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婚约,甜妻要离婚-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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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翊附和着她,连连损着韩遇城,青舞躲在暗地,听着他们的话,眯着眼,对他们更加鄙夷。
崔女士当晚去了何初微的病房,给了何初微一个号码,让她以后跟他联系。
“我不想呆在韩遇城身边了,你什么时候让我回到你身边?”她迫不及待地想当大小姐了,在韩遇城身边,她只能是小三的身份。
她也根本不稀罕韩遇城的爱,从来不信爱情可以天长地久,也从不相信韩遇城会爱她一辈子!
崔女士挑眉,她还没考虑过让她回到自己身边,对外公布何初微是她的女儿,“等我把韩遇城打垮了,才能与你相认!”
“你能把他打垮?开什么玩笑?”何初微嘲讽道,“我看,你根本就不想跟我相认吧?”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妈妈不想跟你相认吗?这三十多年,我每天都在想你,可我一个妇道人家……”崔女士说着说着,快哭了出来。
何初微不吃这一套,但,她假装很孝顺地也哭了,还安慰了崔女士。
“孩子啊,你下一步,最好能让韩遇城跟何初夏离婚了,这样,他爷爷的股权就是我大孙子的了!到时候,韩氏都是咱们的了!”崔女士激动道。
何初微知道这件事,外面也传得沸沸扬扬的,不然韩遇城肯定早跟那小丫头离婚了。
“他怎么可能为了我,放弃韩氏!”
“怎么不可能?韩遇城不是很爱你的么?你逼他试试!”崔女士连忙道,“只要你成功了,将来,大半个韩氏都是你的了!”
韩遇城坐车里,听着这母女的话,好像在听十分幼稚的笑话。
就她们这智商,要是没有乔世勋做军师,别说对付他了,随便就能被整死。
不过,她们离死也不远了。
他韩遇城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崔女士陪葬,父母的死、他自己的后遗症,全都要崔女士血债血偿!
车子在他许久没回来的家门口停下。
除了门灯亮着,别墅里没亮一盏灯,管家和佣人们都不知道他这男主人今晚会过来,大家早早就睡下了。
韩遇城拄着拐杖,上了楼,去了主卧。
主卧外间的灯,刚打开,就像打开了记忆的盒子,看着外间的吧台、落地窗前的一对沙发,旧时的一幕幕,在他脑海里上演。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次,他叫她陪他喝酒,就坐在那对沙发上,她喝着喝着就醉了,唱起了那首《白月光》,她说,她喜欢一个人,十年了。
他当时问她是谁,她说是什么情歌王子。
他扬唇,笑得苦涩,这闷骚的小东西,对着他唱情歌,却不敢、不能告诉他,她的爱人就是他,害得他误会了那么久。
也记得他们在吧台喝过酒,他调戏过她,当然,也一起在那吃过宵夜。
还有外间的餐桌上、沙发上,他们曾经到处欢。爱过。
推开内间卧室的门,记忆更加放肆,仿佛还记得她穿着黑色吊带,妖。娆地盘踞着那根银色钢管的画面……
每每思念她时,她在他的心里,脑子里,都是一个生动、阳光,精灵一般的存在。
越想,心口越酸,一股无力、无奈的感觉,此刻正侵蚀着他这个曾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商界王者的心!
在生命面前,他现在只是一个无能的正等死的蝼蚁。
她那天在天台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刻在他的心里。
抽屉里,安静地躺着那枚还没能给她的钻戒,那是他为了弥补,为她定制的结婚钻戒!
衣柜旁边,有两只纸箱,一只箱子里是她的一些医学书籍,那次她来搬的,被他拦下的,那时候,他只是想她能回别墅住,而不是和杜墨言一栋楼,住他楼下。
他蹲下,翻了翻那些书,看到了笔记本,打开,里面都是她的字迹,有听课笔记、实验小结等等。
他随手翻看,这些都是她曾经用过的物品,书墨香里,仿佛还留有她的气息。
韩遇城韩遇城韩遇城
满满的一页纸上,写的都是他的大名,那一瞬,他愣了。
白色纸页,黑色娟秀的笔记,一笔一划写的“韩遇城”,密密麻。麻,满满一页。
看着看着,三十六岁的大男人,视线模糊了……
这是她两年以前的笔记本,应该是她在发呆、单相思他的时候,写上的,他坐在了地板上,苦笑着,拇指不停地抚触自己的名字。
“傻。瓜……”他低喃,泪眼朦胧。
她曾对他一往情深,他却一无所知,当他知道这一切,已经没了那爱她的资格。
无奈与惆怅的感觉,侵蚀着他。
他一件件地翻着她的物品,在另一只纸箱里,无意中,翻出一张照片。
一张,曾经被撕成两半,又被人从背面用透明胶布粘起来的照片,照片上,是他熟悉而又觉得很遥远、陌生的自己!
