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岳-第33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盾陡然失重,并没有遇到应该出现的刀锋。
不好上当了!
情知不妙的乌林答想撤已然来不及,飞速旋转的岳震一声暴喝,以单腿为轴骤然逆转,从侧方挤上来的乌林答也就变成了他的主攻目标。
串串火星四溅,爆响迭迭,乌林答再怎样强横也是女人,气力方面又怎是楞头青岳震的对手。转眼间举着盾牌的老妇人,就好像巨浪滔天中的一只孤舟,随着刀浪起伏后退,岌岌可危。
猛然间失去对手术虎,垂下盾牌看到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前扑要去营救的功夫,拓跋月的利箭又呼啸着光临。
岳震夫妻突然交换对手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配合更是妙到毫厘,与第一次相比已是天壤之别。四统领的心一齐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术虎不能迅速摆脱震王夫人的纠缠,乌林答那边溃败只在眨眼之间。
临危不乱,男人总要比女人多一些决断。举盾挡住冷箭,术虎吼了一声,短刀就脱手飞出,刺向高速的岳震。
但是岳震刀势已成,双刀飞旋连贯怎容外物侵入,术虎的脱手飞刀,刚刚接近那个大银盘银盘便是‘叮’的一声脆响,被磕飞落地。旁边佟镇远提着的一颗心,也随着这个响声放了下来,因为密切关注的他看到,术虎的这一记飞刀,虽然不能打断岳震的旋转,但是已经成功减缓了岳震的速度。
果然不出佟镇远所料,发了狠的术虎飞快的再拔出一把短刀,在挥盾挡箭的间隙,第二次飞刀直取岳震。还是一声钢刀相击的响声,不等术虎的第三把飞刀脱手,飞旋的岳震戛然而止,飘身后退。
战止,术虎夫妻并肩而立,大口的喘息着。强行急停两次的岳震也好不到哪里去,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
看着老夫妇眼中熊熊燃烧的战意,岳震既佩服也暗生警惕,前两个回合不过是大战前的热身,彼此都已摸清了对方的实力,接下来比的是,谁的战斗经验更丰富,哪一方配合更默契。
凝重看着一远一近的小夫妻,乌林答在自家老头子耳边轻轻低语了一句后,老夫妇又像第一次那样,术虎在前,乌林答藏身于后,两人重叠着扑向岳震。
‘不要分神,老婆婆交给我。’就在岳震有些迷惑之时,妻子的声音在心底响起,他顿时恍然。并不是故伎重演,老两口是想分割他们,用术虎拖住岳震,乌林答去清除拓跋月这个难缠的威胁。
众所周知,箭手不擅近战,而且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如果术虎夫妇不能有效的克制拓跋月,今晚,他们毫无胜算。
虽然妻子提前交代,可是岳震又怎能不担心?幸好攻上来的术虎也不是实打实的全力抢攻,他也对老妻没有绝对的把握。两个对打的男人都保留着三分气力和注意力,准备随时去帮助自己的妻子。
乌林答自己也没底,她也不敢毫无顾忌的直冲拓跋月。她的难题是攻守兼备,既要防住神出鬼没的冷箭,又要逼近对方抢攻,要进攻就不能被盾牌遮挡视线,但是她更明白,如果身体要害长时间的暴露在盾牌之外,对面的那个小女人随时都有可能让她丧失战斗力。
看着乌林答有硬着头皮渐渐迫近,拓跋月心跳的也很快,毕竟近战不是她的强项,而且还是面对这样实力的对手。
盾牌半举挡在胸前,乌林答的速度越来越快,脚下踏出的的蛇形弧线也渐渐变直,这时候拓跋月的箭终于出手了。乌林答不退反进,轻举盾牌迎着疾箭大踏步前冲。
‘吧嗒’射在盾上箭并没什么力道,遇阻后轻飘飘的掉落地上,乌林答心头一喜,因为这时候拓跋月已在她的飞刀射程之内。手随心动,闪亮的短刀脱手而去,抬手拔出背上的备用短刀,乌林答的视线随着飞刀追踪过去,顿时骇然。
就在她一眨眼的功夫,拓跋月却诡异的变换了位置,而整个人却好像却好似根本没有移动一样,擎弓搭箭,幽寒的箭头瞄着她。
