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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新岳-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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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说话间,程小力拿着两只箭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鲁师傅,您老看看,这两种箭头,哪一种更合您的心意呢?”
    鲁一真接过两箭仔细的端详着,沉吟道:“双棱箭头飞行速度快,穿透力强,三棱箭头可以旋转飞行,稳而精准。真还不易取舍哩···”
    “我这个外行说两句吧。”岳震从鲁师傅手里拿过那只三棱箭说:“单从杀伤力来讲,三棱箭只要**中,哪怕不是致命伤也不易拔出,能使敌方大面积的丧失战斗力。双棱箭嘛,只要不是**中要害,以金人的悍勇随手拔出来扔掉,反而容易激起他们的血**。”
    程小力津津有味听着,没想到箭头里还蕴涵着这样的哲理。鲁一真抚髯不停的点头,脑海里升起一个绝妙的主意。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打磨三棱箭啦。”小力想起了自己的任务转身要去,却被鲁一真叫了回来。
    “且慢,程家小哥。回去告诉你阿爹,双棱、三棱的我都要,十成里双棱占两成即可。”
    和鲁一真并肩看着疑惑的小力离去,岳震贼笑着低声问道:“现在就你我二人,你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呵呵···知我者,震少也。”鲁大师也一样窃笑着,伏在岳震的耳边嘀咕起来。听罢他的算计,岳震不免一阵恻然,转念想想要去冲锋陷阵的亲人,随即又释然。攻守之间就是生死的分界线,若是让攻城的敌军轻易的爬上城头,全城军民丢失的将是尊严和生命。
    注视着震少**晴不定的侧面,平日笑嘻嘻的老人竟有些狰狞的冷笑道。
    “不管金人还是伪齐军,有谁胆敢侵犯岳家军镇守的城池,哼哼!老汉一定让他们知道,何为撼山易,撼岳家军难!也一定让岳家军旗下的城墙,成为他们终生难忘的噩梦。”
    说着话,鲁大师将手中的利箭掷向身边的大树。
    ‘笃’双棱箭深深的扎进树干,洁白的羽毛猛烈的颤动着。
    ‘嗡嗡’抖动的箭吸引了岳震的目光,程小力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杆太细用一次就断,远不如弓箭来的划算···”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上了他心头。
    既然铁质的*杆无法减轻重量,干脆就弃之不用。远古人类就曾把兽骨磨利绑在木棍上,我为何不能借来一用呢?木杆铁尖的投*,不但分量轻**程远,造价亦是大大的降低了。就好像是将一支箭放大了几倍,改用人力抛掷而出。
    灵光一闪的岳震顾不上和鲁一真说什么,拔(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阅读!)
    c出树干上的双棱箭,大步流星的跑向高炉那边,去找程家父子。
    其实打造箭头这样简单的工序,哪用大力师傅爷俩动手?此时他们正并肩坐在一起,心不在焉看着忙碌的工友,都在脑子里想着投*的难题。
    岳震一阵风般的跑过来,兴奋的比划着把想法告诉他们爷俩。苦苦思索了多日的大力师父顿觉豁然,程小力捡过一根木棍在地上勾画起来。
    大力师父在一旁提醒道:“小子,还记得你做过的兽叉吗?若想让钢叉快如闪电而且悄无声息,就一定要在木杆后装上铁燕尾。如今最费心思的是铁*头与*尾如何配重,既要以*头为主先上而后下,且不能发飘失去了准头。”
    “岳公子一语点醒梦中人,投*不就是一支大箭吗?。”
    小力没有抬头,在地上飞快的刻画着,显然父亲的话让他的思路活跃起来。“双翼*头的优点在那摆着,不用再费脑筋了。至于*尾嘛,可选择的就太多啦。”
    “哦?”岳震惊喜的追问着:“都有哪几种,小力哥快说说!”
    程小力指着地上的几幅简图,一一解说起来。“岳公子你看,这是两翼尾,也就是我阿爹讲的铁燕尾。我们打造兵器的称之为‘破风翼’,它的优势在于飞速快且没有风声;这个呢,我们称为‘定风翼’也有人叫他‘响翼’,军中用来传递消息的响箭,就是装配的这种箭尾;还有这种···”
    “小力哥,等等!”虽然惊叹着一个小小的箭尾里,竟有这么大的学问,岳震还是打断了滔滔不绝的小力。
    岳震点着地上的草图急忙道:“就是它!就造这个有声音的,而且声响越大越好!”
