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商女在田园-第28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子洲摆了摆手,管家在前带路,顾子洲与十一娘边走边道,“你那些家人都住在后院,前面自有管家招呼,都是我的人,即使有人来打听,也透不出去半点消息。”
十一娘点头。
顾子洲又吩咐管家,“派人去给夏老爷、夏太太送信,就说十一姑娘来了。”
管家躬身应,“是。”
招了一个小厮去跑腿。
小厮飞一样跑去了二门,跟门上的婆子嘀咕了两句,那婆子就遥遥往甬道那边看了一眼,瞧见了熟悉的人影,就忙跑去报信儿。
等十一娘与顾子洲到二门时,夏承和与罗氏一群人已等在了门口,见到十一娘,罗氏猛的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十一娘,“十一娘!”
十一娘一愣,抬眼却看到眼前一群人担忧的眼神,三个弟弟妹妹叫着抱住了十一娘的腿,“十一姐!十一姐!”
连最小大人的夏继贤都扑了上去,口口声声叫着,“十一姐……”
十一娘的心蓦然柔软起来,她上一世求之不得的东西,如今全有了。
十一娘的头在罗氏怀中蹭了蹭,柔柔的叫着,“娘。”
“你这个死孩子,你想吓死我们啊?这么久也不来看我我们……”罗氏抬手打了女儿的后背一下,带着嘶哑的声音骂着,骂着骂着就哭了起来。
罗家老太太就去打女儿,“好好的你打孩子做什么?”
眼圈在下一刻也红了。
罗家老爷子瓮声瓮气道,“大太阳的,多热的天儿,把孩子晒着了,回屋回屋,都回屋去说。”
罗氏不肯松手,十一娘笑着,却没忍住酸涩的鼻子,将罗氏搂的紧了些,“娘,我没事儿,你看,我好好的,一点儿事都没有。三姐也没事,八姐也没事,瑶姐姐也没事,她们都好好的……”
“你这孩子,你这孩子……”罗氏又打了十一娘两下,才松开手,上下左右的打量。
十一娘在罗氏红着的眼睛下转了一圈,笑嘻嘻的道,“娘,你看,八姐还说我胖了一圈儿……”
“就你那小身板儿,胖的起来才怪!”罗氏破涕为笑。
十一娘也笑。
弯腰抱了抱三个弟妹,在每人额头上亲了一口,挨个叫人,“豆豆,毛毛,猫儿,想姐姐没有?”
三个小家伙满脸通红,眼睛如水晶葡萄似的瞪着十一娘,一眨一眨的,惹人怜爱。
“想了。”猫儿眨着眼,软软亲了一口,“猫儿想十一姐了,大哥也想了,二哥也想了。”
十一娘笑着去看两个弟弟,“真的?”
毛哥儿眨着亮晶晶的眸子去看豆哥儿,豆哥儿的脸涨的最红,长长的睫毛蒲扇蒲扇的,看的十一娘心底一片柔软,忍不住又凑上去,在三人脸颊上亲了一口。
“十一姐!”毛哥儿笑着扑到十一娘怀里,“毛哥儿想了。”
豆哥儿眨着眼,眸底全是羡慕。
“豆哥儿?”十一娘伸了手,看弟弟。
豆哥儿惊喜的眨着眼,小小的手放入十一娘的手中,被十一娘拉着拥入怀中,才闷闷出声,“豆哥儿也、也想十一姐。”
十一娘心里软软的,“姐姐也想你们。”
罗氏抹着眼泪,夏承和拍着她的手安抚。
一群人簇拥着十一娘,每个人脸上都是宽慰的笑。
顾子洲瞧着,脸上的笑慢慢褪去。
他的记忆里,好像从没有这样温暖的画面,有的只是爹娘的争执,姐妹之间的争风吃醋,叔伯之间对权利的追逐!
而他,做为慕家唯一的嫡子,唯一的儿子,在慕家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他想要女人,叔伯们能从大安各地选了最好的送到他屋里;他想要珍玩,叔伯们能千万百计不管别人家破人亡也要送到他面前……
那一年,他听了叔伯们几句闲话,不知怎的,忽然看不顺眼夙大将军耀武扬威,决定上战场让夙大将军为自己争军功,压他一头!
