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第3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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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务副镇长看看永强,心里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你张建中到底还是更相信他啊!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永强才把与三小姐签的合同拿出来。他笑着说:“三小姐又把你臭骂了一顿,说你这个人,很小气,很不相信人!”
张建中也笑着说:“她哪一次不骂我,早就习惯了!”
草草地看了一下合同,准确地说,是看了一眼三小姐的签名。
“具体条款都看过吗?”
“很认真地看过,与以前的合同没太大区别,就是价格上浮了百分之十五。”
张建中把合同还给永强,说:“这批货不多,一上岸就直接运往省城,由你负责押运,一直交到三小姐手里。”
“还是由军车押运吗?”
“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晚上他们就到,直接开到水浸村待命。”
他一说更改地点,永强就想到上岸的地点可能改在水浸村:“什么时候去水浸村部署?”
“现在就去!”
“现在?”
“对!现在。明天,就没时间了。”
他要趁夜幕去水浸村。明天一整天,都要呆在球场显眼的地方,与副县长在一起,参加下午球赛的颁奖仪式,让大家都认为,他是为了闭幕式,为了陪副县长才赶回来的。
如果,发生意外,这也是张建中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娟姐不在,去部队探亲了,直接找的村支书。先问他干了多少年的村支书,又问有没人可以接他的班?张建中说,我想挑选一批工作能力强,在支书职务干了十年以上的老支书进镇政府。一则加强镇政府开展基层工作的力量,二则也让大家看到盼头,不能就这么这共/产党白干一辈子,到时候,连个名份也没有,年岁到了,下来了,跟普遍农民一样,养老补贴也没有。
一番话,说得支书心里热热的。
“阿娟有这个能力,完全可以当好这个支书。”
张建中“哈哈”笑起来,说:“你可不要不负责任啊!不要想着自己拍拍屁/股走人啊!”
“你还不清楚阿娟吗?”
“有这样一个问题,娟姐随时会随军去部队。”
“我倒听说,她老公要转业回地方。”
“这么快回地方干什么?多在部队呆,混个团长营长的,回来可以呆在县城,连级以下转业,没多大意思,最多也就在镇政府当个小干部。”
永强见时机到了,就说:“这次来,我们还有个事要跟你商量商量。”
支书说:“见你们来,我也猜到你们有事了,是不是有批咸水货要从我们这里上岸?”
张建中笑着说:“经验足就是经验足,一下子就被你猜中了。”
永强说:“你也应该猜到了,这么晚才来找你,是不想太张扬。明天深夜,货就到,我跟运货的车先一步到。”
“这么急?”
张建中说:“这也是暂时决定的。”
“风声很紧吗?”
“也不是,只是安全起见。”永强说,“明天吃晚饭后再安排,大过年的,走亲戚的多,太早安排可能会泄密消息。”
支书说:“应该是别的村走漏了消息,不得不改在我们村上岸吧?”
“有这个原因。”
张建中这边密锣紧鼓,陈大刚那边也步步紧跟。在家里大闹了一场,大家都不愉快,他才不管呢!只要娜娜把三千块拍在他手里行。
“你别告诉我家里人。”娜娜比他还怕她家里人知道,“一定要还的啊!”
“放心,我很快就还你。”
“你要不还,我可真跟你翻脸了!”
你会翻脸?你娜娜就是嘴硬,以前,你就离不开我陈大刚,现在,孩子都生了,你更离不开了。
“其实,我也是为你报仇!”
“为我报什么仇?张建中跟我有什么关系?要是说有仇恨,也是他对我有仇恨。他追我,我不理他,我对他能有什么仇恨!是你自己不服气,老是拿自己跟他比,心里才有恨的!”
“好,好。是我一个人的仇恨!只有我想要他扑街!”
“本来就是嘛!”
娜娜看了看他头额上缠的绷带,问他还痛吗?陈大刚说,伤口不痛,心里痛!娜娜说,你那是活该,谁叫你说话那么伤人!似乎不伤你,你还不会发狠了,你还不会打爆我的头了,不头破血流,你就不会那么顺摊,拿钱给我了!陈大刚想,这也算是一种交易吧!
