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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新岳-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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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行装,岳震含笑坐在一边看着,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完颜雍带来的种种讯息。
    手脚利索的妻子不一会就大功告成,回身看见丈夫眼神涣散的想心事,走过来倚着他坐下。“还在想公爹那边的事情?”
    岳震静静的点点头,伸手把妻子搂进怀里,轻轻的叹了一声说:“唉,大宋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不管是皇帝,还是那些文官,甚至普通的老百姓,都会对军人们产生信任危机。咱们老爸,做不做那个太尉,日子都不会太很好过了。”
    “是啊,四万人说投敌就投敌了,真是挺可怕的。”拓跋月伏在丈夫胸前轻声细语。
    “听雍大哥的意思,沙漠里的那些人,没有准备好之前是不会轻易出来的。咱们总不能什么也不做,等着他们吧。要不先回大宋劝劝公爹,劝说他老人家不要做这个官了,举家迁来鱼儿海子,和咱们一起生活多好。”
    “呵呵,以后见到咱老爸,这种话可千万说不得。”苦笑着摇摇头,岳震怅然说:“老爸一辈子的梦想就是收复失地,还我河山。没有人能劝他放弃这个信念,话又说回来,真的放弃,他也就不是我老爸了。”
    大眼睛忽闪忽闪着,拓跋月没有再说什么,她明白丈夫的意思,也明白有的男人对信念,看的比生命还重要。就好像祖祖辈辈守护着圣山的拓跋人,他们根本不知道圣山下埋藏着什么,但他们还是无怨无悔的用一生的时光,去陪伴那座没有生命的沙丘。
    “咱们不能什么也不做!”岳震拥着娇妻,思索道:“沙漠里的人在准备,我们更要准备,这已经变成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也只有彻底消灭他们,咱俩才能放心的回大宋。而且敌人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会太多了。最晚今年秋收,沙漠里的豺狼就会扑出来咬人。”
    所谓迎接大金南王的宴会,并未像大家想象的那样,奢华且兴师动众。西夏仁宗皇帝只是挑选了一间稍大一点的禅房,宾客也只有岳震夫妻,完颜雍,土古论,作陪的是大国师迦蓝叶。
    宾主落座,小和尚们鱼贯而入,出自御厨之手的精美素食,很快就摆满了桌子。
    “来,雍王请举杯。”西夏皇帝笑吟吟举杯道:“雍王应邀微服而来,一路辛苦。这杯酒,一为雍王接风洗尘,二谢雍王深明大义。请!”
    一年多高高在上的生活经历,让完颜雍应付这些场面自然驾轻就熟。他微笑着端起酒说:“大夏君主客气了,这些年来女真和党项,虽然不能说亲如兄弟,却也友善相处互不侵犯。这次的事情,本王未能及时发觉制止下面人的恣意乱行,错在本王,这杯酒就算是本王与大夏君王致歉。请!”
    静静地看着年轻的君王们隔桌对饮,岳震心头突然泛起了一种深重的悲哀和无力。在他们眼里,任德敬的信念,富察的坚持,不过是一场游戏。他们才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可以随性结束,再来一局。
    那我呢?我在这个可以被人随意更改结果的游戏中,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呢?
    暗暗自问的岳震没有答案,已经发生的,还没有发生的,对他来讲都是曾经的历史。他不能知道,是否历史原本就是这样,还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有所改变。
    但是不管有没有答案,滚滚向前的历史车轮,不会给他冷眼旁观的机会,就好像寒暄过后的两位君王放下杯来,眼睛却一齐看向了神不守舍的岳震。西夏仁宗皇帝自己执壶斟满一杯酒,双手捧起酒杯。
    “震少,少夫人请举杯。”仁宗皇帝很严肃,定定的看着岳震和拓跋月举杯相应。
    “贤夫妇舍生忘死助我李仁孝,挽狂澜于即倒,让大夏免遭分裂。此大恩大德,令仁孝不敢道一个谢字,谢字太轻,不足表达仁孝的感恩之情。请两位饮下这一杯水酒,这酒里只有一句话,请记住,在大夏你们有一个曾经生死与共的兄长。”
