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个王爷当靠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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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惊动明月阁的侍卫,四处涌来大批的人,素衣见势立刻闪身离开。
她仓皇离开却不知身后那双意味深长的黑眸,白衣公子看着手中的玉佩,勾唇一笑,夺过满空的月华。
素衣回到丞相府,见娘亲还在熟睡,素衣又回到小屋子,此时天色已经泛白,差一点就拿到祝余草了,素衣有些心惊想到方才男子的手掠过颈脖看来白衣男子的武功很高,抬手一摸猛然发现颈脖上的玉佩不见了。
素衣一惊,玉佩可暗藏着她的身世,细细一想,想来是方才与白衣男子交手时不慎被他拿走了,难怪方才他们都没有追她,她本是去盗神草却被他们窃走了玉佩,如果白衣男子想要她的命想来也是易如反掌,只是为何如此轻易而举放她离开?
这时,小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李明洋想到素衣已经加入晟王府即便是惩罚关了一夜小黑屋也差不多了,派人将素衣放出来。
素衣又去见了娘亲一面,这才离开丞相府,却没有回晟王府,素衣换了衣衫装扮到清泉茶楼。
明月阁她不适合再去,只能等,一连等了两天也不见有人前来,又过了半日,素衣才收到清泉茶楼小厮送来的信笺,上面用繁体写着几个字,明日江坊一叙归还玉佩,恢弘大气,素衣透过字迹仿佛见到那双深邃的眼眸,清冷月华下那双黑眸尤为醒目,当日她忙于应对并未看清白衣男子容颜,可气势非同一般。
翌日,风和日丽,素衣一袭青色素裙来到江坊,她不知对方是何时来,只能早到。
盈盈的江水,好几艘画舫轻纱垂落,或有低低的琴音传来,岸边杨柳依依,微风拂面,素衣看了四周一眼,并不见特别的船只,蛾眉微蹙。
此时,一艘精致的画舫行来,船上站着一个漂亮的歌姬正在弹琴,琴音曼妙有些冷,素衣不免多看了一眼,那船没人划桨向素衣这边驶来,素衣多看了一眼,船停靠在素衣身边,女子看着素衣面容微冷的说道,“李小姐,请上船。”
素衣思虑片刻,上了船。
本以为会见到明月阁的白衣公子,穿上只有女子一人,她起身走进船舱似乎不愿意与素衣多言。
画舫移至江中,阳光正好,金色的光芒洒下,风掀起几缕发丝,素衣难得兴致很好,看着空置的琴弦,有点动心,徐徐行至秦瑶前,琴尾部分有些像焦了似的,却又不似,看上去颇具韵味,素衣细细一看猛然想起是传闻已久的古琴凤焦。
兴起,素衣一拂衣衫盘腿而坐,素手芊芊勾动琴弦,优美动听的乐音从铮铮弦上飞泻,画舫很多琴音纷杂,素衣所弹奏的曲格外悦耳,江边人人矗立聆听。
如山间清泉叮咚作响,如有情人低喃。
远远望去,江坊如画,青衣女子气质雅典温柔。
一曲高山流水,引得无数想与之合奏的箫笛,却难以与之共鸣,素衣的琴声如天外飞来,船游过江面波光粼粼,几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屹立竞相绽放,青衫女子抬眸,清丽的面容微微带笑,景美,人更美。
忽然,一阵笛声传来,与素衣的高山流水相伴,竟是如此的和谐,素衣也听见笛声,聆听一二唇角带笑,偶遇知音,故意提高几分,笛声也随之,复而转低,配合得天衣无缝。
浅笑间,清眸眺望江面,一直帆船从对面行来,白衣如画,青丝如墨。
第三十九章 月沧
玉指勾下最后一个琴音,指尖缓缓落下,白玉竖笛从唇瓣落下,黑眸盯着前方,抬手一挥宽大的白色衣袖行驶更快。
素衣起身抬眼望去,这才看见一袭白衣男子站立在一只漂亮的大鱼背上,纵身一跃,白衣在空中画出一道美丽的弧形,转眼已在素衣身前。
芝兰玉树,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素衣眼前一亮,仿佛洛神赋中形容的公子在眼前,不由得心生相惜。
白衣男子锦靴落地,衣阙翩飞,墨发在空中划开优美弧度,只是一转身,素衣便见一张莹白的面具,清眸上扬一抹笑容闲适的挂在嘴边,声音脱口而出,“是你?”