叔伯们也说历练历练好,还为他讨了个主帅的官职。
他高高兴兴上了战场,才知道,战场就是一个炼狱场,战场就是一个焚尸场,他几乎僵硬了手脚,不知如何发挥,惶惶下,被人一箭射中……
“大少爷……”
有人叫他。
顾子洲抬眸,扬起惯常的笑脸。
却看到一家人含笑的脸,眸底满满的全是感谢。
十一娘笑道,“我娘说他们已经吃过午饭了,不过为了答谢你,要亲自下厨做几道菜,顾大少要不要进去尝尝我娘的手艺。”
罗氏在一旁笑着点头。
顾子洲也笑,“恭敬不如从命,子洲叨扰了。”
一群人笑着说不会,请他进去。
顾子洲从善如流。
二门内,有一条绿荫长廊,像极了幼年他生活过的那个小院里的一条,那里,他学会了把自己犯的错赖在别人身上;那里,他学会了想得到什么就能有什么;那里,他被养成了一个纨绔子第。
他走在绿荫下,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斑驳的投下来,落在地上。
顾子洲一笑,他刚醒来那几年,常常想,若是父母给的关爱不是溺爱,若是叔伯们给的宠爱不是捧杀,他会不会就不会死那么一遭?
他会不会……就能活的长久一些?
------题外话------
今天卡了,三千明天补。
明天要更一万三,压力好大~
☆、166 十里琅环洞(1)
罗氏做的果然都是家常菜,味道清淡,自有一股家里的味道,四凉四热八碟菜,两个人吃,很是丰盛。
因怕一堆人围着,顾子洲会不自在,十一娘便笑着怂恿罗氏与夏承和先带了众人去堂屋稍坐,自己陪着顾子洲用饭。
亲自盛了一碗汤递给顾子洲,笑道,“尝尝,我娘做的黄瓜片儿汤,虽然简单,可跟外面的汤比起来就是有种说不出的好喝。”
家人的味道,自然是外面的酒楼怎么都做不出来的。
顾子洲的目光落在十一娘端着的碗上,笑了笑,伸手接过。
只抿了一口,便道,“果然好喝。”
十一娘眼中的笑意便浓了三分。
顾子洲放下调羹,抬眸看十一娘,“夙重耀大病,夙扶雨怕不会善罢甘休,你们有何打算?”
十一娘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了他一眼,诡异一笑,“不告诉你。”
顾子洲一愣。
十一娘已低头吃起饭来,“快吃,我娘他们都等着呢。”
顾子洲不再说话。
两人安静的吃完饭,自有小丫头过来收拾碗筷,十一娘与顾子洲去了堂屋。
罗氏先前已把女儿打量了一番,此番竟是又拉着上下看了一遍,又问起十一娘这些日子过的如何?三娘如何?八娘如何?重华如何?几个女婿如何?
十一娘耐心的一一作答,全程笑意盈盈。
顾子洲坐在一旁,只觉场面温馨至极,几个陪他的男人互相看看,却都因与他没有过接触,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子洲笑了笑,与几人打了招呼,略坐了片刻,便以自己有事需要回千金台为由先告辞走了。
罗氏这才拉着十一娘问莫守谆送的那封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群人的目光都有些惊惧和担忧,看着十一娘。
十一娘笑笑,避开众人的目光,刚想张口说什么,被罗氏红着眼一巴掌拍在胳膊上,“说实话!从小到大每次你想说谎的时候就笑着不敢看人的眼睛!”
“疼啊,娘!”十一娘忙搂住胳膊,做疼痛状。
罗氏眼底掠过心疼,却又硬起心肠,“说!不许编那些花里胡哨的话骗我们!”
元娘朝十一娘点头,“三姨夫虽然没明白的说,但我与念妹妹也猜到不少。十一娘,你照直了说,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莫如念抱着肚子点头。
那些困难怎能与夺储相比,爹娘与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姨母姨夫都是普通的平头老百姓,若知道他们搀和进皇位之争,不定要多担惊受怕,夜不能成眠。
十一娘脑海里一瞬闪过,朝众人举了手,“好,好,我说,事情是这样子的……”
十一娘便把夙扶风与夙扶雨两兄弟之间的事说了,“夙扶雨知道是咱们家收养了重华,又得知莫记是三姨夫的,就觉得上当受了骗,要拿咱们开刀好吓唬重华,所以……”
“所以,莫老板才用这种法子把我们都骗来京城,好让夙扶雨派去抓我们的人扑个空?”李婶恍然接话道。
十一娘点头。
元娘与莫如念对视一眼,元娘眸子里依然有怀疑之色,莫如念则是微微蹙了眉头,看着十一娘。
别人不知,她却是在京城长大的,她离开京城前,京城是个什么局势,如今的京城又是个什么局势?十一娘的话固然不是假话,却也不没说明白!