    端着酒杯的岳震心头微颤,平稳的酒杯里也荡起一圈圈涟漪。虽然不知道西夏皇帝说这番话的时候,真情几许?但是他能这样说,就已经让岳震很感动了。
    夫妻双双把酒倒进喉咙,拓跋月可能是有些急了,不免被呛得连声咳嗽起来。
    岳震对众人歉意的笑笑,然后转过脸轻轻拍打着妻子的后背,爱妻的咳嗽转缓又拿起盘中的一片水果递到她嘴边。粉脸嫣红的拓跋月发觉大家都直勾勾的看着,赧然之间慌忙吞下,羞涩的垂下头去。
    视线从他俩身上移开,完颜雍和西夏皇帝的眼光不期而遇,同样青春年华的他们,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羡慕和失落。
    “哈哈哈,大夏君王可不要被这个家伙骗了。”完颜雍哈哈大笑说:“这小子一定是被弟妹抓住了什么痛脚,才会对媳妇大献殷勤。我没说错吧?震少。”说笑着,他对转过脸的岳震一个劲的挑眉头,显然是对昨天的恶作剧颇为得意。
    仁宗皇帝轻轻叹了一声,跟着笑道:“呵呵,朕不但羡慕他们伉俪情深,也羡慕雍王与震少这一段难得的兄弟情谊。来,为了兄弟情谊再喝一杯。”
    “好!今天我们只谈兄弟情谊!”完颜雍本是豪爽之人,立刻举杯拍案说:“既然君王是震少的兄弟,那也就是本王的兄弟,依我看来,咱们都别自称什么王了。兄弟相敬真情实意,喝起来才够爽快。”
    “不错!倘若我的父辈不是大夏之王,倘若把我放到震少的经历里,我肯定不能比震少做的更好。所以在震少面前,不用争取,别人恩赐的王者之称,没什么值得炫耀的,不提也罢。来,兄弟们喝酒!”从皇子到天子,仁宗皇帝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突然有了一种要纵情豪饮的冲动。
    不但完颜雍对仁宗皇帝这番话肃然起敬,就连一直默默观察的土古论,也不由对这位年轻的西夏君王刮目相看。
    懂得时刻自审的帝王,无一不是一代明君,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小皇帝,一定是胸藏着万千的宏图抱负,也必定能够成就一番伟业。
    岳震的情绪也很快被调动起来,频频举杯开怀畅饮。拓跋月一反常态的不但不加以阻止,反而殷勤的给丈夫斟酒布菜,时不时还会拿出丝帕,为他拭一拭额头上的汗水。因为她觉得,丈夫是需要好好的松弛一下了。

意外大礼·为难
    第二百八十七节
    醇酒和热情,很容易就让人真正忘记自己,三个人毫无保留的对饮,很快就让两位君王醉意熏熏。
    完颜雍忘记了,李仁孝根本不知道,真气回归的岳震喝起酒来,天下无敌。
    土古论和迦蓝叶同时发现了岳震的异状,两位大宗师不免要凑到一起,交流讨论着他身上的种种怪事。欢宴也就变成了互不干涉的两部分,一边是耳醺脸热的酣斗,一边是频频点头的低语。
    最终岳震还是没有达成当天启程的愿望,因为迦蓝叶和土古论一致反对,反对他这样丢下两个醉鬼,一走了之。
    两人无奈之下,又在天宁寺住了一晚。当晚李正乾,李正坤两兄弟到访,不但给岳震送来了修复一新的盔甲,还告诉他们夫妻,李正坤升任皇城侍卫统领,李正乾和他的千人骑队,明天将与师叔、师婶一起出发。
    李家兄弟来去匆匆,但是细心的拓跋月却察觉到,李正乾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头,她也没有往深处想,就和丈夫坐一起欣赏金光灿灿的战甲。
    被铁衣老二扯开的甲片,如今又重新组装连接起来,夫妻两个仔细研究一番确定,连接甲片的绳索大有学问,是在坚韧的牛皮绳上,密密匝匝的缠绕了一圈金丝,就好像是用金线把甲片连起来一样。
    第二天大早,宿醉的完颜雍和李仁孝先后到来,尽管两人精神奕奕,可是分别的气氛之下,两个人的脸色也都显得有些凝重。
    离开天宁寺,出了兴庆府,他们和岳震并马齐驱,拓跋月和迦蓝叶稍后,在后面是土古论和法刀。
    春意盎然的大道两旁,绿融融,各色小野花点缀其中。最前面的三位少年很安静,清脆的马蹄声中,各有特色的三个身躯,随着马匹的起伏轻轻律动。迦蓝叶轻声的叮咛着拓跋月各种练功细节,法刀、土古论各自板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李正乾和骑兵大队,不远不近的跟着这群人,很快就远离了西夏都城。
    “两位,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就到这里吧。”岳震拍拍黑马克拉的脖子,停住下马。后面的人也相继勒马止步。李仁孝,完颜雍一齐跳下马,西夏君王刻意的慢了一步,把率先告别的机会让给了大金雍南王。
    “震少保重!”
