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第4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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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县委书记没有利用价值,他老李也不会费神管这事!老李回到家,先是问张建中与调查组谈话的事,知道他并没逞能大包大揽,心安了许多,就算出现最坏的结果,县长当了书记,张建中承担的责任也不足于撤他政协副主席的职。
“假典型的事,就让县委书记一个人担吗?”张建中问。
“这个还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老李说,“我们还没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还有转机吗?”
“正在争取。”
“我能干点什么?”
“正要跟你谈这事。”老李停了停说,“县委书记正在争取市委书记的支持,当然,能不能成功还是未知数。”
他不想给张建中太大的压力。
“除非了市委书记,我们还想争取更多的支持,你与大少爷关系不是还可以吗?是不是可以通过他,争取副省长的支持。”
张建中沉默了一阵,老李忙说:“不要勉强。”
“我可以试一试。”
“很好。”老李点点头,再次强调,“大少爷是生意人,唯利是图,如果,他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你千万不要答应他,这不是唯一的办法。”
“我尽量争取吧!目前为止,大少爷还算是有求必应。”
老李说:“有两点,你要清楚,虽然是老话,我还是要说。”
——第一,要把自己与假典型区分开来,千万不要义气用事,不要以为,自己把责任承担下来是什么英雄好汉,人家就会看重你,你与书记相比,不希望他倒霉的人更多一些。
——第二,要说清楚你为什么帮县委书记,你是他培养起来的,边陲镇也有赖于他的支持才发展起来的,他倒霉,试验区可能要易主,发展思路就会改变。这一点很重要,也涉及到大少爷的利益。
785 这块不归我管
张建中赶到省城,大少爷正在参加二少爷的画展开幕式,汪燕正在忙里忙外,一抬头,看见永强推着张建中走来,忙迎上前,笑嘻嘻地说:“你怎么也来参加了?”
张建中煞有介事地说:“别以为,不邀请我,我就不会来。我来了,你总不会赶我走吧?”
“不会,不会,你走不动都来了,哪有赶你走的道理。”
三小姐也看见了,见汪燕招呼他们,便过去拉了一下二少爷的衣角,暗示他过去。
二少爷说:“有汪燕招呼他们就行了。”
他头梳得光亮,穿着笔挺的西服,戴着胸花,脚蹬铮亮的尖嘴皮鞋,一副趾高气扬的气派,见方处长从另一条路走来,迎了上去。方处长便向他介绍身边的教授学者,那些艺术家们打扮得与二少爷没多大区别,留着长头,或披散着,或扎成马尾巴,都蓄着胡须,有长须飘飘,也有修剪得像两把刷子。
郝书记也在这些人丛里。她属官方代表,处长邀请她的理由是,二少爷是在兴宁县发现的,她算半个伯乐,地方文化官员。她昨天就来了,晚宴前,举办了一个记者招待会,以为自己要在会上讲话,那知,她只是陪衬,连介绍也没有。
后来,处长自责地说,都怪我,安排不细致,交代了他们,却没抓落实,把你给疏忽了。郝书记笑着说:“疏忽就疏忽了,反正我干什么,也没什么好话的。”
其实,一路上都在想,记者会向自己提问什么问题,自己应该怎么答?她想,一定会问她是怎么发现二少爷的?她也想好了怎么回答,第一,要宣传旅游区的美景。因为有这美景才吸引了二少爷。第二,要说说二少爷的勤奋,甘于寂寞,第三,自然就是自己如何在旅游区发现一个每天都在作画的年青人,有一天,方处长到兴宁视察,自己便鼓动他去看这个年青人。于是,发现了这么一位有天赋的年青画家。
几乎想了一路,却什么也没说。
晚宴后,处长说是送她回入驻酒店,上电梯时,突然提出去听歌?他说,这家酒店有歌厅。
歌厅光线矇眬,有人一边听歌,一边跳舞。方处长也邀郝书记跳,郝书记有点扭捏,说自己学跳舞完全是为了应付工作,从来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跳。
“跳舞也是一种享受。”方处长像是开导她,说,“现在不但要懂得工作,也要学会享受生活。”
郝书记说:“享受是你们大城市人的生活,我们小城镇人只会过小日子。”
方处长说:“郝书记一点不像小城镇的人。这里的女人,没一个比得上你的气质。”
郝书记心里甜甜的,不管这话是真是假,但老李从来就没说过这样的话。
他们点了两杯鸡尾酒,一会儿就喝干了,方处长还想再要两杯,郝书记却说什么都不要了,说太贵了,说你又开发票。
这番言行,很让方处长感动,想成*人就是不一样,懂得替你钱包着想。
又跳了几支曲,郝书记提出回房间,说你也该早点回家了。方处长犹豫着,问:“酒店的房间可以吧?住得还习惯吧?”