这种态势岂容她瞬间失神,弓弦颤动的声音犹如就在耳畔,大惊失色的乌林答根本不敢用眼睛去捕捉,只是下意识的推盾后仰。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她,就算失去平衡仍然没有放弃进攻,在倒地的一刹那,乌林答的飞刀还是出手了。
拓跋月等的就是这一刻,单手挥弓打落短刀后,她飞快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嗔目结舌的怪异动作。
大弓笔直的竖立地上,拓跋月用力下压,就好像要压断大弓一样。等到她弹射而起,手提大弓轻飘飘的从乌林答上方飞过时,观战的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四统领都立刻脸色大变,急忙转眼看向术虎那边。
正如他们所料,拓跋月巧妙摆脱了乌林答,人还在空中,利箭已然搭上弓弦,目标自然是和岳震缠斗的术虎。
形势陡转直下,术虎老夫妇分割战术不但彻底失败,而且老术虎还要独自面对来自空中和地面的双重打击。
众人眼中的岳震也突然气势大盛,一直背对两个女人的他,在妻子升空的那一刻,神奇的对术虎发起了猛攻,一通暴风骤雨般的横劈竖砍喷涌而出。目的当然也只有一个,就是不让术虎能够举起盾牌。
形势逼人,术虎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在第一时间打退岳震,这样才有可能闪避随时会出现的当头一箭。
那边老头子身陷险境,三丈开外还躺在地上的乌林答立刻急眼。野兽一般的吼叫着,老夫人暴起身形,抡圆了臂膀将手中的盾牌甩了出去。她的目标不是岳震,而是身在半空缓缓下降的拓跋月。
这边术虎也做出了他的选择,整个人紧紧的贴在盾牌上,狠狠的向岳震撞去,他已经感觉到上方的那支箭,近在咫尺。
箭出,盾飞,战场上的空气仿佛一下子凝固了。四统领和柔福几乎是同时纵身,只可惜他们的距离稍远,鞭长莫及。
最先感应到危险的还是岳震,乌林答甩出的盾牌搅动着气流咝咝作响,术虎又一头撞过来,他没有时间多想什么,他能够想到的就是尽快与空中的妻子会合,挡在妻子和那个危险物体之间。
双刀离手,他拔地而起,两脚狠狠的踹在术虎的盾牌上,如大鸟一般飞速上升,一把揽住妻子的腰肢,飞行的盾牌也呼啸着砸到他后背。
“啊!”
惨叫的不是岳震,是下面的术虎,本来有望躲开那支箭的他,被岳震狠命的一踹,身体不由倒退了些许,利箭从他背上划过,开出了一道深深地血槽。
被盾牌狠狠砸中岳震也不好受,尽管有真气和药息护体,来不及运功的他还是一声闷哼,一缕血丝由嘴角渗出。眼睁睁的看着丈夫受创,愤怒的拓跋月身形如鳗蛇般怪异的一拧,竟然带着岳震的身体一起在空中转向。转眼又是弯弓搭箭,箭指奔向术虎的乌林答。
“震少夫人手下留情!”刚刚落到术虎身边的佟镇远看到这副情景,连忙高声喊叫。
岳震看着背上血淋淋的术虎也是一阵不忍,抱紧怀里的妻子低声道:“月亮,算了,我也没什么大碍。”
“哼!”拓跋月听到丈夫开口求情,虽然不满的哼了一声,还是把手里弓箭抬高对空射了出去。借着箭离开弓弦的牵引力,扔掉大弓的拓跋月双臂震动扭曲着,眼看就要跌落地上的夫妻俩突然滞留在空中,翩翩轻旋。
佟镇远骇然瞪大了眼睛,他和赶过来的柔福到,夫妻俩身边的气流也因为拓跋月古怪的动作,明显的扭曲变形。两个人同时吸了一口冷气,也同时想到了一个人,想到了一种神秘的功法。西夏大国师迦蓝叶,神奇的上古瑜伽术。
小夫妻飘飘欲仙的稳当落地,岳震松开妻子跨前一步,看着乌林答熟练的给术虎止血包扎,寒声道:“两位好辣身手!本少等你们再战!”
四统领并不知道拓跋月怀有身孕,但是他们很清楚岳震已然动了真怒。暗自焦急,却又不敢僭越替掌门认输,只好围在二老身边,眼巴巴的看着。
肃王之虑·很简单
第三百七十九节
“呵呵,老头子,我看还是算了吧。”乌林答小心翼翼的给丈夫涂抹着伤药,豪爽干脆的说道:“不打了,输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好啰嗦的。江湖代代有人出,输给震王这样的少年英雄,我们老两口不觉丢人。孩儿们,咱们走!”
