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岳-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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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中的岳震觉得一阵奇痒难忍,‘阿嚏!’一声睁开了眼睛,大哥岳云笑嘻嘻的脸庞猛然出现在眼前,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哇!大哥吓死小弟啦。咦?天还没亮你穿这么整齐干什么,上哨啊,去吧去吧,不用通知我了。”
说着这小子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却被哥哥一把抢走了被子。
“就知道你这家伙会耍无赖,在鄱阳时你答应过我什么?是不是早已经忘了个干净。哈哈···我让你睡。”少帅将手里的草棍伸向他的鼻孔,岳震这才明白刚刚是大哥在搞鬼。
爬起来躲开大哥的草棍,岳震茫然道:“在鄱阳湖我答应过什么?唉呀,好头疼哦,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看到小弟揉着太阳**痛苦的模样,岳云也不禁有些心疼,责备说:“谁叫你逞能来着?要不你再睡一会吧,我的事不着急。”
“你以为我愿意啊,小心你娶亲的时候我不管啊。”岳震苦着脸穿衣下*。“不睡啦,大哥你有什么事就说,姐姐的婚事办完我也该回去了,临安还有一大摊子事呢。估**着回去后就要出一趟远门,那时候,你就得找姐夫替你传信喽。”
岳云当然知道小弟很忙,给他端过了洗脸水。“也好,你先随大哥到校场看一看,咱们边看边说。”
眼看深秋将至,清晨已经微微有了些寒意。岳震跟着哥哥来到校场边,看到训练的兵士们打着赤膊,虽然发梢眉毛都挂着淡淡的白霜,却依旧一丝不苟,在将官的口令下动作整齐利落,虎虎生风。
深感敬佩的岳震在场边看了一会,就明白哥哥为什么找自己了。
因为此时校场中士卒的训练,完全是按照岳震的思路来制定的。军士们层次分明的排列和兵器的差别,让人觉得好像真的是在战场上。
面对正前方而来的假想敌,最前排的弓箭手给与敌军有效的远程打击。就在弓箭兵延缓敌军速度的同时,第二个方阵的长*队迅速的布列着*阵,当弓箭手们退回时,密密麻麻的木*已经斜**在阵地上,犹如一只巨大的箭猪挡在了敌人的进攻路线上。
将官手里的小旗挥动,*阵后冲出一支身材孔武的队伍,长官高亢的口令中,士兵们一排排的向*阵里投掷着标*。
“好!太妙啦!”岳震兴奋的拍着大哥的肩膀。“还是大哥聪明,投*的杀伤力要比弓箭大的多,绝对是骑兵的克星啊!”
岳云咧着嘴闪躲着,“小弟,别激动!你哥哥的肩膀可不是铁打的。”
随着长*手们有序的后撤,人数众多的最后一个方阵顶到前列。这表示虽然敌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还是有骑兵冲过*阵与步兵的主力战团相遇。
队垒整齐的士兵一手斜举着巨大的木盾,另一只手握着货真价实的战斧,尽量的降低着身体的重心,仿佛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猎豹,等待着去收割猎物的生命。
“杀!”
“杀!杀!杀!”
雪亮的战斧挥动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回荡在军营的上空。旁观的岳震也忍不住一阵热血贲张,绷直了身体紧握着拳头。随后,军士们开始不断的演变阵形,时而穿**,时而合拢,将假想中的敌人不停的分割,吞噬。
“怎么样?···”
一轮训练过后,士兵们退出了校场去休息,负责后勤的军士跑过去收拾着散落的器具,显然是在准备下一轮了。
岳震摆**断了哥哥的话语,“哥,你不用说啦。放心!给我两个月的时间,保证把你的大旗营武装到牙齿。”
“倒也不用这么着急。”少帅听到小弟的承诺,开心的笑道:“深秋将至,朝廷即便批复了父帅北伐的奏报,兵部还需调配给养,协调各路护军。要是真正的打起来,最早也得到明年开春。”
兄弟俩并肩漫步在军营里,岳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阅读!)
