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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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木偶般侧过头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已下起了雨,不知黑夜中的雨与白日可会有不同,她忽然向往,若能站在雨里,是否就听不见他们的调笑,听到不到他对其他女人吐出的温言细语,看不到他们火热纠缠的身躯?
南宫晔斜眼看她,见她侧着头看着外面,沉声道:“如陌,不要想着离开本王,否则,本王会不惜一切代价,杀尽天下所有与你有关之人。你可明白?乖乖待在本王身边,为你所做过的事情赎罪。”
言语时未正脸对这如陌。手在水月身上来回的摩擦,轻笑道:“月儿,你的身子好软。”
赎罪?她做了什么需要向他赎罪?!她所做的,不过是为了他。她不需要他能理解,但他也不应如此对待于她!
水月娇声道:“王爷……你取笑妾身!”接着又是一阵娇喘连连。
“本王就喜欢你这样儿,今夜,本王就让你成为本王的女人。”他边说着边拿眼角扫向如陌,只见她面色一白,美眸中闪过一丝伤痛。他勾唇残忍一笑,她也会伤也会痛?但是陌儿,这才刚开始。
水月媚眼瞟过如陌含羞道:“月儿愿意。”
然后慢慢的转头看向如陌,小手轻推南宫晔,却如娇弱无力的拂过,撒娇道:“王爷,王妃她在这呢!”
南宫晔笑对着她,轻快说道:“月儿不喜欢吗?”
水月把脸埋入他的怀中,轻轻说道:“只要王爷喜欢,只是担心王妃……”
南宫晔冷冷打断,已有一丝不耐:“担心什么?你只管做好本份之事,其它的,自用不了你担心。”
水月抬起头,看着他眼中的戾气,忙应道:“是,妾身谨记王爷教诲。”
南宫晔这才放柔了声音,笑道:“还不快过来为本王更衣。”
唇勾起邪魅的笑,眼底却是不变的寒意。他痛,她自然要陪着痛。
怎么可以看她一脸的冷淡,在那无动于衷,怒火蔓延在严重燃起毁灭的青焰。
他一个起身,扬手推开水月,一步一步向她走去,她却听到那砰然的脚步声踩在她的心中,不知他又要如何,直觉的恐慌于他眼中疯狂的火焰。
却无法后退一步,他的手就这样捏住她的手臂一甩,她的身子顿如狂风下的残花吹起又重重的砸在那雕花大床之上,砸落了一床的明黄色床幔,书画出一瞬的流水行云,最终的姿态却是绝望。
铺着柔软锦被依然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撞击声响,疼痛从脊椎骨处伸展出来,用力咬住的唇齿,把疼痛忍成只有自己听到的闷哼,脑中的昏眩,眼中的凌乱银光。心中却是那么的清楚,好痛,身心皆惫就是如此吧!
南宫晔俯在她前面挥手间,她的衣衫片片飞舞,渐渐裸露的身体下是感觉寒冷的心。
她大惊,他南宫晔究竟想做什么?慌忙扯过床幔遮住裸露的身子。怎知,她的动作更是惹恼他,一把扯过床幔,禁锢她的双臂,不允许她的任何反抗。
“南宫晔,你究竟想怎么样?”双眼怒视,恐惧掩盖在最深处,强装上的镇定,脆弱的不堪一击。
他冷笑道:“想怎样?是你说,只要本王放了莫残歌,你便任本王处置。现在,后悔了?”
“你……”她未完的话淹没在他狂肆得虐夺中。狂乱中,是谁咬破了谁的唇,一股血腥味在两人的交缠的唇齿间肆意蔓延。她拼了命挣扎,却撼动不了他半分,失去了武功,她竟变得如此无用。
他的吻一路往下,她为自己渐渐升起的渴望而感到羞愧,却无法抗拒。她怎能在这种情况下与他……南宫晔忽然顿住,双眼直直看着身下染上粉红的身子,迷离的水眸,心中却满是懊恼。
水月肆意的挑逗都无法让他升起一丝欲望,而他的身体,却在撕扯她的衣衫时就已经有了反应,狂热的燃起,令原本只想羞辱她,折磨她的动作变成了对她的强烈渴望。他不要,这种无法驾驭的冲动,令他惊恐,怎可以为这样的她再失控。
迅疾的离开她的身子,一脚将她踹到床下。拉过呆愣一旁的水月,把被她引起的欲望尽数在水月的身上发泄。
而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是如陌早已痛到麻木的身体。为何心还没麻木,一次比一次强烈的撕痛,好似要把她四分五裂。
他突然停下动作,转过头紧盯着如陌的双眼,一字一句,清晰的话语如一把锋利的剑要深深刺进她心底最柔软的方块。“本王的爱妃,你可看仔细了,多跟月儿学着,以免将来再伺候本王时,还同那夜那般生涩无味。”
他当真是残忍无情!羞辱她还不够,还要用如此狠绝的话语伤她的心。让她亲眼看着他与另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欢爱,让她向另一个女人学习欢爱的技巧?这便是她深爱的男子!
