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人又危险[快穿]-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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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决拉住倪胭的手腕,不舍得将目光移开半寸地望着她,说:“那次我以为再也回不来。”
大概是因为他是后来才慢慢学会说话,又说话不多,说这样长度的句子时,他的语速很慢,稳稳地咬重每一个音。
倪胭温柔地笑着,她将亲吻落在厉决的额头,柔声说:“你已经回来了,都过去了。不怕,不怕了。”
厉决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蜷缩在倪胭的怀里睡觉,只是现在的他身高已经比倪胭高了太多,这样的姿势蜷缩在倪胭的怀里有些怪异。
他几天几夜没有睡过,如今靠在倪胭的怀里,顷刻间入眠。只是他在睡着半个小时之后忽然惊醒,他整个身体紧绷,睁开眼睛望见倪胭的睡颜时,才逐渐放松下来。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倪胭很久,才重新合上眼。
又过了接近一个小时,厉决再次从睡梦中睁开眼,他不安分地猛地抬头望向倪胭。莫名的紧张让他胸口起伏不歇。
倪胭这三年都是一个人睡,忽然怀里多了一个人有些微不适应,她睡得并不沉,每次厉决醒过来她都知道。
“我在呢,一直都在呢。”倪胭懒懒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凑到厉决面前,吻了吻他的眼睛,“阿决睡觉了……”
虽然知道倪胭看不见,厉决还是重重点了下头。
倪胭又打了个哈欠,半眯的眼睛缓缓合上。厉决在她怀里抬眼望着她许久,他动作轻微地从倪胭的怀里出来。他蜷缩的大长腿慢慢伸直,枕着枕头,动作缓慢地将手臂从倪胭颈下穿过去。
倪胭翻了个身,动作自然地窝进厉决的怀里,双膝微微蜷缩抵在厉决的腿上。
厉决在一片黑暗的夜里望着怀里的倪胭,慢慢笑了起来。
·
第二天清晨,倪胭迷迷糊糊醒来。她睁开眼,便对上厉决的目光。倪胭扯了扯嘴角,说:“早啊。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
倪胭笑笑,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不小心碰到厉决身上起了变化的部分。倪胭愣了一下,剩下的困顿也消散了。她翘起嘴角,仰着头望向厉决,眸中闪烁着温柔而又妩媚的笑意。
“小阿决今天早上又尿裤子了吗?”
厉决愣住。他转瞬间又想起了当年的事情,脸上迅速染上一抹绯红。
倪胭忍俊不禁。
“还是这么容易脸红吗?”倪胭伸出手来捏了捏厉决的脸。
厉决皱着眉推开倪胭的手,闷声闷语:“不要再笑话我了。”
“好啦,不和你闹了。”倪胭坐了起来,“走吧,今天早点起来。二哥应该已经知道你回来了,现在说不定在楼下等着呢。”
厉决犹豫了一下,他还不想这么快下楼,他还有事情没有对倪胭做,还有话没有对倪胭说。可是习惯性地听从倪胭,让他没有拒绝。
倪胭说的不错。
厉决是昨天夜里回来的,回来的时间太晚,仆人没有惊动厉准,而今天一早,厉准醒来时,就从仆人口中得知了厉决昨天夜里回来的事情。
倪胭和厉决下楼的时候,厉准、云莎莎还有花笠都坐在楼下客厅里。
云莎莎时不时望向楼梯的方向,将倪胭和厉决下楼,她最先站起来,温柔笑着问:“阿决还记得我吗?”
