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之皇上贪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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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局一开始,站在桌前下注的人转脸看向景誉,痛苦的表情扭曲了整张脸,脸上还有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被人教训过了。当然,那张脸也是魏珠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那张脸!是他抢了自己的荷包,又是他把那荷包输在了赌坊!
“是他!我的荷包……”魏珠想要上前,被景誉一把拉住。
“我让人搜过了,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今天就只看戏吧。”
不一会,开了三局,那人身上能赌的全赌了出去,不知是那老板特意毁他,还是主子早有吩咐,他是一局都没赢过。
“再来。”景誉只是轻启双唇,赌桌前那两人的脸色却是比死还要难看。
“大爷,小的是真没什么可赌了……”
“怎会?”景誉一笑,“不是听说,剩条腰带也能下注吗?”
赌坊老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能让一个赌徒顺如此顺利得逞,赌坊的老板肯定是与其串通了。
景誉不理会,继续说道:“再说了,这里可是赌坊,没有什么是不能下注来赌的,没了腰带,不是还有五官,还有四肢,还有五脏六腑吗?”
这一回,跪下的可就是那下注之人了……
“大爷开恩啊……小的狗眼不识泰山,惹到了这位小姐,小的该死啊……”他是真不知道小小的丫头后台这么硬啊,早知道,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惹这位主儿啊!
“死不至于,哪只手动得她,就拿哪只来赌吧!”景誉看向魏珠脸上的红痕,眼神愈发的冰冷。
无论下面那人如何哭喊求饶,仍无动于衷。
他的人,动了,就要付出代价!
魏珠恐慌的眨了眨眼,这样的主子多少还是让她害怕了。见状,她再不开口怕是会出人命的,虽然心头有恨,有怨,却也不想有人因她而死,柔声对身旁的景誉道:“主子,奴才不要他的手。”
景誉听言,也看向魏珠:“你不要,我要。”
魏珠抿紧双唇,如果再替他们求请,感觉自己这样跟朵假似善良的白莲花有何分别?她自己也会郁闷至极的!
只是真要在这里,在自己的面前见血,她午夜梦回时想起来没准会噩梦连连。想了想,魏珠还是再次开口:“主子,奴才虽然不要他的手,可是想要点别的,能换吗?”
景誉听后,一挑眉,没想到这丫头还算有点追求!他笑道:“说,要什么爷都给你。”
魏珠谢道:“听说西北战乱后,常有人吃不上饭,那边也少有餐馆酒楼供逃荒人留宿。我要他留着这双手,到西北蛮荒之地开一家客栈。如若遇上无饭可吃之人,送上吃食果腹,若遇无处可宿之人,收容留宿,不许收取分文。”
这个想法新奇,西北本就荒凉,让他去等于流放,既吃了苦,也施惠于民。景誉目光锐利的射向跪在下头的两人:“听见了没有?今儿个算你们走运,爷会常派人去打探,如若有半点不遵,你们就是在和爷赌命。”
“多谢大爷开!多谢小姐开恩!”
撞在多硬的茬口上了,他们也算是知道了,当晚立即收拾行囊往北西而去。
离开了赌坊,虽未打听到荷包的消息,却也是了却了一桩心事,魏珠是感激主子能为她做到这个份儿上的。
刚想说几句感谢的话,景誉拉着魏珠又进入街角一家气派的酒楼,也就是魏珠与嫣儿未来得及吃上的那家。
一进门,不是小二上前,而是掌柜的主动出来招呼,引两位登上二楼雅间。
桌子靠窗,一扭头便能观赏到窗外的景色。
这几天,魏珠忧心忡忡,也未好好吃上一顿,景誉自是不想让她吃些油腻的。只点了一份说是店里的招牌清粥和几份点心。
很快,先上来的是粥。
这粥与以往并没有多少不同,只是端上来便有一股海鲜的味道悠悠飘来。
白花花的一片,上面只洒有几粒香葱,魏珠以为是简单的海鲜粥,可一入口却发现一碗粥中竟无一粒米,只吃出了爽滑的蛋清和软嫩的鱼片。
“这粥……”魏珠还在疑惑,掌柜的先开口了。掌柜的候在一旁未走,就是在等她询问。
“姑娘好口福,这是小店镇店之宝,名为芙蓉云片粥。每天都是定量供应的,这粥是用蛋清与上好的鱼片制成。你看,那鱼片似不似天上飘过的白云?”