四统领无不暗暗松了一口气,孛术鲁、温迪罕急忙上前搀扶,却被术虎一把推开。因失血而脸色苍白的老者,转身看着岳震道:“老婆子说的不错,我们两个老骨头今夜认输,震王后会有期。”
对着岳震讪笑着拱拱手,佟镇远最后一个转身而去,铁狮子一行人不大一会就消失在远处的山口。
“就这样完了?”柔福一脸意犹未尽的看他们消失的方向,颇为不甘心的说:“真是没意思,我还打算松松筋骨呢?”
岳震有好气又好笑,这才赶忙回身上下摸索着妻子问:“怎么样?没吓着你吧?”
拓跋月没好气的在丈夫手上拍了一下道:“你还说呢,我有时间躲开那盾牌,你这个家伙偏偏要用最笨的法子。唉,怎么总是这样···”嘴里埋怨着,她眼睛里却满是柔柔的关切与爱惜,伸手轻轻擦拭着丈夫嘴角的血丝。
三人回转白石城,翘首企盼的晏彪和兄弟们这才放心散去,大家各自回去安歇,一场小风波归于平静。
风平浪静的两天转眼即过,第三天的傍晚时分,满脸忧郁的柔福来找岳震夫妻。
“怎么啦?是肃王爷那边···”岳震离开妻子,让她们两个并肩坐在石床上,这才沉吟着问她。
点点头,柔福弯眉紧蹙着叹道:“今日我和父王、母亲商量南归之事,却被父王一口拒绝,他老人家是铁了心不想回去了。下午我偷偷的去问小弟,没想到他也是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说他绝不抛弃父母,独自离开,唉,愁死我了···”
“好小子!是个男子汉!”岳震一拍大腿笑着称赞起来。
“还笑,快帮柔福想想办法啊,好不容易一家团聚了,怎么能再分开?”拓跋月瞪着眼睛催促道:“你不是鬼主意很多吗?快想个法子。”
“这还用想,当然是一起带走喽。”岳震摊手笑说:“咱们这么一大票人,还保护不了两个老人家?只是这些年被折磨的,二老身子骨弱一些,不过没事,完颜灵秀那俩马车正好派上用场,我保证让他们老少三个,舒舒服服的回到临安。”
拓跋月立刻飞眼嗔道:“这还用你说,现在关键是柔福的父王不愿回去,你难道要把老人家绑到车上?”
“这个吗···”岳震使劲挠挠头说:“我去,我去听听王爷怎么说,看看症结所在,想办法说服他。”
看着他转身出门,愁云惨淡的柔福立刻露出喜色,眼波流动之中,芳心深处不觉又胡思乱想起来。远离大宋,没有双方身份的拘束,她与岳震的关系融洽了很多,可是回去以后呢?她怅然若失,暗自伤神。
岳震走进肃王石屋的时候,也正是他们一家人气氛沉闷的时刻,看老少三人的表情,岳震猜测,他们刚刚正在讨论一个沉重的话题。
“岳公子请坐。”肃王妃忙要起身,岳震上前一步笑道:“您坐,您坐。小侄又不是外人,何须客气,您请安坐。”
说着他坐到赵慎身边,看着对面的肃王夫妇,委婉的开口说:“刚刚听柔福讲,王爷和王妃无意与我们同回江南,小侄过来的意思是,二位不必为我们的归途担忧。我们有把握安然离去,不会让王爷、王妃,还有未来的小王爷,受到伤害。”
肃王面沉如水,神态平静的听岳震把话讲完后,才点头道:“这样最好,这些年轻人为了拯救大哥而来,不应落个客死异乡的下场。至于我们今后的去处,老朽决心已定,岳震公子就不必在浪费唇舌了。”
面对王爷这种态度,岳震并不意外,他只是不知道肃王究竟有何顾忌,便马上就试探着问:“那小赵慎呢?王爷您就不为他想想,小小年纪真的要终老囚狱?”
“关于慎儿,我们老两口把他交给柔福,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这小子太过倔强,唉,与老朽年少时,一个德性。”肃王皱眉责备,眼睛却含着几许欣慰。
“我不走,爹娘如果不走,慎儿那里也不去!”赵慎握着小拳头插话,脸上的郑重与坚决让岳震也暗暗点头,拍拍他肩膀说:“好,是个小男子汉!我支持你,一家人就应该这样,同舟共济,祸福与共。”
看到肃王和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