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个王爷当靠山-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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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同意,忍了太久,这一刻,他不想再忍。
模糊中,月沧忆起那次她中了毒来找他,那时他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可理智告诉他她对他有重要的作用。他不能,最后硬是强撑着用了一半的内力救她,然到现在他也不后悔,终于将她抱在怀里。
月沧的嘴角挂着一抹微笑,酒精麻醉后的脑袋选择性的忘却了那些悲伤的画面,月色从窗户照进,房间里一片昏暗,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寻找着对方的唇,辗转缠绵。
月如感受着月沧如雨点般的亲吻,情真意切,这一刻,她觉得很幸福。
月沧打横抱起月如,走向不远处的床榻,青色的帐幔层层落下,只见一件一件的衣衫从里面甩出,满地都是衣衫,月沧孜孜不倦,羞了满月成玄月,再见见隐藏在黑云下。
月如浑身都疼,也很疲倦,可不敢睡着,因为她趁着醉酒与主子有了亲密的一晚。
月沧睡得很香,面色柔和,酒气退去不少,脸色一片白净,长长的睫羽下眼帘有些许青色,月如爱恋的抬手摸了月沧的脸颊,微凉的感觉从手心传来,月如将这份感觉记在心里,再次凝视了月沧一眼,月如忍住酸疼起身,饶是习武的身体也有点吃不消,空出的地方沾上了几滴鲜红的印记,月如是高兴又是悲伤,捡起身上的衣衫穿在身上,这才从里间端了些温水,将那些痕迹抹去,只是浑身的痕迹他身体的温度就像烙印在她的心上,这一世也忘不了。
擦去暗红的梅花,月如替月沧掖好被子,地上的月白长衫捡起轻轻放在屏风上,这才走出了门。
黎明前的黑暗,满室静谧,不远处燃烧的苏合香袅袅。
殿外宫灯摇曳,室内龙凤呈祥的蜡烛燃烧一半,蔚容晟看着那抹鲜红,紧紧将素衣扣在怀里,满身叫嚣的热浪几乎要将他逼疯,素衣分明感觉到男子身体强势的异样,磕着皮肤的锐利,轻微的挣扎,脸红如血。
“别动,我只想抱一抱你,”蔚容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沙哑,低沉,空气里飘荡的暧昧不停。
素衣没有动,只是任由蔚容晟抱着,脑中一片空白。
好一会,蔚容晟才松开素衣,一抹淡笑挂在唇边,“我要娶你进宫,以着与朕比肩的身份,给你带上凤冠。”
“待到与你拜堂成亲,揭下你的红盖头,”蔚容晟的黑眸中映衬着红红的窗幔,明亮得像天空中闪光的星星。
素衣从未听过这些露骨的话,满脸羞涩,不知怎样面对,唯有低垂下头,早就被蔚容晟拆落的长发扑簌下落,披散在身,好些垂落在脸颊上,更显得一张脸格外的瘦削。
蔚容晟拦住素衣的肩,两人躺在大床上,蔚容晟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是满脑的莹白光滑,手心里的残存的嫩滑娇柔。
起初,素衣还是有些不适,可随着夜渐渐变深,还是抵挡不住困意来袭,躺在蔚容晟的怀里睡了过去,呼吸均匀。
此时,早已睡着的男子倏然睁开眼睛,看着怀中女子娇美带着红晕的脸,心里充斥着一股喜悦,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往日那些善意谎言,恶意的流言早已远去,手指弯曲,抱紧素衣片刻,这才睡了过去。
素衣睡得很浅,当蔚容晟起身的时候,她就睁开了眼睛,男人的声音透着刚醒的温柔,“吵醒你了?”
“皇上要上朝了?”素衣坐起,身上白色的中衣有些皱的贴在身上,蔚容晟的视线不禁下滑几分,素衣低首一看,忙拉着被子盖住,更是瞬间倒在床上拉高锦被将头也盖住。
“害羞了?”蔚容晟胸膛里发出闷闷的笑声,抬手拉动下锦被。素衣抓得很紧,只有点点声音从锦被里发出,“你快去上早朝了。”
蔚容晟握着锦被一角微微用力拉了一下,素衣却是紧紧抓住,蔚容晟见素衣可爱的紧,嘴角挂着淡笑,“别闷着自己。”
蔚容晟使用巧力将锦被打开,看见一张绯红的脸,蔚容晟心情不错,声音充满着愉悦,“好了,让你看回来还不成吗?”
