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神剑-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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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冒犯皇威。罪该万死。但此事重大。臣不得不说。”
“恕你无罪。说。”皇帝很了解龙云。知道他如此唐突。定然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多谢皇上。西边的战事也有奏报传來……”龙云说着。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皇帝一眼。
仅仅这一个举动。皇帝就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怎么。出什么事了。”
“皇上。桓王殿下率军出征。臣刚刚得到奏报。桓王殿下遭了大败。军士死伤无数。现已被贼人攻破一城。桓王殿下已经率残军败退了”
“什么。”
皇帝听闻此话。顿时大吃一惊。连语调都有些轻微地变化。
“详情奏报还在兵部手中。刚刚兵部的人來。得知臣要來奏事。便委臣先行奏明。”龙云低声说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南边刚刚吃了亏。难不成西边也要麻烦。”皇帝语气不悦地说道。
看样子。龙云之所以要打断皇帝的话而将此事奏报出來。就是因为听到了皇帝口中说出礼部二字。一提及礼部。龙云就知道皇帝是要让礼部准备庆贺南疆之事了。如若让皇帝将旨意全部说完。然后再得知西面战事遭败。那不得活活气死。
所以。龙云必须抢在皇帝的旨意洠в型耆党鰜淼氖焙颉4蚨纤幕啊
由此看來。龙云这个人。绝对是个忠臣。而且是个深明大义的忠臣。
第九百六十六回…求助德王()
宁愿冒着被责罚的危险。也要先说出來。绝对可以证明了。
“皇上。您看。礼部的事……”龙云欲言又止地说道。
“照办。一切照办。兵部的奏章朕不看了。你去代朕传旨。就一句话。若是再败。提头來见。”
“啊。”
听到如此严厉地话语。龙云马上就惊呆了。要知道。这句旨意。是要直接传达给桓王的。
桓王可是朝中有名的帅才。一直很受皇帝的喜爱。像今天这样的说法。龙云确实是头一次见到。
“是。皇上。臣领旨。”该说的。龙云都已经提前说了。然后皇上还是如此决定。那就不关龙云的事了。反正已经都说了。
“传旨礼部。马上准备庆功酒宴。南疆使臣凯旋归來之时。朕要宴请群臣。”
“遵旨。”
再说赵为贤。离开皇宫之后。他先是去了几个地方。然后。才决定去见见德王。
赵为贤來到德王府的时候。德王府门前正聚集了一些人。不知道是要去做什么事情。
“请回禀德王殿下。赵为贤求见。”赵为贤在门前说道。
不大一会儿。就有侍从出來告诉赵为贤。德王让他去书房。
当赵为贤來到德王书房的时候。德王依旧是在画画。
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德王对于画画。一定是痴迷了。
“下官赵为贤。参见德王殿下。”
一进门。赵为贤就跪在了地上。
“赵大人。真是稀客啊。”德王的手臂飞快地舞动着。口中也好像在漫不经心地说着。
这还真不是客气话。因为赵为贤和德王。素來是洠裁磥硗摹R蛭峦鹾统腥魏我桓龃蟪肌6紱'有什么特别深厚地交情。所以。才在朝中有了如此的美名。
“殿下莫怪。下官知道殿下素來喜欢清静。所以。平日里不敢來打扰。”赵为贤恭谦地说道。
“哈哈。赵大人说笑了。分明是本王无权无势。不入赵大人法眼罢了。”
这句话。带有的讽刺意味。相当浓烈。听得赵为贤是一头冷汗。
“不敢不敢。殿下这样说。真是折煞下官了。”赵为贤惶恐地说道。
“赵大人请起吧。既然是稀客。那就坐吧。等本王画完这一只雄鹰。再來招呼赵大人。”
说完。德王也就不再说话。自顾自地在纸上认真地画着。
赵为贤哪里敢坐。一直就站在那里。因为他现在有个想法。那就是自己是不是來错地方了。
难道德王很厌烦自己。
这不应该啊。自己和德王也洠Т蚬复谓坏馈K麤'必要厌烦自己啊。
好半天之后。德王才长呼一口气。然后笑着看了看自己的画。看笑容。好像十分满意。
“來人。给赵大人上茶。”德王缓缓地走过來。对着外面说道。
“多谢殿下。”
德王招呼赵为贤坐下之后。便开口问道:“久闻赵大人乃是父皇面前的红人。今日能來这里。本王真是感到高兴啊。”
“殿下。”
赵为贤一听这话。马上又站了起來。一副战战兢兢地样子。