郝书记说:“酒店的房间都一样,都是统一规格。”
“我也没留意这家酒店的情况,也是叫工作人员订的,上去看看,别又像记者招待会那样,犯了工作不细致的错误。”
郝书记可没那么多心眼,在前面带路,肥臀扭得方处长心花怒放,自从,见过郝书记,他总想着哪一天会把这个女人弄到手,在床上跟老婆做事,也想像着压在身下就是郝书记,她那胸要多丰满有丰满,她那肥臀要多厚实有多厚实。而这些,正是老婆所没有的。
郝书记开了房间的门,很大方的请方处长进去,一下子让他意识到彼此之间还欠火候。他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也担心强人所难会造成的恶果。
离开房间时,他想,以后还有得是机会。
看着方处长的背影,郝书记心儿也“咯噔”一跳,回想这一晚发生的事,想方处长不会是有所图吧?想请自己去听歌,不会是一种前奏的暗示吧?那种地方,去的都是亲密男女,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跟他去了?
看来有些时候,还是要多个心眼啊!特别是这种事,造成某种误会就不好了。
很快,她又觉得自己多心了,方处长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呢?请你去歌厅也是一种接待内容嘛,他到兴宁县,接待得那么好,你到省城来,他当然也不好意思冷落你,早早就送你回房间。
大少爷是最后一个到的,记者一下子围了上去,仿佛忘了今天的主角是谁?张建中还是站在不远处,郝书记也感到自己有点多余,与他们站一起,旁观者似的看着这边的热闹。
“知道你们也来,我就跟你们一起来了。”
“我们不是来参加画展的。”与郝书记没什么好隐瞒的,张建中说,“我们来找大少爷,他要我们到这来找他。”
“很急吗?”郝书记以为是边陲镇的事,问永强,“他这种状况,行走都不方便。”
张建中说:“是老李要我来的。希望大少爷能帮帮县委书记。”
“这老李,也太上心了,县委书记自己的事,他自己不着急,还要你跑到省城来?大少爷又帮得了什么忙?”
仪式开始了,大家都往会场靠拢。那是暂时搭设的小会场,摆着花蓝,铺着红地毯,再竖着麦克风。参加画展的约五十多人。本来,三小姐想把赵氏部分员工也请来助阵,二少爷却不同意,说艺术是给懂艺术的人欣赏的,无关的人,去不去就算了,别玷污的我的画展。
张建中属二少爷说的那类玷污画展的人,仪式一结束,就等在大少爷的宝马车旁。大少爷早就看见他了,只是被各种人包围着分不开身,仪式完,还要看画展,有记者又把麦克风送到他面前,他就说,你们采访二少爷,他是画作者。我只是来看画的。方处长手一挥,那些人便都走了。
“大少爷还满意吧?”方处长讨好地说。
“你问二少爷,我对这些没有兴趣,不是一定要棒场,老实说,我是不会来的。”大少爷对跟在身边的三小姐说,“你去问问张建中有什么事!”
“他不是来看画展的?”
“我看完画展就要赶去京城,所以,叫他到这来找我。”
“他有事应该找二嫂啊!现在,那边是她负责。”
“他直接给我电话,应该是大事。”
三小姐走到张建中面前,问:“又遇到什么麻烦,要找我大哥?”