他很快记起了这张照片,在医院更衣间,她曾贴在储物柜柜门后……
那时候,他问她,她说是爷爷给他的。
他现在才想起,爷爷那根本没这张照片,这照片好像是他曾经寄给何初微的,那个年代,都流行送对方照片。
“何初夏!”这个傻。瓜!
那时候为什么不说?!他在心里呐喊,抓狂,拳头砸着自己的心口,那满心的无奈和痛苦,已经折磨得他想一死了之!
她曾对他如此一往情深,他却负了她的情,没有给她想要的,导致她现在累了。
他一点都不怨她,只怪自己无能!
一点都不怨她。
彼时,同样陷入思念和痛苦里的何初夏,躺在床。上,了无困意,被窝里冰冷。
又是一个寒冷而漫长的冬天,身边却没人陪伴。
她想他,想听听他的声音,抱抱他,想对他说,她心里的苦……
可是,已经分手了,和平分手。
这辈子,他们已经完全错过了……
“我不想……分开……为什么你又不霸道了?”她哭着自言自语,想到韩遇城那天的反应很平静,她更难过,就是这么矛盾,明知道自己脏了,没资格了,却还希望,他霸道点,把她禁锢在身边。
或者知道真。相后,坚定地告诉她,他不嫌弃她。
虽然,她心里仍然恶心自己。
白天在网上看到何初微的那些照片时,想着将来的某天,她被崔女士拍的照片也可能这么流传出去,她更加绝望,恨不得这世界上从来没存在过一个叫何初夏的女人。
“韩遇城,我还爱着你,即使那么难,仍然爱……可我又要像以前那样,把你放在心底了……你要好好的,把姓崔的,把韩翊他们,都,都解决了!”她哭着颤声地说道,拳头不停地捶打床面。
就像困在了深渊里,想挣脱出去,却无能为力!
——
韩遇城后来晕倒了,在地板上昏睡到天亮才醒过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什么事?”他态度不客气,板着脸。
“您这什么态度?让你考虑的事,考虑得怎样了?”属于韩翊的声音传来,他幽幽地说道。
韩遇城扬唇,“跟你这小崽子说话,还需要态度?”他不客气道。
叔侄俩向来不和,即使现在是志同道合的同盟者,谁都不肯向对方服软,表面都傲着,心里却是关心着对方的。
韩遇城要是真讨厌这个大侄子,两年前就不会把纨绔叛逆的韩翊用手铐拷着送去部队了!
韩翊曾经轻贱这个小叔,从不承认他是韩家人,也曾恨他将他送去魔窟般的部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思想的成熟以及对韩遇城的认识,他现在特别感激他两年前送他去部队锻炼。
“谁是小崽子?四叔,您可别忘了,现在只有我能帮你!”韩翊那幽幽的声音传来。
“我稀罕?”
“……”韩翊无语,“说正经的!”他没好气道,开始说正经事。
韩遇城听完,迅速挂断。
“这老男人!”韩翊看着“通话结束”几个字,嗔道。
赤着上身的他从角落回到床畔,浴。室的半透明拉门倒映着女人正洗澡的画面,想到什么,他拿起墙壁上的电话,打电话给厨房。
很快,被他指名叫的青舞端着他要的点心,上了楼。
开门的是一位大美女,“韩少,是你要的点心吗?”
这时,韩翊走来,当着青舞的面,搂住了女人的腰,青舞无动于衷。
韩翊拿了一块酥饼,往女人嘴里送。
青舞有点不耐烦,虽然表面上,她还是个哑巴、聋子。
“好吃么?嗯?”
