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爷有喜了 (完结)作者:征文作者-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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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研习无字琴谱已久,何不用来试琴?”梅二站在两人身后道。
“再等一等吧,”花惊澜道:“姑姑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捷报频频。”梅二答。
他话音刚落,别院就来了一队士兵,告了战况,皎月兴奋地跑进来,大声道:“夫人,天宫阁被灭了!”
听到这话,花惊澜和淳于燕却是同时沉了脸色,前者道:“那个叫绘纱的女子呢?”
皎月见他们这般模样,有些讷讷地摇头,“来人没说……”
“恐怕已经跑了。”淳于燕沉声道。
花惊澜叹息摇头,对桑不归道:“你赶去皇上身边,让她千万好好清点天宫阁的杀手,一定要确认姬天衣的尸首。”
“是!”桑不归急掠而去。
“夫人,这事有什么问题吗?”素欢忍不住问道。
“问题就是太顺利了。”花惊澜沉思道:“那个绘纱,就好像是天宫阁送上门来的一样,如果天宫阁这么好铲除,姑姑就不会为此头疼了。”
素欢是在天宫阁里待过的,自然知道天宫阁的厉害,想了想,她又道:“天宫阁的杀手遍布五国,留在阁内的并不多,或许真如绘纱所说,姬天衣身受重伤……”
话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转头看向梅二。他是姬天衣的师父,听到这话,心中必定难受。
花惊澜看了眼梅二,见他面上不露情绪,便道:“这恐怕是姬天衣的金蝉脱壳之计,只要看绘纱还在不在军中便知晓了!”
隔了没多久,桑不归便回来了,他沉着脸道:“绘纱果然不见了,天宫阁被一把火烧了,根本就不知道谁是阁主!”
花惊澜冷笑:果然如此!
328 暗芒难掩,生死蓬莱 二十八
“天宫阁想出这么个冒险的方法,到底是想做什么?”温濯衣低忖着问道。
众人纷纷沉思,花惊澜却拍了拍手,笑道:“这些都与我们无关了,姬天衣既然想淡出楼兰国的视线,短时间肯定不会出来为非作歹了,也算是皆大欢喜了。”
素欢不着痕迹地看了梅二一眼,也道:“夫人说的对,这样我们也能放心地去天水国了。”
“去哪儿?”雕玉突然从外走进来,冷着脸道:“我是来宣旨的!”
他说着高举着圣旨,斜斜看着花惊澜,“还不跪下接旨?”
皎月走上前去拧了拧他的脸,嬉笑道:“果然是个男孩子呀!”
“喂……!”雕玉忍着疼跟着她的手走,咧着嘴道:“你这个刁妇!”
“你这小子,把别人骗的那么惨,还不许人说你一说?”想容也笑。
雕玉一张脸都给扯歪了,挥着手里的圣旨道:“你们大胆,这是皇上的圣旨,你们都不想活了吗?!”
素欢接过他手里的圣旨递到花惊澜手上,揶揄道:“雕玉姑娘宣旨的时候也省了,不如好好讲一讲这男扮女装的技巧!”
花惊澜大概看了一下,道:“姑姑的寿诞近了,让我们过了再走。”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淳于燕笑道:“正好趁这个时间,你好好看一看琴谱。”
“也好,”花惊澜笑着回过头来,对雕玉道:“你且回去复命吧!”
雕玉这才从皎月的魔爪下逃出来,虎着脸道:“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偏不走!”
“你这破孩子,”花惊澜大笑,“让你走你不走,待会儿可不要后悔。”
不知是不是错觉,雕玉只觉得周遭的人眼神都变得奇怪,跟花惊澜如出一辙,十足阴险的样子,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见他面上露怯,花惊澜更得意了,“玻璃前两天在磨牙,听说灵兽成长的时候吃人肉是最好的了,你说这细皮嫩肉的小孩儿,它肯定吃着香。”
雕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谁家养的灵兽是吃人肉长大的?!”
“我家。”花惊澜凉凉看着他。
雕玉慢慢朝门口退去,扶着门框道:“花惊澜,你别以为吓我我就会害怕,我是兽族,玻璃也不敢吃我!”
