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之皇上贪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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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许氏又问。
宝山见许氏眼光落在了魏珠身上,可许氏问话许久,魏珠都未回,只是木讷的跪着,便用胳膊肘捅她,魏珠方才惊慌失措的回过神来,屏息答道:“奴才叫魏珠。”
许氏并未让众人起身,而是走到了魏珠身前,饶有兴致地道:“抬起头来。”
垂着头的魏珠看到地上映出一个影子,影子在逐渐朝她靠近,慢慢的整个头顶笼罩在阴影之中,她的心也跟着越跳越快……
“奴才不敢。”魏珠荒乱的应着,突然间,只觉下巴被人端着,迫使她的头被硬生生的抬了起来。
与许氏对上眼神的刹那,魏珠差点心跳骤停,那是一张妩媚妖娆的美人脸,而此时,她却无心欣赏,双眼溢满了恐惧。
而在许氏眼中,魏珠的容颜又何尝不让她唏嘘不已。
在灿烂的阳光之下,魏珠的小脸被衬得更加的精致,那双眼睛清澈干净,仿佛一尘不染,不似浓妆艳丽,倒有几分清丽脱俗的味道,引得许氏一阵赞叹。
“难怪主子眼光高呢!”许氏居高临下的望着魏珠的脸庞,口吻意味不明,“原来主子身边都是成色上等的美人啊?”
不知这位新来的主子是何用意,魏珠被她的话说得一时无地自容,被她托着的小脸,乃至全身都跟着隐隐颤抖起来。
许氏刚出宫不久,这会儿才算真的放松下来,有种奴才翻身做主人的小小窃喜之感。
一时玩心大起,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这类型的女子,只是瞧着魏珠看了好一会,又莞尔笑道:“这可不行,我得让你躲得远远的,别说是主子,多看你两眼,连我的魂魄都快被你勾去了!”说罢,才悻悻放手。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魏珠跪着的身子瘫软,一头扑在地上。
她不敢了。
她是真不敢了,新主子如果不悦她,将她调离了膳房,像红玉那样,她怕是再也见不到景誉了……
许氏走远后,魏珠还久久的跪在地上,身子软得像根面条,是想站都起不来。
“姐姐,您可还好?”五子弯下身子一把将魏珠扶起,可她根本支不起来,双腿一点力气都使不出,软软的又瘫坐回地上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哗哗直流,止都止不住,像是被极大的恐惧笼罩着,如何都走不出来。
最后,还是五子将她背回了自己的院子。
午时,景誉从宫中归来,换下湿透的衣服,擦过身子,一凉爽下来便想吃东西了。
昨儿个,魏珠晚膳时就和他说今天会准备新鲜的爽口小菜。今天午膳的膳食中是有一道“蜜汁山药”,洁白如玉的山药条上挂着如琥珀般剔透的槐花蜜,蜂蜜甘甜,山药爽脆,还带着淡淡的槐花香,入口便让人欲罢不能。
只是这送来的人却不是魏珠。
问过小六子,说是魏珠姑娘早上掏了蜜蜂窝后就身子不爽。
转眼又到了用晚膳的时辰,这送膳食的依旧不是魏珠,小六子小心看着眼色,对主子道:“主子,魏珠姑娘从午时就身子不适,膳房那边说是躺到了这会儿还没起身呢,怕有何不好的,过到主子身上……”
景誉目光锋利一扫,小六子立即住了嘴。
“那就让她歇歇。”景誉转过头,继续看向手中的卷宗。
直到翌日,早上还是未见魏珠。今儿个要一早入宫为圣上操办寿宴,景誉赶着出门,只得吩咐小六子,让他请来京城中有名的郎中悄悄入府替魏珠诊治。小六子是知道实情的,可一时也不能说破,只得先应下再说。
晌午,景誉被圣上留膳,等晚上回到府里,再问魏珠的情况,小六子还是一逼打死都不说实话的样子,句句应付自己,景誉算是看出来了,这里面有事儿!
还是魏珠的事!
他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书卷。
“小六子,你跟着我几年了?”景誉倚在金丝楠木制的太师椅上,阴晴不定的斜睨着立在身侧的小六子。
“回,回主子,有十二年了。”小六子感觉到了,这是暴风雨的前奏!
