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丑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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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御花园的一亭子里坐下,这里很幽静,几乎没有人。庄妃面无表情地坐着,目光却往前方张望,有着期待,仿佛在等着什么。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庄妃的目光慢慢地黯淡下去了,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娘娘,王爷不会来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托娅心疼她的主子,面带忧伤地说。
“好吧,走吧。”庄妃缓缓地站起来。挺直腰板,仿佛没有事情。可是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下朝后为什么不经过这里呢?自从自己入宫后,他们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见面了,这个地方隐蔽,他们可以远远地看对方一眼。以前的他下朝后一定会经过的,可是现在已经一个月没有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托娅,你去查一下,多尔衮最近有没有上朝。”庄妃想了想,吩咐侍女说。
“是的,娘娘。”
望着窗外的落叶,又是一年秋天时,庄妃的记忆又回到了入宫前。秋高气爽,凉风习习,在科尔沁草原上策马奔腾是最好不过了。她是草原上的公主,多尔衮是草原上的王子,两人一人一匹马时常相约赛马,奔跑在广阔的草原上。那个时候,他们一起闹,一起疯,谁也管不着。彼此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那个时候真的以为这样就是一辈子。当宫里有人来送聘礼,大玉儿还以为是多尔衮送来的。怎么知道竟然是姑姑,姑姑让她入宫一齐侍候皇上。造物弄人,嫁的人竟然是多尔衮的哥哥皇太极。
哭过、闹过,和多尔衮相约私奔过,最终还是让阿玛捉回来了。博尔济吉特氏族的儿女注定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一生都是为了家族的荣誉而活。大玉儿成了庄妃,多尔衮依旧是王爷,彼此的身份注定了今生今世无法在一起,擦肩而过,留下的是无尽的遗憾。
如今的庄妃早就不是当年天真无邪的大玉儿了,在宫里处处小心翼翼,谨言慎行,从脸到心都已经是麻木了。唯一不变的是对多尔衮的爱,这份爱一直埋藏在心底里,见不到光。
“娘娘——”托娅打断了庄妃的沉思。
“可有查到?他是不是生病了?”庄妃急着问。
托娅看了一眼庄妃,面带难色,想了想,才说:“回娘娘,王爷天天都上朝。”
“砰——”庄妃一愣,手中的茶杯摔下地,碎片一地。
“娘娘——”托娅连忙跪下。
“那他为什么一个月没有出现了。”御花园里的隔空相见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如今他一个月没有出现在御花园了,是忘记她了吗?
“娘娘,其实王爷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不见面对大家都好。”托娅善意提醒说。虽然庄妃和王爷只是远远地看对方一眼,但日子久了,也难免会遭人口舌。托娅从小就跟着庄妃,庄妃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毕竟他们的身份不同了,再纠结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也是,这样对大家都好。”庄妃苦笑。她又怎么不知道当中的利害关系呢,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罢了。
“娘娘懂得这么想就好,想必王爷已经想通了,娘娘也别再纠结了。”托娅安慰说。
“秋天到了,人是最容易犯困了,无法早起,明天开始就不去御花园散步了。”庄妃望着窗外说。
“托娅清楚,托娅一定不打扰娘娘清梦。”托娅显得非常开心,不去御花园就代表庄妃要放下了。
“托娅,你去一趟阿哥府,看看福临的书念成什么样了。”
“是的,娘娘,奴婢现在就去。”
。。。
☆、18萧郎已是路人
“皇叔——”四岁的福临一看见多尔衮,就奔跑着扑向他的怀里。
“福临乖。”多尔衮笑着迎着福临,一手抱起他,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眼里尽是疼爱。
“福临今天学习了什么?”多尔衮亲了一下福临的脸,平日里的冷俊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学了功夫。”福临带着稚气说。
“功夫?谁教你的?”
“田师傅。”
“田师傅?”