厉决轻轻点了下头,喊了声:“二嫂。”
云莎莎笑笑,默然低下头。谁都没有发现她低下头的瞬间,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
“不是说后天才回来?怎么昨天夜里就回来了?”厉准问。
厉决随口敷衍了一个“嗯”。
厉准皱眉。心想这是什么回答?不过他早就习惯了,厉决不管是对他还是在特训基地一向很少说话,寡言到像个哑巴的程度。
花笠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巧的匕首,一直没抬头。
“走吧,先吃饭。”厉准道。
几个人一起走进餐厅吃早饭,厉准偶尔问厉决两句关于在培训基地时候的事情,厉决每次都是一两个字回答。如果他用三个字回答,那一定是——不知道。
在厉决第五次回答“嗯”的时候,倪胭轻笑了一声。
厉决和餐桌上的其他人都转过头望向倪胭。
倪胭轻咳了一声,转过头望向身侧的厉决,说:“二哥是想问你在培训基地有没有被人欺负,二哥在担心你。”
厉决望着倪胭,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说:“没有人能欺负他,他们都打不过我。”
也只有对着倪胭,厉决才会说这么多话。虽然他学会了说话,但是厉决并不习惯于说话,对于他来说,他觉得说话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情,能不说就不说。
一直沉默不语的花笠忽然笑了一下,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哈,我还以为妹夫是个结巴,每次只能说一两个字,原来还能说这么长的句子啊。”
厉决面无表情地看向花笠。
他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倪胭还是感觉到了他对花笠的敌意。倪胭再转过头去看向花笠,花笠虽然脸上挂着笑,但是……呃,似乎也有点不对劲。
倪胭拿起玻璃杯小口喝了一口牛奶,漫不经心地笑笑。
厉准一般很早就会出门,也很少会留在家里吃早饭,今日是为了等着见一见厉决。吃过早饭,他关切地嘱咐了厉决两句,便匆匆出门去。
倪胭站起来的时候,厉决习惯性地将手递给她。
倪胭低下头,对上厉决漆黑的眼睛,忽然想起曾经那段日子,每天吃过饭,她都要逼着他练习走路,时间久了,小狼崽子养成了习惯,吃晚饭会乖乖地将手递给倪胭,任由倪胭带着他爬楼梯、散步,亦或是奔跑。
“走吧。”倪胭牵起厉决的手,将他宽大的手掌握入手中,牵着他走到庭院里散步。
两个人沿着庭院中的林荫路散步,都没有说话。不久之后,倪胭终于意识到厉决长大了长高了,手掌也变大了许多。她停下来,低着头望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
厉决也跟着她停下来,顺着她的视线不解地望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
倪胭娇小的手将厉决的手掌握在掌心,他的手掌很快,她的手却很小,她横握着他的手掌,看上去有些握不住。
两个人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半晌,厉决的手动了动,他反手将倪胭的手握入掌中,紧紧握着。
倪胭抬眼望向厉决,含笑道:“阿决真的长大了。”
厉决望着倪胭的眼睛,忽然将她往怀里一拉,另一只手抬起握住倪胭的后腰,将她娇软的身子摁进自己的怀里。倪胭软软的胸口贴在厉决硬邦邦的胸膛,硌得她胸口有些发疼。她还没来得及向后退去,厉决已经弯下腰,吻了上来。
他的吻带着一种狂热的索取,用力而疯狂。毫无任何技巧,只是蛮横地横冲直撞,霸道地侵占。
血腥味儿在两个人的口腔中蔓延。
倪胭的身子在他怀里软下去,她想要逃离,情不自禁向后退了两步,然而身后是挺拔的柏树。她的后背抵在树干上,退无可退。而厉决硬邦邦的胸膛已经压了上来。
倪胭快要喘不上气。
厉决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许久之后,厉决终于将倪胭松开,他近距离地盯着倪胭的眼睛,大口喘着气。他喘息着沉声嘶哑说:“你是我的。”
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是我的。
分别近三年,他回来,终于从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小狼崽子变成了男人。他再次说出当年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身份变了,模样变了,声音变了,情景变了,唯独不变的是那颗坚定不移的心。
倪胭慢悠悠地将耳侧的长发撩到而后,她微微仰着头,望着面前目光炙热的高大男人,嫣然而笑。她双手贴着厉决的腰侧,揽住他的腰身,拥抱着他。
“接吻不是这样的,我教你。”倪胭踮起脚尖,吻上厉决的唇。
轻拢慢捻抹复挑。
她慢慢离开厉决一些,偏着头,媚眼如丝地望着厉决,娇声低语:“学会了吗?”
厉决自小就喜欢模仿倪胭,倪胭教他的东西他总能很快学会。
他重新俯下身来,用倪胭教给他的温柔再一次吻上倪胭微微红肿的唇。
专注、深情,而又带着一种神圣的虔诚。
远处,花笠懒懒散散地站在高处台阶上,望向拥吻在林荫路上的两个人。
“啊……”花笠没心没肺地笑了笑,“差点忘了我是她哥啊……啧。”
林荫路里拥吻的两个人终于分开,倪胭挽起厉决的手臂,说:“我们回去吧。”
厉决点头。
倪胭转身的瞬间,看见了台阶上的花笠。倪胭愣了一下,脚步也跟着不由自主停顿了一下。
厉决一直望着倪胭,见她眸光微凝,他顺着她的视线朝前看去,在看见花笠时,他的目光逐渐冷了下去。
中午,厉决在卧室里睡午觉。倪胭却因为天热睡不着,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离开卧室。
客厅中,云莎莎坐在沙发里。她双手贴在自己的腹部,眼睛望着前方,目光有些空空的。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失神,倪胭走到她身边了她还没有发现。
“莎莎?”