张建中笑了笑,说:“你怎么知道是麻烦呢?就不许是好事。”
“说吧!”
“可以跟你说,我就不找大哥了。”
“你的事,已经不归我管,就算你想直接跟我谈,我也不会跟你谈。现在,我是代表大哥跟你谈的。”
“这么说吧!男人之间的事,你代表不了。”
“看见你为赵氏受了伤,我才来见你,你别居功自傲,说得不好听,其实,也是你的工作没做到家,黑社会才那么猖獗。”
张建中笑着说:“我是活该行了吧?”
三小姐看看永强,又看看郝书记,把张建中推到一边,说:“不会是想要大哥补偿你的损失吧?”
“还让你猜对了,的确有这个意思。”
“那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呢?”三小姐又催他,说,“你别浪费时间,大哥就要赶去京城,你不会是要等到他回来才拍板吧?”
786 提前召开的庆功会
(感谢wsgnwb100的打赏)
开始,张建中还担心大少爷会以各种理由拒绝自己。然而,大少爷沉默了一会,说:“这事与我们在边陲镇的切身利益也息息想关,你放心,我会尽量帮你。”
他太清楚官场规律,如果边陲镇易主换人,首先要改变的就是发展思路。
按前任的发展模式走,取得再大成绩,也会被视为庸才。
一个官人不能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一套发展方式。
因此,还会不会让赵氏独家开赌场便成了问题,而且,前任给投资者的一些承诺也有可能改变,新任会视你的经济效益提出新的要求,比如,提高向镇政府缴交互利费的数额,增加一些公益事业建设的项目。
总之,新任不会卖前任的帐,会另搞一套。
这是在机场候机大厅,大少爷打电话给副省长,没人接,他便说:“这事我记着,到了京城再跟他联系,一定争取他大事化小。”
他还想到一点,如果,帮张建中搞定这事,他欠了自己一个人情,自己完全可以向他提出,整治旅游区的商贸市场,像开赌场那样,独揽咸水货经销大权。这个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一下飞机,大少爷第一个电话就打给副省长。听了他的简单复述,副省长说:“我先了解一下吧!”
大少爷知道“了解”的含意,副省长不帮忙会拒绝他,说了解就是愿意帮忙了。其实,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大少爷一忙就把这事忘了,第二天约见一位政府要人,突然想起这事,便又打电话了解此事。副省长态度却变了。
“我正想给你电话呢!”不知是不是那么巧?“我了解了一下,这事不好处理。市里已经派出调查组下去调查了,据说,对家很强硬。主要的焦点是周镇死于嫖娼的问题,他们想隐瞒,对家找到了证据,一定要爆光。”
“张建中不是跟县委书记一伙的吗?还有谁敢跟一把手斗?”
“对家是县长。”
“你要市长下命,他县长还敢抗命?”
“如果,这事刚开始,还要解决,现在已经搞大了,就算市长出面,那县长也不会听。”
“他不想干了?市长的话都不听?”
“现在的问题是,市长也不想闹大。”
你副省长没少捞大少爷的油水,要你办这么点小事,也那么多理由,大少爷不客气了,“难道市长也怕那县长?你副省长也怕那县长?就算维护县委书记的威信,你也应该把那县长做掉吧?”
副省长说:“情况特殊啊!市委书记正准备到省城当书记,还可能当省委常委,这种时候,他们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宁愿让县长被逞,也不想事情闹大,何况,那县委书记也理亏。所以,这事,我不适合插手。”
大少爷想了想,说:“最低标准要求了,搞掉那个县委书记,我没有意见,但张建中不能动,他还继续担任开发区主任、边陲镇委书记。”
副省长想了想,说:“这个没问题。”
“那就这么定了。”
只要张建中坐稳那个位,赵氏的利益不受损,县委书记怎么倒霉又与大少爷有什么关系?
老李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反而不知怎么告诉县委书记。
“大少爷对官场的事只知一二。这种小事,副省长怎么管得了呢?”
撤换县委书记,张建中还有什么作为?
“副省长并不想帮忙,耍了个滑头了,跟大少爷玩金蝉脱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