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道莲-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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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林皓天当着郑伯奇和王彦坤两位峰主的面;下达了处理决定。
郑玄龙出剑在前;动手在先;不顾同门情谊施展杀手;本应重罚;念在郑玄龙已然身受重伤;又是因为陪同客人出游而致生事;罚禁足一月。星野冲撞客人;同门互斗不知留手;罚禁足一月。
两为峰主虽然当面代表星野和郑玄龙领了惩罚;心底却是不服的;两人出了乾元大殿之后互不理睬;一甩袍袖各回各山。
乾元大殿内;一位长老问林皓天道:“宗主;离您入圣地之期已不足三年;下任宗主候选人员还是早做决断的好啊”
林皓天颌首道:“是啊;这样吧;待宝轮宗离去;你们长老团先议议;我总感觉这修真界要出点什么事;但是到底是什么却是算不清楚啊”
那长老微微颌首;沉默不言。
林皓天的处罚决定;宝轮宗这边也很快就知晓了;周达殷第一时间便谒见了司徒宗主;两人商议了近一个时辰;周达殷才告辞而回。而当事人之一的周传志;此时正和周顺立站在居所附近的一处险崖边观望风景。山风猎猎;吹得负手而立的周传志衣袂飘飘;望之只若即将乘风仙去。
这处险崖地势颇高;周围千步之内;更是一览无遗。周顺立环顾周边;低声说道:“主人;这郑玄龙当时昏迷不醒;为何不乘机?也好在这乾元宗内埋下个桩子?”
周传志微微笑道:“此子志大才疏;心思轻浮;何堪大用?若是引之入了圣教;只怕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用之挑起乾元宗青龙玄武两山之纷争便足矣。
周顺立不复言;周传志淡淡地说道:“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是的;主人。”周顺立躬身应道。
周传志指着眼前波澜壮阔的风景;自言自语道:“此等风光;何其壮观;壮哉”
清风流云;从远处纷纷而来;遇山崖而回旋激荡;一如江水之奔腾。晚餐过后;周达殷正和周传志闲聊天呢;周顺立进来报:乾元宗玄武山峰主郑伯奇来访。
周达殷说道:“快快有请。”
周顺立躬身道:“是”转身而去。
周达殷叫道:“等等;我亲自去迎。”站起身来;向周传志使了个眼色;快步迎出门去。周传志跟随周达殷出了居室门口;却并未随着向大门引去;而是转了个弯;往宗主司徒轩的居处去了。
郑伯奇独自站在宝轮宗所住的别院门口;神情萧瑟;意兴索然。宗内对郑玄龙的处理决定虽说宽大;但是对那星野的处罚也是相当的宽厚;禁足两个月;不正好养伤吗?他星野只不过一个普通的宗内弟子;如何能与玄龙相提并论?我郑伯奇好歹也是金丹后期修士;好歹是一山之主;玄龙是什么人?虽然我明里没有认他;但是谁不知道玄龙是我玄武山的少公子;是我郑伯奇的亲孙子
这样的处罚看似公平;却让他玄武山一脉的脸皮往哪放?让他郑伯奇的脸皮往哪放?更何况玄龙受伤之事虽说因宝轮宗之人而起;但当场急救玄龙;使得玄龙免受修为受损的也是宝轮宗之人;这个人情;终归是要自己来谢的。
所以k伯奇一个人也未带;独自来到了宝轮宗别院;这丢人也算是丢到家了;少一个人看见便少丢一分啊。
不一会儿之后;周达殷出现在门口;抱拳道:“郑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尚乞赎罪;赎罪啊。”
郑伯奇拱手回礼道:“荣登真人亲迎;实在是太客气了。”
周达殷哈哈笑道:“道兄说的哪里话;您可是请也请不来的贵客;今日登门;实在是荣登的荣幸;还请真人移步;咱们里面说话。”说着;稽手让客。
看周达殷着实有礼;郑伯奇心下稍霁;拱手道:“叨扰;叨扰。”随着周达殷进了别院居所。
当下分宾主坐下;自有服侍之人上了茶水;当下两人喝茶闲聊。略聊了几句后;郑伯奇问道:“今日多亏了道兄门下施以援手;玄龙方能保住性命修为;不知贤侄可在;可否请出来见上一面;也容本座当面致谢。”
周达殷哈哈笑道:“郑兄客气了;你我虽然宗派不同;但同属道门一脉;仗义援手本是分内之事;何谈一个谢字。”
“我这徒孙;人是极聪明伶俐的;就是不爱修行;人也散淡;无甚上心之事;只是贪恋各处景致风光;一天到晚的到处闲逛;说来今日玄龙贤侄受伤被罚一事;和他也脱不了于系;中午回来之后便被我禁足在家;贵宗对玄龙贤侄的处罚下来之后;宗主急招;估计这会儿正训丨斥着呢。”
