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破案一定要有刑侦技能-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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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下内心的担心,无奈的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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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府里加强了防守,再也没有发生过类似黑衣人偷潜进来的事。
符捕头和杜神医却忙了起来。他们还一直在追查盟主管事的事。这几天他们再一次去了盘洛城的盟主府上,还暗中讯问了以前在盟主府的下人,但们都以为管事也在那场大火中死去了,而且自那场大火后,谁都没有再见过管事。
杜神医猜测过,也许管事知晓当年大火的真相,诈死是为了躲避许彪,怕他杀人灭口。但现在许彪都已经死了,他为甚么还要躲下去呢?
从盟主府出来后,他们毫无头绪。想要找一个八年前诈死的人,谈何容易?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将此事搁下,回了裕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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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杜神医给符墨开的药用完了,宁如玉拿了药方子准备出门去药铺抓药。街上十分的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她转过一条街,远远看见一家药铺,心一喜,正准备过去。突然眼尖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藏青色的衣衫,从药铺里慢慢的走出来。他怎么会在这里?她心里正疑惑,本想上前打个招呼,却没想他走得极快,一眨眼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了。
她进了药铺,环视一圈,几个药堂弟子正在埋头干着活,把方子递给药铺的管事。
“姑娘请稍等,马上就好。”
她点点头,在一旁等着。药堂里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也是来抓药的。突然一个药堂弟子跑过来,低声对管事道:“店里的金疮药已经完了,管事。”
“怎么那么快就完了?我前几天才进的货。”
那人道:“前两日有个客人买了好些,刚刚又来把剩下的金疮药都买走了。”
宁如玉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忽然心一动,抬头对他们道:“冒昧请问下,你刚刚说的那位客人是不是穿着墨青的袍子的男子?大概这么高……?”
“对对,”那小徒弟高兴的道,“就是姑娘说的那人。”
“那他有说过受了什么伤吗?”
“这个,”小徒弟挠了挠头,“这倒没说……不过我记得那日他取完药后出去时被进来的客人撞了一下,他就捂着左肩,脸色似乎有些难受,我想他应该是左肩受了伤吧……也不知他现在的伤好些了没……?”
“姑娘,你的药已经抓好了。”
宁如玉接过药,付了钱,笑着朝他道了谢。出了药铺后,她脸色立即凝重起来。
真的会有这么巧的事吗?
第108章 左堂主?
她想了想; 快步回到府中,立即把在药铺所闻的事告诉了符墨等人。
杜润祺吃惊,“宁姑娘,你是说左堂主的肩膀上有伤?甚么时候的事,我竟然都不知道他受了伤。”
“杜神医; 你不觉得他的伤有些不对劲吗?”她看向他,“那晚你刺伤了潜入府中的黑衣人的肩; 而左堂主的左肩好巧不巧也在这个时候受了伤。”她不相信世上有如此巧的事。
“宁姑娘的意思是……你怀疑那晚潜入府中的黑衣人,是左堂主?”他神色立即凝重起来; 有些不愿相信。这些日子里他们一起共事; 在盘洛城的时候他帮了他们很多忙; 有次他们暗查千叶门时被下人发现还是他及时出现救了他,故他打心底不愿相信左修任竟是这样的人。
……黑衣人真的会是他吗?
可是他为甚么要这么做?
他潜入他的房间要找的; 到底是什么。杜润祺皱起了眉; 想不明白。他们交情匪浅,有什么是他不能亲自开口问他要呢?只要能帮得上的忙的; 他定不会推辞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光,他猛地一拍桌子; 有些不敢置信的张了张口; 摇着头喃喃道:“难道真的是他……?”
“杜神医; 你想到了什么?”
杜润祺犹豫了半晌; 咬咬牙看向他们,“符墨,你们还记不得有一次我和左堂主一起过来看过你?”那日他正好想去给符墨检查身子; 恰好在路上遇到了左堂主。他一听,关心的道也想去看望下他,便也跟着一起来了。
“那日在你房里,我不是把藏宝图拿走了吗?”