男子伸出手一个锦盒出现在素衣眼前,方盒打开,一只青青的三条茎须草位于盒子正中,素衣停顿片刻幡然醒悟,“祝余草。”
素衣满脸欣喜看着白衣男子,他三番四次出手相救,又赠与神草,想到娘亲有救了一阵感激,“谢谢公子。”
男子面具下的薄唇一动,凤眸上扬,“本座月沧。”
“久闻明月阁月阁主大名,今日一见甚是荣幸,又赠与素衣祝余,大恩定当相报,以后有事请到清泉茶楼知会一声。”
素衣想到娘亲可以解去身上的毒格外高兴便暗中说出身份,面具下月沧但笑不语。
微风吹来,垂落的柔顺墨发飞舞,黑眸扫向一边的凤焦,“可否赠与一曲。”
素衣淡笑颔首,席地而坐,不拘小节,月沧看着素衣不做作黑眸幽深几许,也随意坐在船舷,通体透白的玉笛压在嘴角。
素衣勾了一下琴弦,广陵散已出,月沧笑看了素衣一眼,与之共奏。
琴音柔美温和,玉笛刚劲有力,一柔一刚,合拍得如俞伯牙钟子期,一股心心相惜相见恨晚偶含。
一些懂音律的闲人矗立,远眺着琴笛传来之处,只见一青一白如水墨山水,浓重而富有色彩,好一对心灵相通男女。
此时江边,一位穿着墨色锦衣华服的男子走来,也听闻乐曲,不由得看向江中画舫。
曲罢,月沧将藏在腰间的玉佩拿出,素衣看见是她那枚暗藏身世的碧玉佩,“李姑娘琴技过人,放眼四海八方无人能比,玉佩归还佳人,这尾凤焦也请一并带回算是那夜本座的赔礼。”
素衣迟疑,不能收下明月阁阁主如此贵重之物,祝余草已是珍贵,凤焦不能收。
月沧像似看出素衣的顾虑,将放下的玉佩拿回手中,凤眸幽幽的看着素衣,“凤焦要遇到对的人才能体现其价值,本座不会弹琴留着也是无用,不收下凤焦玉佩本座就带走。”
漆黑的眼眸就像一道深海漩涡紧紧揪住素衣的视线,片刻后素衣转开视线,白净的脸上升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抬眸画舫上已没有月沧的身影,素衣看了四周一眼,方才请她上船的女子走出移动画舫至江岸,素衣下船,女子已经驶离画舫。
素衣一转身,却闻到一股墨香。
第四十章 江坊一遇
“王爷?”
素衣退后一步委身行礼。
蔚容晟剑眉微蹙,她怎么在江坊,手中抱琴。
他怎么也猜不到方才那股优美的乐曲是素衣弹奏,在乐音消失那片刻微微叹息一声,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能几回闻。
“见过王爷,”素衣委身转身准备离去。
素衣的不纠缠,面上没有一丝突然遇见蔚容晟的喜悦,蔚容晟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烦闷,见素衣要离去,出声道,“你应该回府了吧。”
素衣想到晟王府的诸多烦事就直蹙眉头,转身时敛住神色,低眉垂目,轻声道,“王爷,素衣的娘亲病得很严重需要照顾,素闻王爷及重情义,素衣理应衣带不宽的伺候娘亲。”
一句话让蔚容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倒是不知他的侧妃口才如此伶俐,不免多看了几眼,低眉顺目一副逆来顺受骨子里分明写着倔强不服。
蔚容晟向素衣走近一步,毫无预警的挑起素衣的下颚,对上素衣盈盈的皓眸,幽深如墨的眸子就像要看穿素衣似的,素衣扬唇露出一抹淡笑,弧度完美却令人生出几分疏远来。
“爱妃的娘亲病了,本王也理应当前去看望,真巧本王闲来无事,一起去丞相府吧,”蔚容晟声音淡淡的,素衣心里却是一阵不悦,她的娘亲何时与蔚容晟扯上联系。
思维一转,“王爷有心素衣不胜感激,娘亲是得了时令病,万一传给王爷素衣就罪过了。”
素衣拿开蔚容晟的手退后一步,“素衣照顾娘亲两日虽说已经让大夫看过,按照大夫所言素衣应当隔离三天,娘亲还在府中等素衣归去。”
蔚容晟眼眸微眯,心里一沉,面色也不友善来,莹白如玉的芊芊玉指抱着琴瑶甚是好看,“照顾你娘亲需要在江坊抱琴?”