郑伯奇讶然道:“这可如何使得;玄龙陪伴贵客出游;本是分内之举;至于与人动手受伤;也是这小畜生自己心性修为不够;自取其辱;如何便能怪罪到贤侄身上?若是因了此事让传志贤侄受了委屈;却是我玄武山一脉的罪过了。不妥不妥;我这就过去拜见司徒宗主;无论如何得为传志贤侄求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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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赔礼致歉()
对于郑伯奇的举动;周达殷自是上前阻拦;就在二人互相礼让的时候;房间外面传来了一声通报;“宗主驾到”
两位真人一听是司徒轩亲临;便欲迎出门去;却见司徒轩铁青着脸走来;后面周传志垂首跟着;看那蔫头耷脑的架势;似乎受了不小的训丨斥。
司徒轩在门外;一眼看见正欲出迎的周达殷;张口便斥道:“周峰主;你带的好徒孙。”
周达殷一躬身;不敢分辩。
司徒轩大步进门;看见郑伯奇也在;不由一愣;立刻换了笑容;微微一拱手;道:“原来郑真人也在;本座失礼了。”
郑伯奇拱手回礼道:“司徒宗主有礼;在下冒昧了。”
司徒轩呵呵一笑;随后自顾自往主位上坐了下来;盯着周达殷;训丨斥道:“我等远来是客;便当安分守己;你倒好;纵容门下到处乱走;惹是生非;今日居然惹出这等祸事来;你自己说;我该如何处置?”
周达殷张了张嘴刚想说话;郑伯奇一拱手;说道:“司徒宗主息怒;且容在下一言。”
司徒轩闻言;微笑道:“有话但讲无妨;都坐下说话吧。”
看郑伯奇坐了;接着说道:“只是今日之事;实是因我宗弟子而起;本座本欲处罚了这不肖弟子;再亲往玄武山向王彦坤赔罪;并看望玄龙贤侄;实不曾想真人已经在此。”接着转而向周传志喝道:“还不过来向真人赔罪;听候真人处置”
周传志“哦”了一声;走到郑伯奇前面;双膝一曲;跪倒在地;口中说道:“弟子孟浪无行;累得玄龙师兄身受重伤;真人有何处罚但请吩咐;弟子无有不从。”
郑伯奇微俯身;将周传志扶起;笑道:“起来;起来;我此来确实是为贤侄而来;不过却不是问罪;而是感谢啊。”
周传志站起身来;一脸惊讶地看着郑伯奇;郑伯奇此时方看清周传志的容貌;心下暗喝一声彩:“好俊俏的娃娃。”
随后向司徒轩和周达殷拱了拱手;说道:“玄龙这个小畜生我知之甚深;心性不宁;修为不高;却目中无人狂妄的很;这小畜生早年间曾与青龙山星野有过冲突;吃了不小的亏;一直耿耿于怀。今日两人遇上;便是贤侄不在场;这小畜生肯定也会安耐不住;贤侄只是恰逢其会而已;何谈因贤侄而起。”
司徒轩“哦”了一声;微微点头;不再言语。
郑伯奇看司徒轩的模样;分明是似信非信;袍袖轻动;一把描金小扇便出现在手中。郑伯奇笑道:“为了我那不肖弟子;累得贤侄不但耗费了一颗上等丹药;便连扇子也毁了;我玄武山也没有什么贵重之物;这件小玩意;便赠予贤侄把玩。”
周传志不接;看看周达殷;又看看司徒轩;见两位真人微微颌首;才接过扇子;口中谢道:“谢过真人。”郑伯奇捋着胡须;笑着微微颌首。
郑伯奇将扇子打开;只觉有异香扑鼻;触手冰凉。正赏玩间;周达殷抽了抽鼻子;说道:“扇子拿过来我看看。”
周传志递过折扇;周达殷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这扇;是天蚕丝织就的扇面;千年乌沉木做就的扇骨;便是那个小小的扇坠;也是五百年以上的琥珀。
天蚕丝坚韧无比;不惧水火;且天生冰凉入骨;最适于清火静心;千年乌沉木其坚逾钢;又是不可多得的宁心安神的佳品;琥珀兼有醒神开窍的作用;这几样物事;无一不是难得一见的上等之物;集于此扇之上;用之于防身;便是一件利器;用之于修炼;只需将其置于身侧;便能起事半功倍之效。
这礼物着实有些贵重了;周达殷说道:“道兄这礼物;忒贵重了;传志何德何能;怕是担当不起啊。”
郑伯奇微微一舾;道:“道兄无需介意;此物不过区区身外之物;和贤侄救得玄龙性命相比;着实不算什么。收起来做个赏玩之物便可;无需挂怀;无需挂怀。”
当下众人呵呵一笑;周传志欢天喜地的收了扇子;告罪一声;自回房去了;这边房内便留下了司徒轩、周达殷和郑伯奇三人。
郑伯奇这贵重的礼物一出;房间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亲自登门致谢自然多有好话;周达殷和司徒轩有意结好;话语间便多曲意;当下一番闲谈;可谓宾主尽欢。
三人聊得正欢;周达殷忽然问道:“郑兄;贵宗林皓天宗主入分神期有将近七百年了吧?”
