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阙-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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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和皇上走后,我假寐了一会儿,迷迷糊糊中听见外T3文贤妃来了
弄珠正要出去打发,我开口道:“让她进来吧”
这还是我出事后第一次见她,此前一直对外宣称伤重昏迷,除太后皇上太医外,没人知道我的真实伤情,就连祁云海都蒙在鼓里他每次进宫探望都是下人出去接待,无非是告诉我还在昏迷,不便见客,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请他放心云云若非我“生死未卜”,只是寻常的养伤,他也不会耽搁归期
宇文娟的表现一如既往地夸张,猛地冲上来握住我的手说:“公主姐姐,你好点没有?我一天来几趟,你的下人就是不准我进来看你,都快把我给急死了”
我不着痕迹地挣脱开,示意弄珠她们把她请到椅子上坐好,奉上茶给她捧着,这才有气无力地说:“前几天就没正经清醒过,根本没办法见客,今天刚好一点,这不就见你了?”
宇文娟眉头微皱:“听说就是马受惊拖了一段路,马车没翻,人也没滚出来,怎么就伤得那么严重呢?”
妈的!我都恨不得骂娘了,还“就是马受惊拖了一段路”,难道要被马拖着掉下万丈深渊才严重,才如了你宇文家的愿吗?
周围侍立的太监宫女们都听不下去了,赵嬷嬷走上前说:“贤妃娘娘,您是老骑马的人,可得小心点,马发起疯来很要命的,哪怕只是把您拖一段,也能拖得半死不活”
“嬷嬷,你去太后那边,就说我今儿还好,头没那么昏了,人也清醒了许多,叫她别担心”抢在宇文娟发话之前,我先把赵嬷嬷支使了出去
要是平时,下人这样抢白到访的客人,我肯定要制止的,但宇文娟例外,对她这种人,连表面的客气都已经显得多余
宇文娟也听出了端倪,陪着笑尴尬地说:“娟儿只是心疼姐姐的伤,觉得不至如此的,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我淡淡地回着
宇文娟地大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几下又问:“除了头昏之外别地都还好吧?”
“还好还好”
“自受伤回宫后姐姐就一直没下过床?”
“你这是听谁说地呀?”我不动声色地问
她有一瞬间地不自然但很快恢复镇定说:“呃都说公主一直昏迷卧床不起娟儿就那么一猜”
我笑道:“肯定要下床的,前两天人事不省,什么都靠她们也就罢了,像今天这样,难道好意思就在床上解决吃喝拉撒?”
“真动不了,那也没办法”宇文娟笑得好不“温柔”
我算是听明白她的意思了,人家一天跑几趟,真想打探的,就是这个吧?也不知道太后对外是怎么说的,竟让她怀疑我已经瘫痪了
这时弄珠道:“公主腿上多处擦伤,包成那个样子,又有点肿,肯定有点木木的了,但搀着还是能走的”
我心里暗乐,弄珠这样一解释,再配上她的表情,更有欲盖弥彰的嫌疑了
宇文娟突然站起来说:“要想伤腿早点复原,除了擦药包扎,还要按摩,才能活血化瘀,你们都过来,我教你们怎么按,我这一手,还是跟我哥军队中的老营医学的呢”
几个宫女嬷嬷如临大敌地挡在床前不让靠近,我摆手让她们退下,然后说:“贤妃不嫌累的话,就有劳了”
宇文娟挽起袖子,煞有介事地在我腿上脚上按着,嘴里念念有词,这里是什么穴位,那里是什么穴位,一面按一面问:
重?痛不痛?”
我一律摇头,折腾了半晌后,她猛地一用力,痛得我差点叫喊出声,弄珠和弄琴赶紧推开她,一起呵斥道:“你干什么!”
她咬着唇申辩:“我想看看公主的腿有没有反应”
弄琴逼视着她,眼里冒着怒火说:“娘娘明知道我们公主腿上有伤,还这么大力,存心让她骨折啊”
“我没有”她后退着,同时无限委屈地看着我
我适时发话:“怎么这么没规矩?快给娘娘跪下赔礼!”
