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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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行长蹦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你骂人!想要赶我走?你还没有这个权利。我告诉你,只要银行一纸文件,法院立马可以把这个厂封了,你这个厂长立马就滚蛋!”
846 维护银行的威信
杨副厂长挤了进来,说:“何必呢?这是何必呢?有话好好说嘛!有话好好说嘛!”
张建中说:“我叫你办的事,你办了吗?”
杨副厂长定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张建中对杨副厂长说:“这个人严重地破坏了我们的正常工作,严重地破坏了我的名誉,在工厂,在全体员工中,造成了非常坏的影响,必须马上把他赶走。”
他又指着副行长说:“今天,我就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理由,让你封厂,让银行来接手这家工厂的管理。”
话音未落,便见几个保安冲了上来。
原来,小甘第一次听见张建中叫保安来请他们出去时,就有所准备,召集了厂部附近的几个保安,对他们说,那几个家伙太不像话了,你们做好准备,张厂长随时会吩咐你们请他们出去。他早对银行那几个人很不顺眼,他们一到就嚷嚷个没完,把自己当工厂的救世主了。
一位保安问:“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
“我们欠了银行的钱。”
“欠钱怎么了?欠银行的钱,就应该听他们指手划脚吗?”
“以前,对他们都客客气气的,好吃好喝,听说,还给红包。”
“以前是以前,以前的厂长欠钱理亏,张厂长欠他们的钱吗?张厂长要你们做事,你们敢不做?你们是谁的手下?你们在张厂长手下混饭吃,他的话不听,还想听那行长的话?”
张建中再要杨副厂长把“那条疯狗赶出去”,小甘手一挥,下命令似地说:“上。”那几个保安就从厂部那个小值班室冲了出来。冲在前面的两个保安是退伍军人,身腰板挺得很直,两个堵在门外的随从哪敢再拦道,身子一闪,他们就冲了进去。
张建中说:“你们来得正好,把他架出去。”
擒贼先擒王,把副行长哄出去,那两个随从便不攻自破。
“你,你,你……”副行长气得早忘了张建中怎么称呼了。
王解放贴近张建中,悄声说:“有点过份了。”
张建中说:“正是我要的效果。”
第一,威慑银行的人以后少来找麻烦,第二,让苗主任知道,他张建中不是好欺负的,你们不给我贷款,我就把责任推你们那边推。当然,还有第三个原因,迷惑他们,让他们以为,张建中的手里没钱发穷恶。
时间太短,他没办法说详细。
其实,银行的人也就是嘴硬,动真格,他们一个个都软骨头了,保安架着副行长往外走,他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却不敢反抗,那两个随也只是在后面跟着,不敢有所行动。
杨副厂长连连说:“不好吧?这样不好吧?”
张建中说:“难道还要让他们闹下去吗?他们是国企,我们也是国企,一点面子也不给,这么请他们出去已经够客气。”他又说,“你马上向苗主任汇报。”
杨副厂长摇头说:“不会,张厂长,你放心,我不会向苗主任打小报告。”
“没说那是打小报告,叫你正常汇报。”
杨副厂长犹豫着说:“还是,还是王副厂长汇报吧!”
张建中改变了主意,对小甘说:“叫余丽丽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他要发挥她那嗲声嗲气的魅力,先把你苗主任的骨头嗲酸了。
“乱弹琴!”苗主任一听余丽丽的汇报,就骂了这一句。余丽丽说:“苗主任,张厂长也是没有办法啊!你想想,厂里一分钱也没有,他怎么还银行的贷款啊!那几个人也是过份,又吵又闹的,连办公室的门口都堵上了,严重影响了张厂长的正常工作,还吵得整个厂部都响了,大家都出来看热闹。”
“就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吗?”