郑伯奇点点头;说道:“是啊;今年刚好是七百年。”话一说完;忽然感觉周达殷话里有话;心下不免警惕;淡淡问道:“周真人这是何意?”
司徒轩接口笑道:“林兄如分神期倒是比我早了近五十年。这么说再过一百年不到;林兄便要入圣地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司徒轩的话似有意似无意;隐隐触动了郑伯奇的心思;不过这心思不方便对人言;尤其是对宗外之人而言;只好应和着于笑了几声。周达殷似乎若有所思自言自语的样子说道:“若是林宗主入了圣地;那么乾元宗岂不是要换个新的宗主了?”
周达殷此话一出;司徒轩仿若恍然大悟道:“是啊;是啊;我倒是没想到这一出呢。”当下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郑伯奇的身上。
周达殷这话;着实切在了他的要害之上了;郑伯奇的面皮便有些发青;看两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勉强笑了笑;却是尴尬的不行。
周达殷拱手向司徒轩说道:“宗主;若是乾元宗要换新宗主;那可是这些年来修真界的头等大事;本宗到时是要登门道贺的;这贺礼可得早作准备啊。
司徒轩笑道:“那是自然。”笑意一收;担心地说道:“只是不知道乾元宗是哪位真人接任宗主;这事先也无任何风声;倒叫人不好琢磨。”
这话谁也不好接口;当下场面便有些冷寂下来;郑伯奇本来便已如坐针毡;逮着这个机会;便想出声告辞。这时候司徒轩却是开口说道:“按照我宝轮宗和乾元宗的旧例;继任宗主的人选必定是从峰主中挑选;林兄长于守成;估摸着不会坏了这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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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离间之计()
对于司徒宗主的分析;周达殷点了点头;不无赞同的接口道:“乾元宗有资格接任宗主大位的;只有青龙、玄武、朱雀、白虎四山峰主。”
“两位真人是何用意?”郑伯奇腾地站了起来;陡然插话;神情严厉;语气冰寒。
他不是傻子;那两位一唱一和;视自己如无物般演双簧;不用问便知必有居心;乾元宗宗内之事;岂容他人置喙?所以他当场便发作了。
金丹后期一怒;自有威势外显;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冰寒肃杀;沉重的犹如要凝固起来。只是司徒轩修为更加的高深莫测;若无其事的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看了郑伯奇一眼;不见任何动作;只微微一笑;房间内便如同春风化冻般有暖流荡起;将郑伯奇的威势化解的无形无影。
司徒轩这一手;当真是高深莫测;无声无息间便压了郑伯奇一头;郑伯奇的气势不免一窒;又感到司徒轩的气机若有若无的锁定了自己;一时间被压制地说不出话来。
周达殷趁机言道:“郑兄稍安勿躁;今日这般也是情非得已;只因乾元宗宗主大位由谁继任;关乎整个修真界大势;此次宗主率我等前来拜山;相当大的一部分因由便是为了此事;看眼下这个情形;贵宗宗主继位之人;十有**便是青龙山的修士。”
郑伯奇亢声地说道:“那又如何?”
周达殷嘿嘿一笑;说道:“那也不如何;可是若是青龙山的修士继任了宗主;玄武山的诸位真人又该如何自处?”
这话便如一柄钢刀直直插入了郑伯奇的心中;郑伯奇无力地说道:“那也是我们玄武山自己的事情;与两位又有何于系?”
“哈哈;当然;乾元宗宗内之事;宗主大位属谁;与我等并无直接关系;若是好说话;那么大家维持原状;若是不好说话;大不了两宗不再来往便是。可是从今日之事的处理来看;贵宗之中明显偏袒了那星野;若是那王彦坤无骄狂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