c指点着训练场上的各个兵种,一一向小弟解说。
岳震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观摩着军事演练,不禁觉得各种稀奇古怪的名号特别有意思。什么游奕军、踏白军、选锋军,还有听起来颇有士气的胜捷军和破敌军。但他看到杨再兴杨大哥指挥的部队时,身旁的哥哥介绍说。
“小弟,这就是岳家军最精锐的骑军,号‘背嵬军’。有八千余人,正印先锋官就是咱们最为勇猛的杨大哥。”
“背嵬军?”岳震向远处的杨大哥挥挥手,吃惊的问道:“才八千?那岂不是连一成也不到?假如在战场上遭遇金军的主力,人家最小的编制也是万人骑队啊。”
岳云苦笑说:“不少了,咱们岳家军号称十万大军,这里还算着**佐的三万水军呢。要单以数量来比较,咱们算是五路护军中的第二,仅次于甘陕的吴阶部,可是人家的防区里有少量的草场,战马的来源得天独厚。”
岳震对这些客观的条件不怎么在意,他真正担心的是结果,因此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老爸念念不忘着要北伐,可金军动辄就是大规模的骑兵编队,两军一旦在平原上相遇。大旗营再怎么装备精良,“背嵬军”如何英勇善战,也不可能挡住三、五万人骑兵的**。人家豁出去损失正面的一个编队分击咱们的侧后,这个仗根本没法打。”
岳云却不像小弟这般忧虑,微笑道:“父帅怎能容金人摆出这样的态势?再说一旦渡过**河是平原不假,但大小城镇林立村庄遍野,哪来大队骑军来回冲刺的余地?”
第九十六节
岳震也不禁笑起来,笑自己有些过虑啦。老爸的军事指挥才能名垂千古,怎么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放下担心,哥俩说说笑笑着回到自家的小院,家里人也正等着他们吃早饭哩。
一家人围坐桌旁,唯独缺少那张熟悉的芳容,不用说大家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岳震正要找些话题冲淡沉闷的气氛,姐姐和姐夫双双进了家门。
银屏立刻像平时一样忙活起来,张宪则赫然挠头道:“我们两个人吃饭没意思,打算今后还是到岳父、岳母这里蹭饭。还请两位大人和众位小舅子,对了还有周婶、周伯,赵妈妈,大家不要嫌弃。”
“不嫌弃!”三个小舅子异口同声兴高采烈的喊道,岳飞夫妇也是欣然点头,心里都在对这个女婿暗然称许。
一切又和往常一样,饭桌上的气氛也亲切自然了许多,但岳震却高兴不起来。他这会正想着赶紧和姐夫一齐回去,烽火堂已经步入了正轨,势必会有大量的情报传到临安,姐夫必须尽快接手自己才能脱身去做其他的事情。
草草的扒了几口饭,岳震向张宪丢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院子里。
“姐夫,襄阳那边的进展,要比咱们预计的快得多。所以咱俩要尽快赶回去才行,没有你的参与,情报总是转来转去,既不安全又不方便呐。”
张宪面有难色的沉吟道:“这样啊···”
岳震忍不住调侃说:“怎么,舍不得我老姐啊,没出息!又不是不让你回家啦,隔三差五的两地来往不就成了。”
“不是啊?”张宪涨红着脸辩解道:“我刚刚接手队伍的后勤保障,现在又值秋冬换季,兵部发下来的棉衣、棉帐蓬眼看就要到了。其他各营都好说,唯有鄱阳湖水军大营,岳父大人严令必须先给他们,可我查过兵部下发的清单,这一批没有水军的。我想和几位叔叔、伯伯们商量商量,先配给水军,然后再分发鄂州各营。”
冬季换装算是军营里的大事情,倘若张宪不在,各营的主将未必肯服从这样的安排。
岳震也不禁一阵头疼,“那该怎么办?老爸的北伐计划里,襄阳肯定是志在必得,好多针对**的训练没有可靠的情报依据,不成了瞎忙活啦?”