“是啊!是啊!开始是好好跟他们商量的,杨副厂长把口水都说干了,他们偏要见张厂长,张厂长从外面赶回来,他们却说张厂长是故意的,不想见他们拖延时间。”余丽丽添油加醋地说,“你是不知道当时的情形,那副行长的脸拖得有多长,张厂长好不容易赶回来,他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连手都不跟他握,还嚷嚷着要法院来封厂,银行直接接手厂里的管理,叫张厂长滚蛋。”
苗主任忍无可忍了,说:“你说话小心点,不要篡改事实。”
“苗主任,我也是当过厂办主任的,我知道向领导汇报的纪律和原则,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不信可以派人来了解情况,随便问那一位厂部人同志,如果,我有一句造假,你开除我,我也没二话。”
一边说,余丽丽双眼一边在张建中脸上瞟,看他的每一个面目表情,看自己的话是不是很让他满意,见他点头,见他嘴角挂着笑,她心里涌出一股暖暖的感觉,想这家伙的嘴角好性感,想哪一天,决放不过他。
“好了,要我说的,我都说了。”余丽丽放下话筒,一双眼睛就强烈地放出一阵阵电波。
张建中对小甘说:“你马上起草一个书面报告,把今天的事原原本本地记下来。”
他很清楚,苗主任一定会要这么个书面材料。
苗主任这边才放下电话,副行长一行人就赶到了,只见那副行长头发蓬松,衣领好几个扣子都没系,塞在裤腰里的衣脚也露出了一半。
“你这是怎么了?”
“你的人干的,糖厂那些人干的,他们采用粗暴的方法把我赶了出去。”
苗主任很不满意张建中的作法,但是,更鄙视副行长这种行为,就算他们行动粗暴,你也有整理的时间嘛,你就这么跑来,明摆着就是故意做给人看。
“要不要去验伤啊?”他很不客气地说。
副行长始料不及,结巴着说:“这,这倒不用。”
“你们都不能理智一点吗?”
“我不理解?”副行长很清楚,张建中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你的人不理智,你倒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了?”
“我并没偏袒我的人,但我知道,凡是争吵,双方都有一定的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我是执行行长的指示到糖厂去的,我是履行我的职责,要糖厂尽快偿还这两个月欠下的利息的。”
“你这种态度,就非常值得商榷。”
苗主任与行长倒是很有交情,但与这位副行长交情并不深,只是知道,他是行长一手提拔上来的,是行长的心腹。
然而,你总不能仗行长的势,摆出一副与我苗主任平起平坐的架势吧?
“糖厂的情况,你不清楚吗?你这种态度能解决问题吗?”
苗主任已经有点偏向张建中了,这家伙在糖厂肯定也是这么一副夜郎独大,张建中卖你的帐?他穷得当当响,想贷款又被自己卡了,你叫他要钱,不等于要他的命?
“你回去告诉行长,这事我会认真处理,但是,糖厂非常困难,再给他们一些时间,让他们再想想办法。”
副行长不傻,别想那么轻易就应付他,既然到这里来了,他就要讨一个具体说法。
“你必须有一个具体答复,对他怎么处理?批评,还是处分?如果,你们不只是不痛不痒批评几句,我们银行会将今天的事通报各个企业,我们的通报,不仅发送到各个企业,还呈送给市主要领导。”
很显然,这已经有威胁的成份了。
他继续说:“鉴于这个事件,对糖厂绝对不能再有半点宽容了,这也是维护银行的威信,前两个月所欠的利息必须马上清还。”
847 你还想告老子的状
苗主任一拍桌子,说:“你还没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第一,银行通报不通报,不是你说了算,你吓吓其他人可以,在我面前,别玩这一套。
——糖厂不能按时还清这两个月的利息,你又怎么样?是不是也要对我说,叫法院把厂封了?你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什么德性?封不封厂是你说的吗?法院听你的,跟老百姓说说可以,法院会受理你这个案子?
——我坦白跟你说一句吧!我也想你们把糖厂封了,把这个包袱移交给你们,市会同意吗?你们有办法管理好糖厂吗?一万多位员工的生活怎么解决?
