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婚之宠你无法无天-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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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家家宴都知道的一个规矩,饭前不得离席。
施晔挨着身侧的小堂弟施虞,轻声道:“我总觉得那个女人特邪乎,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很清楚这些事情似的。”
施虞苦笑着道:“你想多了吧三哥,我觉得秦小姐挺好看的。”
“她怎么会知道那玉佩有问题?”施晔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掌心,伤口很小,一个针眼大小而已,她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书房内,施老夫人将外套挂好,特意的将房门紧闭,确信并没有过多的人注意这里后压低着声音,道:“你确定她真的就像是大女说的那样?年纪轻轻,我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的。”
“夫人是觉得我这次大意了?”施老笑道。
施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倒上一杯茶,“毕竟我也是学过几十年书法的,连我都技不如人,您确定这么一个丫头就有本事技高一筹?”
“我看过小宜发来的图片,的的确确让人佩服,就算实在是献丑,试试也无妨,那老头自恃自己笔墨高深,前几次的会谈上恨不得把腿翘在我背上,不就是欺负我少读几年书吗,一群倚老卖老的家伙。”
“我总觉得是小宜夸大其词。”
施老单手扶额,“反正孩子们都过来了,就当做玩玩。”
“咚咚咚。”房门被轻叩响起,随后一人径直入内。
这种时候一般而言家里的人都不会贸然进来,显然有一人总是这么不顾及家里的规矩。
莫誉毅拿起桌边的茶杯喝上一大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后才道:“外公您说吧,您究竟想做什么?”
施老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道:“坐下说。”
莫誉毅不放心楼上的丫头,开门见山道:“我不坐了,我就趁着上洗手间特地下来问问您,您究竟要做什么?”
“我们华裔圈每一年都喜欢举办一次书法大会,前两天听你母亲说小苏会书法,而且功力不浅,就打算拜托她一次。”
莫誉毅自上而下的细细打量了老人一番,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蹙,挥了挥手,以着不曾商量的语气拒绝道:“她的手受伤了,现在还在疗养期,恐怕帮不了您了。”
“……”施老目光不由自已的紧了紧,道:“没办法吗?”
“真的没法子,伤的挺重的,就算能执笔,也写不出那股韵味,外祖母不是这方面的行家吗?苏苏毕竟年纪小涉世未深,怎么也比不上外祖母的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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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一鸣惊人的国画(继续戳)
莫誉毅从书房中脱身,匆匆的跑回房间,他觉得自己必须要把这件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抹去,依照老爷子的心性,肯定会不遗余力的试探秦苏。
“嘭。”房门敞开,秦苏正擦着刚刚洗好的头发,见到来人如此神色匆匆,不明道:“发生什么事了?”
莫誉毅轻喘一口气,稳定情绪道:“我替你擦头发。”
他的手不容置疑的拿过她手里的毛巾,逐一从发根擦拭到发尾。
秦苏的头发很软,似是长年累月都带着一股自然的清香,不同于那些加了香料的洗发水味道,她的发,是淡淡的,浅浅的。
“看你如此心神不宁,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秦苏侧身,目光直视着他明显有些刻意躲避自己的眼神。
莫誉毅放下毛巾,坐在她身侧,将她的手摊开,细细的摩挲着上面刚刚结痂的伤痕,“还疼吗?”
“都已经愈合了,怎么还会疼呢?”秦苏反手拂过他的掌纹,再次问道:“是老爷子拜托了什么让你为难的事?”
“……”莫誉毅扭了扭头,不得不说秦苏的洞察力比之他这个将军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件事与我有关?”她再次追问。
“不用多想,跟你没什么关联。”莫誉毅继续替她擦着头发。
秦苏笑道:“一个人之所以会担心受怕,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承担这件事,你可以选择沉默或者恐惧,只是别怀疑我的能力。”
“……”莫誉毅握着毛巾的手不受控制的颤了颤,最终还是脱力的放下。
“说吧,究竟有什么事让你如此为难?”
