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王爷天才妃-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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聍雨上前扶住她,低声笑,“怎么会不记得。”他不像某人。
何尤繁的记忆完全停留在她喊了一声晨曳之前,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记得,看晨曳,也如同往日。只是近日,疏离了很多。
何尤繁被聍雨扶着,转头眺望向窗外,街上有些冷清,是在为晚上的七夕会压轴。她低笑一声,恢复原本肆意的摸样,“今个已经七夕,凑巧。”说完看向晨曳,半真半假的笑意,似笑非笑的摸样,多了一层疏远,“抱歉啊师傅,看看徒弟这样子,是不能陪您老去采药了。”
晨曳深深望着她的眼睛,似要把她望到底处。她淡定自若的回望,看着他冷冽漠然的金瞳,眼里有什么,已经沉淀。
晨曳最终没有任何表态,一抬手,一昂头,又是一杯酒。这脚长在何尤繁身上,这身子是何尤繁的身子,她想去哪,他无权干涉。于是何尤繁只是淡淡瞟了他一眼,搀着聍雨转身下楼。
身后,不知是谁一声冷清的声音,带着不明的情绪,“何尤繁,你还记得昨晚你说的?”
聍雨愣了愣,脸色有些苍白。看向何尤繁,何尤繁侧了身子,漫不经心的看着晨曳,眼里没有一丝的茫然,像是无所谓提及,轻笑:“我说了什么?”
这倒是让晨曳一怔,再抬头,看到何尤繁澄清的眼睛,自己竟有一丝茫然。他说:“你昨夜,叫我晨曳。”
“哦。”女子点头,若有所思。半晌,她再抬头,笑意满满,“左右不过是个名字,若师傅愿意,我那么叫倒也无妨。”
何尤繁挥了挥手,说得轻松:“晨曳,再见。”
然后再转身,扶着聍雨下楼。
身后的晨曳,继而又灌了一杯酒。
晨曳此人,是个喝不醉的体质,简直将酒当水喝,喝了半天,除了盯着何尤繁的背影变得炙热些,也倒没什么不妥。
再见、再见,是待会再次见面,还是我们再也不见?
何尤繁制作的面具放在她的房里没拿,只瞥了一眼,金丝在灯火下闪闪发亮,是她张扬的特点。带上这样的面具,在灯火下闪着光芒,恐怕她就不会找不到要找的人了。想到聍雨,晨曳的心情不算很好,转而再望,何尤繁的桌上随意有几张散乱的宣纸,上面用最潇洒的字体写了一味又一味的药材。
是什么药晨曳不晓得,只是下面标注了一个他一生都忘不了的名字——美人妆。
晨曳聊赖的在何尤繁的客房里转了一圈,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做实在没有意义,于是又出了客房。
窗外的月色被黑雾紧紧遮住,没有一丝光彩。
云下的宜都却是一片灯火阑珊,人们载歌载舞,好不欢快。
那时候晨曳还没有完全得到宜都,虽他老巢在宜都,可宜都可不是他老巢。
美人殇(十七)
那时江湖上最盛名的,是残暴出名了的一个组织雾。
雾,是晨曳发展的最强大的阻力。也是……谷玉的组织。
所幸,她已经逃了出来。
在晨曳从何尤繁的客房出来不久,本应该在烨鸢里待着的饮瞳匆匆赶来,说是她和凋雪护送谷玉回去的时候谷玉突然发病,于是在城郊外的客栈休息了一天一夜,本是打算今晚回烨鸢了的,可又发现了雾的人在附近徘徊,可能是要将谷玉抓回去。现在凋雪守着谷玉,谷玉情绪极为不稳定,说是要见见晨曳。
谷玉这黏人的摸样和初见的时候大不相同,晨曳甚至有时怀疑他认错了人。可好多次无意的试探,得到的结果却都是肯定——谷玉就是谷玉。她对在茅屋里发生的细节一清二楚,记得他们之间的每一句话。再者,晨曳的视力好得出奇,和谷玉对峙了那么多天,怎么会认错人。
于是晨曳有些无奈,但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和饮瞳赶去城郊外的客栈。
饮瞳只带着晨曳进了院子,知道主上和谷玉肯定要些私人空间,她和凋雪全权退了出来,守在外面才是她们的本分。
屋里没点灯,屋外没有月光,有些压抑的黑暗。
晨曳蹙了蹙眉,沉声问:“怎么不点灯?”
