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界-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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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曾问她:“你身边那几个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普遍?”
汪燕问:“你想打什么主意?想叫她们去当你的模特儿吗?想让她们脱光了画到床上去吗?”
二少爷急忙后撤,说:“想哪去了?想哪去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坏心思。要画可以,什么时候,我有时间,任你画,想怎么画都可以,但是,别想找什么模特儿。”
“你有时间吗?”
“我为什么没时间?我没时间还不是为了养活你?你成天搞艺术,搞出什么名堂了?难怪大哥气你不成器,难怪三妹看不起你。”
“我搞不出名堂?我不成器?你是不是不怕丢人?你是不是不要脸?我拿你那些画去参展,立马就能打响!立马就能名扬天下!”
“好啊!好啊!你最好把也有你的那几张拿去参展。”
汪燕说的那几张,除了写实,二少爷还根据想像添涂了几笔,汪燕祼露的只是上身,下身却被一个背景遮住了,虽然看不清他的脸,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是二少爷,或趴在汪燕身上,或抱住汪燕双腿,嘴脸的位置刚好在两条大腿交际的三角区。二少爷说是艺术,汪燕却说是黄色*秽。
“你懂得屁!这是人最本质的流露。”
“流露吧!你就流露给全世界看吧!”汪燕说,“认识你的人知道是你,不认识的人,都会说,你老婆偷人!”
“跟你没法说!”
“我跟你才没法说!”
二少爷气鼓鼓地说:“我为你牺牲那么大,你一句感激的话也没有。”
“你牺牲什么了?”
“我为了你的名誉,把这些惊世之作都留在家里,宁愿自己不出名,都要包全你的名誉。”
汪燕冷笑两声,说:“你拿出去啊!你去参展啊!你看看能不能入围,看看组委会要不要你的?”
“这可是你的说,你不要怪我啊!”
“我不怪你,我怪你什么?”
“明天,明天,我就拿去参展,拿去香港、澳门的国际大赛上参展。”
“你不拿去是小狗!”
二少爷反而束手无策了,指着汪燕说:“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汪燕双手叉腰,说:“你这人好不好笑?说你一事无成,你说是为我作出了牺牲,现在不要你牺牲了,叫你拿那些惊世之作去参展,你又说欺人太甚。你到底想怎么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想法。嘴巴成天说艺术,说艺术是最高尚的,但你脑子里却充满肮脏。既然,那是艺术,就是一种美,不管画的是谁,就是你老婆,它也是一种美。
——你自己也不觉得艺术,你自己也觉得描绘的美会让人生发邪念,这本身有多龌龊?满脑子龌龊,你又能画出什么惊世之作?
——惊世倒是惊世,把自己老婆画得*秽下流,想不惊世都不行!
二少爷气得嘴唇直打哆嗦:“你也看不起我,连你也看不起我。”
“我很想看得起你,但是可能吗?”
“我一定要你改变,一定要你知道什么是艺术大师。”
汪燕很清楚他想干什么,说:“你是不是想找模特儿脱光了,也画那么一组画?我警告你,你敢那么做,我废了!”
“泼妇!泼妇!”
“我要不是泼妇,你还不借口你的狗屁艺术,把女人一个个招到家里来?”
汪燕不得不防着他,你不在家,他把女人招回来,你也不知道。所以,她不允许二少爷的口袋超过十块钱,她不允许二少爷迈出家门超过半小时。她专门请了一个男佣人守着他,寸步不移。
“你这是限制我的自由。”
“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人,还能有什么自由?”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没有大哥的生意,你算什么?你以为,你做的生意是你的本事吗?那都是赵家的面子,人家才跟你做生意。”
“你说的没错,一点也没错,但是,像你这样的败家子,赵家面子再大,人家也不会理你。”
三小姐很看不过汪燕这么欺负二哥,假借找他谈事,把他约出去,偷偷往他口袋里塞钱,要他想去哪写生就去哪写生。那位尽忠尽职的男佣人一个电话,汪燕哪怕在天南地北,也立马飞回来。家还没回就闯进三小姐办公室,大声责问她想干什么?看着我不顺眼吗?想把我挤出赵家再找个新二嫂吗?