“别以为银行的钱是你个人的,那也是国家的,别拿着国家的钱在这里装有钱人,要这个还,封那个厂。如果,你继续这么下去,不体谅企业的困难,成天刁难企业,吓唬企业,我可以不客气地告诉你,你这个副行长已经到头了。”
他的层次比张建中高,话的蕴藏的力量更沉重,他与行长关系不一般,不是不可能左右这一切,因此,一番话已经把副行长镇住了。
“你这是姑息养奸。”
“这个不用你管,不用你教我怎么管理我的手下,我马上要求糖厂把这一事件的书面材料送上来,第一时间交到行长手里。至于事件怎么处理,我直接跟行长商量。”
苗主任摆出送客的姿势,说:“你可以回去了。”
副行长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张建中还要强迫你找人架你走呢,苗主任却让你灰溜溜地离开。
办公室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苗主任点燃一支烟,思考是不是可以借用今天这事,让张建中知道自己的分量,你可以巴结林副市长,但不要忘了,我苗主任对你同样重要。
这时候,张建中跟余丽丽谈话,问她近来怎么样?在新岗位工作还习惯吧?家里有什么困难?余丽丽说,在她是从车间干上来的,再去车间没什么不适应的,只是大家对她不好的看法,很伤她的心。
张建中说:“这也不能怪大家,你以前做的那些事,的确也太那个。”
“其实,我也是受害者。”
受害个屁!别人不清楚,我张建中还不清楚?
“我也尽量往这方面说,让大家意识到,你也是出于无奈。不过,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自己不要有包袱,更不要破罐破甩,要努力树立好自己的形象。”
“我已经很努力了,现在,不是工作上的来往,我都不与男同志说话,从刚进厂的青工,到快退休的老工人,我都避得远远的。”
“也不至于谈虎色变,怕成那样。”
“人家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虽然,我不是寡妇,但一个单身女人,不是要检点检点。特别是你上次对我的要求,我更是记在心上,再也不穿那种上窄小宽的喇叭裤了。”
她站起来,亮出自己的裤脚给张建中看,又转过身去,让张建中看她的屁屁。
“这样可以吧?不紧不松。”
“你坐下,你坐下。”
张建中想,你就嘴上说得好听,骨子里还是本性难改,一有机会,就忘记不了展示自己,或许,她对自己的身材是非常自信的。其实,往深一层想,你只是希望她稍有些儿收敛,内心里,还是希望她别改变骨子里那股子骚劲。
“孩子怎么样?有人照顾吗?不会因为孩子的事影响工作吧?”
“这个倒不会。”余丽丽说,“我生的是男孩子,虽然,跟老马离婚了,他爷爷奶奶还像以前那样,孩子还是由他们照顾。他们也认为,自己的儿子做得不对,我和他离婚也应该,当然,他们也有自己的私心,还希望儿子出狱后,我能原谅他,跟他复婚。”
“你们能复婚,对孩子也是个好事。”
余丽丽像表决心般,说:“我是坚决不会复婚的,我靠自己的双手,完全可以养活自己,养活孩子。我还跟他父母保持关系,只是想利用他们帮我照看孩子,孩子大了,能够自理了,我就跟他们扯清关系。”
“这是你的私事,我不干涉。”张建中说,“我只是想知道,孩子会不会是你的包袱,你能不能离开一段时间?”
余丽丽显得很紧张,问:“你要我离开去哪里?”
张建中笑了笑,说:“你不用紧张,我想出去走一走,看看市场,我想让你随同,当然,还有其他同志。”
余丽丽心里“扑扑”跳,想他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那晚没有成事,一直后悔到现在?或许,或许,那时候,他意识到你是一个危险的女人,心里虽然很希望发生点什么,却又不敢碰你。现在,你是单身女人了,没有麻烦了,他可以没有顾顾虑了。
此刻,她很佩服张建中,这才是男人,一个智慧的男人,这世上,哪有不喜欢玩女人的男人?问题是,你要懂得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她甚至想,老马进去会不会与他也有关系?虽然老马罪不可赊,如果,他肯出面担保,应该也可以像杨副厂长那样追究刑事责任。
他是把老马支开,扫清一切障碍啊!
余丽丽认为自己已经洞察了一切,脸色马上变了。
“孩子倒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