“韩少喂的,当然好吃。”
“有我的棒棒糖好吃么?”韩翊又暧昧地问,女人脸色涨红,“讨厌,这还有外人呢……”
“怕什么,她是聋子!”韩翊说着,拖着女人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青舞冷哼,谁是聋子?
就他这种换女人如换衣服,每晚都带不同女人回来,不拖到下午不去上班的风流少爷,一辈子都比不上韩遇城!
——
手术室里,正在进行一台复杂的肾脏移植手术,主刀医生,何初夏。
她聚精会神,认真冷静,已经割掉了病人衰竭的肾脏,正准备移植手术,镊子夹着纱布,正在清理血渍。
闻着再熟悉不过的血腥味,突然有点不适,她蹙眉。
有点头晕,但手术才进行到了一半。
“小刘,给我准备一杯葡萄糖,我要休息两分钟,周天,你来。”她平静地说着,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将镊子给了周天。
她去了休息台,摘掉手套,拿了氧气袋,将氧气管插。进鼻孔,深吸几口。
“何医生,你没事吧?”护士见她在吸氧,有点担心。
她轻轻摇头,一手端起葡萄糖,大口大口喝下,“最近手术安排太紧,有点累了。”
“您还知道累啊?我们这群人早就苦不堪言了!医院又不是缺外科医生,怎么大大小小的手术都给你排啊?”护士小刘抱怨道。
何初夏笑笑,“我还是个新手,好的外科医生,不都靠一台台手术积累成的?”
她平静道,感觉好多了,又去做了无菌准备,全身消了毒后,回到无菌区,继续手术。
听说何初夏又在手术,韩遇城心里很不是滋味,悄悄地放了饭菜在她办公桌上,留给她下手术吃。
很想劝她,让她别那么拼。
但没机会见到她,她太忙。
——
“通了,通了,手术成功了!”周天激动地说着,看向何初夏。
她站在那,一动不动,口罩遮掩了她的脸,看不见她的神情。
“咚”!
突然间,手术室的地板发出“咚”的一声,周天眼睁睁地看着何初夏在他眼皮底下倒了下去,其他医护傻了眼。
护士愣了下才惊叫:“何医生!”
“夏夏!”周天吼着,跑了过去。
“把病人推ICU去!”外科副主任沉声吩咐,也倒了何初夏身边,掐住了她的人中。
何初夏很快有了意识,“我太累了……”
她喃喃道,又安静地闭上双眼。
很快,她被推出了手术室。
何初夏因手术太累晕倒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还有媒体来采访她这个敬业的年轻女医生,不过,她在休息,没有接受采访。
醒来后,她已经上了新闻。
彼时,韩遇城看着关于何初夏的新闻,拳头紧握,很是气愤。
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拼!
周天开车送她回了公寓,他要留下给她煮粥,被她拒绝了,也被她劝走了,送走周天,她去了厨房,淘米准备煮粥。
“你真当自己是铁打的?”低沉的男声,突兀地响起,她手上的淘米筐掉地,她愣在那。
韩遇城提着大包小包进来厨房。
“你还来干什么?”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淡淡地问。
他的心撕扯了下,“给你煲了汤。”
她的鼻头一下就酸了,“不需要!”
他能给她煲汤、做饭的机会越来越少,没理她,将大包小包放在了流理台上,盛出一碗热汤,端了出去。
很快,他进来,牵住了她的手,“出去吃点!瞧你的脸色,还真是,把病人救活了,把自个儿累垮了!”
他沉声教训。
何初夏被他牵着手,朝厨房外走,按坐下,他将勺子递给她。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用这么做。”她淡淡道,没看他一眼。
话是这么说,但,关心怎么能说断就断?
“快趁热喝!”他不回答她的话,沉声命令,“你这样下去,迟早是第二个杜墨言!”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了。”她平静地说着,终于舀了浓白的汤。
“是不需要我管,但我这是为你好!初夏,你就不能让我放点心么?”他站在餐桌对面,看着坐在那喝汤的小女人,颤着一颗心,几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她这样,他如何放心?
她知道,他爱着自己,听着他的话,差点就破功了。
“我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