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明末当皇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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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份明军大军出征之后,郑经实施了自己的第一步,想要得到陈倩如,自己四弟郑睿是留不得。
几天之后郑睿就在海边玩耍之时溺水身亡,这件事被金门方面瞒了下来,只道十天之后才传到了厦门董氏的耳朵中,董氏大为悲痛,急匆匆赶到金门,这件事相关的数十名家仆都被杖毙,但是事实的真相却被隐瞒了下来。
按理说发生这样的事情,郑经自然也有责任,董氏或许会因此责怪于他,但是这个时候恰逢马港的清军水军传出在金门与台湾岛之间的航线上出没的消息,这件事令金门方面的明军大为紧张,郑经日夜留宿军中,与诸军将领商讨军情和防务布置,看上去确实无暇顾及家事,董氏这个时候只能将怒火发泄到那些下人身上,没有理由怀疑到郑经的身上。
这件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清军的水军军情也在不久之后便查出只是谣言,是清军细作扰乱军心的举措。
郑睿一死,他的几位奶娘自然就没有理由再留下了,纷纷被辞退遣返,郑经这个时候终于抓住机会将陈倩如招致自己身边来了。
这些事自然都瞒住了郑经的母亲董氏,董氏这个时候正在为幼子初丧而悲恸,哪里会查及郑经的这些荒唐的行为。
历史上郑经爆出这种丑闻是在郑成功攻下台湾之后,军中传来金门的喜报,说是郑经为郑家添了一个新丁,郑成功也曾为自己拥有孙辈而高兴万分,特意下了嘉奖令,但是后来唐显悦上台湾去告状,郑成功这才知道郑经的儿子竟然是和一名奶妈私通而生的,不由得大为恼怒,甚至要处死郑经,这一事件也大大的刺激到了郑成功的身体,不久之后他便病死在岛上,这才引发了后来的权利纷争。
历史的大势并没有因为项玉的出现而发生改变,只是时间上稍稍提前了一点。
郑经的心思还在自己弟弟的这个漂亮的奶娘上面,但是金门的安危这个时候发生了极大的变故,一艘商船在清军的掩护之下在六月中旬沿着台湾海峡的中线悄悄南下,明军水军这个时候并没有任何察觉,丝毫不知道这个溜走的商船将会给明军带来灭顶之灾。
六月初施琅的清军水军主力返回了马港,但是这一次清军却没有全部龟缩在港内消极防守的意思,甚至于摆出一副进攻的态势,明军上下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郑经这个时候也稍稍收敛了一些,回到军中总管军务,好在金门方面有黄庭砸水军调配,明军摆出一副决战的态势,清军倒也不敢轻举妄动。
水军的防务暂时还没有发现大的问题,但是陆地上的局势却是一日比一日堪忧,耿精忠自从来到福建之后,便积极调配军队,逐渐清剿了明军的外围据点,一步步的蚕食明军的防线。
清军从同安,海澄,龙溪三个方向调配了八万精兵对厦门形成了三面合围,明军主力已近不再厦门,自然无法抵抗清军这么大的攻势,仅仅半个月的时间,清军就已经打到了文囿山,并在山上建立营地,安置大炮,居高临下轰击明军在厦门城外的据点,明军组织了三次反击,都没能重新攻占文囿山,自身还损兵折将,士气低落。
厦门城的总指挥是王秀奇,他畏敌如虎,消极避战,要把厦门城外所有的军队都调进城中死守厦门,以求金门方面或者台湾的郑成功能够率军来救。
这样一来清军便不费吹灰之力便已经兵临城下,厦门城彻底成了死城,只有东面的海路一个方向可以撤离,但是清军的水军在海面上虎视眈眈,只要明军敢从还路上撤离,清军水军必定会趁机进攻,到时候海面上船只拥挤,一片混乱清军的一把火就能治明军的水陆两军于死地。
第四十四章厦门风云(三)
王秀奇的这个决定遭到了陈豹的坚决反对,但是王秀奇根本不听他的建议,严令明军全部撤往厦门固守待援,这个时候陈豹也没有办法,于是连忙写了两封信,一封送到金门的郑经手中,向他求援,另一封则将事情的始末完完本本的记录下来送到台湾郑成功的手上。
做完这些,陈豹已经算是尽了力,但是事情将会如何发展他就无能为力了。
其实如果这个时候郑成功还在金门的话他便应该能够嗅出清军的阴谋,清军水师力量虽然有一定的增长,但是相对于明军在金门、厦门两地的明军舰队来说并没有绝对的胜机。
