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商女在田园-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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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顾子洲得了确信,捎话给薛烨,薛烨得了口信儿,却没有一口应下。
而是让来报消息的人回了话,说他这边有事情没安顿好,要等上几日。
顾子洲蹙了眉,红月埋怨,“怎么就儿女情长起来了?”
另一边,十一娘得了下人报来的消息,很是恼怒。
顾子洲究竟想干什么?!
她决定寻个时间去跟薛烨好好谈一谈,军队虽是练兵的好地方,但危机重重,他想成长并不是非军营不可。
只是,还没等她来日与薛烨说,晚上,薛烨便来寻了她。
十一娘对他,很是无奈。
大半夜的,闯进来也就罢了,还喝的醉醺醺的,东倒西歪,生怕碰到什么东西偏又撞的凳子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元娘睡眠浅,一听到动静就醒了,迷迷糊糊的问,“谁啊?”
十一娘就听到屋里一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不由又好气又好笑,“许是风吹了窗帘绊倒了什么东西,我去看看,大姐快睡吧。”
十一娘披衣下床,元娘睡
床,元娘睡眼惺忪,“快些回来。”
十一娘笑,“算了,我不吵大姐休息,我关了窗去隔壁睡一晚。”
元娘还要说什么,十一娘已掀开床帐,走了出去。
关了窗,去外间提醒了守夜的丫鬟一声,十一娘去了隔壁的客房,简单铺了被子,睡下,等着看薛烨三更半夜来找她所为何事。
她等了许久,薛烨才深一脚浅一脚的到她床前。
空气里,酒气清香,少年的呼吸却有几分粗重,声音也有几分醉酒后的喑哑,“十一娘,我喝酒了……”
小孩子一样的似撒娇似邀功,还得意的笑了两声。
十一娘微微蹙眉,又心疼又无奈,小屁孩儿不会喝酒还喝成这样!
酒香越发逼近,脸颊突然被一个手掌轻轻覆上,掌心有粗粝摩在脸上感觉很明显。
十一娘心里一软。
少年的气息下一刻吐在她脸上,半是笑半是醉的说着,“十一娘,我要像我爹一样去当兵,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走!等我爬到我爹的位置……不,我爹那位置不好爬,太久你就会被人抢走了……你等着我,等有一天我有了足够的力量,给我爹娘报了仇,我就……嗝……我就回来娶、娶你!”嗓音喑哑,带着蛊惑的味道,轻声笑着,“你说你想要简单的生活,那我们就简简单单的生活,开个小饭馆大家一起过日子,你说好不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十一娘蓦然心惊,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一张带着温热气息的薄唇已印在她的额头上,“十一娘,他们说亲了就等于盖……盖了章,你、你以后就是我们夙家的媳妇了……”
声音里难掩喜悦,听在十一娘的耳朵里却让十一娘的心底如大江翻腾,潮浪拍岸不停。
十一娘的心乱了。
若说第一次发现薛烨偷画自己的画像,她能骗自己他是闲着无事画来玩儿的;第二次听他醉酒说心悦自己尚能以他小孩子心性做不得准欺骗自己;如今第三次,他竟然说要娶她?!不是想而是娶!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薛烨什么时候走的,十一娘不清楚,她眼前交相辉映着萧卓与薛烨的脸庞,一边是甜言蜜语的背叛,一边是深埋心底的恋慕……
她一整晚都没有再睡着。
第二日她用过早饭只觉心神不宁,与元娘说了去找薛烨,却还没到门口就看到小丫鬟疾步朝她们这边走来,见到她一脸焦急,屈膝行礼道,“十一小姐,莘公子不见了。”
十一娘的脑袋轰的一下,有片刻的空白,那臭小子……
她转身就往外院走,边走边吩咐,“给我备马。”
“十一小姐,莘公子留了一封信给您。”小丫鬟从袖子里拿出信,追上十一娘。
十一娘稳住脚步,接了信,依旧吩咐小丫鬟,“跟外院的管事说一声,给我备马,我要出门!”
小丫鬟见十一娘脸色不好,忙应了声,提着裙子一路小跑去了外院。
十一娘打开了信,冷着脸将信的内容看完,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还知道偷跑不对,留了信告诉他一声,怎么就不敢当着她的面说他要去当兵,他要从小兵锻炼起!