妈的,到处都是存在着交易!
老婆也跟你玩交易,没有交易,你什么也得不到!
把两千块钱交到老大手里,老大笑呵呵地说:“陈队长真是一个讲信用的人。我就喜欢跟陈队长这样讲信用的人交往!”
狗屁,你把两千块放在我手里,我也喜欢跟你交往。
“你说吧!要我怎么配合你?”
说起来很简单,就是要老大给十个徒弟,埋伏在山尾村的路上,等货从码头运出,就拦截!然后,报省缉私支队。
在支队赶到之前,肯定会发生冲突,老大的人必须坚守阵地,必须扣住咸水货扣住运货的人不让逃跑。
老大拍着胸脯说:“这个太容易了。”
“山尾村的村长并不是好对付的,山尾村的人并不是吃素的。”
“我也不是吃干饭的,我的徒弟也不是吃干饭的。”
“至少要坚持三个小时,缉私支队才能赶到!”
老大说:“你怎么不早点通知他们过来呢!让他们也一起参与进来呢?”
(非常感谢云中小手的打赏,感谢各位读者一年来给予的支持!)
525 提前进行埋伏地点
要是可以提早通知他们,要是可以要他们参与进来,我陈大刚还找你们?我陈大刚还花这冤枉钱?
“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这次走私的人脉线很长,可能直通到省里,以前,也埋伏了他们几次,都被他们逃脱了,原因很简单,就是有人通风报信,而且是内鬼,所以,才不用政府的人,请你们出马!”
“官官相护!你陈队长就是看不惯这种现象,才擅自行动,抓他个人赃俱获。”
“不是擅自行动,是秘密行动!”
这是年初五,陈大刚虽然知道岳父到边陲镇来,还是一早就乘搭公交车摇摇晃晃到边陲镇,还是让乙骑单车载着去见老大,这天,他穿着便服,要老大借了一辆单车,两人像过年走亲戚,去观察地形,寻找最好的伏击点。
以前,沿海各村只有一条路,这两年,山尾村有点财大气粗了,便自己开了一条路,直接通往圩镇,老大认为,就在那岔路口设点最好。不管运货的车走圩镇,还是走旧路去县城,这都是必经之路,然而,这里四周都是农田,又是冬天,田里什么也没种,一片平坦,埋伏的人连个藏身的地方也没有。
“这里不行,再往前走。”
远远有一片竹林,陈大刚认为埋伏的人藏在竹林里更好。
“那里离山尾村近很多,山尾村的人知道有人截货,杀出来,压力就大了。”
“你怕山尾村的人?怕那个村长?”
“我怕他们?你也不问问,我怕过谁?”
陈大刚看了他一眼,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跑惯江湖的家伙?挂羊头卖狗,没那么大能耐,却把自己吹上了天。
“这事如果不成,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其实,他也不知道,不可能有什么后果,你陈大刚有多大能耐?还敢跑到人家地头要债?两千块到了老大手里,他就是耍赖,不干了,你也奈不了他什么何,但,这会儿,要他知道,你陈大刚是在执行公务,他敢玩小心眼,不是跟你玩,是跟政府玩跟公安玩。
“所以,我才希望更稳妥一点。山尾村好几百人,都涌出来,老实说,我那十个人,武功再好,也抵档不了。”
“担心什么?老子有枪!”
陈大刚拍拍公文包里的枪。
那时候,警察是可以佩枪的,只要有足够的理由。陈大刚想佩枪,谁又会阻拦他。他自己管理不好,出问题是他自己的事,你不让他佩戴,打你小报告,自己反而要吃亏。
后来,陈大刚还是觉得有道理,还是离山尾村越远越好。但还能远到哪里去呢?就这么一段路,夜深人静,吵起来,狗吠起来,别说山尾村,这附近的村子都会知道。
想来想去,等省缉私支队有点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们要通报,县缉私队也要通报,危急的时候,边陲镇的派出所也要通报。人赃俱获了,难道他们还敢包屁?张建中书记怎么了?有李副书记撑腰怎么了?我陈大刚也不是等闲之非,我岳父是副县长,也不见得后台比他差!