    “啊!”程家父子愕然看着他,不明所以。程小力担忧的说:“这样不好吧。投*未至,敌军就已听到了声音,会不会打草惊蛇?”
    “哈哈哈···说的好!我要得就是一个‘惊’字。”岳震含笑拍拍小力的肩头,“就这么定啦,麻烦小力哥抓紧时间赶工。我相信,你的杰作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让许多人闻声而色变。哈哈,我很期待哦。”
    叮叮当当的声音彻夜未停,清早,岳震走进工棚时,程小力正在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一对*头和*尾。
    大力师父也闻讯而来,帮着儿子把投*装配起来。岳震则在一旁抓耳挠腮的看着,干着急也**不上手。
    当小力将崭新的投*交到他手里,岳震二话没说,提*就跑出了工棚。
    ‘呜呜···’投*拖着尖厉的尾音呼啸而出,向高空飞去。岳震掷的一道抛物线,投*飞速的升至了最高点,在众人的注视下,空中投*猛的声调骤变,整支*急速的下沉着,就好像一只鱼鹰发现了水中的目标,笔直的向下扎去。
    ‘咔嚓!’“好!”
    投***了对面的山石,围观的喝彩声随之响起,程家父子是喊的最大声的两位。
    “好!真可谓惊天地、慑鬼神呐!震少,就把这投*唤作‘惊神’如何?”岳震还沉浸在惊喜之中,申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连忙回头看去。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笑容,岳震在申屠疲惫的脸上看到了希望看到的表情,心底感激之余也明白,一切都在正常的运行着。申屠的**昭示着其余的作坊大功告成,整个计划已经到了尾声,深山老林里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又伴随着工匠们奋战了五个日夜,所有的轻重兵器都已打造完毕。正如申屠所预料的那样,岳震的钱袋业已所剩无几。
    千金散尽并没有破坏岳震的好心情,他躲进船舱里美美的大睡了一天**,直到水军所有的船只汇合闽江,浩浩荡荡的扬帆北归。
    满载而归的充实让人们忘却了疲惫,船上工匠最热门的话题就是如何安排到手的工钱,毕竟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听到师傅们大多商量着购置怎样的年货,申屠和鲁一真相视而笑,屈指算来已是初冬时节。虽然眼前仍旧绿绿葱葱,但一路北上,已经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气温的下降。不断的有工匠师傅告辞上岸,程家父子也对去与留的选择颇感为难。
    岳震从爷俩凝重的神色上猜出了几分,不愿意去打扰他们,跑到了前面的开路船上,与**佐等人谈天说地、喝酒猜拳,日子过得很是轻松自在。
    倒是鲁一真觉得程家父子技艺精湛、人品厚道,打心眼里想让他们留下来,言谈话语之间挽留之意甚是殷切。
    眼看着船队就要驶出闽江,就在程家两父子将要做出他们一生中最为关键的决定时,一个消息从北方的**龙府传出,并且迅速的向南蔓延着,让江南料峭的初冬乌云密布。以临安为中心的风暴,慢慢的酝酿而成,沉重的气氛压得很多人喘不过气来。
    皇宫,养心殿。
    倚在龙椅上假寐的高宗赵构,正享受着难得的清静。自从将大内秘谍的指挥权交与福王,那些各种各样烦人的消息仿佛一下子就消失了。一丝笑意浮上皇帝的嘴角,他忍不住想起了一句颇具哲理的话: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但殿外急促的脚步声很快的打断了皇上的惬意,他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暗道。十弟一向镇定沉稳,脚步为何如此慌乱?难道出了什么大事情!。
    赵构忐忑的功夫,福王赵榛已经扑进殿来。未及等人看清楚他的表情,福亲王‘扑通’一声跪在了书案前,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起身绕到了前面的皇帝,看到了弟弟跪伏在那里,肩头微微的颤动着。
    “你们都退下吧。”
    皇上虽然心里猛的‘咯噔’一下子,却依旧面色平静的环视着大殿,声音也是慢条斯理。早已如针芒在背的太监、侍卫们,随着皇帝的话音立刻消失的干干净净。
    慢慢的走到福王身旁,大宋朝的皇帝蹲下身子,轻轻的拍着弟弟的后背。冷清的大殿里,福王压抑的饮泣显得异常的刺耳。
    “没事的,咱们大宋,咱们赵氏,已经挺过了最难的日子···”
    注视着书案上,香炉里袅袅升起的淡淡青烟,皇帝的眼神,就如轻烟一样的飘忽,游离。他一样不知道,嘴里絮絮的话语,是在安慰兄弟,还是在安慰自己。

第一百零二节
    “**龙传来消息,父皇···父皇归天了。”泪流满面的福王终于抬起了头。
    赵构的手轻轻的一哆嗦,僵在了弟弟的肩头。大殿里的空气因为福王带来的所谓讯息而凝固起来,仿佛停止了流动。只有龙书案上的鎏金香炉,依旧在吐着淡淡的烟雾。
    福王如释重负的低下头,担心洞若观火的哥哥会看破自己神情里的那一丝喜悦。
    此刻王爷百感交集,复杂的情绪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但他却清晰的感到了轻松,为了蹲在面前的九哥而感到轻松。二帝被虏,犹如一柄利剑悬在九哥的头顶,更像一块大石压在整个皇族的心头。如今父皇终于不堪忍受禁幽之苦解脱而去,这对苦苦支撑着半壁江山的九哥、对抬不起头的皇族,何尝不都是一种解脱呢?。
    面对自己的真实感受,福王很是羞愧与自责,怎么能这样想!?
