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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新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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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岳震与土古论的对峙也快要到了临界点,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就要看谁率先出手了。
表面上轻轻松松的土古论心里却在叫苦不迭,想用强横的气势强行压制这个少年人未果,而且那边强敌环侍,微妙的事态让他立刻放下了轻慢之心。
蓦然觉得土古论的气势微微一窒,不再像方才那样刚猛,岳震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克制住强攻的欲望。活了两世的他心像明镜似的,盛名之下哪有虚士?说不定这是对方引诱自己的陷阱。
既然压力稍减,何不因势利导激一激对方,给这位异族高手出个难题,岳震眼珠一转开口说道。
“且不论孰是孰非,土先生您刚才的一番言语,就是视我江南武林如无物。后生小辈虽无先生那般的惊世绝技,只是有几分不向强权低头的血性,想看看土先生凭什么视我汉族儿郎如草芥。先生请!”
土古论闻言差点把鼻子气歪了,可人家说的义正严词令自己半分发作不得。
蒙面女人听罢身子猛的颤了颤,恐怕要不是顾忌场合早就笑出了声音,心中不免笑骂一句‘好个油滑的小子!’。
和这样的不世强者对峙不落下风,竟然还能自如的开口说话!总管震惊之余顿生爱才之情。
小小年纪身怀绝技却没有骄纵之心,能够审时度势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将对方一军。好!不但继承了乃父大将之风,而且不去墨守成规,三言两语就煽动得众人群情激昂,假以时日此子必将领袖群伦、叱诧风云。
嘿嘿···说不定今夜这小子,就能给我们带来意外的惊喜呢。
“好,好得很呐!”土古论怒极反笑:“小娃娃有两下子,老夫喜欢,既然你不像他们那样遮遮掩掩,那就报上师承身世,让老夫听听值不值得出手,省得你们这些汉人耻笑老夫以大欺小。”
总管与蒙面女子齐齐愕然对视,这哪里还有女真第一人的风范,完全是一个老狐狸和一个小狐狸在相互讹诈。
“晚辈就是先生口中的‘鬼杀’,至于师承身世吗,还是免了吧。小子虽说不肖却还没到厚颜抬出父母、师门避祸的地步。”
土古论突然换了一种语言,叽哩咕噜的说起来。
一头雾水的岳震忍不住随口问道:“土先生你在说什么?”
“哈哈··”土古论改回汉话,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道:“笑死老夫啦,‘鬼杀’常年混迹于河北,居然听不懂女真官话。哈哈哈···娃娃你若是‘鬼杀’老夫现在掉头就走,呵呵···”
岳震这才明白上当了,不禁心中哀叹自己还是太嫩了。看着眉花眼笑的土古论,活脱的一个奸计得逞的老顽童,不知不觉中竟觉着有些惺惺相惜。
不行!心中猛的打了个突兀,岳震用力的甩甩头。
土古论乃性情中人不假,可今晚若是让他进了临安,宗铣的性命就堪忧了。不为别人,只为含愤死去的宗大帅,今夜说什么也要把土古论挡在临安城外!。      

第四十六节
    总管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这小家伙的牛脾气上来了,扣在师妹腕上的手紧了紧,半是询问半是求助的眼神看向师妹。
嗨!她一跺脚,柔柔的拂开腕上师兄的手,转眸盯着师兄的眼睛,两人多年的默契不用言语也能传递。
‘招讨府’收集情报的全是一群废物饭桶,说什么‘鬼杀’在河北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还说什么他到临安后只是结识了一些市井混混。这件事了,‘招讨府’上下也该好好的整顿一番。
岳震拿定主意,心绪也就平静下来,微微笑道:“先生果然慧眼如炬,‘鬼杀’与我一世两兄弟,杀他者必先杀我,先生出手吧。”
“好!一世兄弟!”土古论慎重的将酒葫芦放到脚边,紧紧衣袍斜眼问道:“‘招讨府’一齐上吗?”
