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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帝阙-第60部分

小说: 帝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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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就要等公主见到皇上的时候自己问他了。”
    我们本来都是喊话性质的,不然根本听不见。现在听张钧彦带着笑意大声喊出这句话,我一下子呆住了,心里百味杂陈。
    不敢对他略带暧昧的笑,还有皇上不合常理的行为做任何揣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我们快点走,找到皇上后催他尽早离开张掖。
    “放心,只要找到了公主,他一刻都不会多留。”
    此时,我们的马已经转入一条大路,“驾!”张钧彦挥起马鞭,马在宽阔的驿道上飞奔起来。
    我欣慰地想:照这个速度,到傍晚时应该就可以到张掖城了。
    可惜好景不长,马还未跑出二里,前面就出现了一道木栅栏围成的关卡,张钧彦在控马的时候纳闷地说了一句:“来的时候这里没见有关卡啊。”
    我立刻警觉道:“别是专门为捉我而设的吧。”
    没想到张钧彦居然点了点头:“有可能哦。”
    我慌了:“那要怎么办?”
    他拉住马缰道:“我们回头走,再找找别的路,还能不能绕过去。”
    可是已经迟了,关卡那边已经有人朝我们喊过来:“那两个骑马的,还在磨蹭什么?快过来。”
    “走!”张钧彦猛地一拉马缰,马一声长鸣,随即朝相反的方向飞奔起来。





    正文 第九十五章 风雨阻归途(二)
     更新时间:2009…6…1 14:44:05 本章字数:3563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体会到了张钧彦所说的“马快”之意。在追兵的吆喝声中,我们的马越跑越神勇,什么叫风驰电掣,什么叫疾如星矢,这一瞬间都得到了很好的诠释。
    如果不是雨横风狂,如果不是衣服湿透,如果不是身后紧贴着一具男性躯体的话……也许我会很享受这种刺激的…………真不是矫情,跟陌生男人帖着很尴尬的。
    在外人看起来,我们相拥的姿势,再结合这种没命奔跑的速度,还以为是被强横家长和吃醋未婚夫联手追杀的私奔恋人呢。
    但既然不是,“你可不可以别抱得那么紧?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什么?公主,你大声点,我听不见。”他在风里喊话。
    “别抱那么紧!”
    “什么?听不清。”
    “我好冷。”
    虽然是临时换的台词,却是一句大实话。
    是真的很冷,明明是夏天,我说话的时候,嘴唇在打颤,上下齿在互相磕碰,叮叮作响。
    一只手伸进雨布中抚向我的额头,然后耳畔传来了一声惊呼:“天那,这么烫?不行!我们必须找个地方给你换身干衣服,不然就这么一身水捱到晚上,别说你一个女孩子,我都受不了。”
    前面地话你听不清。这句偏就听见了?这都什么人啊。
    我努力振作起昏昏沉沉地大脑。再坐直身子。尽量少给他吃点豆腐。嘴里还要提醒他:“留在这边很危险地。他们既然已经发现了我们地行踪。肯定会在这一块大力搜索。”
    身后地人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公主你必须换衣服。我们不进客店就是了。再跑二里地。找家僻静地农舍歇一歇。”
    马缰在他手上。我再三抗议无效。只能由着他把我带到了一处山坳里地茅屋。屋主是一对无儿无女地老夫妇。也许因为日子寂寞吧。对我们地到来竟然表现出了惊喜之情。热茶热水干净衣服要啥给啥。还赶着给我熬了一大碗姜汤。夫妇俩不错眼地盯着我咕哝咕哝灌下。
    可惜我地眼皮还是越来越沉。头越来越晕。终于在起身欲行时一个趔趄软倒在地。慌得婆婆赶紧把我扶住。老伯则向张钧彦提议:“公子。这位姑娘病成这样。还是在老朽家住一晚上再走吧。”
    婆婆也帮腔道:“是啊。你连个车都没有。只有一匹马。她这身体。怎么经得起马上折腾。”
    张钧彦先深深施礼,然后说:“多谢两位老人家的盛情。在下当然知道她地身体不宜长途跋涉,可是怕我们住下,会给两位招来祸患。”
    “公子。这是怎么说?”老伯惊问。
    张钧彦再次一拱手:“实不相瞒,这位就是当今太后的掌上明珠梵音公主,在下是他的护卫。此地僻静,不知两位有没有听说琰亲王挟持公主,意图逼迫太后改诏废帝之事。我们是从西京琰亲王那儿逃出来的,现在外面有一大堆人在抓我们呢。若不是公主染病,在下断不敢在此逗留。”
    老夫妇俩相顾失色,我忙说:“大伯大娘,如果那些追兵真的追到这里来了,你们就赶紧把我们交出去,说你们是被我的护卫持剑强逼容留的,这样就不会连累到你们了。”
    老伯奋声曰:“公主当老朽是什么人了!我们夫妇俩偌大年纪,无儿无女,不过两条老命。谁爱要就拿去。有什么好舍不得地。”
    说到这里,拉着老伴跪下。欲要行大礼参拜,被我扯住了。起身后,恭恭敬敬地把我领到里面的一间卧室。
    待他们出去后,张钧彦悄声道:“还是公主聪明,这一招以退为进,把那老丈抬起来了,不得不表态誓死效忠。”
    我不解地问:“什么以退为进?”
