废柴王爷天才妃-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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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阑微怔,然后,对然夕言这种态度觉得恼怒,“到底像什么?我到底像谁?”然夕言不说话,她抿了抿唇,自我猜测,“你猜出是我了?你早知道是我?”
然夕言放开握住她的手,眼里迷离的醉意早就消失殆尽,没有半分被酒精麻痹的样子。纱阑一愣,知道自己被然夕言耍了,正要说什么,然夕言却又两手抓住她的双手,使她动弹不得,脚步一转,将她推到床边,自己压在她的身上。
一边手抬手,将床帘放下。
纱阑再愣,反应过来,却是苦笑,轻声低喃:“你察觉到……他在观察我们?”
然夕言朝她笑了笑,不作答。
她日日思念的人的面孔,如今离她那么近。
半晌,然夕言才微微抬起身子,将两人之间拉开一段距离,站了起来。
纱阑唾之以鼻,“他走了?”
然夕言耸了耸肩,表示肯定。
看看,他的一个小动作表达什么意思,她都清楚知道。
“那么。”纱阑直起身子,坐好,望着然夕言,寻求一个答案,“我到底……像你口中的谁。”
“纱阑,你跟了我很久,你该知道,我不会撒谎。在这类事上。”然夕言笑了笑,再看向纱阑,眼里装了……胜似柔情的东西,“你像她。”像……何尛吗。
纱阑苦笑了一下,想到什么,眼里变得狠厉,“可你分得清我不是她。即使……我努力学习她的样子。你也分得清。”顿了顿,“那么然夕言,你没醉,你分得清我。这一切,都是你装出来的?”
然夕言再笑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情绪的,清冷的声色:“纱阑,这是一盘局。”
“我不明白,然夕言,我不明白。明明我先遇到你,明明我苦苦守了你那么久,明明我比她好很多……我不明白,即使她如此狠心对你,为什么你爱的只有她?她甚至不需要什么付出就能得到你!我呢?然夕言,那我呢?”纱阑不顾过去姿态,双目间已是茫然,歇斯底里的问了出来。
窗户掩得不实,一阵寒风吹了进来,然夕言的长发在空中晃动,几缕青丝掠过纱阑的脸颊,带着幽香。
他的声音随香而来,清清淡淡的,“她比你坚强。宛聂,她没了我她可以活得很好。如果她是你,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狼狈。因为爱我,她会努力活得比我好,而不是想得到我。我爱的是她这个人,不需要多余的付出来点缀。我甚至庆幸她不需要付出什么,因为我知道那会要了她的命。”
“你的意思是……她肯,她肯为了你,付出命?呵。”
然夕言温和笑了,“是。她是个傻姑娘。”
“她甚至,在半月前还刺过你!然夕言,她会伤害你!”纱阑失声尖叫,手中握着的匕首越发清晰。
“宛聂。”然夕言的嘴角微微上扬,成了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我说过,这是一盘局。”
宛聂微愣,将匕首放到自己的胸口前,“然夕言,你走的话,我就死给你看。”
然夕言走到门边的脚步顿了顿,侧了身子,看向宛聂,笑得温和:“那你死吧。”
世上,总有些人,喜欢折磨自己,以为可以折磨到其他人。事实上,她折磨的从来只是自己。说是为了然夕言,从始至终,她也只是为了,能和然夕言在一起,为的,是自己。
该按我的意思结束
宛聂死了。
是自杀而死。
似乎,这次谈判破裂了。
然夕言放开了城门,晨玥一行人杀入捻都,几乎没有一点障碍,进入了皇城。
里面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所有的人似乎都被刻意调走了。
这一路寻来,竟找不到任何人的踪迹。
然止暄被然夕言这种虚张声势的意味惹火了,脸上的温和不复存在,变得怒不可遏,“该死,然夕言玩什么呢?”