总管还未答话,蒙面女子已经径直走到岳震身边,对土古论一抱拳柔声说:“土先生见谅,这孩子身系我们至亲之人,请先生恕我等不能坐视。如若先生就此转身退去我们感激不尽,也用不着坏了江湖规矩,以众凌寡。”
‘身系至亲’岳震闻言顿然醒悟,如遭棒击眼冒金星。柔福!早该想到身旁的这个蒙面女子就是妙明寺的静真师太,那总管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
柔福啊,你可知道?震哥和你的亲人们在一起。
刹那间,他忘却了身在何处,也忘却了将要进行的战斗,仿佛天地之间只有那翠绿的身影,只有那如花一般的笑魇。
无奈苦笑的总管也随着师妹来到近前,也和师妹一起看到了少年的眼睛,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睛,柔情似水的眼睛。他们也曾经年轻,也曾经在青涩懵懂的岁月里,无数次的迷醉在这样的眼神中。
师兄,当你将倾力一战时会想起我吗?想起我时的眼睛和这个孩子一样柔吗?静真师太的凤目中仿佛渗进了浓浓的雾气。
师妹,我答应过你,生不能同卺,死也要同穴!这一刻他忘了他是总管,忘了身上背负的职责,脑海里只有那句一生一世的承诺。
‘唰’两件兵器出现在这对不再年轻的男女手中,跃上船舷的他们不需看对方一眼,也能真真切切听到彼此的心语。
曾经以为无数次的杀戮已经冷冻了热血,曾经以为狡诘诡秘的勾心斗角已用尽了所有的热情。这一刻,尘封在心底里的一切一切喷涌而出,因为少年那柔情似水的眼眸溶化了厚厚的封印。
“断剑残刀!”土古论不怒自威的环眼瞬间就眯成了一条缝,艰涩的挤出了两个字:“残门!”
能令土古论这样的强者谈及色变,这两件古怪的兵器肯定颇有来历。也使岳震收回心中的绮念,神归一触即发的战斗之中。
静真师太手握一柄破损的断剑,剑已无尖豁豁牙牙、锈迹斑斑,然而就是这柄几乎不能称之为剑的断剑,粘住了岳震的眼睛。
明明只是一把破剑,那来这么重的怨气?仿佛它斑斑锈迹上锁着无数个屈死的冤魂,亡灵们在半寸宽窄的剑身里挣扎着、嘶喊着、诉说着,好像随时都要破剑而出,把这里变成一座人间地狱。
‘咝··’岳震只觉着一股冷气从脚底蔓延上来,赶忙强迫自己挪开了视线。
怎么说静真的兵器勉强还能算是一柄剑,但倘若有人把总管手里拿的东西叫作‘刀’的话,肯定会被笑作白痴,岳震怎么看,它都只是一块亮亮的铁片。
仔细看去才明白,它之所以叫‘残刀’因为它确实是刀的一部分。好像是一把钢刀被砸断了一般,护手和刀柄都已不见,只有半截刀身轻飘飘的悬在那里。也只有目力超强者才能发现刀身有孔,一根细若发丝的黑线穿孔而过,细线的另一端捏在总管白皙的手里。
这样也能用!?岳震大为惊奇。
此刻土古论也从震惊中平复过来,苦笑着问道:“残门失踪于江湖几十年啦,什么时候成了赵家的鹰犬,老夫当真是孤陋寡闻。”
总管微微一晒道:“本座就是当代残门之主,残门自然就尽数纳入‘招讨府’为朝廷效力。以前没有人知道,以后更不会有人知道。”
岳震不禁吓了一大跳,后脖颈一阵凉嗖嗖地。牵扯出一段不为人知的江湖秘辛,柔福的叔叔会不会把自己也列入灭口的对象呢?这个残门到底隐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土古论下面的话让他稍稍有些明白了。
“嗨!当年佛、道两家视你们为异端,除之而后快,老夫就很不以为然,武学一途各有门道,何来正邪之分?残门祖师另辟蹊径,自残激发潜能,倒也不甘别人的事。”
土古论说到这儿顿了顿,抬眼望着总管问:“当年传言你们掳劫健全孩童,伤残后迫其入门,这话当真?”
“哈哈哈··”总管仰天大笑,笑声里听不出半分愉悦,倒充满了凄苦悲愤。
“先生枉称一代宗师巨匠,难道不明白真理只掌握在强权者的手中,残门技不如人,活该被人家赶尽杀绝!”
“就如眼下之局,我们老少三人将先生格杀于此地,明日起江湖上就要盛传,土古论一路南下残害江南百姓,被一位汉族少侠斩杀于临安城外。试问,先生您能起死回生站出来辩解一番吗?”
岳震头皮阵阵发麻,恨不能转身就走。可是宗铣的性命还掌握在土古论手里,没有个分晓怎能离去。
可是留在这里摆明将被人当枪使唤,岳震顿觉心乱如麻,没了主意。
“不错。”土古论喃喃自语着,高大魁梧的身形竟显得有些佝偻,岳震看在眼里,心中闪过一丝不忍。
土古论再次紧紧衣裤,抬手抄起了船桨,无奈道:“‘金龙秘谍’神通广大都被你们蒙在鼓里,老夫轻信他们也是活该被你们算计。”说话间手中抖动木浆一阵齑粉飘落,一对短矛赫然握在掌中。
“小子!傻站着等什么,还不快去找兵器!”静真轻微的低语在岳震耳边响起,他不由得一愣。这就是传说中的‘束音如线’吗?