“赵大人。不必这么紧张。坐吧。”
“多谢殿下。”
“赵大人。你來本王这里。应该是有事吧。”德王漫不经心地问道。
“殿下。是有些事。想找殿下帮忙。”赵为贤说道。
“哦。赵大人还真有事找本王帮忙。那本王倒是很有兴趣听一听。”
恰好这个时候。侍从也端着茶走了进來。将茶放在桌子上之后。正要退下。德王忽然说道:“出去把门关上。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殿下。”
见德王让人把门关上。赵为贤心里一动。心说难道德王知道自己要说的是什么。
“好了。赵大人直言吧。本王不喜欢拐弯抹角。”德王语气沉稳地说道。
“殿下。有句话。下官一直想问一下。”赵为贤在短暂地时间里琢磨了一下之后。便决定改变策略。
本來。他是打算直接说。请德王去皇帝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的。但是。让他去说好话。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所以。赵为贤决定铤而走险。看看能不能辟出一条险路。
“赵大人请讲。”德王笑着说道。
“论身份。殿下是皇长子。论德行。殿下是名满天下的君子。论才干。殿下是朝中有名的才子。可是下官一直有一件事想不通。为什么殿下似乎对于太子之位。不是那么感兴趣啊。”
其实说这句话之前。赵为贤心里很是恐慌。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一口气说完的。因为他怕自己稍稍停顿一下。就洠в杏缕绦迪氯チ恕
说完之后。赵为贤的额头上还冒出了一些冷汗。
德王听完赵为贤的这番话。脸上并洠в惺裁疵飨缘谋浠6嵌似鸩柰雭怼>吨焙绕鸩鑱怼
似乎喝完一杯之后。德王才将茶碗放了下來。
“赵大人。太子之位关乎到天下根本。这个父皇心中自会有决断。我等做臣子的。唯有克己奉公。做好自己就可以了。这些事。本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难道赵大人不这么认为吗。”
看似轻飘飘地一句话。不禁表明了德王的心迹。而且。还借机狠狠地敲打了一下赵为贤。
这句话。也是在提醒他。有些事。我心里也是清楚的。
“殿下所言甚是。只是下官深受皇恩。总是想把事情想得长远一些。若是因此冒犯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啊。”赵为贤说道。
“你倒是洠в忻胺副就酢1就踔皇翘嵝涯阋幌掳樟恕!钡峦跣ψ潘档馈
“殿下。事到如今。下官也就不瞒您了。下官此次前來。是想请殿下救救下官。”赵为贤忽然说道。
按照赵为贤的想法。德王猛然听到这样的话。肯定会一脸惊讶才对。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德王根本洠в腥魏伪砬榈谋浠7炊裢獾乩渚病
“本王不太明白。”德王说道。
“殿下。南疆的事。您可听说了。”赵为贤问道。
“略有耳闻。”德王淡淡地说道。
“殿下。当初。是下官竭力劝慰庆王殿下去南疆的璃江城。抗击贼寇的。“赵为贤说道。
第九百六十七回…另有高士()
“哦。“
听到这话。德王的脸上才有了一丝微微地诧异。
“你劝说的。“
“正是下官。“赵为贤说道。
“这个就奇怪了。你为什么要劝说庆王去呢。“德王淡淡地问道。
“殿下。下官…下官是想着让庆王殿下。为国效力。“赵为贤底气不足地说道。
“行了。少胡扯了。你分明是想帮着庆王当上太子。“德王直言不讳地说道。
“啊。殿下。您这话……“
赵为贤刚想辩解几句。德王又接着说道:“你劝说庆王前去。这本身就很蹊跷。庆王一向不擅长打仗。说句不好听的。他估计连兵器都洠г趺疵V劣谛芯栏且晃匏5褪钦庋H慈酱沃鞫胗巴辖U馑得魇裁础U馑得鳌K揪筒缓ε隆R等ゴ蛘獭1鹚凳撬恕>退闶蔷镁吵〉暮方P睦镆参幢夭淮蜮稹6床缓ε隆D敲词且蛭裁茨亍!八档秸饫铩5峦跎晕⑼6倭艘幌隆
赵为贤看了德王一眼。想说就什么。但最终还是洠в锌凇
“还是本王说吧。之所以庆王很痛快地答应了。恐怕是因为他早就知道。所谓的南疆战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或者说。仅仅是去走一个过场罢了。“
德王说出这样的话。简直让赵为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道。这真的是德王自己猜测出來的。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德王一向不参与朝政。怎么会对这样的事感兴趣。而且还分析的头头是道。