    “雍哥保重!土老头你也多保重啊。”
    岳震与完颜雍相互拍拍肩头,相视而笑。至少他们这一次有一个从容的告别,不像去年飞马狂奔之间,就再无消息,他们也不约而同的想起,下一次呢?下一次又将在那里重逢再分别?
    两位少年的心头同时划过一丝心悸,双双躲开了视线,不再去看对方的眼睛。但是他们都在默默地祈祷,老天,请您不要安排我们在战场上相见!
    不知道掌管命运的神灵,有没有听到他们的祷告,也许吧···
    向土尊者拱拱手,岳震转过来看着李仁孝,毕竟相交甚浅,情绪也不像刚刚那么复杂了。“陛下留步,小弟期待国事安稳后,陛下能有闲暇到我们乌兰一游。”
    “会去的,朕一定会去的。”李仁孝满脸笑容的看着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说道:“临别之际,请震少记住朕的一句话,你们夫妻为朕,为大夏立下的功勋,是不能用任何物质来衡量的。所以在未来的日子里,不管朕送你们什么,都请收下,不要推辞!“
    说完这些,李仁孝干脆的牵马后撤,把位置让给了大国师。
    岳震还在回味着西夏皇帝莫名其妙的话语,对大国师的叮咛嘱咐,不免一耳进一耳出没怎么放在心上。等醒过神来时,迦蓝叶已经转身退开,法刀和尚捧着一把刀走上前。
    “和尚我漂泊半生,身无长物,今天与你们一别,又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就请震少将这把刀送给布赤阿妹,权当留个纪念。告诉小阿妹,无论何时,也无论何人带着这把刀来找和尚,就算天涯海角,法刀也会赶去助你们一臂之力。”
    送行的诸人退到路边,夫妻双双翻身上马,拓跋月已是秀眸微红,清泪盈眶。
    “诸位珍重,后会有期。”岳震端坐马上,对着众人一一抱拳拱手后催动马儿,把一张张熟悉殷切的面容留在了身后。
    他们夫妻没有看到,李正乾跪伏在仁宗脚下道别,皇帝屈身拍拍他的肩头转过身去。站起来指挥大队出发的铁鹞子将军,已是泪流满面。
    归途不再需要躲躲藏藏,要比来时轻松了许多。岳震夫妻和铁鹞子大队一起,按照军队日常行军的速度,日出而行,日落而息,一路风平浪静的抵达了边境。原本以为铁鹞子会与他们分手继续向西,却不料李正乾说,皇帝有令,必须将他们夫妻送到鱼儿海子。
    百般劝说无效,岳震只好带着千人的铁鹞子大队离开西夏,踏上吐蕃的土地。离开国境线的当晚,拓跋月悄悄地提醒丈夫,李正乾的情绪有异。
    岳震想想告诉妻子,可能是正乾与正坤从未分离的这么远,做兄长的形单影只,不免牵挂思念兄弟。
    踏上人烟稀少的吐蕃高原,加上岳震他们感觉离家越来越近,不知不觉中就加快了速度,铁鹞子骑兵大队紧紧跟随,所到之处马蹄隆隆,声势吓人。只用了大半天的时间,他们就跨越了鱼儿海子西岸,天近黄昏之时,绿油油的青稞田遥遥在望。
    沐兰枫、巴雅特现在都在鱼儿海子,初闻渐渐迫近的马蹄声,也着实让他们慌乱了一阵,幸好前哨及时回来报信,才让他们悬着的心放回肚里。
    巴、沐二人满心欢喜的策马跑去迎接,小布赤不忍心把扎比尔一个人丢在后面,就陪着他慢慢的走在后面。
    心想不能让士兵们连夜回头,岳震夫妻按耐着兴奋的心情,和李正乾一起指挥大队安营扎寨,正忙活着卫兵来报乌兰部的人到了。他们还未走出营地,就看到了巴雅特和沐兰枫遥遥招手,再近一些,空旷的原野上响起一声清脆欢快的呼喊。
    “阿哥···阿姐···”
    “阿妹!”一阵热浪冲过心房,岳震对两个兄弟点点头,越过了他们奔跑起来,拓跋月在后面欢笑着追赶,与他们迎面而来的是小布赤,欢快跳跃的身影。
    “你们怎么才回来呀?想死阿妹了。”丝丝埋怨很快就消失在欢悦的重逢里,小阿妹一手牵着一个,看看阿哥,再看看阿姐,笑弯了大大的眼睛。这时候,扎比尔也大踏步的赶上来,三个人的欢声笑语里,又加入了一个浑厚的笑声。
    拓跋月拉着阿妹,岳震和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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