素衣一点也不慌张,方才已想好对策,“娘亲听闻江坊的坊主有把古琴很想见一见,素衣不忍娘亲遗憾便来一借。”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蔚容晟勾唇笑容却不及眼底。
此时,锦立靠近蔚容晟一阵低语,素衣猜到蔚容晟定有事便委身行礼后离开。
蔚容晟看着素衣渐渐走远的背影,黑眸一深,矗立片刻后,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离开江坊,蔚容晟让锦立去市集买了不少补品送到丞相府。
这不素衣刚回到府中,晟王府已经将礼物送进丞相府,大夫人莫氏正轻点则礼品,见素衣到来李梦珍当下脸色一沉,她不悦一个庶出的女儿还能得到三皇子这些礼品,而她贵为太子妃太子却一点礼物也没有送她。
李梦珍见素衣抱着一把烧焦的琴,讽刺一笑,“还是太子对我好,知晓我最近身体不好特送来补品,娘,我该会送太子什么东西好呢?”
莫氏看着礼品的眼神一顿,不过片刻已经知晓李梦珍的意思,她的女儿是要收下三皇子送来的礼物,莫氏看了珍贵的药材一眼,心一横,回道,“太子既然如此关心珍儿,想必送什么都是高兴的。”
素衣并未理会莫氏母女,她衣袖中藏着月沧送的祝余神草,赶紧去偏院给娘亲煎药要紧,看也不看这些礼物转身向里走去。
李梦珍冷哼一声,碍于身份不敢与素衣正面争吵,南朝律令未出阁的女子身份是低于皇子侍妾的,手指紧紧搅动手绢,莫氏却是看着素衣前行的方向露出一抹笑容。
素衣穿过前院,见远处跑来一个熟悉的身影,脚步凌乱。
第四十一章 清冷
素衣见碧柳慌慌张张跑来,心下一沉,心就像被什么纠了一下,抱着凤焦的手差点将古琴跌落,害怕听见碧柳的声音,先出声道,“碧柳,我不是让你照顾我娘亲吗,提着裙子成何体统。”
碧柳不是伤心素衣责怪,哭着说道,“小姐。。。。。。云夫人。。。。。。她。。。。。。。”
素衣不敢听下去,迈开双脚忘记隐藏武功,一下飞进小院,云氏的房门打开,素衣脚有千金重似的手扶在门框上,胸口痛得厉害,抬眼一看,面色尽失,地上一大滩血渍,而云氏躺在床上,一只手垂落在床弦。
“娘。。。。。。”
只是一个字,素衣跪在地上,手握住云氏垂落的手,明媚的大眼就像阴沉的天空,空洞得令人心酸。
娘怎么就舍得离开她,素衣衣袖里还藏着救命的祝余神草,她忙起身拿出草喊道,“碧柳快去煎药。娘亲喝了这药就好了。”
碧柳站在门口脚步沉重,她是知晓素衣出去寻什么的,其中艰辛自然知晓,眼泪流得更急了,见素衣慌乱嘴颤抖了好一会才发出声音,“小姐。。。。。。云夫人。。。。。。已经故去。”
“闭嘴,我娘亲只是睡了。。。。。。”素衣前一句很重,后面就像蚊虫发出的声音似的很轻很低。
“小姐,难过你就哭出来,”碧柳见素衣空洞得神情,难过极了,她上前抱住素衣,哭得难过。
云氏离去,素衣没有掉一颗眼泪,一房素搞,白矾飞舞,素衣穿着一身孝衣跪在最前面,碧柳眼睛红肿跪在下方,灵堂里一片雪白,冷情的风吹起白布,燃烧的火纸作响。
两日里,没有一个人来,素衣只是跪着不言不语。
第三日,偏僻的小院迎来第一个人,那是蔚容晟。
他身后跟着锦立行灵堂,素衣跪得笔直,苍白的鹅蛋小脸,没有血色的唇瓣,看上去十分惹人心疼,挺直的背却又透着一股倔强,素衣的大眼里一片空洞,就像没有看见蔚容晟到来。
碧柳见到蔚容晟立刻弯腰想出声行礼,被蔚容晟摇手制此。
锦立从碧柳的手中接过纸钱,蔚容晟拿过烧了片刻,素衣才看见位于眼睛下方不远处一双微深的手掌,素衣愣了片刻才觉得熟悉。
一抬眼,一张俊颜出现在清眸里,那双黝黑的眼眸深深的看着素衣,就像一口深幽的古井看不清看不透,素衣停顿了片刻才转开视线,声音淡淡的带着一股清冷,“多谢王爷到来。”
蔚容晟看着素衣疏离的模样,眼眸深了几分,白色的素搞衣衫映衬得素衣皮肤粹白,清冷的眼里没有一点波纹没有一点焦距,这样的素衣离他很遥远,她明明就跪在只手磕碰的距离,蔚容晟不喜这种抓不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