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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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看不出来!
——有什么奇怪的,前两任书记不是也栽在男女问题上吗?
“张书记不可能吧?”
“有什么不可能?平时外甥女跟他多随便,进他宿舍就像回自己宿舍。”
——外甥女也太不要脸了!
——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张书记也不是好东西。
镇长那几个贴心人再从中作梗,张建中和外甥女的事就越描越黑了。当事人总是最后一个知道事情真相的,这两天,外甥女总意识到大家在议论什么?一见她走近便都收声了。
她本来就是一个好打听事儿的人,问人家:“你们在议论什么?”
人家说:“没议论什么啊!”
她却笑嘻嘻地说:“别骗我了,我一眼就看出你们在说什么事儿。也说给我听听。”
人家不理她,一个个走开了。后来,又见有人偷偷在议论,外甥女忍不住了,板住脸孔问:“你们是不是议论我?”
人家说:“你又没听见,怎么知道是说你?你没干亏心事,怕什么人家说你?”
“是不是议论签单的事?”
那天,外甥女在总公司上班,离那些食店老板来闹的地方比较远,一点动静也听不到,等她知道时,赶着跑过来看热闹,那些人已经被镇长和陆副书记劝散了。她问了好几个人,到底怎么样?人家都用一种鄙视的目光看着她。
这会儿,她有点明白了,肯定是张建中没兑现承诺,肯定是镇长和陆副书记说她造谣惑众,于是,她在食堂门口拦住了张建中。
“我有话跟你说!”
张建中见她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问:“谁惹你了?”
“你惹我了!”
“我怎么惹你了?”
“食店的老板闹事,你处理了吗?你兑现了吗?”
张建中说:“我让镇长去处理的。”
“你怎么不自己处理?你说要整治的,怎么不见你整治?”
“我这几天忙其他事,还顾不过来。”
“你顾不过来是你的事,但你一定要澄清,是不是你叫我去调查的?我有没有造谣惑众?现在,全镇府的人都在背后议论我。”
张建中不是不知道那些老板议论的内容,镇长和陆副书记不可能不如实汇报,但张建中只是付之一笑,根本没当回事,那些人讨钱心急,什么难听的话说不出来?当时,他还问镇长和陆副书记,你们相信吗?他们都摇头,都说不相信。
这些内容当然不能告诉外甥女。
“好,好。我帮你澄清。”张建中应付着,外甥女却不依不饶。
“现在,你就澄清,告诉大家,是不是我擅着主张去调查签单的事?”
好些人是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怯于张建中的威严,都不敢停下脚步,一个个低着头装不感兴趣地从他们身边经过。
——你们别走,你们都站住!
——你们听张书记告诉你们事实真相!
(月底,小爆发一下。)
568 派出调查组
(今天再上传两章)
外甥女越叫,那些人走得越快。
张建中也不理她了,往食堂里走,外甥女从后面一把抓住他说,你站住,你上哪?张建中说,别闹了,大庭广众的。外甥女说,就是大庭广众才要你说清楚,你不说清楚,我还我清白,我不让你走!
这话有点刺激张建中了,大声说:“我还你什么清白?我跟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外甥女一下子懵了。
“你,你说什么?”
“你再这么闹,别人对我们的误会会更大!”
外甥女听出话里的味道了,久久地看着他。
“我们有什么误会?我和你有什么误会。”她明白了,这几天大家议论的并不是她造谣惑众,而是她与张建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谁嘴巴那么贱?够胆他站出来,看我不撕了他的嘴!”
“你就少说两句,别把事情闹大了。”
“你就这么忍了?人家往你身上泼脏水,你就一句话不说?人家往我身上泼脏水,你就这么忍声吞气!”外甥女气得又蹦又跳,“你这么忍,以为人家就相信我们清白了?你这么忍,人家更觉得我们有鬼。”
“没有的事,你担心什么?他们议论几天,也就过去了。”
“不行,我一定要搞清楚,是那些老板说的,还是镇府的人说的?你告诉我,我找他把话说清楚!”
“说得清吗?”