那么他为何表现的如此咄咄逼人完全一副进攻姿态呢?这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可惜这个时候是郑经在主持金门的大局,他自然看不穿施琅的意图。
陈豹和王秀奇的信先后都送到了郑经的手中,两人在信中相互指责,王秀奇的信中对清军作战不力全部都推到陈豹的手中,说他指挥不力,畏敌如虎,以至于明军失去了战场上的主动权,只能被动后撤。
而陈豹在信中直指王秀奇消极避战,令大军陷入危险之地,陈豹虽然是陆军将领,但是他很敏锐的看出了清军的进攻重点将会在海上,他在信中给郑经提出了三点建议:第一个就是将金厦两地的水军战船集中在一起,抢在清军水师之前占领大嶝屿;第二是立即通知台湾的明军主力,只要明军的水军能够快速回援,那么施琅就不会轻举妄动;第三个就是立即派出一批战船警惕南边的尚可喜的水军会在这个时候北上,清军极有可能从海上对明军形成两面夹击。
陈豹虽然想到了敌军从南边北上的可能性,但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支部队并不是清军,而是巴达维亚的荷兰人。
郑经素来不喜欢陈豹这个人,陈豹是明军将领中为数不多的骑兵将领,郑成功在清军进攻泉州府的时候将他从大眉山一带撤回了厦门,这一举动直接导致了周全斌的全军覆灭,周全斌本是郑成功的得力大将,但是到最后郑成功为何会对他弃之不救,这件事情郑经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
“少将军,陈大人来了。”屋外小厮的声音打断了郑经的思路,小厮口中的陈大人就是陈永华,他今天刚刚听到前线的军情,对王秀奇下令明军全部撤到厦门感到十分不满,对明军可能面对的路上和海上的严峻形势忧心忡忡。
“参见小王爷!”陈永华急急的走进门,向郑经施了一礼,看得出他走的很急,额头上都沁满了汗。
“陈先生不必多礼,学生正有事请教,先生就来了,真可谓是学生的及时雨啊!”郑经满脸笑容,亲自上前扶起陈永华。
郑经又请陈永华落座,这才问道:“先生可是为了前线的战事而来?”
“王爷明鉴,微臣正是为此事而来,如今厦门城三面被围,不知王爷以为应该如何应对?”陈永华起初称郑经为“小王爷”见他并没有出言斥责,于是更进了一步,直接称他为王爷了,要是在以前陈永华断然不敢如此。
郑经如何能听不出陈永华言语中的恭维,但是心头却还是暗骂陈永华一声老狐狸,他明明是要想自己提出意见,却又不愿意自己主动开口,非要自己做足姿态向他请教,满足他的脸面,虽然陈永华是他的授业老师,但是他却十分不喜欢自己老师的这一点。陈永华不开口,郑经只能主动向他请教,时候如果这些决策都失误了,那么责任也是会在他郑经的身上,陈永华起的作用只能是一个谋士而已。
“王将军传来军报,说是前线战事不利,因此他将外围的军队全部撤到了厦门城中,要在厦门跟清军决一死战。”郑经端起一杯茶,轻轻的喝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道。
陈永华听出了郑经的意思,王秀奇是厦门城的五军都督,他郑经只是金门的明军主将,厦门城的军务他没有权利也没有必要过问,因此他郑经并不担心,可是他难道不知道如果厦门城一旦陷落将会对明军产生多么巨大的打击吗?厦门城里面囤积了明军近一半的军用物资,包括粮食弹药、后勤被服和各种武器装备,而且厦门时延平郡王在福建一带十数年来的根基,失去厦门将会对明军的军心和士气造成严重的打击。
“王将军此举大为不妥啊,如此一来厦门之战我军将陷入完全被动的局面,王爷请看。”陈永华站起身来走到右侧悬挂的一幅巨大的金门防务地图前面,指着大嶝屿说道:“王将军将清军放到厦门城下,清军自然就会四面围成,引而不发,厦门靠海,外有金门侧翼掩护,要从海上封锁和围堵厦门只有取得海战的胜利,要去得海战的胜利必须要出兵占领大嶝屿,这对于清军来说不一定如此,但是对于我军来说必须抢在清军前面占领此地。”陈永华这个时候也不再含蓄了。
郑经也收起了那副散漫的状态,走到地图边上认真的听着陈永华的讲解。
“先生如何以为必须抢在清军之前占领此地?”郑经指着金门外侧的一处岛屿说道,在他指下正是大嶝屿。