“外公想拜托你与他一起参加一个宴会,华人圈的宴席,他们这些人明明就没有那个本事却偏要学什么文人雅士,搞一出书法大会。”莫誉毅沉了沉语气,继续道:“你的手刚刚才复原,我怎么忍心让你受累。”
“不过就是一幅墨宝罢了,不用担心。”秦苏合上他的手,指尖轻轻的拂过他的掌纹,“我右手气力不足,还有左手。”
“……”莫誉毅瞠目,他好像忘了她曾说过自己是左撇子的事实。
施家家宴上,经此刚刚那一幕,众人或多或少总会将目光投掷在今年的新媳妇身上。
而莫誉毅则是全程视若无睹专心致志的替秦苏夹菜,至于秦苏,坐在位上就如同定在在那张椅子上,一举一动从容不迫,并没有因为周围渐渐诡异的气氛而觉得自己的处境尴尬。
施家的规矩第一项则是食不言寝不语,只是今天,显然规矩什么的都是儿戏。
施老的笑声掷地有声般打破沉静,他笑道:“小苏看来很喜欢咱们家厨子做的饭菜啊。”
莫誉毅摇头道:“外公您应该考虑换一换厨师了。”
施老疑惑,问道:“为什么?厨师长可是在咱们家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厨师,难道功力不增反减?”
“那是外公您没有尝过何为佳肴。”莫誉毅忍不住得意的揉了揉自家丫头的长发,“改日有空让苏苏给您做一道菜,您尝过就会觉得这些东西只能用来裹腹,至于品尝,还是吃吃就算了。”
“我听莫城说过,小苏可是名厨,如果有机会,我定然要尝一尝这味道。”施老勉强的笑笑,看了一眼周围一道道打量的目光,小宜说过这孩子性子淡薄,就算抬着哄着,她不愿就不愿,所以如果不愿也不能勉强。
但仔细想想,毕竟是第一次上门,怎么也要给自己这个外公三分薄面吧。
思忖过后,他试着开口,道:“有件事我想跟小苏——”
“苏苏说过了,只要不嫌弃她拙技,她会与外公一起赴约。”莫誉毅直接打断老人的话。
闻言,施老如释重负般拿起水杯,呡了一口水笑道:“那就拜托小苏了。”
“爸,您说的那事难道是过两天的商会?”施晔未曾顾忌餐桌礼仪,径直跑到施老面前。
施老不置可否的点头,“这样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回去坐着。”
施晔紧了紧拳头,“我告诉过您,我已经替您找好了人,人家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请回来的,您怎么可以中途换人呢?”
施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你那个圈子里的人能有什么真材实料,别说出去让人笑话了,好好吃你的饭。”
施晔双手撑在桌上,看着自家母亲,道:“母亲,您倒是替我说说,您也看过那名大师的手法了,的确是有那个本事的,父亲这样做,让我怎么做人?”
“够了,闭嘴,回去坐着。”施老拍桌而起,父子两人当着十几人就这般针锋相对。
施晔面色沉冷,咬牙道:“我就不相信了,您怎么就那么迂腐,她一个小女娃有什么本事?”
“她如果没本事,你今天就躺在那里了。”施老加重语气,眉头一蹙,指着椅子,道:“吃饭。”
话音一出,所有人不敢再多看一眼,纷纷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粒。
施晔在施家可谓是受尽宠爱,毕竟是幺子,母亲又溺宠,何时被父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怒吼,如此下不了台面,他当真倔起了性子,“我就问您一次,您当真要让她陪您去?”