床沿坐着的谷玉动了动,声音有些飘渺:“晨曳……?”
这声音伴随了淡淡桂花香味,沁人心脾。晨曳舒了眉头,也不管到底点没点灯,走向床边,朝谷玉笑了笑,将她揽进怀里,她身子本就不好,轻飘飘的。
谷玉试图挣扎了下,随后又乖顺起来。
两人本就是未婚夫妻,情侣间恩爱最正常不过,况且两人已分离多时,晨曳抱着谷玉,鼻尖萦绕着桂花香味,像是魔咒,令人心里像是轻丝略过。他一手揽着谷玉,从谷玉身后抱着她,微微偏头,吻如雨点般密麻落在她的颈间,他碎发垂落在她的锁骨前,精致漂亮。
谷玉的身子敏感的颤了颤,像是要推开他,可手中却是无力的,这么一推有种半推半就的感觉。
声音里有些恼怒:“晨曳!”
晨曳笑了一声,她现在的摸样才像是当初的样子。像是不嫌她恼怒够似的,他还火上浇油的伸出舌头,在她敏感的部位轻轻舔舐,谷玉又是一颤,完全没了反抗的能力。
随后翻身,将谷玉压在身下,准确攥住她的唇,他亲吻的方式冷冽又粗暴,长驱直入,横扫城池。
褪去了衣服,两人宛若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像下一秒就是世界尽头,两人的身子贴得很近,恨不得要融到对方身体里去,两具身体之间没有一丝的空隙,是谁那样喊,每一声都宛若坠入地狱……
“曳、曳……”
从那里,他们开始支离破碎。
谁又能想到,床上的人根本不是谷玉,而是何尤繁。
可是,竟然没人如此想。
饶是警惕的晨曳,他都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下,叫着曳的女子,是何尤繁。
翌日下了一场大雨,几乎要把大地上所有的事物毁灭。
那天,有谷玉的震惊、痛苦、肝肠寸断。她苦苦等晨曳一个晚上无果,翌日却发现自己的心上人和另一个倾城女子赤裸着,身上带着暧昧的刮痕躺在同一张床上,你让她怎么承受得住?
何尤繁眼神空洞,望着晨曳,欲言又止。
美人殇(十八)
回忆戛然而止,最后涌来的全是尖锐破碎的面孔。无人晓得,也无人愿意去探究那晚上为何何尤繁会在谷玉的房里,为何会默认晨曳……只是同情谷玉的,都说一切皆是何尤繁一人的策划。
何尤繁没有言语,她和晨曳,也就算就此破裂。
她本就没多少希望,能留在他身边,四月,足矣。
对她的回忆只剩下,她转身给自己一瓶名为薄命欢的药酒,眉目冷淡,有着倦意,“这是我答应过你的,世间最烈的毒药。”顿了顿,微笑,“允我最后一次叫你,晨曳,再见。”
这次,是真的再也不见。
来去,这场错乱的因缘中,仿佛只有何尤繁一人乞求,一人神伤,最后一人离去。谷玉和晨曳好像永远相拥着,嗤笑看她来回奔波,好像如此。
晨曳是有些愠怒的,因为各个证据都指向,确确实实是何尤繁暗算了他,又因为谷玉抑郁晕倒,他那时对何尤繁的感情里已经混乱不堪。谷玉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是抱着他,像是无依无靠,声音里很是绝望:“离开她……曳,求求你……若没了你,我还是什么。”
曳。
晨曳僵了僵,当时没有说话。翌日,何尤繁就给了他薄命欢。若是不断,怎能何奈。
对于他们那件事,他们都心照不宣,也的确无甚可提。
这是一场被搅乱了的红颜缘,饶是路人,饶是我们,都无法看清这混乱中到底谁该对谁报着怎样的态度,更可况缘中的他们,更何况晨曳。他做出一个让自己觉得再好不过的、不给自己一点余地的选择——他始终爱着谷玉。
他拿着薄命欢,淡淡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是美人妆。”
离去的美人仿佛被什么震到,身子晃了晃,回头,笑望,“不能太贪心不是。”
何尤繁没有回何家庄。终于逃出来,她又怎么会回去。面具被她摔成了面目全非的样子,最后望去,想想,好像摔了面具也没什么用处。最终还是还给了当初教她做面具的人。望他能好好珍惜,至少,能比她珍惜。
何尤繁到了捻都一处无人问津的小山村里过活,那里存于两座高山的狭缝之间,除了聍雨,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去处。像是世上突然没了何尤繁这个人,好像所有人都记不起来。
何家人听说晨曳已经大婚,娶的是一个名叫谷玉的女子,至于何尤繁,他们选择刻意无视。
无论如何,事情总算太平。
聍雨偶尔来探望一次,最后一次来,是问她要一瓶特制的毒药。
何尤繁垂了眸,在已经挺出许多的肚子上抚摸,眉目间很冷淡:“什么毒?”