    想想父皇的颠簸流离,一代**儒雅的帝王竟然客死异乡,凄惨的死在敌人的牢狱中。虽说帝王之家亲情淡漠,但父子间血脉相连的阵阵痛楚,还是让福王忍不住落下泪来。
    啪!
    泪水掉落在厚厚的地毯,转瞬就无影无踪。大殿的凝滞却被这一点点轻微的响动打碎,重新回到了时间的轨道。
    “福亲王,你先退下吧,让朕好好的静一静。”高宗皇帝终于醒转站起身来。闻言有些错愕的福王抬头时,却只能看到哥哥略显单薄的后背。这个背影也让福王想起了二十年前九哥的一席话,那时候他们都还是风华正茂的皇子。
    十弟,不要留在汴梁了,到江南去,到那里开创一片自己的天地!
    那天,九哥说完这句话后转身而去,高瘦背影跨越了二十载的光**,今天挺拔依旧。仿佛迷失在时空的倒错之中,恍恍惚惚的福王退出了养心大殿。
    两位宦官从外轻轻的阖住殿门,然后就蹑手蹑脚远远的避开了,格外敏感的他们可能也嗅到了一种气息,**的气息。
    紧紧关闭的门遮挡了大部分的光线。皇帝把自己隐藏在幽暗中,如一尊石像般久久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雕梁画柱的宫殿静止下来,奢华而精致的背景好像被人漂去了那层辉煌的金色,凸现着这间大殿的主人,静静的挺立在黑与白的世界里。
    假如这个时候谁有胆量走到皇帝的正面去,一定会感动万分的惊奇。为什么呢?
    因为刚刚惊闻噩耗的皇上,显得异常的平静。不但表情平静,眼神平静,就连呼吸声都非常的平静而有节律。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也许是始终如一的站姿让皇帝感到了疲惫,他轻轻的叹息一声,缓缓的走到龙椅前坐下。
    坐上这把象征着天下至尊的椅子,他原本沉静的目光显得有些涣散和迷离,就好像眼前的一切因为什么发生了改变,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都不一样了。皇帝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变了,大殿依旧,陈设依旧,就连香炉里淡淡的茉莉薰香也是依旧。
    游离的目光落到书案上,他伸出手拿起那个翻看了多次的画轴。
    像往常一样,轻轻的打开这幅画,他却无法找到平常那种淡定的心情。事情正如女诗人李清照的推测,此刻皇帝的手中赫然就是《望贤迎驾图》。
    “父皇!”
    望着图画上鹤发童颜的老皇帝,赵构低声的呼唤着,语带哽咽,声音和双手一齐颤动着。
    “您就这么走了?”**挲着微微泛**的画面,皇帝的眼睛**润了。“真的就这样走了?把这副千钧的重担交给小九。也好,也好,倘若真的能投胎转世,父皇呐,您还愿意做皇帝吗?还愿意做那个将万民福祉系于一身的真龙天子吗?···”
    静谧的大殿里,回荡着大宋朝皇帝的低低絮语。
    “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
    吟诵着父亲的诗句,高宗皇帝终于无法抑制自己的泪水,点点滴滴洒落在画中,画里的有些人物,在泪水的浸泡下面目变得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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