她说:“你以后少管你二哥的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三小姐再厉害也被她吓得大气不敢出。
“你二哥就是个流氓无赖,正经事不干,成天打着搞艺术的幌子欺骗良家妇女,我那么对他,是为他好,你为你们赵家管着这条野公狗。你怂恿他,放任他,总有一天被人阉了。”
三小姐把原话转告大少爷,要他治治二嫂,她也太狂妄了。大少爷却摇着头说,你也别怪她。我倒觉得她这么做没什么不对。要怪也只能怪你二哥不争气,他要脚踏实地做点事,轮得到你二嫂教训他吗?
老实说,大少爷还是觉得汪燕挺帮得了手的。虽然,以前她表现得很卑贱。自从,当了赵家二少奶,她倒没行差踏错,一心一意帮赵家做成了一笔笔生意,说是靠赵家的面子,但没人做事,面子再大又有什么用?而且,她的精明也是大少爷始料不及的,她并非按班就部,只是与赵家的老客户合作,她还借用赵家的声誉,不断扩大生意范围,为赵家增加了不少计划外的生意。
大少爷说:“她管着二弟,至少说明她在乎他。”
三小姐说:“她是在乎赵家。”
“这并没什么区别!至少,我们赵家多了一个干事的人。”
汪燕并不觉得二少爷一无是处,不吵架的时候,他还是挺会关心人的,每次从外地回来,他总会去机场或车站接她,总会酸溜溜却让人很感动地捧着一束鲜花。他还会说她喜欢听的话。
——你真漂亮,像这束鲜花一样。
——这几天好想你哟!
——我发生,我一天比一天爱你了。知道吗?不是喜欢,是爱!
再看他站在北风下,被风吹得脸色苍白,嘴唇乌黑,汪燕再苦再累,也被他融化了,说话的语气也变了:“是不是在家里干了什么坏事?”
“我是天天都在家里干坏事,天天都看你那些画像,天天都抱着你的画像睡觉。”
汪燕点头他的头额说:“说你满脑子乱七八糟,你还不承认。”
“我又不是对别人乱七八糟。”
回到家,她那些画像像开画展似的,摆满卧室四壁。
“你有没搞错?让人看见好看吗?”
二少爷帮她拉大衣,说:“这是在我们的卧室。”
“卧室就没人看了?”
“我不让任何人进来,佣人也不准进来。”二少爷把大衣挂在衣柱上。
“都收了!”
二少爷话里有话地说:“你不觉得,看着这些画像更有情趣吗?”
汪燕娇滴滴地骂道:“流氓,你好流氓!”
“你骂我流氓,我不流氓是不是太亏了?”
“我累了。”
“你可以不用动,躺在床上好好享受。”
二少爷把她抱起来,向大床走去。
465 吃软饭的小白脸
汪燕还发现二少爷的另一个好,就是与世无争。他管你世界变成什么样,自己始料沉浸在他的艺术里。汪燕不让他画人体像,他就改画景物。成天不出门,只是呆在家里画静物画,两个苹果,一束花。假山倒影,水中画。
这样多好?这样的男人才是自己的男人。汪燕闯荡这么些年,看透了男人,只要出息,在外面什么坏事都干,像大少爷对大嫂好不不得了,出差在外,左拥右抱,一个个水灵灵得比他女儿大不了多少。听说,他在外面还有二奶三奶,听说,二、三奶都生了孩子,其中一个还是男孩。哪知道什么时候,二、三奶一个反击,大嫂在赵家还有没有立足之地?
偶尔,也会想起张建中,想他们生意上的合作,想他们有过的疯狂,想自己突然嫁给二少爷,他会不会痛苦?一个招呼也没打,分手的话也没有说。汪燕倒没觉得有什么痛苦,本来,她就没有给过他什么承诺,她始终说的是,他们只是一种合作,合作结束了,也就结束了,有必要说再见吗?
过了些日子,冷静下来想,倒觉得跟他挺合拍的,虽然有吵有闹,有意见分歧,做起正事来,却有一种说不清的默契。她想,如果,不是做了赵家二少奶,还跟他一起冒险走咸水货会不会闯出一片天地?