他若执意要去,自己还会拼命拦着他不成?
要不是看在顾婶的面子,要不是念着他曾拿药救了她一命,她犯得着费这么多心思为他铺路教他东西吗?
这臭小子!
他知不知道战场的凶险?知不知道三国形势紧张,随时有可能爆发战争?知不知道以他那点手段,即使能在战场立功早晚也会被某些有心抢功的人或欺打压榨或生吞活剥了!
十一娘的脸色阴晴不定,攥在手中的信想撕又不舍。
小丫鬟快步跑进来,屈膝对十一娘道,“十一小姐,马车备好了,您是要现在出门还是……”
“马车卸了,只要马,我回去换身衣裳,即刻出门!”十一娘收了信,瞧了自己身上的单衣一眼,边往内院走边与小丫鬟道。
小丫鬟应了一声,“是。”又转身小跑出去。
十一娘换了衣裳出门,元娘看出她神色不好,担心的问,“十一娘,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十一娘朝元娘扯了扯嘴角,“有点事我出去看看,晚些回来再与大姐详细说。”
元娘笑着点头,“好,你早去早回。”
十一娘笑着点头。
等十一娘立刻,元娘脸上立刻担心的蹙起眉头,指了身边的丫鬟,“你去前院找找李妈妈,看家里出了什么事?”
丫鬟屈膝应了,出门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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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停电了,好可怕,我的万更~:>_<:
☆、090 她的错
片刻,回来与元娘说,“是莘少爷留书出走了,十一小姐看了信就让人备了马要出门。”
元娘愕然,“什么?莘少爷留书出走?什么时候的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
话未完,突然想起什么,便住了口,脸色苍白道,“快,帮我换件衣裳,我们去隔壁找莫老爷。”
丫鬟看元娘脸色不对,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忙应了从衣柜里找了出去见客的衣裳,伺候元娘穿了,又唤了一个丫鬟,两人一起扶着元娘抄小路从花园去了隔壁宅子。
不巧的是莫守谆此刻并不在院子里,丫鬟道,“老爷一早就去了莫记,并不在家。”
元娘着急,又吩咐丫鬟去准备马车,丫鬟却怕她这样会出事,转头去寻了管事的李妈妈来劝。
李妈妈笑着端了汤水过来,安抚元娘,“十一小姐已经出去了,大小姐有什么事不妨等十一小姐回来再做计较,免得十一小姐一会儿回来发现您也不见了,难免再担心!再一个……”李妈妈笑的温和,扶着元娘坐在堂屋的罗汉床上,“大小姐您不顾自己个儿的身子也得顾看一下我们小少爷……”
元娘微怔,细白的手指就缓缓抚上隆起的腹部,已近六个月的孩子似听到外面的念叨,调皮的蹬了两下,元娘的心立时就软了。
她担心的看了眼外面,李妈妈知道劝通了她,便笑着将汤递过去,“大小姐放心,十一小姐这边我派人盯着,她一回来,我立刻遣了人来禀大小姐。”
元娘点头,就着李妈妈的手吃了一碗,方解了心口的饥饿感。
李妈妈退出去,吩咐丫鬟好生照看,又去前院与前院管事说了此事,前院管事的姓田,是个很和气温吞的中年男人,说话做事却有着与他温吞的外貌很不相衬的利落,得了李妈妈的口信,当下就派了家丁去莫记,先把消息递给莫老爷,再寻了人在宅子门口守着,十一小姐一回来就报给两位管事知道。
十一娘冷着脸寻到了顾家,彼时,顾子洲不在家中,家里只有赖床未起的顾子宴。
听闻十一娘找来,顾子宴手脚麻溜的穿戴整齐,跑了出去。
“夏十一,真的是你!”顾子宴惊喜。
十一娘的冷脸却无一丝消融,看到顾子宴,半分应付的心情都没有,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大哥去了哪里?”
“我大哥?”顾子宴看她神色不好看,也没多计较,只问了句,“你来找我大哥的?”
十一娘看着他。
顾子宴摆手,“别问我,我不知道,我才刚起……”
他话音未落,十一娘转身就走。
顾子宴傻眼,“哎,你要不说说什么事,我兴许能猜到我大哥在哪……”
十一娘顿足,回眸看他。
顾子宴嘟囔一句,挠了挠头,“我大哥这几日都在忙什么矿石的事儿,这会儿不知道会不会在我们家店里,要不,我带你去寻一寻?”