“怎么说不清?我问问他在哪看见的,哪只眼看见的?我把他的眼挖出来当泡踩!”
外甥女弄起耍来还真没人能阻止她,一直就站在食堂门前大叫大闹,开始还骂得又是叉腰,又是跺脚,后来却哭起来,骂人家欺负她,骂张建中也欺负她,你结婚有老婆当然不在乎人家怎么议论你了,你当书记当然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了?最后就骂自己瞎了眼,怎么会轻信张建中,怎么会帮他去搞什么调查得罪了人,被人泼脏水!最后,就骂那些人没良心,不得好死!
妇女主任过来劝她,她说,你看我像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吗?我再贱也不会干那种事!她又说,张建中,你怎么那么怕死?怎么凭人家说你就说你?你不查清楚这事,还有脸当这个书记吗?
事情到这里结束也没什么,但是陆副书记把这事汇报上去了,说本来张书记是要低调处理的,这种没有根据的议论两三天也就过去了,但外甥女这么一闹,影响非常不好,不澄清反而不行了,所以,希望组织上帮张建中澄清一下。
组织部长吓了一跳,左思右想,不向老李汇报不行。
老李问:“怎么澄清?这种事说得清楚吗?”
组织部长问:“就不管了?”
老李想了想,说:“你仔细想想,这与标语事件是不是有关呢?”
“还真有点来者不善。”
“这么一联系起来,你觉得还有必要澄清吗?有人就是希望你去澄清,把事情复杂化。”
郝书记却从另一条渠道听到了这事,人家说得有鼻子的眼,说张建中和外甥女提前回去就是搞幽会,说张建中以前就与外甥女有一脚了。郝书记倒是见过张建中和外甥女之间的随便程度,想人家有这种想法也不是空穴来风。
这么想,她的心非常不安,问自己,他们真的就没有那种事吗?
虽然外甥女看着还稚气,但并不能说她不懂男女之事,张建中又是这种处境,也算干柴烈火,两从提前回去,偌大的镇府冷冷静静,两个人说说话,你打我闹,一来二去,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事!
张建中得不到男女间的满足始终是她心里的一个结,那天,见到汪燕和小倩心里就很不舒服,总像她们是来抢自己女婿的,心里直恨敏敏不争气,你要可以满足他,妈还会替你超这个心吗?
有时候,也真想不明白,都那样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了,敏敏怎么就扛不住,那心脏就这么脆弱,再强硬一点,就把事做到底了啊!
这些天,脑子里总浮现那晚的情景,真后悔自己托得太稳,你就让她软下去,被张建中一戳到底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反正敏敏已经晕过去了,狠一点就狠一点,否则,总这么不上不下,张建中还算不得是你丈夫。
男人那方面的需要是很强烈的,老李年青的时候,彼此分开,一个星期才见一面,晚上来个三几次是常事,张建中一次也得不到,遇到一点点诱惑,还不被俘虏?第一次可以,第二次可以,第三次不交械才怪!而且,张建中的需要应该比老李还强烈,单看他那乌黑发亮的东东就知道,有时候,想想似乎也不能全怪敏敏,偏让她侍候那大头鬼,也的确够艰难的。
这事不解决还真是不行!
郝书记不由得心慌慌地跳,又想到了自己是不是应该亲自出马?敏敏既然承受不了,是不是应该由自己来扮演那个角色?
这似乎是一个最稳妥的办法。
如果,张建中与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自然对敏敏会失去兴趣,如果,你替代敏敏,张建中还是你的女婿,也不会再有那么多的担心。
每每想到这里,郝书记总会责怪自己,总会骂自己不正经,但今天,她一点没有这种歉疚感,甚至想,再帮敏敏努力一把,如果还是不行,也就只能牺牲自己了。
晚上,很想跟敏敏谈这事,她却总是心不在焉。
“你没事吧?”
敏敏摇头说:“我没事。”
“你回房躺一躺。”
郝书记忙完自己的事,进女儿房间,却见女儿像是在抹眼泪,再看仔细,吓了一跳,女儿刚哭过,双眼红红的。
“你说,张建中会不会……”话还没说完,眼泪又流了下来。
郝书记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你也听说了?”