“那行,试试。”花惊澜对一旁的桑不归点头,“把人给我绑到玻璃的窝里去。”
桑不归二话不说点了雕玉的穴道,把人抗在肩头冷声冷气地道:“夫人,我有个建议。”
“你说说。”花惊澜颇有兴趣道。
“听温公子说,玻璃不发狂时捉来的小猎物是先玩死了再吃,不如在他脚上栓了铁链放在玻璃的洞里,让玻璃戏耍够了再果腹也算不糟蹋了他。”
桑不归面无表情地说着阴森森的话,雕玉只觉得背脊都在打颤,不等他说话,一旁的温如玉取下面具道:“玻璃发起狂来就更不得了了,它只鹿大的时候轻轻挠一下就差点削了我半个脑袋,吃东西的时候,啧啧,更不用说了,非得撕个散碎才肯吞!”
雕玉吞了口口水,围猎山上被玻璃撕了的马他是见过的,这话绝对是有根有据,万一……万一自己真进了洞,不就只有死无全尸的份儿?!
“花惊澜!”他猛地大叫,“你要是敢这样对我,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花惊澜耸耸肩,“看来有人不知悔改,找条粗点的铁链子。”
桑不归点了头就扛着他往外走,任他苦恼求饶都不应。
皎月回头怯怯道:“不会真让玻璃吃了他吧?”
素欢拍了她脑门一下,“想什么呢?”
皎月摸着头嘿嘿笑,“咱小姐可不是坏人,做不出这样的事。”
众人闹了一阵就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花惊澜抱着琴,与淳于燕一起,来到了别院的后院里。
这座别院是这城里最大的一所,院子里一片葱郁的竹林很是漂亮,前有荷塘新绿,后有竹林相偎,露天的石桌石凳,偶尔沾惹一两片竹叶看起来十分有意境。
拂开石凳上的落叶,淳于燕放了张蓬松的软垫才对花惊澜道:“这样坐吧,你身体受不住凉。”
花惊澜不禁低笑,“我就算没了武功,也不至于脆弱到这种地步吧。”
话是这样说,但她还是坐了下来,淳于燕就在她对面落座,迎朱和送朱把香炉与茶水放下就退离了竹园。
七弦琴横放在桌上,花惊澜抚摸着琴弦道:“听说天水国普通音术师能驾驭鸟兽作舞,技高一筹者能驭兽劳作,再高者可纵兽御敌。”
“天水国兽族与驭兽族百年纷争不断,除了族氏不同,对野兽的争夺占主要,一族的壮大,往往是以屠戮他族为代价。”淳于燕金瞳无波,平静地叙述着,“唐门是兽族最大一支。”
要救尉迟玥,直接去找唐继禾就是了,他率领唐门,其中必定有能救他的人。
“不说这些了,”淳于燕斟了茶,将白玉的茶杯往旁边送了送,道:“试试琴吧,无字琴谱是你母亲留下,想必也是无价之宝。”
花惊澜闭眸拨弦,缭缭琴音成曲,绕弦而出,一曲鱼戏莲叶便初成曲调,古琴不凡,所成之音清越婉转,十里可闻,不需内力相辅就能波动这方圆数里的空气,惊动林中敏锐的野兽。
估摸着时候已到,花惊澜便复习着无字琴谱的内容,开始加诸在曲调之中,琴音慢慢有了变化……
PS:停电了,今天只有一更。
329 暗芒难掩,生死蓬莱 二九
“啾啾……”两只麻雀落在琴边,在茶杯间跳来跳去,好像能听懂琴声一般。
不多时又扑来两只,脆声鸣啼,仿佛围琴起舞,时不时歪着脑袋看着花惊澜,又像是在仔细聆听。
竹园里的鸟雀越来越多,悦耳的鸟鸣声此起彼伏,夹杂着翅膀扇动的声音在院落里来来去去。
一曲终了,花惊澜睁开眼,恰逢皎月推门院门进来:“小姐……”
满园鸟雀惊飞,几乎要花了花惊澜的眼睛,她惊异地看着眼前这场景,又将错愕的目光投向淳于燕。淳于燕对她点点头,笑道:“就如那次在大殿一样,澜儿的琴声能让百鸟起舞。”
一片羽毛落在她手上,花惊澜唇瓣绽开一丝笑容,环视落在院墙树枝上不肯离去的鸟儿,道:“以音驭兽,真是神奇。”
皎月托着糕点走进来,双目染喜,“小姐的琴声竟然能将百鸟引来,如果让外人看到了,少不了又是一番惊叹。”
“这可不能让外人知道。”花惊澜道:“你让雁卿去回了姑姑的话,就说我不等她生辰那日了。”
“小姐,这是为什么?”皎月讶异道。
“越来越会多嘴,去吧。”花惊澜佯怒地看了她一眼,皎月吐吐舌头便转身去了。
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梅二与素欢已经开始整理东西了,花惊澜与淳于燕在前院下棋,直到夜色落下帷幕。
掌灯的时候,温濯衣才提及雕玉与桑不归还没回来,花惊澜这才记起还有两个人不在。
“我去找他们吧。”温如玉笑着起身,刚要走,玻璃硕大的头却突然从门口伸了进来,它哼哧哼哧地走进院子里,温顺地伏下,桑不归和昏过去的雕玉就在它背上。
桑不归跳下来,又把雕玉一拉,后者便一膝盖跪在了地上,直接摔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雕玉乍然看见白乎乎的玻璃,惊恐向后退,“别吃我!别吃我!”