弄珠和弄琴气呼呼地跪下了,宇文娟当然说“没事,都起来吧”,我知道她的全部关注点还在我的腿上,故意把手伸到被子里说:“妹妹刚按的哪里呀,很大力吗?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感觉到”
“真的没感觉?”她好像不大相信
“真的没”
“公主,您腿上擦那么厚的药,又绑那么多布,会不觉得痛也正常啊”,弄珠的语气很急切,透着一股子心虚
宇文娟在我们主仆脸上打量了一会,才笑着点头道:“也是,包得跟粽子似的,按摩也没什么效果,等以后不用上药了,我再来帮姐姐按摩”
“多谢妹妹”
看她带着努力掩藏的得意姗姗而去,我躺回枕上想:但愿她真的以为我瘫痪了,在大婚前不要再搞事,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为妙
宇文娟走了不久,祁云海就来了,还给我提了一个建议:让我去宫外疗养一段日子
我踌躇了离开皇宫,是可以免去许多打探,省许多事,而且作为新娘子,照民间的习俗,我也应该避开皇上几天——婚礼前新婚夫妇是不应该见面的而我敢打赌,只要我还在宫里,皇上就不会错过每一个相处的夜晚
既然动了念,我便问:“侯爷认为去哪里比较好呢?”
“漪澜别苑,公主您看如何?”
“还是换个吧,京城不是有好几处离宫吗?换个我没去过的”漪澜别苑是我初来京城时落脚的地方,环境不错,本来是疗养的好地方,可惜那个噩梦我至今回忆起来仍冷汗潸潸最要命的事,这个名字还让我想起了一个几乎被我遗忘的人,他到底是生是死?后来我通过很多途径打听过,一直没得到准信
祁云海又说了几个地方,分别附上简短的介绍,最后,就像鬼使神差般,我竟然说:“就去漪澜别苑,那地方我有种亲切感”说完又有点后悔,但还是咬了咬牙,没换
“那公主打算几时动身呢?微臣好去安排”
“明天吧,侯爷会亲送我去吗?”
“微臣会带兵一直守在哪里,等公主完全康复了,再决定回营的日期”
“多谢侯爷”
“不敢,微臣的职责就是保护皇上和公主的安危”
祁云海走后,我坐在枕上发呆,为什么我会选择漪澜别苑这个不详之地作为我出嫁前的疗养之所?是不是,潜意识里,我还对子孝的下落不明耿耿于怀,希望在那个曾跟他梦里相会的地方得到什么启示?
真的不是爱,我早已对他无感,只是在出嫁的前夕,我希望再梦见他一回,告诉他:我就要再嫁了,不管你在哪里,祝愿你一切都好
如果不是娶了我,他们一家,至今仍快乐地生活着吧?虽说咎由自取,我也不是完全没内疚,完全无憾(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再访漪澜苑
更新时间:2009…10…8 3:20:12 本章字数:2945
婚前夕我出宫疗养,本以为太后和皇上会反对的,让是,他们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都一口答应了这让我不得不怀疑,祁云海根本只是奉命行事,真正想让我离开皇宫的是他们
“母后,您跟我一起去好不好?”我试探着问太后
太后抚着我说:“你是身上有伤需要静养,要是母后也走了,谁来准备大婚的一应事宜呢?”
理是这个理没错,可我就是觉得不对劲晚上变着法子套皇上的口风,那孩子若打定主意不想让我知道,嘴咬得比蚌壳还紧,我什么都没打探出来
第二天午膳过后,祁云海来宫里接我,我犹豫着不肯动身,直到太后赶来送行,才不得已上了车
车开动之前,宇文娟喘吁吁地跑过来抓着车辕问:“公主姐姐,您这是要出远门?”
我躺在车中告诉她:“不远,就是京郊的温泉馆,太医说泡泡温泉对我的腿有好处”
“可是你动都不能动,怎么泡温泉啊”
“有这么多下人跟去侍候,她们会想办法的”
宇文娟眼珠子转了几转,特体贴地说:“还是娟儿陪你去吧,那些人粗手笨脚的,娟儿不放心”
弄珠弄琴她们不屑地撇嘴,我听得直乐,这宇文娟,说她城府深吧,又不像,有时候说些着三不着两的话,平白无故地得罪人当然我也只能说客气话:“贤妃是什么身份,怎敢劳烦?”