莫如念瞧了瞧周围众人都稍松一口气的模样,按下了张口的心思。
“相公真是的,早说清楚不就好了,写那样一封信回来,吓的我们半死,什么都来不及收拾就奔京城来了!”罗三姨娇嗔的蹙眉,生起了莫守谆的闷气。
罗家老太太嗔瞪了女儿一眼。
莫家老太太与莫家老爷子则对视一眼,与儿媳妇同仇敌忾,“就是!吓死我们了!看他回来,我不挠他……”
“娘!”罗三姨就撒娇着去摇莫家老太太的胳膊,莫家老太太呵呵的笑。
一群人的脸上都露出善意的微笑。
十一娘眨了眨眼,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得知三娘生了一儿一女,瑶娘有了儿子傍身且很得公婆喜欢,八娘虽怀了身子精神头却很旺盛,几家人都很高兴……
“孩子长多高了?会不会叫外公外婆了?”罗氏笑的双眼都眯到了一起。
大伯娘方氏也笑着插嘴,“一个孩子哪够,得多生两个儿子,才能安公婆的心,给夫家传宗接代……”
元娘则笑着问,“八娘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我们做好了你带去京城给她……”
男人的关注点则始终停留在夙重华与当朝一品武侯有间隙,且有可能是杀父杀母之仇,一直很担心。
“十一娘,重华会不会有危险?”
“这事儿皇上不管吗?”
“……”
危险,怎么会没有!
皇上会管,前提是有夙扶雨加害夙扶风的证据在手!
十一娘笑笑,故意露出一副‘你们就爱想太多’的表情,“外公,爹,五叔,李叔,哪能会没危险?!不过,重华如今可不是小孩子,他可是上过战场,身经百战的四品中郎将,若是这点小事都应付不了,皇上又怎么会如此看重他?!”
几人面面相视,都觉得十一娘说的有些道理,可仔细一想,还是忍不住担心。
十一娘便笑着与罗氏等人说起京城的趣闻,又说起三娘如今当家一把手,瑶娘与那些大家的夫人太太说话也没半点落人下风的模样;又说盛三姐夫很得皇上器重,邹姐夫家的一品居俨然成了京城的风向标。
逗的妇人们喜笑颜开。
……
是夜。
“你说什么?有人闯入了琅环洞?”夙扶雨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披衣而起到的外间,来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夙扶雨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了来人的衣领,喝问道。
来人点头,“刚从郊外送来的消息,侯爷,咱们怎么办?”
夙扶雨脸色几变,在屋内踱步数次,问来人,“可有说是什么人闯的琅环洞?”
来人摇头,“夜行衣,蒙了面,并看不清长相。”
又道,“看身形,是个男的。”
夙扶雨蹙眉,“你去,带两个人去洞内查清楚闯入者何人,飞鸽传书回来。”
来人抱拳,应声,“是,侯爷。”
忠勤候夫人也披衣出来,睡眼惺忪的问,“侯爷,出什么事了?”
夙扶雨看了她一眼,淡声道,“一点小事,屋里太闷,我去书房呆一会儿,你先睡吧。”
忠勤候夫人蹙了蹙眉,转身回了床上。
翌日,夙扶雨脸色发寒,一把将郊外飞鸽传书拍在书桌上。
夙重荣立身而起,面色一样难看,“爹!”
“你亲自去,带了你大哥的人过去,将十里琅环洞给我封了!机关全开,我要他有进无出,有去无回!”夙扶雨冷然一笑,眸底一片狠绝之芒,“本来想让他死在战场上,他既然送上门去找死,那就别怪我这个做二叔的不念血脉亲情!”
“爹,不可!”夙重荣忙道,“琅环洞里有咱们这么多年辛苦攒下来的家业,岂能为了一个夙重华就全毁了……”
“所以,我让你亲自去,将他堵在琅环洞里,机关重重,他若是死在里面,琅环洞自然不用炸毁,他若是命大……”夙扶雨冷冷一笑,“十里琅环洞里的东西就是他的买命钱!”
夙重荣紧蹙眉头,“我这就去找大哥,让他派人出来。爹先书信过去,让咱们的人把十里琅环洞内的机关全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