越是这种紧张的时刻,越容易让人陷入恐慌。
晨玥深深明白这个道理,低声说了声:“闭嘴。我们去大殿。”
然止暄脸色白了白,最终点头,带领众人进入去到大殿。
暗红色的大门紧紧闭着,带着壮严和肃穆。似乎……有一张无影的狰狞面孔,等着众人的进入,然后,一口吞噬。
晨玥和然止暄相互使了一个神色,看向身后还剩的十几个烨鸢的人,让他们推开大门。
众人悬着一颗心,怎么想的都有。有的人想,里面藏着万马千军,一打开,就会有千万支箭,把他们捅得满身窟窿。
而那些只为了活命才跟着他们的人,都想着目睹传说中墨王爷的风采,又想着,希望自己别死在这里才好。
大门因过于沉重和庞大,由人推开,发出一声悠长磨人的“咯吱——”声,久久回响在大殿中。
硕大的大殿里,竟空无一人!
不,还有一个人。
然夕言!
然夕言不似平常,今日里他穿了一件殷红色锦裘,上面用金丝绣出了一条张着血盆大口的龙,盘踞在他袖子上,眼睛有神的望着众人,是一种挑衅。
而他,双腿交叠,衣服的褶皱衬托出他身材的修长,身子微微偏斜,长发以一种乖巧而张扬的形式散乱在他身周,一手托着下巴,长发半遮住他倾城的面容,只见他微微笑了笑,桃花眼里一轮芳色,淡然自若。
“你们让本王等候多时了。”
然夕言漫不经心抬眼,望去,大多人都是怔了的摸样。像是天神对人的眷顾,他坐直了身子,用手拢了拢长发,站起来,扫向晨玥,轻笑,“这阵子,一直以你们的游戏规则来玩。如今……本王觉得,该按照本王的意思结束了,是不是?”
与此同时,徐路带着一批人马冲进墨王府,侍卫们似是都被然夕言带走了,墨王府中只剩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徐路带着重重疑惑,和不祥的预感,让人将丫鬟们全部控制住,来到婷雪苑。
反常的,婷雪苑中倒没有一个丫鬟和侍卫,只有那扇房门,半掩着,似是等候他的到来。
徐路自然不是什么胆小之辈,带着人马将房间重重包围,自己来到房门前,狠狠一把,将房门推开。
何尛坐在很远的书桌上,上面摆了一副山水画,她操着笔,学着然夕言的笔法,不紧不慢的一笔一笔勾勒。而她气色红润,肚子甚至比之前大了更多,完全没有滑胎的迹象!
桌前美人听见声响,停了笔,望去,笑意满满:“几日不见了,你叫什么名字?”芳华绝代,唯有何尛。
局中局
徐路意识到什么,怒不可遏:“你们……阴我?”
何尛咯咯笑起来,头发用一支白银簪随意挽住,几缕碎发落下,自然而带着随性的姿态,落在她雪白的裘衣上。
“这只是一盘局。”何尛笑了笑,说的,正是徐路前日在花楼听见然夕言对纱阑说的话语。
徐路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是,不仅是一盘局,还是一盘局中局!”
然止暄说得没错的,他们不该低估然夕言。
“嗯啊,是这个意思。”何尛忍不住大笑起来,妖娆的朝徐路抛了个媚眼,“奴家的演技是不是很棒?”
只怪,然夕言和何尛的演技,简直炉火纯青了!
再转至皇宫大殿内,晨玥一时无法做出反应,似乎还没能明白然夕言到底什么意思。脸色紧张得发白。
“以你的方式结束?然夕言,做人不要太自信!”然止暄皱眉,嘴上虚张声势着。
然夕言挑了挑眉,抿唇一笑:“自信的,从来不是本王啊。九哥。”最后那个称呼,几乎是带着轻蔑性的,藐视。
“晨玥……”然夕言望向晨玥,眼里很虔诚、干净,“很久之前,你跟本王说过一件事情。如今,本王来和你说一件事情,如何?”
晨玥大脑迅速搜索,之前,她和他说的?
难不成,是他不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子之事?他又要说什么?
“难道,你怀疑这件事的可信度?”晨玥高声问道,清澈的声音回响在大殿之中。
“不,本王很相信,而且很乐意相信。”然夕言的声音带着一股懒洋洋的意味,“所以,本王要用另一个真相,同你换换。公平交易,再好不过了。”
顿了顿,他声音里有些愉悦,看向那些腰间带着烨鸢的牌子的人们,以一种无法反驳的语气,居高临下的说:“我想,你一定不知道,晨曳其实并不是你的生父吧?”