她忽而露出羞涩之态小小声地恳求道:“其实想跟去照顾姐姐是一个方面;还有一个方面娟儿就是在宫里待得太闷了想出去散散心公主姐姐您就答应了吧
”说着说着还跩住我地袖子使劲儿摇晃
跟我用这招!我又不是男人我也“恳求”她:“不是我不带妹妹走而是我走了太后在宫里未免寂寞还得拜托妹妹多陪陪她”
站在一旁地太后适时开口道:“是啊贤妃公主走了哀家少了一个说话地人你就别跟去了”
太后发话宇文娟不敢再说什么眼巴巴地看着车走了
我忍不住在车里琢磨起来:宇文娟看来是真想跟我一起离宫为什么呢?作为宇文泰放在宫里地一个耳目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待在宫里掌握第一手消息吗?相信皇上即将大婚地事他们也有所耳闻我因“瘫痪”不得不避到宫外静养免得触景伤情她正好取代我成为皇上大婚地新娘人选这不是他们宇文家梦寐以求地吗?为什么到了最关键地时刻她反而想离开皇宫
就近监视我?如果光是这,根本不需要她本人亲自出马,而且以她一惯争强好胜的性格,只可能迎难而上,不可能临阵退却
因为想得入神,马车走到哪儿了我都没注意,直到突然停下来我才掀开车帘问:“怎么啦?”
抬眼看外面的建筑,应该还没出宫,还在前殿部分
没人回答我,然后,车门拉开,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走了进来
“皇上?您怎么来了?”我有些惊喜,原以为他忙于国事,抽不出身来送我的
“朕陪你去不好吗?”他笑着凑过来
“好,当然好!”
问题是,怎么可能?别说在这节骨眼上他不能离开皇宫,就算能,他肯定先就告诉我了,不会故弄玄虚,半道给我制造什么“惊喜”,他年纪还小,没那么沉得住气
“走吧”,他朝窗外说了一声
真跟我一起去度假?我还是不敢相信,鼻子闻了闻说:“听说您中午宴客,喝了很多酒?”
“是啊,今天散席的时候,至少有一半人是扶着出门的,尤其是》亲王的一帮亲信,还有成都王兄弟,一个个醉得
倒的”
听他这口气,似乎是故意的,我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把他们灌醉呢?”
他打了一个呵气说:“不这样,朕就走不了,朕想跟你去郊外清静一下,要是不灌醉他们,保不准下午又有人觐见,最近大家都很紧张,整天议不完的事”
我也紧张起来:“出了什么事?”
他欲言又止:“也没什么啦,他们就爱疑神疑鬼”
我坐正身体问:“皇上,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虽说让我出宫调养是祁云海提出来的,但我总觉得这事的幕后指使者其实是太后和皇上,他们有志一同地把我弄出宫,这是不是意味着,要出大事了,宫里已经不安全,所以他们想让我离开?
“没有”,他换上轻松的语气,“你别整天乱想,把身体养好,过几天你可就要当新娘子了
”
这正是让我产生疑虑的地方:皇上大婚是何等重要的事,到现在还在秘密筹备中,还没对外宣布,这样行吗?
如果不是因为太后是我的娘亲,皇上又对我十分依恋,我会怀疑一切只是一场骗局
我老实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没乱想,只是觉得不对劲”
皇上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开口道:“好吧,朕就告诉你,最近有一个很惊人的密报,说有人曾在京郊看见过》+
我被吓到了:“您是说,》》人?”
“朕没那样说”,他先摇头,然后低头思衬,“可目击者言之凿凿,说绝对不是眼花,而是真看到了”
目击者这样肯定,本可以定案了,可“他脊椎骨都摔断了的人,怎么可能站起来走路?记得那时候太后还说,除非华佗再世,否则没得救了”
皇上同样纳闷:“就是觉得事有蹊跷,才把你送到外面养病,这段时间宫里肯定不安宁亲王是多谨慎的人,决不可能大意暴露行藏,而是有意扰乱朕的视线,一旦朕焦虑燥进,他就占据了主动权”
我想说,即使现在把我送走,大婚典礼的时候还是得把我接回来啊,新娘子怎么能不出席自己的婚礼?而》选在那天,他那么爱现,谋反也会选个万众瞩目的日子,这样他才能成为焦点,同时给皇上最大的打击,让自己得到最大的心理满足
因为》:这件事的各种可能性,婚礼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