聍雨脸色白了几分。何尤繁她不该在她失血过多、受了近乎致命的伤恢复之后去找晨曳的。如果是平常,一夜情不过一夜情,对有纯血液的何尤繁却是天差地别。没了纯血液的保护,她和晨曳的一夜情,会怀上孩子几乎是一定的事情。
“美人妆。”清清冷冷的声音,含了一丝恨意。
何尤繁偏头看他,哦了一声,将袖子轻轻挽起,理了理微乱的长发,轻启:“不知是哪个任务,还是哪个人惹了师兄,师兄竟要美人妆。”语落,拿起身旁尖锐的小刀,在手上一划,另一边手快速用瓶子将血接住。血很快被止住,何尤繁将瓶子收起来,语气淡淡的,“还有几味药材我还没准备,三日后你再来取吧。”
她突然想起了晨曳,想起以前自己说,世上哪有不可解的毒。
看向自己手中的血液,轻轻笑了,无意一声叹息:“世上,怎么不会有解不开的毒药……”
美人妆,掺了她血液的毒药,饶是她都解不开的毒。
世上第一毒,便是如此。
美人殇(十九)
晨曳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他醒起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已经睡着。睁开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已是十七年之后。他和谷玉已成亲十七年,有了一个女儿,她取的名字,叫晨玥。
有谁推开了门进来,定眼一看,是芷迹琰。
芷迹琰手里端着一本书和一瓶药粉,看到晨曳睁着眼睛,笑笑:“我估摸着一般的麻痹药对你没多大效果,就提早几个时辰过来,没想到果真是,醒得那么快。”说完,过来探了探,问:“头还痛?”
晨曳摇了摇头,想到什么,问的却不是自己,“谷玉最近身子还好?”
芷迹琰瞥他一眼,嘴角含笑,“不是很好……你知道,美人妆这毒,不好破。”都已经过了十七年,除了每天给她特定的缓解药物,根本没法根治。如果不小心照看,一个风寒可能都会使谷玉一命呜呼。
提到美人妆,晨曳的眼里紧了紧,想起十年前他对何尤繁说的,你伤了谷玉,我自然要用你的命去救她。
确实,那时,他恨她,到极致。
只因,何尤繁,她瞒着他生下他的孩子,还欲要借着孩子攀上他夫人的位置,给谷玉下了美人妆……
十七年、十年,是个令人深恶痛绝的数字。十七年前,他遇到她,半年时间,他们天翻地覆。十六年前,他找到聍雨,那时谷玉已经中了美人妆。花了五年多,他想要溃败雾,结果因为然夕言成功。最后一年,他知道所有真相,找到何尤繁!
最后,包括何家,他一并摧毁。
还有那个……叫何杳的孩子。
何杳、何杳。
杳无音信的杳。
是什么意思呢,无影无声、幽暗深广……这些意思中,到底是哪个,哪个才是何尤繁的意思呢。
***
何尛摸了摸鼻头,皱着眉,眼睛已经恢复金澄的漂亮色泽,却露出十分严肃的表情。
她和然夕言讨论她原来的名字,何尛严肃觉着,何杳这名字更好听,而且据然夕言说,它的意思也很有深意。毕竟,何尤繁是存了疼她爱她的心意,谨慎起的名字,如论如何,总是好的。反观遗约,他那时刚见何尛,有个屁感情。给她起名字,也不过是方便叫她罢了。哪里考虑过什么意思读音,只因她小不点,给她三小,称尛。
何尛何尛的,简直就像“何膜”“何膜”,乍一听,还不知道是人身上哪个器官呢。
至于意思,何尛已经不想再提。
然夕言考虑了陈词,唔一声,说,其实尛这字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么”字的另一种写法罢了。
于是何尛泪奔。
强忍住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