她恍然,指着他道:“杜神医你是说,左堂主是为了藏宝图而潜入府中的?”
他苦笑着点点头,除了这个,他已经想不到他房里还有什么能让别人觊觎的东西了。想明白后,他叹息一声,人心难测,看来在巨大的财富面前,没有几个人是不动心。
“左堂主的底细,有查过吗?”符墨突然出声道。
他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和父亲是衙门的人,还有杜神医、洛安,任何一个说出去都是江湖上不容小觑的人物,而他,只是区区一个罗山派的堂主,任何一个有脑子的人,都不会作出如此愚蠢的事。他一个小堂主,怎么可能敢得罪他们?
就算他是真的能找到宝藏,难道就不怕惹来江湖人士的追杀纠缠?
但很显然,从这段时间他们对左修任的了解,他是个聪明人。
“我们之前去罗山派的时候,让洛安查过一下罗山派的情况,只知晓他确是个本事不小的人,短短几年内就爬到了堂主的位置,严帮主也很赏识他,对他十分的看重。”
符墨沉吟一会,“那你就让洛安继续查下去,把他的底细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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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神医和洛安照符墨的吩咐出去了。
符墨和宁如玉留在府里等他们的消息。可还没待他们等到,却先等到了左修任向他们告辞的消息。
当初他是为了找出给罗山派的一个堂主下了逸春香的黑衣人才与他们走在一起的。他们当初怀疑是许彪下的毒,但在许彪临死前,他们却没来得及审问他。后来他们搜查了许彪的府邸,把那里翻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一丁点儿关于逸春香的线索。到底逸春香是不是许彪派人下的毒也无法查证。
可是除了许彪,他们也想不出还有谁会费尽心思想要毒害宁捕头和谭捕快。丁捕快认为,很有可能是许彪已经把摧毁了所有的线索。
现在衙门的人都已经默认了许彪就是杀害宁捕头的凶手。
“如今盟主一案已破,逸春香一事也了结了,符某也是时候回去向帮主复命了。”左修任朝他们拱手,“多谢这段日子符大人和衙门对左某的照顾,为我兄弟找到了凶手。左某在帮派里还有事,要告辞了。希望符大人日后有机会能再来罗山派,符某一定好好招待!”
符墨心里微微惊讶,但脸上并不显,只是笑了笑,客气的挽留了几句,吩咐人给他准备马车,一路将他送到门口。
待他的马车逐渐走远,宁如玉忍不住看向符墨,“大人,就这样让他走了?”她心里也是疑惑不解,得不到藏宝图,他舍得就这样离去?
符墨眺望远处,低声道,“刻意挽留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放心吧,我已经派人暗中盯着他了。”
她这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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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喜事,就是杨小白和翠竹成亲了。
她初到衙门后院时,对古代的事一窍不懂,若不是他们二人对她的悉心照顾和处处提点,她在那个陌生的地方还不知会如何。他们的感情她一直看在眼内,如今听到他们修成正果的喜讯,她打心底为他们感到高兴。
他们成亲的时候,杨小白邀请了衙门所有的人。宁如玉和符墨也去了。满屋子里贴着大红喜字,张灯结彩,热闹非常。迎亲的人接了新娘回来,拜了堂送到喜房,众人一直嚷着要看新娘,把杨小白闹得满脸通红。最后宁如玉见他们二人实在羞得不行了,发了声,将他们赶出回正宴喝酒。
来参与喜宴的大多都是互相认识的人,大家都不拘束的坐在一起。宁如玉心里替翠竹高兴,就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符墨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喝酒,于是便只是坐在她身边与旁边的人的说话。他虽说与旁人说话,但眼睛却是一直留意着她,见她一杯一杯的往肚里倒,逐渐脸上红了一片,知晓她的酒量,见桌面的那一坛酒见了底,终于忍不住阻止了她,把她手上的酒杯夺走。
她不满地皱了皱眉,但倒也没说什么。又在那里坐了一会,客人开始散了,于是他们也起身向杨小白告辞离去。
他们是坐马车来的,出了门宁如玉爬上马车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下去,幸得符墨在身后扶住了她,不禁蹙眉道:“下次可不能再让你喝这么多了。”说着把她扶上马车,安置在马车里。