“十二年,嗯,不短了。”景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不怒自威,“你是觉得主子身边少了你,不行是吧?”
“主子,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小六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知道自己触了主子的眉头,小命难保,口中不停的求饶。
“好啊,你现在翅膀儿硬了,连主子都敢欺瞒了!”
一个奴才要是被灌上了欺上瞒下的名头,那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这回小六子看是躲不过去了,只得实话实说:“主子,奴才不敢啊,魏珠姑娘生病的事也是真,奴才怕主子动怒,才没敢多嘴。”
“给爷一五一十的说!”
“主子,昨个儿魏珠姑娘到园子里掏蜜蜂窝,就巧了,许主子也在花园里。当时宝山也在场!”小六子一甩头,看向立在门口宝山。
宝山心想,好你个老狐狸,好事不想着我,这种要命的时候还非得捎上我!
被指出来,宝山只得也跟着跪下,口条丝毫不比他师父差,知道主子心里头有谁,向着谁,这添油加醋的本事对于太监这个行当来说可是手到擒来:“主子,昨儿个花园中,是许主子自己找来的,当时魏珠姑娘见到许主子也是毕恭毕敬的行礼的,谁知许主子不仅不让魏珠姑娘起身,还动手掐着她的下巴,说些个玩笑话。”他说着抬眼瞄了上头的主子一眼,主子听后,那张本就似冰霜般寒气逼人的脸又阴沉了几分,他继续道,“其实也就是句玩笑话,但奴才听着心里都不舒服,更不要说是魏珠姑娘了……”
“什么话?”
“奴才不敢说。”
“说!”
“是,主子。”宝山也算是在魏珠身上下注了,是赢是输全得日后见分晓了,“那许主子对魏珠姑娘说,‘这可不行,我得让你躲得远远的,别说是主子,多看你几眼,连我的魂魄都快被你勾去了!’”
这本是句玩笑话,可没有前因后果,脱了说话人的语气与那当时特有的情景,这话就难听了,也多了几分狂妄。
这是在骂魏珠惑主,是狐媚子!
女儿家家的,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哪个受得了这个?这话要是在府里传开了,还让不让她做人了?
难怪丫头一病不起,这是心病难医啊!
景誉闭上双眼,怒极反到平静了许多。
“主子,那许主子或许是……”小六子知道宝山这人,他说的话不能都当真,还想着许氏是上头赐的,事情不能闹大,可现在主子哪听他的?
“哪来的许主子,在这府里你还有第二主子?”景誉再睁开眼时,一双鹰眸仿佛能喷出火来,似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出头,这会儿便就地正法了他!
景誉冷哼了一声,握书卷的手猛拍在桌面上:“走。”
“主子是要去……”
“西院。”
第26章 巧解心结
随主子走前,小六子一戳宝山的脑袋,训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这下可闯大祸了!”
宝山许是不清楚,小六子心里跟明镜似的,那魏珠姑娘在主子心中的地位,能让新入府的许氏小命当场玩完!
那上头知道了,岂不是触怒龙颜?
小六子与宝山不同,他想升官发财,可还有颗护主的心。对主子不利的事,他是宁愿死,也不干一件的。
宝山却不以为然,陪笑着送走小六子后,对着远走的背影小声嘟囔着:“无毒不丈夫,师父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
西院那边,从知道主子要过来,就忙翻了天。
这许氏是通房丫头的事实已定,不仅是她,连宫中派来的教导姑姑从到达王府后,便每日都做着迎接主子的准备。
只是从来人传话后,这主子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
左右等了一个多时辰,伴在许氏身边的姑姑偷偷打听了出来,说现下主子正在沐浴呢!
浴房中雾气升腾。
魏珠从被小六子叫来后,脑子便一直处到云里雾里,直到进入浴房,绕过偌大的屏风,看到大木桶中热气升腾的水雾,她才慢慢惊醒了过来。
“站着干嘛,过来。”这声音来自左手边,那一则有供人休息的矮榻,魏珠看到主子正静坐在榻上,等候着她。
魏珠一时瞠大了眼睛,浓密的睫毛急急蒲扇了两下,生怕是自己看错了:“主,主子?”