“其实也不难,本来我就打算和你说来着,就是这两天太乱啦,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张宪说道:“找个可靠的人,替代我在临安的工作不就全解决了。”
“不好吧···”听姐夫这么说,岳震不免有些迟疑。毕竟这个位置太重要,不但连接着‘烽火堂’,而且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可以说,自己今后的一举一动很难避开这个人的眼睛,假若稍有差池,事关岳家上下的命运,岂不是大大的不妙。
“眼下就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小弟你不妨接触一下,再斟酌他能否胜任。”张宪不太明白小弟为何这样谨慎,“王贵叔叔的儿子,与雷弟同岁,就是身子骨单薄一些,不怎么适合军营里的生活。不过人还是蛮机灵的,和我也颇为投缘。”
姐夫这么介绍,岳震的心思亦有几分活动。王贵是父亲最信任的臂膀,可以说是和老爸休戚与共、荣辱相连,他的孩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还有就是姐夫为人方正耿直,能和他说得来的人,品**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好吧,就让他与我一起回临安,先不要说具体做什么,让我再仔细观察观察。对了,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王郡,郡府州县的郡。”
张宪能够暂时的留在鄂州,岳震对姐姐的愧疚之心也减轻了许多,在家人面前的笑容又开朗起来。
安逸平静的生活过得很快,张宪把王郡介绍给小舅子认识后,便忙得不可开交。这段日子经常往返于鄱阳、鄂州两地,岳震想见他一面都很难。
算算日子,申屠也该从襄阳回来。岳震便收拾行装和禄伯一起带着王郡,告别了家人,启程返回京城临安。
至于王郡,给岳震留下的印象还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阅读!)
c错。大概是常年生活在彪形大汉如林的军营里,让他养成了看人的目光总是躲躲闪闪,岳震心里分析,这可能是比较瘦弱的他一种自卑的表现吧。但禄伯却不以为然,私下里总是说王郡这个人不可靠,依据竟然是一句谚语:眼斜心不正。
岳震也不好反驳什么,只是微笑着听着,并没有往心里去。三人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风平浪静的回到了闽浙居。
也就是这个时候,福亲王赵榛日夜兼程的走完将近半月的路程,赶到了景色秀美的巴蜀名山,巫山。
“师妹!你···”
‘残门’总坛外,福王见到静真安然无恙,刚刚松下了一口气,却又遍体生寒。因为他在师妹的脸上,看到了健康的红晕。他们修习‘残门’武功的人,绝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的肤色。大惊之下,福王一把抓住了师妹的手臂,声音异常的沙哑战抖。
静真师太的神情很是平静,拉着师哥的手坐到山石上,轻声说。
“师哥,不要伤心。咱们欠下的血债总归要还的,现在我反而觉着心里敞亮了许多。再也不用被噩梦折磨,每天睡得份外香甜。”
福王腾的站起身来,怒目圆睁睚眦欲裂。心中的猜测变成了现实,怎能不让他肝肠寸断怒不可遏?。
“谁!?莫非是大天宁寺倾巢而来?”
静真一阵心悸,实在不想说出这个名字。但她也明白,没有一个交代师哥是决不肯善罢甘休。“是···是伽蓝叶大国师出关了。”
“伽蓝叶,伽蓝叶···”福王咬牙切齿的重复着这个名字,身体却颓然的坐到师妹的身旁,垂下头颅把面颊深深的藏在双掌里,不言不语。
好久后,福王才抬起头来,神色也平静了许多。“十二长老怎么样了?”
“和我一样。”静真轻轻的说着,神态安详无怒亦无喜,配上她的佛衣僧帽,好一位看破红尘的出家人。
“大国师迫散了我们十三人的‘残经真气’,我们现在和常人一样,再也不必忍受真气反噬的痛苦。说起来,大国师还是有恩与我们。”
事到如今,静真更关心的还是师哥。福王带去临安的二代弟子全是十二位长老的门徒,此事一旦传回京城,弟子们势必要大批的离开侍卫步兵司去找伽蓝叶寻仇。‘残门’经此一劫,与灭门并无多大的区别。
不但失去了一条可以依仗的臂膀,师父传下来的基业也就此灰飞烟灭。双重的打击,对师哥来讲实在是无法承受的。
“都没事就好,就好···”福王低声的喃喃道,原本就白皙病态的面容更是没有了一丝血色,看的静真好一阵心焦。
福王此时的状态也确实吓人,高瘦的身躯仿佛是被抽去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软踏踏的佝偻在山石之上,好像刹那间就苍老了好多岁。
“师哥,看开一些吧。人家大国师菩萨心肠,只是毁去了‘残经’,废了我们的武功。相比当年咱们在大天宁寺抢夺‘残经’时犯下的罪孽,这算是最好的结局啦。”静真心疼之下,努力的开解着师哥,说出来的却也全是心里话。
“师妹!”福王涣散的目光中,突然迸发出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