宁如玉睁着发亮的眼睛看着他,陪笑道:“好了,我又不是经常喝,只是今日高兴……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杨小白被灌酒的样子,那才叫喝多了……原来成亲要这么麻烦的,还不能吃东西……”一路叨叨簌簌拉着他说个不停。符墨看着她双颊染霞,眼眸迷离,靠在他怀里,一张粉嫩小口红润润的,一股夹带着芳香的酒气扑鼻而来,当下有些口干舌燥。
忍了许久,终于回到了府中。符墨扶着她回到房间,夺走她手上的酒坛放在桌上,这才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那酒坛是他去杨小白告辞的时候,才离开片刻,回来时却不知她从是哪里抱来的一个小坛酒,说怎么也不肯放手,于是就这样拿了一路。
他去打了水,给她擦了脸和手。床上的她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嘴上不知嘟囔着甚么,隐约是在说什么“成亲”。他心一动,看着她的睡容,忽然低声问道:“如玉,你愿意……和我、和我成亲吗?”屏息凝神地盯着她的唇,心里竟有些紧张。
等了片刻,却只听见她绵长的呼吸声,一动不动的,似乎是已经睡了过去。他好笑又好气,内心划过一丝失落,无奈地叹息一声,抚了抚她额边的发,给她掖好被子。
他坐在床边,毫无掩饰的看着她的睡容,越看越觉得她娇俏可爱,心里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明、慧动人的女子。她仿佛就像是上天给他的最好的恩赐,就这样来到他身边。不知是不是被今日杨小白娶亲时热闹的场面感染到了,他竟也忍不住幻想,若是有一日他们成亲的情景,她定是世上最美的新娘子……
……可是他能等到那一日吗?他摸了摸手上的脉象,他的毒性已经越来越深了,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身体里就会像有千万条小虫一样嗫咬他的身子,让他疼痛难忍。而且最近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也越来越严重。
这件事他一直瞒着她。他不让杜润祺告诉她砧骨毒每日都会发作,骗她道他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解开藏宝图秘密那一日,也不知那个传说中的冰魄凝神丸是不是真的存在,若是有一日砧骨毒蔓延到他的心脉………
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杜润祺告诉他,他最多只有半个月。所谓的两个月,不过是骗她的。
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起了身,在她房里的桌子上坐下,从怀里拿出那三幅藏宝图继续研究了起来。藏宝图他后来再次问杜润祺要了回来。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是无论结果,他都想拼一把。
在他做捕快的第一日开始,早已经生死置于度外。但是与她在一起后,他却开始无比真切的思虑起将来。这一次他想为了她,努力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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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宁如玉终于悠悠地睁开眼,醒了过来,这才想起自己是从杨小白的婚宴上喝醉了,被符墨带了回来。一偏头,却发现他正背对着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不知在忙什么。
她挣扎着起了身,凑上前一看,只见他原来又是在研究藏宝图。
“醒了?”符墨抬头看她,“头还晕不晕?”
她道,“我又没有喝很多,睡一觉就好了……有点渴,我倒杯水喝就好了。藏宝图还是没有什么发现吗……”她边去看他手下的藏宝图边伸手想去拿茶壶,却不料一不小心碰倒了刚刚放在桌边的酒坛,里面的酒瞬间倾倒了出来,酒水蔓延了整张桌子,包括那幅藏宝图也不幸免。
“对不住……”她惊呼一声,手忙脚乱把酒坛放回去,“藏宝图是不是都被酒水弄湿了,都怪我……”
“小心你的衣裳,别碰到桌子了,”眼看她的衣裳要沾上了,符墨忙提醒她,这才看着手上湿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