云莎莎这才回过神来,她望向倪胭露出灿烂的笑脸,说:“没有午睡呀?”
“睡了一会儿,太累了睡不好,所以就下来了。你呢?最近不是很嗜睡吗?怎么没去卧室休息?”
云莎莎看了一眼客厅墙壁上挂的时钟,才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地望着倪胭笑起来,说:“瞧呀,你不说我都没发现自己困了。那我上楼去睡一会儿。”
她扶着肚子起身,将手递给一旁的女佣,让女佣扶着她上楼。
倪胭立在客厅望着云莎莎上楼的动作。
云莎莎并不是一个特别娇气的人,可是自从怀孕以后,越发谨慎起来,就连上下楼都要别人扶着。而且她现在走动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肚子。
倪胭好笑地摇摇头,她是不太懂这种母性。
倪胭走到庭院里,远远看见花笠拉着长长的水管,正在给花园里的园艺浇水。倪胭走到他身后,说:“园艺师傅呢?你怎么亲自做这个。”
“无聊啊。”花笠连头都没回,“也不像别人身边总有人陪着。啧。”
“呦,我听着这语气怎么有点怪怪的?”
花笠沉默了,他也发现自己的语气有点酸。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偏偏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花笠沉默地拉扯长水管浇水,倪胭沉默地立在他身后瞧着他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倪胭开口:“后面的那一块月季没浇到水。”
倪胭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花笠身边给他指了一下。
花笠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猛地拉动长水管,将喷出来的水对准月季丛。他两手握住水管,固定了水管的位置。喷洒出来的水一直朝着月季丛浇去,好半天都没换位置。
倪胭轻笑出声。
“要涝死了。”倪胭说。
花笠仿佛没听见一样,水管中的水仍旧朝月季丛浇灌着。
倪胭微微侧过脸,手指穿过长发,将蓬松的长发向后撩了撩,轻声说了一句:“幼稚鬼。”
花笠手腕一抖,手中的水管立刻换了个方向,喷溅出来的水落在围着花丛的砖墙上,又溅起来,喷溅到倪胭的小腿上。
倪胭“哎呀”了一声,她眉心轻轻拢起,眼中却仍旧是浅浅的笑意。她侧过脸望向身侧的花笠,眸中的那一汪秋水撩得花笠心里颤了一下。
“你在吃醋吗?”倪胭娇嗔地轻声问。
花笠的眸光滞了滞,握着水管的手慢慢垂下去,清水落在方砖上,蜿蜒而流。
而倪胭掌心里,花笠的星图中第四颗星闪烁了两下之后轻缓地亮了起来,而第五颗星也轻微闪烁了一下,重新熄灭。
感受着掌心里星图变化,倪胭决定再接再厉。
“哥哥脸上有水呢。”倪胭凑过去,用指腹将花笠眼下的一滴水珠儿抹去。她的手指离开花笠脸颊的时候,她适时抬眼,眸中流光浮动,“哥哥怎么这么不小心?落进眼睛里可是要眼睛疼的。”
她动作缓慢地收了手。
望着她收回去的手,花笠有一种想要拉住她的手的冲动。然而他眼睁睁看着倪胭收回手,直到她的手重新垂在身侧,他也没有动作。
他不能。
如果说接近她是因为最初的试探、调查,以及后来的利用,那么他更不应该将太多的心神花费在她的身上。
他是暗灵党研制出来的克隆机器人。他是人,也不是人。他是克隆人,又是机器人。可不管他是不是人,是克隆人还是机器人,他之所以活着,指令就是他活下去的全部意义。
高科技赋予了他人类的情感,密密麻麻的千亿条代码布满他的脑海,一切都是程序预设。
他按照程序预设,懂人生五味,也有爱恨。然而所有的情绪不过是为了让他更像人,更好地完成任务罢了。
这个时候,对倪胭的情感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