哪来的田师傅?正当多尔衮疑惑的时候,一名年轻的男子走了过来,朝着他抱拳行礼:“田焕慈参见王爷,久闻王爷大名,焕慈有幸,今天得以一见。”
“田师傅,田师傅的功夫很棒。”福临见到田焕慈很开心的样子。
“皇子过奖了。”田焕慈朝着福临笑笑。
多尔衮放下福临,打量了一番田焕慈,身高近七尺,一身汉家打扮。棱角分明的脸庞,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子,手里拿着一支长萧,优雅的俊容上漾起淡淡笑意。长得如此帅的男子是一名武者?多尔衮不大相信,慢慢地走近田焕慈身边,右手拍着他的肩膀,手微微用力。田焕慈一愣,王爷要试他?多尔衮继续发力,用了两分内力。田焕慈也悄无声息地运用他的内力来抵抗。两人都面不改色,身上的内力却在较量着,眼神也在较量着。多尔衮的冷峻,田焕慈的深邃。良久,多尔衮松开了手,重重地拍了两下田焕慈,说:“底子不错,不错。”
“谢王爷,承让,承让了。”田焕慈抱拳回应。
“好好教导福临,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谢王爷,焕慈一定尽心尽力。”
“参见王爷,皇子,见过田师傅。”这时候,托娅进来了,向众人行礼。
多尔衮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表情,田焕慈点点头回礼。
“庄妃娘娘让奴婢来看看皇子。”托娅望着多尔衮说,心里想,幸好庄妃没有来,免得见到他又伤感。
“你先退下吧。”多尔衮望着田焕慈说。
“是的,王爷。”说完,田焕慈转身就走。
确定了田焕慈走远了,看不见了,多尔衮才问托娅:“庄妃身体可好?”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也有一个月没见过她了。
“娘娘身体安好,王爷有心了。”托娅微笑着说。心里感叹,他终究还是关心娘娘的。
“那就好。”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她,说:“若庄妃和福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拿着这令牌到王爷府来找我。”
“谢谢王爷。”托娅接过令牌,赶紧藏好。
“不要告诉她你见过我。令牌的事也别提。”多尔衮继续说。
托娅点了点头,她明白当中的利害关系。随即又想起了庄妃在御花园里等不到多尔衮时失落的表情,忍不住就问:“为何王爷下朝后不再经过御花园?”
多尔衮皱起了眉头,沉默了两秒,说:“别问。”托娅低下了头,不敢再问。
“姑姑,我肚子饿了。”福临拉着托娅的衣角说。
“姑姑带你去吃好吃的。”托娅抱起福临,向多尔衮点了头。
多尔衮摸摸福临的头,满眼的疼爱说:“快去吧。”
望着福临和托娅远去的背影,多尔衮心里感到无比的失落,落寞的转身离去,打算回府,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众人都离开后,田焕慈又出现了。多尔衮一向冷漠,对待福临却无比疼爱。而福临是庄妃的儿子,多尔衮对庄妃也十分关心。他们……田焕慈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庄妃披上外套,不让任何人跟着,独自一人又来到了御花园。她知道,现在不是下朝的时间,就算是,多尔衮也不会出现的。她自己也说过不再来,但还是情不自禁又来到了这里。前面就是她天天去的亭子了,心里感慨万千。低头想着什么,一抬头就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多尔衮。心里又惊又喜,紧张得脚步也迈不开了。多尔衮也看见了她,也停住了脚步,显然他也很惊讶。
两人就这样停在原地,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相对视着。这距离看似很近,却又很遥远,把他们隔开了两个世界,永远拉不近的的距离。良久,多尔衮迈开了步伐,慢慢地向庄妃走进。再一次近距离地看见了对方,却,却无言以对。
四目相对,两人的表情都很复杂,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你瘦了。”
“你瘦了。”
一开口,竟然是相同的话语,各自又沉默了。
“公务再繁忙,也请王爷保重身体。”良久,庄妃开口说。
“庄妃也是,天气转凉,请添衣加被。”多尔衮说。