陈大刚发现了一个被忽略的细节,截货后,由谁通报?他亲自通报是不可能的,一离开现场,你怎么知道老大就会替你死杠?人家给个一万或八千的,老大还不撤兵吗?你们之间也只是钱的交易,谁多给钱,老大就有可能偏向谁!所以,你必须亲自坐镇。
乙去通报!非他莫属了,甲那家伙早早打了退堂鼓,靠不住!
于是,陈大刚为乙设计了一条通报的线路。他不必跟埋伏的队伍在一起,可以在一个比较远的地方,相对而言,就是离圩镇近的地方,远远看见货被截下来,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圩镇打电话。
埋伏点附近不是一片平地吗?朝圩镇的方向,大概一公里左右,有一个小土坡,乙就呆在那里,这边成了事,自己就用手电筒发信号,两短一长。
“记住了吗?是两短一长。”
“记住了!”
“再重复一遍。”
“两长一短!”
陈大刚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两短一长。”
“为什么两短一长呢!”
“节省时间,如果,两长一短,是不是花的时间更长一些啊?”
“如果三短呢!”
“什么三短?”
“后面那一长没发出来怎么办?”
“你屁话怎么这么多?”
骂归骂,陈大刚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点道理,手电筒破了怎么办?突然想,你费那个劲干什么?搞什么两短一长,难道还有什么一短一长?直接冲着他亮手电筒就是了。看到手电筒的光,就往圩镇跑就事了,搞那么复杂干什么?
他这种人头猪脑,还是越简单越好!
天一黑,张建中就跟船上通了电话,要他们换道走水浸村,又与永强联系上了,问他水浸村那边部署好了吗?永强说,村支书已经把年青人召集在一起了,二十多人。
“这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还有十几个妇女,支书正在村委会给他们上政治课,九点左右,才散课,把年青人留下,再布置任务。”永强笑着说,“这是假上课,真召集。支书担心年青人气盛,吃晚饭的时候喝酒没约束,又是大过年的,喝醉了,叫都叫不动。”
张建中也笑着说:“这支书鬼点子也不少。”
“自从你说,要调他调到镇政府,他的积极性非常高涨。”
“我可不是随口说说,真有这个想法。”
张建中又打电话给兴宁县的大队长,问他春节都到什么地方旅游了?他说,旅游个屁,春节是我们最忙的时候,小偷小摸的、入屋抢劫的、喝酒打架的、赌博的、数都数不过来,案件好像都集中在这个时间段了,春节还有那么多文艺活动呢!全体公安警察都出动了,从年三十到现在都在值班,那有你们自在,有春节长假,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张建中说:“也不是每个人都那么逍遥的。”
大队长说:“你那是活该,自己找的。边陲镇那么边远的地方,从来就没人关心,没人搞什么春节活动,你偏要搞,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牢骚话就不要那么多了,忙过这一阵,我请你吃饭,想去那里放松,我赞助。听说,现在时兴去新马泰,今年就赞助你去看看人妖怎么样?”
大队长“哈哈”笑,说:“这还差不多,够意思。说定了,等天气暖和一点,我就客气了,不要到时候,说我敲诈你!”
“新马泰什么地方?还要等天气暖和?过春节去最好,天气暖和热死你。”
扯七扯八,张建中便说,你别只顾着当公安副局长了,缉私大队长的工作别忘,最近省里有统一行动吗?大队长说,没有,你放心走吧!把整个香港都搬回来也没人抓你!
最后一个给武装部的参谋打电话,问他们什么时候出发?那参谋说,正准备出发,安排了一个班的战士全副武装押运。张建中计算了一下,十点前,他们应该可以到达水浸村。
晚上八点,老大的人就已经进入指定位置,也就是陈大刚看中的那个小土坡。他们最后商定,在海边设瞭望哨,黑灯瞎火的,船靠码头不可能没有灯火,山尾村的人卸货不可能一点声息也没有,那时候,再召集大家潜伏到路边来。
陈大刚和老大亲自钻进防风林,观察海上的动静。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