“王爷你看,清军的水军战舰的港口在马港,马港要出港则势必会受到金门的东南面的威胁,以施琅的能力他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所以清军一旦抢在我军前面占领大嶝屿,那么势必会在上面修筑炮台,布置军队,封锁我军北进之路,从北门威胁金门的安全,金门岛的水路两军的重兵都在南岛,清军很有可能趁我军布防空虚的时机从北岛登陆,派遣大量的陆军登岛。”陈永华的这话可是把郑经给吓了一大跳,好端端的说着厦门的防御问题,怎么一下子就撤到了金门岛,还说金门岛还有可能会失陷。
“先生此话如何说起?”郑经还是有点怀疑。
“王爷你没有受到铜山的急件吗?清军有一大批商船改造的运兵船南下了,不出两日便可以进入马港,随船而来的是从**方向来的两万清军,这些可都是八旗精兵!”郑经一看,案头果然有一封红头急件,他被陈豹和王秀奇两人的急信给耽搁了,还没来得及看。
郑经打开这份急件看了两眼,只觉得手心冰凉,脸色发白,足足两万清军南下,这个消息带给他的震撼实在是太强了。
第四十五章厦门风云(四)
郑经这个时候是再也不能够淡定了,他恭恭敬敬的对着陈永华拜了下去:“学生适才多有怠慢,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陈永华心里十分高兴,他并不是想要给郑经脸色看,他的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破解明军眼下的困局而来。
“如今情势急迫,臣有许多详细情况需要向王爷了解一番,还望王爷能够如实告知。”陈永华盯着郑经说道。
郑经心里一突,只觉得陈永华这话的语气似是看破了自己干的那些勾当,头上渐渐冒出了一丝丝冷汗出来。
“先生,有····有何事,但问无妨。”郑经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调。
陈永华自然不可能知道他背后做的那档子事,这时见他面色有异,还以为他是被清军南下的军情给吓到了,于是安慰道:“王爷不必忧虑,鞑子此番前来会攻,虽然表面上看去声势浩大,但是此战的关键在海而不在路,王爷你想想看,使我们明军海战能力强一些,还是清军海战能力强?”
郑经一听陈永华的话,心里安定了不少,他知道自己是想多了,陈永华自然是不可能会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
郑经略微思索片刻,说道:“单论水战的话,清军自然不是我郑家子弟的对手,只是清军毕竟人多势众,而且如今还有厦门这一处陆战之所,我军虽然善于水战,但是如今被清军逼迫的不得不在海陆两面同时开战,怎么着都是要吃大亏的,所以我心里还是十分担心的。”
陈永华微微一笑,郑经是他一手调教的,陈永华对于他能够将眼下的战局分析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比较满意了,不过毕竟是年纪太轻,经验不足,眼界还不开阔,看不穿问题的本质。
“王爷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只是王爷有没有想过,以施琅手中的军力对上我金门水军,王爷以为孰胜孰负?”陈永华不打算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出,而是要通过一点点的点拨让郑经自己去看穿问题的本质。
“依眼下的敌我双方的实力来看,我金门虽不能完胜,但亦能自保。”郑经对于明军和清军的水军力量的情报了解的比较多,很容易就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陈永华点点头,表示肯定他的看法,见他没了下文,不由得有些叹息:“王爷只想到了我们金门的力量,并没有考虑到厦门的水军,虽然厦门的明军水军不如金门强大,但是毕竟也是一支能战之兵,更何况王爷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陈永华这一次直接给出了很明显的暗示了。
“先生说的是——我父亲?”郑经终于反应了过来,满脸兴奋,随即又沮丧起来。
陈永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笑着说道:“王爷是不是在想,国姓爷的大军这时候远在台湾,这时候派人去送信件,到台湾大军出军到达金门恐怕要上十天之久,到那时厦门城很有可能已经沦陷了,金门也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