“果然奇特,”这么一比较更加形象了,似是吃得是天上的云朵,“明明是粥却以蛋代米,说是鸡蛋羹吧,却未见一点蛋黄腥味,这鱼也处理得好,不腥,软滑。”魏珠喜欢,说着又用了一口。
景誉见她终于开了胃口,心情也跟着晴朗起来。
不久,掌柜的又亲自上楼送上刚出口的点心。碟子上桌就透着一股子香甜之气。只见这碟中只放有三块点心。
魏珠定睛一看,立刻瞠大了眼睛。
第20章 三色花饼
那点心手掌心大小,做成了各式不同的花朵形状。
花的各类不同,颜色也是不同的。
“这个叫什么?”魏珠好奇的问道。
“三色花饼。”掌柜的回道。
魏珠拿起左手靠边儿的这块,颜色金黄,放在鼻尖一嗅,那淡淡的菊花香气先是让人一阵沉醉。
再看中间那块糕点,色调为紫红色,一入口便吃出浓郁的玫瑰香气。花香浓郁,甜蜜诱人。
最后一块,淡玫色的饼皮,一吃便吃出了糯米的口感,有花的气味,却品不出是什么花做成的,应是被特殊处理过,她一时拿不准。
“掌柜的,这点心也是你店的镇店之宝吗?”
“姑娘,这个是小店外请的糕点师傅,全城只有本店在卖,本店只有他一人会做。”
先按着顺序一样咬了一口,细细尝过后,魏珠大赞这道花点,央求着景誉,想要见见这位糕点师傅。
店家得了吩咐,立马去请糕点师傅上二楼。魏珠这么一见,突然心头大喜,想起这位不正是前日与妹妹嫣儿在逛美食集会时,未排上队就已售罄的花饼摊子的老板吗?
魏珠难掩心头激动,亲切地问道:“不知师傅如何称呼?这糕点造型独特,口味惊艳,前两味我能猜出个□□分,这最后一道又是如何制成的呢,还请师傅赐教?”
那位师傅已是暮年,个头不高,有着一张憨厚老实的笑脸,手掌大于常人,一看便知是一张长年制作面食的面案师傅才有的手。
“鄙人姓孙,多谢两位抬爱,这三色花饼是家中祖传之法,恕我不能将秘方相告。”
“哦,原来是祖传之法,那魏珠不问了。”
“虽不能如实相告,但姑娘与这花饼算是有缘之人。”孙师傅笑容可掬,“您可以说说看,如有问题,老小儿从旁指点即可。”
此人虽看似恭敬,但身上傲气实足。
当初美食大会结束,景誉派人留住了正要返乡的孙师傅,说府中有位做膳食不错的姑娘想要见他,孙师傅心中是不屑的,碍于权势,才不得不留下。
说入口便能猜出个□□分,哼,这小姑娘好大的口气!孙师傅在心中腹诽一番,如今有机会,他倒要考一考她。
魏珠不急不恼,眼神落在这盘中金黄酥脆的点心上,笑道:“孙师傅,不知这块金黄色的点心可是用菊花制成?不似是一般的菊花,花瓣有炒制过,还放入了奶、子,椰丝和少量的杏脯,口味微酸,奶香四溢。外皮则香酥可口,必是用了起酥的方式做面皮,未用烤制,而是选用炸的,可使口感更加酥脆。真是好手艺啊!”
孙师傅眼前一亮,看着魏珠的眼神也逐渐柔和了下来:“姑娘对这道秋菊落英饼的一席解释,老朽无话可说,全中。”
魏珠心欣的朝对面的景誉笑了笑,发现此时他也正用欣赏的眼光看向自己,一双含情目炙热的落在她的身上,魏珠的脸腾得烧了起来。
孙师傅听的兴趣正浓,主动问道:“那姑娘,你可知这第二道糕饼的制作材料?”