    “就是让他们把我们交出去啊。”
    我叹息:“公子把我想得太复杂了,我那样说是出自真心的。你看这几间茅屋,真要是追兵来了,哪里有藏身之处?反正逃不掉,何苦平白地连累人家。他们肯收留我们,本是出自一片好心,不该反为所累。”
    张钧彦低头认真地打量了我几眼,然后道:“公主好好休息,下官出去转转,若有追兵,也可以及早发现。”
    “好的,辛苦你了。”
    看木门在他身后关上,我的体力也透支光了,眼皮涩得发疼,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个劲儿地往下沉,一直往下沉……
    恍惚中,我回到了那所阔别近一载的宅子,院里依旧桂花飘香,他的眼神依旧清亮,眉眼弯弯带点挑逗地问我:“你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小皇帝勾去了呢。”
    “怎么会?我是你的妻子。”
    “很好,还记得是我的妻子,那你记不记得,你一年没履行过做妻子地义务了。”
    说到这个,我委屈不已:“你跟你的新夫人每天厮混还不够啊,又招惹我做什么。”
    他不悦地说:“她是她,你是你,别的男人都三妻四妾地,要都像你这么不达事务,别人还怎么过日子。”
    我也恼了,冲着他嚷:“我不达事务,不贤惠,你休了我就是了!”
    他不屑地冷笑:“我已经休了你啊,休书都写了一年了,是你自己不要脸,又跑回来求我抱你。”
    “我没有,没有,皇上,皇上!”
    伴随着泪水和呼喊声,我从噩梦中醒转。还来不及思量为什么我最后喊出的不是母后而是皇上,整个人就被门外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官爷,不能进去,我媳妇病了。”是老伯拦在房门外恳求。
    “老陈,你明明是孤老,哪有媳妇。”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陈老伯哑巴了,外面的人一声令下:“进去搜!”
    这时张钧彦道:“我看谁敢!惊扰公主者死!”
    “上!”
    屋里的我,只听见外面乒乒乓乓一阵兵器相交地声音。
    突然传来了大娘的一声惊呼,我赶紧撑着晕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脑袋打开房门,用干涩沙哑的嗓音喊道:“都住手,你们不是要找本公主吗?带我回去就是了。”
    我回去又不会送命,还是住宫殿,吃美味佳肴,享受贵宾级别的待遇。我若坚持躲在屋里当缩头乌龟,外面可就有人要白白送命了。
    “公主,您早点出来不就没事了。”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出现在我面前,依稀记得是琰亲王的手下之一,叫什么却不知道。
    “在老朽这里抓人,还要看老朽手里的这把弯刀答不答应。”没想到,连张钧彦都住手了,陈老伯居然从里屋拿出一把铮亮的弯刀。
    官兵中立刻有人不客气地笑出声来:“老头,你何不索性把厨房里地菜刀也拿出来,好跟这把砍柴刀凑成一对儿兵器?”