说心里话,按那时候的标准,还是很能赚钱的,还是可以过一种有钱人的生活。但是,融入赵氏家族,她才发现,什么是真正的有钱人,才知道,纵使跟张建中走一百趟一千趟咸水货也很难达到那种高度。人家做一笔生意,简单得很,坐着喝杯咖啡,按按计算机,合同一签,就是几百万几千万。
张建中跟她再合拍,她也不想回到从前了。当二少奶多好,既满足了钱的欲/望,又能满足做生意赚大笔的惬意。
那次,山尾村的村长进省城看小倩,说张建中调回县城了,说张建中偶尔还回来跑一两趟咸水货,说张建中结婚了,新婚是县委副书记的女儿,汪燕心里便酸酸的,想你张建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以为自己见钱眼开呢!你却是见官眼开,想着傍岳父往上爬。
再想想,人是不是都这样,找不到依靠时,都说要靠自己,眼前有大树可傍的时候,又都想着往树上爬?
“那个女人漂亮吗?”
“听说很漂亮。”
汪燕笑了笑,装着开玩笑地说:“有我漂亮吗?”
村长不假思索地说:“没有,肯定没有。县城的女孩子怎么也没有省城的女孩子漂亮。”
汪燕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会儿想,张建中一定是对她失望了,才随便找个人嫁的,既然得不到爱情,就选择一条有利于仕途的路。一会儿又想,张建中真不是东西!幸好,先走了一步嫁了人,否则,他也会甩掉你,跟那个副书记的女儿结婚。
好些天,她心里总闷闷的不是滋味,谈生意左右不搭调,人家问她价格,她却说交货的时间,人家问她数量,她却说生产日子。
人家问她:“你没事吧?”
她说:“没事啊!有什么事?”
“要不要休息一下?理一理思路?”
“你思路不清吗?我们不是谈得好好的吗?”
人家无奈地摇头,问她有没有合作的诚意?她还是恍恍惚惚。
晚上,二少爷要跟她亲热,她一脚踢开他,说,你别烦我。二少爷问,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她说,看到你就烦。二少爷乖乖地不敢再碰她。只有谈艺术的时候,二少爷才敢顶撞她,不让她玷污他的艺术,此外,他总是迁就她。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又被汪燕摇醒了,贴着问,你不是想要我?二少爷睡眠惺忪,说,明天好不好?睡醒了好不好?她说不行,说现在就想要。他发现她真得很想,下面早湿得一塌糊涂。
汪燕把床头灯关了,把眼睛闭上,想像着闯进来的是那个丑小子。扭摆着,迎合着,却一点强烈的感觉也没有。
“你就不能用用劲?”
“用劲了,我用劲了。”
她皱了皱眉头,很不想听到身上这个男人的声音。你有张建中一半的力气多好?你有那丑小子的张狂多好,你就不能让我有一种撕裂的感觉?你就不能每一次进攻都让我生不欲死?
“狠一点,再狠一点。”
“你今晚怎么了?”
讨厌,你怎么这么讨厌?你就不能不说话?你就不能让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想像里?他还停了,不动了。推了他一下,他说,他完了。有没有搞错?怎么那么窝囊?张建中哪一次表现都比你好,最差也要让我上两回天?
第二天,很想打电话给张建中,想他应该还用原来那个大哥大,按了号码,又觉得打电话给他有什么用?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算什么?不如直接去见他。也不知他会不会见自己?那次,跑到兴宁城去,他就没敢见自己。
或许,就是那时候,他已经心猿意马了。
如此想来,张建中还是一个挺不错的男人,一旦拿定主意,就一心一意对自己的女人。
不这么想还好,一这么想,汪燕就觉得恶心。
呸,我呸。没有哪个男人是好的,张建中还年青,还不懂得*。他这样的男人,迟早会学坏,迟早会红旗不倒,彩旗飘飘。
或许,或许红旗都倒了!
她挣扎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认定张建中不是什么好男人。他之所以好,是呆在那个小地方,没见过世面。他之所以好,是自身的条件还不允许,爬到一定的高度,或许只是当个小局长,意志就不坚定了。
这么想,她倒为那个副书记的女儿感到悲哀,他依靠你,依靠你父亲得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