听到询问,魏珠立刻收回了视线,恭敬地回道:“中间一道,能吃出只有薯类才有的特殊薯味,看颜色,这应该是紫薯隔水蒸过,捣绒后加入面粉混合而成的面皮;用鲜月季花加上天然提取的花蜜、松子、桃仁制成的蜜酱为馅。这道选用蒸食,吃起来口感松软,回味蜜甜,以紫薯的天然颜色染色糕点,再塑成玫瑰形状,实为妙哉。”
“姑娘说得不错,这道确实就叫‘紫薯月季饼’,是用紫薯泥和面而成,但能吃出花馅的独特做法,姑娘果然长了一张好舌头。”这时的孙师傅已经开始佩服起桌前那个巧笑嫣然的小丫头了。
就是他,一个做了几十年的厨子也不敢保证能将吃过的东西如何制作说得一清二楚,步骤清晰。能如此细致的复述出来,这位姑娘果然有些天分。
“若是这第三道也中,那姑娘要受老朽一拜了。”若是那样,老先生输得心服口服。
魏珠自知受不起这一拜,若是爹爹在,定能品得更加精致。
她起身,来到桌前,先是对老者恭敬拜下,然后道:“我只是主子小厨房中的生火丫头,今日品尝了孙师傅的手艺实属荣幸。这最后一道,魏珠必会前去您的店中请教。”她不说,便是给对方留有颜面,更是留下再见的机缘。
好生通透的丫头!
想来,只是主子厨房中一个生火的小丫头都如此厉害,这要是换个掌勺的,还不……想到这个,孙师傅不禁汗颜,收了刚刚的猖狂之气。
当然,魏珠不与说破,孙师傅的心中是明白姑娘的一番好意的,决定再做几份拿手的糕点赠与魏珠带回去细细品尝。
店主与孙师傅退下后,二楼又只剩下景誉与魏珠两人,魏珠拿起那小小的糕点摆弄在眼前,如花般的形状甚是好看。
“你吃过就知这其中的食材为何?难不成,是从你爹魏师傅那里得了真传?”景誉也有些好奇了,明明他也有尝,却品不出这么多门道来。
魏珠朝主子莞尔一笑:“不仅我能,我妹妹嫣儿也能做到。”
“你自幼学习厨艺自是可以,说魏嫣也能,这未免有些大话了吧?”景誉不信。
“嗯~”魏珠听后,神情逐渐明朗起来,眉头那块也是这几日来少见的舒展,她盯着手中金黄酥脆的小点心,自信满满地摇了摇头,“说难也不难,这世上能做到的无非是两种人,一则是我这样对吃食感兴趣的厨娘,二则便是小妹那样天生的吃货。只要一心扑在一件事情上,熟能生巧,此等小事又有何难?”
这小丫头的结论颇有意思,道理浅显易懂,景誉认同:“说来也是,厨子与吃货看似不同,其实是殊途同归。”
只是从事厨艺之人的世界一般人很难懂,不仅要有品尝世间百味的兴趣,还要有为食客创造出美食的决心。
“主子若是喜欢什么,大可以叫我来试吃,回到府中奴才便能做给主子享用。”说到吃食,魏珠的脸庞像是镶了一层金光,漆黑的眸子闪闪发亮。
也只有这时,她才会说得肆无忌惮,生得鲜活明朗,活得自在非常。
景誉的笑容中有种如获珍宝的感觉。若有机会,他真想带着这丫头游览各地名胜,尝遍世间美食。
用过饭后,景誉带着魏珠走出酒楼。
出门前,魏珠专门为贪吃的魏小妹打包了几块糕点,想到小妹的吃相,她便一直忍俊不禁,景誉看到她笑,一抹笑意也不知不觉挂在了他的脸庞上。
天色以晚,两人同骑一马赶回风絮别院。
在朦胧的月光下,景誉从背后环着丫头,未让马儿真正跑起来,而是向前缓慢的踱步前行。
还记得上一次,也是这样拥着她,她受了伤,却只字不提。
“荷包的事,是我误会你了。”
冷不丁的,景誉就这样突然开口认错,让魏珠心头一惊。
“是奴才自己不小心,才让歹人钻了空子,都是奴才的错,不怪主子的。”
在她的印象里,主子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只有说这件事做得妥当不妥当,哪有说主子犯错的道理,更不要提会放下身段与奴才赔礼道歉,认不是了……
魏珠并没有发现,在某个特定的时刻之后,景誉早已将她与自己当做是一样的人了。
“我不知……是你娘的遗物,不然……”
景誉是真的不知道,见她如此执着要找回来时,就应该察觉了,也不至于让丫头白白的流了这么多的眼泪,现在别提有多后悔了。
“主子,”魏珠强压下心头的悲伤,“这几日,奴才也想明白了些,娘在魏珠心中,即便没那荷包在,也不打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