——我知道你恨那个皇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恨,但是我想,你一定不知道,他其实不是你的生父吧?
然夕言的记忆力好得出奇,这一番话和许久之前,晨玥同他说的说法,简直一模一样。
而晨玥却不能像然夕言那样,对此作出淡定的微笑,无所谓的说:你今日,就是为了说这个?
晨玥的脸色顿时苍白,不可置信的望向然夕言:“你胡说什么!然夕言,你觉得你的一派胡言有用吗!?证据在哪?你那么做,不仅是污蔑我!更是污蔑我娘!我爹知道了,会杀了你的!”
谷玉爱晨曳爱得至深!不可能做出背叛晨曳的事情!
***
“事情如你所见。”何尛耸了耸肩,不在乎的说:“我夫君说,一个人死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让他死得瞑目。”说完,看向徐路,甜甜一笑,“那么,你愿不愿意多花点时间,听听鱼儿上钩的故事?”
徐路抿了抿唇,脸上尽是不甘的表情。
很显然,他愿意听一听。
事情要从何尛刚醒来说起。
她纵然伤心,也不至于失去理智。如然夕言所说,如果她失去了理智,这一切都是他们要的效果。而他更乐意让他们欣赏自己“完美”的计策,将他们引出来,一网打尽。
一网打尽……这是,然夕言在处理宛聂的时候,就已经提到过的词了。
如今,久违了。
解密
在何尛睡前,然夕言就说了他的计划,并且早就预料到,等今日过去,晨玥会十分注意他们的情况。
为了将他们引出来,他让何尛演出暴躁的样子,见谁谁不爽,吓得丫鬟们连连后退,把菜摆在她面前就跑。而丫鬟们后脚刚踏出去,何尛就在后面笑得花枝乱颤。
半夜,然夕言就潜进房中,给她带饭,抱她入睡。一大早,才离开。
然夕言去找然幽濯,故意说狠话,这样反常,跟了然夕言许久的然幽濯,不会不知晓。只是可怜然幽濯那小子,受了然夕言一巴掌。然夕言让人把然幽濯绑回去是真,但然幽濯后来没反抗,是因为大多原因,归结于然夕言那句,“看清楚你所做的,无用的事。”
然夕言和孙郝一条船上的,有然夕言这任务,孙郝乐得做一会戏子,联合所有人,做一出你我就此老死不相往来的戏码。
直到徐路出现。
何尛本是不会注意到徐路,可徐路和她说话了。
是的,说话。
如果他真的是然夕言身边的人,会知道,这时候,不该和她说话的。
所以就有了一系列的,她故意做出来的狠毒。
“你应该察觉到了,那‘安神香’”想到什么,何尛笑起来,“它除了安神,还有别的作用。就是让你产生你想看到的幻觉,松懈你的心理。”
而何尛身上,有另一种香草,正是可解这安神香的解药。
何尛忍不住扑哧一笑,“那段时日你看着我,是不是脸色苍白得可以?”
这可真归功于她那伟大的夫君了。
徐路带着恨意,看着何尛,眼里很不甘心:“你没中我的催眠?这不可能!”
“啊,催眠?”何尛偏了偏脑袋,“说真的,你把匕首放我手里,我还疑惑呢。”不过何尛很快想到,江湖上有些人称催眠大师的,如同上次去宜都遇到的那些异域女子,总会有些特异功能。
徐路既然是眼线,不可能做出这种近乎找死的让她杀了然夕言的暗示。那么只能说明,他是对她做了什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没有用处,但要装出听话的样子,何尛还是很在行的。
“你……不受我的催眠?”徐路脸色一白,“难不成,你真的是晨曳的……”
何尛眼睛眯了眯,“什么?晨曳?难不成,你对他也催眠过?”
这自然是肯定的答案。
自然的,徐路催眠晨曳,也没有成功过。
可能是因为他们的眼睛,是异于常人的缘故……如此说来,这个女人,真的是何杳?!可明明……她应该死了才对!
徐路不打算和何尛解释,只是冷笑了一声,不作答,反问:“你就那样,把匕首刺进然夕言胸口?你可真狠心!”
“我得演戏啊,我是个合格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