    领队地那个则严肃得多:“公然持械跟官兵对抗,你想吃牢饭我就成全你。”
    老头子很不屑地嗤了一声道:“真好笑,你们绑架公主,哪里还是什么官兵!分明就是跟朝廷作对的反贼。”
    “陈老伯,您地恩情我领了。”我抢上一步,刚要走到“官兵”那边去,陈大娘一把拉住我推给张钧彦说:“公子快带他走,这里交给我们两老就行了。”
    那一推之有力,竟不像一个年逾花甲的老太太。
    和张钧彦再次奔走在山道上,我半天才从惊异中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说:“想不到那样荒僻的山坳里,竟然住着一对练家子。”
    张钧彦却道:“我早就猜出他们不是一般的人了,公主您想,若不是有些本事,一对孤零零的老人怎么敢单门独户地住在山里?别说土匪强盗,这山里恐怕还有野兽出没呢。”
    我点了点:“也是,不过他们再厉害也只有两个人,抵挡不了多久的,我们要快点走。”至于怎么走出去,头痛欲裂的我,实在没力气想了。当雨布再次蒙下来时,我眼前一黑,脑海里滑过的最后一个意识是:又下大雨了,今年的洪灾看来是免不了了。那个匈奴的国师果然灵啊,什么时候跟他会一会就好。
    下一个念头似乎要跳出来否定这种荒唐的想法,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彻底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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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出柚,《坏蛋是怎样练成的》,今日开始漏*点洋溢的PK之旅。
    同学们千万别以为这是我的马甲,我还没马甲呢。





    正文 第九十六章  乍然又相逢(一)
     更新时间:2009…6…2 1:25:09 本章字数:3054

    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想见到皇上了,所以,从昏沉中清醒的我,得知我们竟然侥幸在乡人的指引下找到一条荒僻的路绕过了关卡的时候,我问出的第一句话是:“还有多久才能到张掖城?”
    张钧彦却告诉我:“今晚恐怕进不了城了,那里亥时开始宵禁,只准出,不准进,亥时三刻摇起吊桥关上城门,到第二天卯时才会打开。”
    “我们亥时之前赶不到吗?”
    “赶不到。”
    “你让马跑快一点呀。”
    他沉默了片刻,才叹了一口气说:“公主,这马从昨天清早出发,到现在,除了在陈老伯家里歇了一会儿,其余时间一直在赶路,再让它这么跑下去,马会累死的。”
    我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上的马鬃。张钧彦如果扯别的理由,我还会再争一争,可他说“马会累死”,我就张不开嘴了。这马已经连续跑了一天一夜,的确不能再加鞭了。
    最后,我们在离张掖城还有三、四十里的一处小镇住了下来。很干净的小客店,可惜生意清淡,这里离战场太近,又连日大雨,没有客人上门也在情理中。
    躺在客店的床上,人又开始迷糊起来,叫我吃饭的张钧彦看实在喊不起来,只好退了出去。
    恍惚中,听见有人说:“老先生您这边请”,然后一个人拿住我的手号脉,再然后,我被人扶起来喂了一碗苦得要死的药,有人在我额头上盖上凉毛巾,那冰冰凉凉的感觉,稍微驱散了一点如同置身火炉的燥热。
    一夜浑浑噩噩,不知所之。到真正醒转时,窗外已经能看见天光了。
    张钧彦一脸疲惫地靠在床架上睡着了。他地脚边放着一盘水。里面还有未拧起来地毛巾。
    “你醒了?”我刚想撑着坐起来。他就睁开了眼睛。同时很自然地把手放到我地额头上试了试体温。随即露出欣慰地笑容说:“谢天谢地。总算是退烧了。”
    “谢谢你。昨天真是太麻烦你了。”我由衷地道谢。人家是来救我地义士。不是来服侍我地男仆。遇到我这个好死不死半道上染病地倒霉蛋。也只好聊充仆人干起了床前侍奉汤药地勾当。
    突然想起也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人。明明有着天下最尊贵地身份。却在我地病床前当了一个月小伙计。药必亲尝。衣不解带。虽然我受伤是为了他。可人家不亲自照顾也使得地。没有人会想到去计较。
    人啊。总是这样。拥有时不觉得。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一手掀开被子。才爬到床边。脚还未够到地。身子一摇晃。差点栽了下去。
    张钧彦忙把我推回床上重新躺下,嘴里絮叨着说:“只是刚退了烧而已,你就以为你好了?还早着呢,伤寒少则三日,多则七八日才得康复。因我们在客边。大夫只给你开了三日的药,先吃着看看吧,药我拜托掌柜娘拿去熬了,等下就会拿上来。”
    我急了,“你是说,我们还要在此逗留几日?”
    “是啊,等你病好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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