“唉,岳公子大敌当前不可胡思乱想,师兄的诸般说辞只是为了扰敌心神。更不能受土古论所惑心有杂念,即便咱们三人联手,想杀他也纯属妄想。千万记住不可逞强,今夜逼走他就算成功。”
看着他仍一付傻愣愣的模样,静真无奈传音仔细的叮嘱一番。
岳震这才明白过来,双方都在试图搅乱对手的心神,从而找到攻击的最佳时机。想想静真师太说的没错,土古论称雄这么多年,哪有这么容易就被人干掉?。
累呀!江湖搏杀未角力先斗智,假话说的字正腔圆、面不改色,令闻者深陷谜团无所适从。岳震只觉着一阵虚弱和疲惫,脑子里空荡荡的。
静真传音的功夫,总管背在身后的左手接连做了几个手势,王渊立刻心领神会转身而去。稍后从临安驶来的几十艘小船慢慢动起来,以土古论为中心在河面上圈起了一个包围圈。外圈的小船距土古论正好不近不远,他要想飞跃而至发起攻击,必将在旧力已,竭新力未生时遭迎头重击。
看在眼里的岳震暗自点头,这样的态势会给土古论带来沉重的心理压力,他眼下肯定在快速的思索着对策,是力拼到底,还是伺机突围,无疑将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岳震看来现在最理想的攻击方向应该是土古论的身后,毕竟那边离战船最远,等总管和静真绕着圈子赶到增援,恐怕他已经夺船远遁了。
不过岳震心里预感土古论绝不会这么做,因为无论是从当世强者的身份还是从他心高气傲的性格来讲,一旦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战斗,无异于承认了失败,而且还是不战而逃的失败。这对一个身处巅峰的武者,打击是致命的,终其余生也将难以摆脱这段阴影。
估量了一番形势,让人不得不佩服总管高明,他只给土古论留下了一条路。那就是跳上战船,和他们三人做生死一搏。
岳震马上联想到自己是最弱的一环,很可能就是土古论首选的进攻点,立刻抛开杂念准备迎接随时而来的惊天一击。
属下们照指示圈住了土古论,总管反而更加忐忑起来。不为别的,只是担心岳震的实力,如果他没办法顶住土古论的第一击受伤的话,所有的部署都形同虚设,到时土古论可以悠悠然的从容退走。
总管盯着小舟上的女真第一高手,余光却瞥向师妹,见她一付沉静如水,气定神闲的样子,稍稍放下心来。
如他们所愿土古论动了,脚下的小舟微微一荡,他那暴熊般的身体冉冉而起,像座小山一样射向战船。
来了!岳震后撤半步腰身弓起,真气随意而动,衣衫猎猎激荡,微微扬起头目视着空中越来越近的土古论。
战船上的三人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此刻异变突生。
已经越过船舷的土古论硕大的身躯猛地一个转折,划过一道匪夷所思的曲线,向着总管狠狠的砸去。
择强而击!岳震大惊失色之下顾不得想太多,纵身而起挥拳击向土古论的背心,只要空中的他微微闪避一下,就能给总管赢得一线反应的时间。所以岳震根本没打算击实,只用了大约五成的真力。
哪知土古论硬是不躲也不闪,把门板一样宽的后背活生生的留给了岳震,去势不减双矛直击总管。
‘轰’岳震觉着仿佛击中一只大鼓,巨大的反震之力沿臂膀传来,仿佛要撕裂自己这条胳膊,气血翻涌中他不敢硬扛,只好借着反震的力道倒飞而回。
而硬挨了岳震这一拳的土古论正在后悔不及,他觉着已经足够的高估了少年人,也算计到少年不会用尽全力。但当少年的拳头击中时,土古论知道自己错了,这个错误虽然没给他带来实质的伤害,却足以影响整个战局。
浑厚的佛家真气和土古论的护体真气撞到一起,愣是把雄壮的身体向前推了半尺有余,原本攻向总管胸腹的双矛也只得刺向了肩井。
就这一点点距离上的变化,让总管应对起来从容了许多。
‘呜呜呜···’古怪的尖啸在他手中响起,残刀高速的旋转起来,宛如一个寒光闪闪的银盘切向土古论的小腹。
无奈之下土古论撤回双矛,两矛相交架起一个十字。‘嘎吱吱’一阵刺耳的金属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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