敏敏点点头。
“不会的,小张不会干那样的事。”
其实,心里也很没底。
“都是我不好。”
“你别想那么多,你要相信小张。”
“我觉得,也不能怪他,真的,不能怪他的。”
“你想到哪去了?你难道以为小张会跟外甥女发展下去?我见过那个女孩,比小倩大不了多少,气质差多了,小张再怎么样也不会跟她搞在一起。”郝书记说,“你相信妈,妈不会看错的!”
“这次就算他不会,以后呢?我越想越觉得对不起他。”
“你就一直会这样吗?你就不能再努力吗?一次不行,还可以再来,有妈帮你。”
敏敏抓住郝书记的手,紧紧地攥着,说:“你一定要帮我。”
“妈帮你,妈不帮你还帮谁!”
郝书记坐下来,抚摸着女儿的头,女儿像小时候那样,依偎在母亲怀里。
似乎在一晚间,张建中与外甥女的事儿传遍了整个兴宁,老李依然坚定地说,这是一场政治阴谋!县委书记说,必须查清楚!老李说,不查也不行了,必须还张建中一个清白,从组织的角度也好,从个人的角度也好,我都不能让他背这个黑锅,都必须揪出幕后人。
县委书记说:“这个调查组由你来组织。”
他也不希望张建中有事,你刚联系边陲镇怎么可以让镇委书记出这样的事,由老李负责,真有什么问题,他肯定会技巧地处理好。
为避嫌疑,老李没有亲自去边陲镇,而是由组织部一位副部长带队,他特意把王主席抽调安排进去,不为别的,只是起一个监督作用,谁都知道王主席与老李的关系,副部长就算想要偏袒阴谋方,也不得不收敛。
防人之心不可有啊!
569 可以叫警察来抓你
镇长错误地估计了形势,合两位副书记之力否决张建中的“集体决策”,造谣张建中与外甥女的事又满城风雨,张建中几乎无招架之力,心里便觉得自己高估他了,想当年那个小白脸,当了老李的女婿,并不见得长多少能耐啊!于是,便有一种当初不应该听副县长的话,等待什么机会啊?机会是自己创造的!
接到调查组要下来的通知,镇长打电话给陆副书记,问他怎么看?
陆副书记说:既然一定要调查清楚,我们就积极配合。”
镇长说:“你觉得,这种事能调查清楚吗?往往总是越描越黑!”
“我也这么认为。”
“不过,人家是县委副书记的女婿,外甥女又不承认这事,调查组走走程序,发布个调查结果,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能服众吗?”
“能不能服众是一回事,给上面一个交代,给组织一个交代,他又可以稳稳当当坐在那个位置上了。”
如果还听不出弦外音,陆副书记就太没水平了。其实,一接到镇长的电话,也猜想到了七八分,陆副书记沉寂了一会儿,问:“我们应该怎么配合?”
镇长笑了笑说:“还能怎么配合?放假期间,镇府大院只有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什么事不可能发生?难道我们能证明他们没有上床?”
“谁也无法证明。”
“就是,就是。”
貌似什么也没说,却是什么都说了,无法证明,就是他们定的调。
“你是分管组织人事的副书记,调查组肯定由你接待,许多事情也要你配合好,比如,调查组要个别谈话的对象,名单由你制定。”
没把话说完,陆副书记已经明白其中他的意思了,镇长希望他草拟一个有利于他们的名单,也就是说,谈话的人要倾向于他们这一边。
放下电话,陆副书记把镇府干部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中层有哪些人倾向于镇长,普遍干部与镇长关系好的,这些人或许已经得到了镇长的授意或者暗示。当然,还不能清一色都是镇长的人,这太容易露马脚,还应该的三两个中立的,不偏向张建中,也不偏向镇长,帮张建中说话的人也要找一两个。
调查组完全接受陆副书记提供的名单,谈话分两个小组进行,副部长与一位科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