桑不归用腿抵住他的背,道:“你先看清楚这是哪里?”
雕玉这才强自镇静下来,抬头见花惊澜戏谑含笑看着自己,不觉得脸上一热,提了提声音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花惊澜撇撇嘴,无辜道:“我能做什么?小孩子不听话,当然要好好教育了。”
雕玉气得想吐血,她这是教育小孩子的能做的吗?!
“小姐,宫里又来人了,”想容领着来人进到前院,送礼的公公将十几箱东西放下,朝花惊澜作揖过后又走到雕玉跟前道:“雕玉公子,这是您的请帖。”
“请帖?”雕玉狐疑,接过一看,面上却多了一分冷意,随手往怀里一搁,便道:“无趣的东西!”
公公连忙往前作揖,道:“雕玉公子,您可别这样说,皇上说了,让您跟着夫人一块去天水国。”
此话正中雕玉下怀,他强把喜悦压下,故作不屑道:“谁要跟她一块儿去,我又不是不知道路。”
公公面有难色,正想规劝,花惊澜却打断道:“如此甚好,我们今夜就起程吧。”
她一说完,院子里的各人就去收拾东西了,那辆青纱相覆的马车也牵到了大门边,后面装点事物的马车也跟了五辆,还搭上好些马匹,浩浩荡荡的一支。
雕玉眼见着东西慢慢往车上搬了,花惊澜却径直悠闲自在的模样,真打算将他置之不顾了?
花惊澜憋着笑,就等他破功了,可这小子也沉得住气,直到皎月他们搬完了东西来请她了,他还蹲在一边不言语。
“我们走吧。”淳于燕拂拂袖子起身道。
花惊澜点点头,与他一前一后往外走去,临上马车时,雕玉才一鼓作气冲上来,涨红着脸道:“皇上让我跟着你的,你敢违抗圣旨!”
花惊澜笑出声来,见他眼眶发红,不由摇摇头,道:“跟皎月他们坐一辆马车吧!”
雕玉转头,桑不归和温濯衣、温如玉几人都翻上了马,他面色顿时难看,一个大老爷们去和小丫头挤马车,太丢人了!
“我也要骑马!”
花惊澜刚坐下,微微蹙眉,“这小孩儿怎么那么多事?”
淳于燕按住她的肩膀,冲她摇摇头,转身撩开帘子对逐雨道:“把我的马牵过来。”
逐雨低头一笑,便依言去牵马,淳于燕的马可是匹烈马,就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好好吃一壶吧!
马车终于行走起来,花惊澜躺在锦绣的软枕上,从掀起的帘子看着外面的月色,低喃道:“要入夏了。”
“是啊,”淳于燕将薄被掀开,盖住她的腰身,道:“虽然入夏了,但夜里还是很凉。”
花惊澜握住他忙碌的手,起身偎进他怀里,低笑道:“这样才最暖和。”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淳于燕的身体好像比以往更加温暖了,就像抱着玻璃一样舒服。
淳于燕环住她的肩膀,将她冰凉的双手放进怀里,暗叹了口气,从她失去武功之后,她的手脚就冰凉异常,尤其是在夜里。以前她有武功傍身,即便幼年带疾也还能抵御,现在是新伤旧病一起来,她虽然不说,但他日日睡在她枕畔,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夜夜忍痛。
可惜楼兰尔雪寻来的珍贵药材就像进了无底洞一样,补不住她身体的缺憾。楼兰尔雪方才松开的大部分是药材,这样进补也不知能撑多久。
没一会儿她便鼻息均匀,马车颠簸,他极力稳住身体好让她睡的安稳,今时不同往日,雪月公子的名号要在世上消失,他们也只能偷偷摸摸出城。
城门是提前留了,他们到时乔敷和曲贤已经等候在侧了。
“夫人睡下了,爷问乔大人可有话要转托?”迎朱询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