黑眸上扬,眼眸似海,“替我穿衣吧。”
素衣躺在床上佯装睡觉,蔚容晟修长的手指拿着素衣垂落的一束头发在素衣的脸上轻轻扫了一下,“你这样不起来,可会让人误会。”
蔚容晟的声音有些变化,声音里透着一股暗示,素衣羞红了脸,却不得不睁开眼睛扫了蔚容晟一眼,快步下床,穿上衣衫,然在蔚容晟的视线下,素衣手脚有些乱,衣领卷起也没有发现。蔚容晟倒是大大方方起身,明黄的中衣依稀可见里面的肌理,素衣有些脸红,低着头,忽然眼前出现一双屐履,抬首,一张俊脸就在眼前,蔚容晟伸手,素衣向后退开一步,手压在胸前,防备的说道,“你做什么?”
蔚容晟淡淡一笑,看着她现在自然而然的神色,猛然想到当初她勾引他的模样,更是要可爱许多,“过来,我替你将衣服整理平顺,好歹也是第一位惠妃,今后可是朕的皇后。”
殿里想起声音那一刻,宫婢就陆续进入,蔚容晟这一番话更是落进众人耳里,一片惊愕,心中升起一番主意。
素衣顺着蔚容晟的视线看见领口出弯曲的领子,抬手整理却已有一只修长的手指落在上面,指腹不小心碰到雪白的肌肤。一抹微凉传入,素衣停滞了片刻。
宫婢将蔚容晟的龙袍送上,工整有序。
蔚容晟展开双臂,站立在素衣身前。
这些宫婢也是选秀进宫,一个个姿色不错,日日看着年轻皇帝,多少有些春心萌动,雨乐自恃美貌又是蔚容晟称帝那一刻开始就伺候蔚容晟,自觉要比一般的宫婢地位高出一些,也不顾素衣在一侧,抬步向蔚容晟走去,双手刚位于龙袍上方,就被一股凌厉的视线止住。
雨乐的手一顿,看着一边的惠妃也不敢造次,退后,站立在一边,低着头,垂下的睫羽挡住了眼里的不甘。
素衣叹了一口气,拿起龙袍替蔚容晟换上,玄色的锦袍,金线绣制的长龙盘旋,傲视的龙头俯视苍生,蔚容晟穿上这套衣衫说不出的霸气,让素衣感觉到身边这名男子强大气场,威慑四方。
睥睨众生。天生的王者之气,南朝百姓安居乐业,这一切都是蔚容晟的功劳,素衣心里有些震撼。
清澈的大眼里倒影着蔚容晟的神色,蔚容晟抬手抚了一下素衣的脸,转身向外走去,玄衣翩飞,腰间的玉佩流苏摇动,朱红色宫门打开,他迎着朝霞披着满身白光渐行渐远。
兰桂宫,咔嚓一声响起,宫婢小心翼翼的伺候再侧,“你说什么?”
“公主,皇上说要立他为后,”宫婢战战兢兢的立在一边。
“她要成为皇后,”她是不会应允的,蓝沁紧紧抓住身侧的锦袍,桃红的蜀绣被尖细的指甲划出点点丝线。
叩叩叩……
经过一夜的冷静,罗绮在清晨时分还是送来了月沧的朝服,整齐贴烫。
月沧头有些痛,缓缓睁开眼睛,心里却有些高兴,昨夜他似乎抱着素衣做了很亲密的事,薄唇微扬,心情不错。睁开眼却见天青色的窗幔,顺势抬手一抹,身边一片冰凉,那些美好的画面似乎是一场梦,梦过无痕。
可,月沧分明感觉那么早真实,低头看了眼胸前,白色的中衣平整,折痕都没有,他不免自嘲一笑。
“主子,该上朝了,”罗绮低着头,心里还是有些不顺,所以并未看见月沧的神色。
“恩,”月沧张开双臂,背上隐约有点疼,也没太在意,罗绮替月沧换上朝服,踮起脚尖戴上羽帽,蜀绣的云纹腰带,一枚象征着身份的玉佩挂在腰间,抚顺流苏。
月沧大步走出门,坐上马车向皇宫而去。
早晨的天色还很朦胧,吹来的风也有些凉,月沧的脑中还有些乱。昨夜明明那么真实,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手心残留的娇软。
思绪间,已经到了朝堂,月沧有些心不在焉。
就连他领了圣旨也只是淡淡的握在手中,旨意十日后,月沧领兵五十万去雁东关。
蔚容晟离开御书房的时间越来越短,东三区的水灾越来越严重,又一个村庄被洪水淹没,村民虽然躲避在高处,可在躲避期间遇到了泥石流死了十人,伤了上百人,官府知晓时村民已经从山里出来,围在官府外,官府向朝廷送上奏折希望朝廷划拨赈灾银两。
虽然,南朝在蔚容晟的管理下大有起色,可收复西南朝数月朝廷拨出大量经费,现在国库紧缺,东三区的灾情又刻不容缓,蔚容晟有些愁绪,赈灾银两从何处筹集。
然而,鲜少过问世事的太皇太后,也就是蔚容晟的奶奶从后宫出来,她令身边嬷嬷将素衣带到后宫,而传素衣进太皇太后寝宫的嬷嬷正是当日素衣进入晟王府时到过府上的齐嬷嬷。