“改天空下来好好的谢谢人家,别闹得谁都不愉快。”话落,施老坐回椅子上,全然不顾及已经涨红了脸的小儿子。
秦苏自始至终一声未吭,只是在施晔灼灼闪烁而来的剧烈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才不疾不徐的抬起了头,两两视线对碰,宛如一头猛兽对阵一双毫无波澜的瞳孔。
她习惯了争议,宫廷宴席上的各大名厨隔岸观火,一个个只等着她从高位上毫不客气的摔下,然后一个个再笑靥如花的走上前踢她一脚。
在皇宫内院,处处明枪暗箭,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处变不惊,就算被陷害了,那云淡风轻的眸子里依旧是不温不火,一副早以了然于胸的表情。
总是这副模样,引得所有看好戏的人就像是吃了瘪一样的半天喘不过气。
明明她中计了,却搞得她故意输的一样。
施晔怒不可遏般摔下凳子后便扬长而去。
施老苦笑道:“都见笑了,看看你宠的儿子,连小辈都比不上,那性子得管管了。”
施老夫人尴尬的看了一眼依旧安静吃饭的女人,点点头,“我知道了,的确应该好好的说说他了,今天这种家宴,容不得他这般肆意。”
“我吃完了,各位请慢用。”秦苏适时的放下碗筷,淡然的起身,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容的离场。
莫誉毅瞧见她碗里剩下的饭菜,眉头紧蹙,连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离席。
院子里,夜风瑟瑟的拂动着树枝,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走过。
秦苏站在柳树下,望着被月光渲染过后泛着层层余晖的湖面,道:“怎么跟着出来了?”
“就吃了那么一点,口味不喜欢吗?”莫誉毅知晓她挑食的本性,将外套脱下搭在她肩膀上。
“东西偏甜,难以下咽。”秦苏坐在椅子上,犹豫过后还是开口问道:“我是不是不应该答应?”
“为什么这么说?”
“我能看出你小舅舅很生气。”秦苏不喜锋芒毕露。
“那是他目光短浅,不用理会小舅舅的无理取闹,就如外祖母说的,他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秦苏笑了笑,“不知道陈妈他们有没有好好的经营,你家的大厨都是拥有特级厨师证的,这样让他们屈居在一个小店,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让苏苏这样的手艺被埋没,是不是太暴殄天物了?”莫誉毅紧紧的攥在她的小手,空气温度有些寒,她的手有些微凉。
院子灯光有些微暗,她斜睨着他的侧面轮廓,就像是一笔一划浅浅的勾勒出的痕迹,在模糊中渐渐的雕刻好他的五官,鼻翼俊挺,目光深邃,天庭饱满,发梢轻颤。
莫誉毅察觉到她炙热的视线,低下头,目光相接的刹那,有什么东西在两人情绪中婉转。
他凑到她耳鬓间,双唇微不可察的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耳坠,灼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脖间,禁不住的一阵阵发痒。
秦苏低了低头,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他的指尖抬起她的头,随后一股细弱到随风而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轻咛一声,“我想要你。”
夜色昏暗,他没有看清她不由自主烫红的脸颊,却能感受到安静氛围中两颗心脏不可抑制的剧烈碰撞在一起。
红唇触碰,他温柔的撬开她的唇瓣,小心翼翼的,不似从前的强势霸道,今天,温度很低,却在静静触碰中,指尖所过的地方弥漫开一阵阵滚烫的气息。
……
隔天,天色放晴,一辆劳斯莱斯从车库中缓慢驶出。
华裔圈的活动场地一般会选在一处名店举行,今年因着一场重大的画展荣幸在F国举行,商会主席便一锤定音,今年活动特地选在SY画展中心。
画展还有两天时间才会对外开放,整个场地工作人员正在紧锣密鼓的搬运着各国送来的珍品,保安全神戒备的控制着场外不时出现的记者,画展未曾开场,里面所有的画作是不得泄露出去。
而今天,因为画作协会每一年都会优先给当地圈子里的爱画者提前发布邀请函,可提供邀请函的名家们先行入场欣赏画作,可以预定看中的珍品,只是希望不得泄露任何名家信息以及画品的形态。
作为本届协会负责人,自然明白今天的盛会,华裔圈的名家们都是非富即贵的财阀,一向都是看中即出手,绝不会有任何拖泥带水的痕迹。
“会长,这是C国送来的两幅参展品,应该挂在什么位置?”四名工作人员谨慎的搬运着画作进入场地。
男人看了一眼腕表,确信商会的人快到了过后,随手一指,道:“先放在那里吧。”
工作人员只得本分的将画品搬运到不是起眼位置的角落。
被身为协会会长的男人得意的看着自己特意选出的十幅名画,都是出自去年以及前年的各大名师手笔,看今年这势头,必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