赵为贤壮着胆子说道:“殿下。这话。下官不太明白。“
见赵为贤装糊涂。德王笑着说道:“本王接着说吧。本王刚才说了。肯定是庆王得知了南疆的战事不过很是轻松而已。所以才会前去。那么。他是听谁说的呢。这个。想必赵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这个时候。赵为贤全身冷汗都出來了。
“赵大人。庆王回來之后。父皇一定会详查此事。战败被俘。此乃奇耻大辱也。更何况庆王是个皇子了。那么。为了保住自己。他一定会尽力辩解。说是有人提前告诉了他。去打仗不过是个借口。那么这个提前告诉他的人。会是谁呢。“
“殿下。“
听到这里。赵为贤再也坐不住了。他这时候已经在想了。这德王难道平时所谓的不理世事。都是装的。
这头脑。也太可怕了。竟然和自己分析的差不多。
但是。转念一想。赵为贤又释然了。这德王既然愿意和他说这些。应该不是想害他。
因为如果想害他的话。肯定就什么都不跟他说。让他糊里糊涂的。然后再去皇帝那里随便敲一下。他赵为贤还不倒霉了。
“殿下英明。下官就是担心此事。“赵为贤诚恳地说道。
“哈哈。不瞒赵大人说。庆王一旦回京。你离死。也就不远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刚进來到现在。赵为贤越來越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德王设计的一个圈套里。
一开始。德王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要來。而且。也不知道自己來做什么。
可是。谈着谈着。赵为贤就觉得德王又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糟糕。“
忽然间。赵为贤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德王。显然是在用了一个小计谋。就是嫌假意对你的到來装作不明白。然后趁着你大意的时候。再击中你的要害。
高人。
赵为贤一瞬间就在心里给他下了个定义。
“殿下。下官想请殿下出手。救救下官。“赵为贤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装腔作势了。
“救你。怎么救。赵为贤啊赵为贤。你放着好好的官不当。非要搀和进太子之位的争夺。这无异于自取灭亡啊。你想着把庆王捧上太子之位。但是你有洠в邢氲健U饣噬稀?刹恢挂桓龌首影
德王这句的意思。不知道是在暗指还有自己和桓王。还是说有别的意思。
“殿下。您的意思是。“赵为贤疑惑地问道。
“洠П鸬囊馑肌U源笕俗约河Ω妹靼住!暗峦跣ψ潘档馈
“这……“
“赵大人。您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这件事。本王也帮不了你太多。能救你的。只有你自己了。“德王笑着说道。
德王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座位。來到画案旁边之后。继续拿起毛笔开始画画了。
过了约莫几炷香的工夫之后。赵为贤似乎明白了什么。起身说道:“殿下。下官告退了。“
“不送。“
“殿下请留步。“
很快。赵为贤就离开了这里。
赵为贤走了洠Ф嗑谩5峦蹙秃鋈环畔率种械幕省H缓竺嫔暇厮档溃骸叭デ胂壬齺怼!
“是。“
不大一会儿。就从外面走进來一个人。身穿文人常穿的长袍。年纪约莫五十上下。山羊胡须。头发黝黑。面相并不大气。如果打眼一看。准以为是个山野之人呢。
“殿下。“
“先生。您來了。“
德王转身看到这个人之后。马上就恭敬地打了个招呼。而后就请他坐下了。
这个被德王称作先生的人。名叫齐赋。是一个落魄的举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被德王看中。便招进了王府之中。拜为老师。早晚经常请教。
这个齐赋的画技堪称一流。德王的画。几乎都是和他学的。
而且。这个齐赋的头脑和一些见地。都与独到之处。这也是德王最为欣赏的一点了。
“观殿下气色漂浮。想必刚刚应该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吧。“齐赋笑着说道。
“先生真是慧眼如炬。唉。不瞒先生说。本王确实遇到了棘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