“不用了,多谢。”十一娘得了消息,扔下一句话出了顾家宅子。
顾子宴在后面哎了几声也没唤住十一娘,不由气恼道,“过河拆桥,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十一娘在莫记寻到了顾子洲。
看见顾子洲二话不说,欺身上去就揪住了顾子洲的衣领,声音冷冽,“说,你把薛烨送去了哪儿?”
顾子洲微怔,莫守谆愕然。
片刻,两人回神,顾子洲朝十一娘笑,“夏姑娘这是做什么?”
莫守谆忙上前去拦十一娘,“十一娘,快松手……”
十一娘却若未闻,抓着顾子洲衣领的手反而多了几分力道,“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与薛烨说了什么?你让他去干什么?他那点本事去军营能做什么?你以为那地方是……”
“夏姑娘既已知道,又何来多此一问?”顾子洲朝莫守谆轻轻摇头,看着十一娘。
细长的眉,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笑便能勾人心魄的眸子,此刻,倒影在十一娘冷冽的双眸里,却是再一本正经不过,甚至带了不输于十一娘的冷厉。
“他那样的家世,经历了家破父母双亡,如此血海深仇,夏姑娘以为只凭你一个便能让他成就夙大将军之材?”
“他才十二岁!”
“那又如何!我大安的男儿七岁进学习武,八岁骑马射箭,十岁入兵为伍者不计其数,他身上流着夙大将军的血液,又为何不能入伍当兵?”顾子洲气势压人,掷地有声,将十一娘的话堵了回去,“更何况,夏姑娘这句话错了,他是顺平十二年生,今年是顺平二十六年,他今年十四岁……还是夏姑娘觉得,他该背着仇恨与你窝在后宅学那些书本上生硬的东西……”
他这是在质疑自己?
十一娘的眸子蓦然一睁,瞪着顾子洲。
顾子洲笑盈盈的看着她,不再出声。
莫守谆眼瞅着两人表情不对劲,上前来想劝解两句,人还没走过去,十一娘已冷道,“顾老板这是在指责我妇人之仁圈住了他?”
顾子洲笑,一双眸子里却写着大大的“难道不是”的意思。
十一娘气笑,“军营能教他什么,你以为我不能教?”她自有她自己的傲骨,顾子洲敢一声不吭把薛烨带走,就别想让她对他客气!
顾子洲却身形一转,从十一娘手下脱身来,双手正了衣冠,轻笑道,
手正了衣冠,轻笑道,“夏姑娘能教他什么?几本破册子上的武功秘籍还是你不知从何处得来的一些心得体会?夏姑娘该知道,有些路是必须要他自己走的!他不可能永远躲在羽翼之下……”
十一娘的身子蓦然一僵,想要出手让顾子洲见识见识她本事的心也顿住,看着顾子洲,眸子里多了些什么东西。
顾子洲朝她抱了抱拳,与莫守谆告辞,出了莫记。
莫守谆看着十一娘就轻叹了一口气,上前安慰十一娘,“顾子洲说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有几分道理,他……毕竟是忠勤侯府的人,身上流着夙大将军的血液,要继承大将军的,他必须走上战场……”
十一娘朝莫守谆扯了扯嘴角,耳边回荡着顾子洲的那句话,“夏姑娘该知道,有些路是必须要他自己走的!他不可能永远躲在羽翼之下……”
良久,她开口道,“是我错了。”
她错在以为自己身上有所有薛烨想要她能给的东西,错在觉得将薛烨护在身边就是最好的保护,错在觉得他还小要循序渐进的传授知识给他,却忽略了他内心的渴望……
十一娘回了宅子,安抚了元娘,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整整三日未出,屋内烛光彻夜未熄。
元娘担心不已,与莫三小姐来劝了几次,都被伺候在十一娘门前的丫鬟劝了回去。
第四日中午,十一娘开了门。
神色有几分憔悴,双眸泛红,血丝堵了满满眼眶。
元娘推开丫鬟就扑了过去,“十一娘,你这是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我们去看大夫……”
“大姐,我没事。”十一娘朝元娘咧了咧嘴,试图扯出一个笑,却没成功。她实在太累了,感觉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
想着,不由自嘲一笑,在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