“快过来,替爷宽衣。”
这下魏珠完全懵了。
她从小在王府中长大,是主子的下人不假,可是身份一直是膳房的丫头,近身伺候主子的事可是从来没做过。也没听说府上有让厨娘兼职梳洗丫头的先例!
魏珠的双眼一触上景誉的视线,如同被闪电劈了一般,惊诧之余,四处闪躲。
这不是真的吧?前一刻,她还躲在自己的小院子中,为昨日的事担惊受怕,这会儿子主子就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还让她伺候沐浴!
“还要让爷等上多久?”景誉慵懒的翘起嘴角,说这话时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似乎这从来都是魏珠份内的活儿。
主子吩咐了,哪有奴才开口顶撞,摇着手说这不归我管,我不干的?
魏珠勉为其难的走近几步,垂在身子两侧的双手各自揉搓了几下,似是心中还在挣扎,最终,灵巧的小手还是缓缓的攀上了主子的腰带,小心的慢慢解着,换下外面的袍子后,魏珠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了。
只见那里衫雪白,白到有些透。主子的身子在衣下若隐若现,肉色隐约可见。魏珠只得避开视线,艰难的进行下一步。
这都受不了,那以后……
景誉不禁失笑,里衣也没退去,便朝身后的魏珠一摆手,先入了热水中:“算了,我自己来,你在后面替爷倒水。”
本想着,这丫头遇事更要躲着自己,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
若说他对丫头好,那可当作主子施恩,无可厚非,她要是想得到主子的关爱,主动凑上前,那就是非分之想了。
想来,之所以许氏的话能重重的打击了魏珠,也就是因为这个。
教训那许氏有何重要,要先解开丫头的心结才是要紧的。
既然如此,景誉就给她这个机会,不是不敢面对主子吗?不是不敢凑上前来吗?那今晚就一次性突破所有瓶颈,把不敢的统统都做了!
景誉心中反复想着的这些,魏珠是一无所知,她只是乖乖的立在主子身后,机械的负责拿瓢子崴水。魏珠实在是羞涩难当,侧着小眼神,都不敢拿正眼瞧那桶中的男人一眼。
“这两日,身子不爽了?”景誉关切地问道。
“哦。”魏珠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一不留神,双眼刚好打上主子濡湿的后背,衣里沾了水,紧紧的贴在他宽大的肩膀上,如同没穿!
魏珠一乱,紧跟着又胡乱舀了几下水,不管是哪儿,随手泼下去。有几次,热水是直接倒在了景誉的头上。
景誉吃了几口水,发觉再这样下去,非得让她把自己当菜地给浇了!
没再多说废话,景誉转身,冷不防的一把环住丫头的小腰,将身后人利落的拖进了水桶,直接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之前有过溺水的经历,魏珠一入水桶,感觉到水没过腰,便死命的挣扎,扑腾得景誉脸上都是水。
“魏珠,魏珠……小汤圆!”直至叫出她的乳名,魏珠才稍稍安静了下来。景誉一时也是心惊的,他不曾想,丫头的反应会如此之大,自己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情急之下脱口问道:“你就这样怕我,连正眼都不能好好的瞧上我一眼?”
“主子,主子,奴才,奴才……”魏珠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头脑中一团的浆糊。两人这样暧昧的共坐一桶,让她各外的不自在,四目刚一对上,又被她匆忙的躲开了视线。
“魏珠,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景誉见她逐渐平静下来,才缓缓开口,“还记得,在围场,你替我挡那一刀。那时,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靠得如此之近,几乎呼吸可闻,但魏珠依旧垂着头,不敢看他一眼。
可一想到那时,她突然呼吸急促,心都要跳出来了。
“那样不要命的冲上来,又是为了什么?”景誉又问,要将她一直不敢细想的,深埋在心底里的东西统统挖出来。
“因为是主子。”那声音犹如细蚊,却让听的人如此刻骨铭心。
景誉始终凝视着这个胆怯的丫头,一字一顿地问道:“只因为,我是主子吗?”
魏珠闻言,心中莫名一动,不禁抬起头。
“你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