“我给福临请了武术的先生,希望他日后有王爷的将领风范。”庄妃望着多尔衮说,眼睛里有着一丝期盼。
“爱新觉罗的子女都会有将领风范。”多尔衮已经见过了田焕慈,只是没有提。
两人再次沉默了。
“王爷最近都没来御花园了。”庄妃忍不住说。其实她是想问多尔衮为什么没来,为什么不来见她。
多尔衮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想了想,才说:“绕过御花园的路不好走。”
庄妃愣了一下,她懂了。
“这里的空气特别凉,也请庄妃少点来。”多尔衮继续说。
庄妃的心像被刺了一下,眼眶里充满了泪,却强忍着不让流下来。
庄妃的反应和表情,多尔衮都看在眼里,他又何尝不懂,只是……他深深地呼吸一下,再凑近一些,在庄妃的耳边低声说:“别难过,我会一如既往地守护你和福临,不见面不代表会改变什么,你心里知道就好。”
“知道。”庄妃轻轻地应了一声,深深地吸着气,把快要流下来的泪水逼回眼里。
“保重。”说完,多尔衮快步离去。
微风轻拂着庄妃的脸,凉凉的,却凉不过她的心。她仰起头看着晴朗的天空,努力让自己的心有一丝温暖。知道就好,懂得就好,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在这深宫中,也只能是这样子。
公子王孙逐后尘,
绿珠垂泪滴罗巾。
侯门一入深如海,
从此萧郎是路人。
。。。
☆、19让我看看你的脸
青黛画眉,红纸涂唇,梳头发,青丝被高高挽起,露出白净的长脖子,穿上白色长裙,裙摆及地。打扮一番的田媚儿美若天仙,出尘脱俗。只见她缓缓地走出房间,踮起足尖就在院子里翩翩起舞。轻移着莲步,伸开双臂轻轻地颤动,裙摆在风中飘舞,就像一只展翅飞舞的小鸟。突然一曲清雅悠然的箫声响起,田媚儿定睛一看,是少主。田媚儿朝着他嫣然一笑,继续在箫声下舞动着。随着箫声的忽高忽低,田媚儿的舞姿也由轻盈而换成了单脚独立旋转了起来。一个转、两个转、三个转……越转越快,婉如天仙,飘飘然。一曲终了,少主缓缓地放下箫,田媚儿慢慢地停下来,两人对视一笑。
“想不到你会跳舞,而且舞姿如此了得。”少主称赞说。
“我也想不到你会吹箫,而且箫声如此清丽脱俗。”田媚儿眼睛直直盯在少主的面具上。
“那我们岂不是一萧一舞醉倾城?”少主逗笑说。
“那你什么时候当皇帝,让来当皇后啊?我天天陪着你醉倾城。”田媚儿凑近少主问,坏坏一笑。
少主一愣,随即说:“若我还能活着当了皇帝,你一定是我的皇后。”
这回轮到田媚儿愣住了,刚才她只不过是逗逗少主而已,想不到他如此认真。反清复明谈何容易,这过程将是血流成河的代价,想必少主也将生死置之度外了。田媚儿不知道如何搭话,两人瞬间沉默了,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
良久,田媚儿舒了一口气,试着问:“皇太极有什么喜好?”
少主看着田媚儿,不语。
“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田媚儿继续问。
少主还是不语。
“听闻他喜欢看舞蹈,我这舞跳得还行吧?”田媚儿继续自顾自说。
原来她跳舞是为了入宫而准备,少主顿感失落。沉默了两秒,说:“他最宠爱的人是辰妃。”
“辰妃?竟然是最宠爱的,为什么不封她为皇后?只是妃子?”田媚儿眨着眼睛问。
“因为辰妃已经死了。”
“原来是这样子。那现在呢?他最宠爱哪位妃子?”
“没有,他只喜欢看辰妃跳的舞,所以你不用浪费心思了。”少主盯着田媚儿的脸说。
“不会吧,皇宫佳丽三千竟然没有一位他最宠爱的?那皇后呢?”
“他和皇后只算得上是相敬如宾,皆因皇后出生在博尔济吉特氏家族。”
“博尔济吉特氏有什么特别?”田媚儿根本就不懂。
“来自博尔济吉特氏的妃子身份最尊贵,皇后、庄妃、大贵妃和已死去的辰妃都是出生博尔济吉特氏家族。”少主解释说。
“怎么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都喜欢嫁到皇宫里去呢?”田媚儿听得有点昏头了,皇宫里竟然有那么多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
“皇后还是庄妃和辰妃的姑姑,辰妃还是庄妃的亲姐姐。”少主继续说。
“什么?这关系也太乱了吧。”田媚儿惊得张大了嘴巴,问:“你怎么如此清楚?”
少主白了田媚儿一眼,田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