“惠妃,太皇太后有请。走吧,”齐嬷嬷在蔷薇宫站得笔直,瞟了素衣一眼,神情倨傲。
素衣知是躲不过,说道,“齐嬷嬷,请带路。”
齐嬷嬷也知晓皇上待素衣的态度,也不敢太过。
弯弯曲曲,走了好一会,素衣才来到一处清幽雅致之地,朱红色的宫门前,左右两边各栽种着一颗参天大树,枝繁叶茂,盘根错杂,极为茂盛,这时正是初春,阳光照耀,翠绿的树叶斑驳落下点点金色光芒,整条甬道一片清凉,却也令人有些紧张。
齐嬷嬷扣了扣门,嘎吱一声,宫门打开,顿时一股檀香味飘出,素衣肃然起敬,她只是听闻蔚容晟的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雄,曾带领将士打仗,平了边关,在当初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如今虽然年事已高,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
如今她要见素衣,素衣心里有些忐忑。
“太皇太后,惠妃到了,”齐嬷嬷的声音幽幽传来,素衣只听见一声年迈的声音传来,带着几许威严。
素衣站在大殿里,上面供奉着一个蒙着面的神像,眼神很温柔,腰腹下方藏在一处碧绿的荷叶中,不知为何素衣看着这具神像心里有些舒畅,方才的紧张顿时消散。
好一会儿,一阵声音传来,素衣听见一声低低的咳嗽声,不过片刻,一个花白着头发慈祥的老人被齐嬷嬷扶着走出来,太皇太后在一边左上的软椅上坐下,看了素衣一眼,淡淡的说道,“你就是惠妃。”
素衣对着太皇太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叩首跪拜,声音真诚,“臣妾李素衣见过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听着那些流言本是对素衣不满,所以才故意让她在这里等了一会,见她不骄不躁,也没有一点出错,心里似乎舒坦几分,可还是对素衣不满,既然早就许给晟儿作侧妃,后面又怎么跟着月沧,现在又进了晟儿的后宫,又听闻毅儿也对她有些喜欢,心里对素衣早已分为不正派女子行列,口气自然不善。
太皇太后没有让素衣起身,素衣只能跪在地毯上,虽然有地毯可还是难以抵御大树环绕的地面湿气,膝盖有些疼,她还是低着头等候太皇太后口谕。
“学过三从四德没有?”太皇太后这话分明就是在指出素衣对祖宗规矩的藐视,女人理应从一而终,朝三暮四成何体统。
“回禀太皇太后,臣妾学过,”素衣当然也听出太皇太后的言外之意,她是皇上的亲奶奶,听闻当年又是极为照顾蔚容晟,就连月沧她也照顾不少时日,所以素衣对太皇太后的责难并无任何不满,只是虚心受教。
“那好,本宫已经许久未曾看过,你就背给本宫听吧,”太皇太后闭上眼睛,有些肿的手指转动着一串黑色的佛珠。
素衣抬眸看了太皇太后一眼,背了出来。
一个时辰过去,素衣已是口干舌燥,声音也哑了不少,膝盖处更是一片麻木,素衣虽然习过武,可体内寒毒未清,已有些吃不消,额头间冷汗涔涔,里衣都湿透了,寒气从腿上蔓延,就像中暑似的浑身难受得紧。
齐嬷嬷想起当初蔚容晟对她的恐吓,看着素衣一阵难受心里正乐着,更是将素衣那点事情告诉太皇太后时添油加醋不少,让太皇太后对素衣很是不满。
日上三竿,已是晌午,太皇太后念完一遍佛经,看着素衣额头上的头发已经打湿,脸色苍白不少,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开口道,“本宫也乏了,今日就到这吧。”
“谢太皇太后,”素衣叩首回道。
“回去将这本经书抄一百遍,明日交来,”太皇太后将一边的一本经文放在桌上,起身离开。
“恭送太皇太后,”素衣行礼后这才起身,可膝盖处早就麻木了,一时间起不来。
素衣蹲坐在地上,揉了一会膝盖这才慢慢起身,脑袋一阵晕眩差点晕倒,扶着紫檀木桌,拿着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