心,似被强硬的撕裂开来,刻骨的疼痛迅速蔓延……生涩无味?!这便是她为之失去武功最终的评价!她的手,不自觉的握紧。
南宫晔,他究竟要将她置于何地?究竟——是谁将谁的真心,放到脚底下无情践踏?
她紧攒双拳,指甲陷入娇嫩的掌心,洁白染上艳红,凝结成珠滴滴落下,那是她滴血的心开出的一朵朵孜然绽放的花。再没有比这更残酷的惩罚!南宫晔,在用她亲手奉上的刀凌迟她放下防备的心,一刀一刀……欢爱的糜烂的味道充斥鼻尖,令她只想呕吐,抓起地上破烂不堪的衣衫套在身上,急步而出,再也无法停留半刻,这是仓惶的逃离。她,最终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雨水砸落在她的脸上和她毫无防备的单薄背脊,浇灭了燃起的激情和渴望。
那响彻天际的雷鸣,为何仍掩盖不了回荡在耳边的低喘和娇吟?天边耀眼的紫色闪电照亮了半边天空,却照不到她暗沉的内心。
颓然跌坐在地上,忽然间好喜欢这雨,在雨中,没人能看得到她喷涌而出的眼泪,和她悲愤心碎的无声哭泣。
喜欢黑夜,在黑暗中,无人能看穿她倾泻流转的脆弱,可以不必用笑容伪装出快乐。
握拳的双手砸在青石砖上,雨水顺着她的肌肤在地上宛然成线,血丝交杂是在黑暗中无人看到的绝望姿态,用力仰这头,雨水冲开她脸上粘着的黑发,穿过她洁白纤细的玉颈,紧绷的线条拉出她最脆弱的伤痛。张开的唇,形成最悲愤的呐喊姿态,却无一丝声响。
这是无法言语的悲伤,这是郁结心中的悲痛,这是无声的孤独的一人宣泄,这是一出名为情殇的哑剧,却不知何时才是落幕——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微澜之死一
雨停。清晨的第一束光,照亮天空,如陌只觉得筋疲力尽,缓缓走进屋子。看屏风一侧的地上,凌乱散落的衣裳,她眸光微闪,却再无波澜。径直在小榻上躺下,感觉十分的疲惫,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屏风后,南宫晔凭窗而立,眉间紧蹙,星眸暗沉。他以为看着她痛苦,他便会觉得畅快,可床前地上遗落的血花,为何让他的心痛得快要窒息。她雨中的背影,纤细而单薄,令人心疼,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可他不能,他是南宫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能随意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他不能如此轻易的原谅她的欺骗和利用,更不能容忍背叛。他永不能忘,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以自己的性命相要挟,那是对他的感情,最大的侮辱。
回头望了一眼雕花大床上熟睡的女子,眼中厌恶顿显,自行穿好衣裳,步了出去。路过屏风外的小榻时,他顿了顿脚步,那绝美却满是疲惫的容颜,吸引着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欲抚平她紧皱的黛眉,却停在了半空。
他在做什么?!合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吐出,然后快步离去。
如陌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叫她,撑开沉重的眼帘,却见到沁贞一脸担忧而焦急的神色。皱眉道:“沁贞,不是交代过了,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再来王府,宫中有事,一律交由卓长老处理。”
沁贞低头道:“属下知错,属下一时情急,就……”
“什么事?既然来了,就说吧。”
沁贞抬头急切道:“小姐,微澜不见了!”
如陌一怔,问道:“她不在朝惜苑?你去看过了?”见沁贞点头,略微沉吟,冷笑道:“南宫晔为掌控我,竟将微澜藏了起来?!”他不知道吗,若她真要走,一个微澜又如何能阻挡得了她的脚步。
“我知道她在哪里。”一道娇柔的嗓音响起。
如陌朝来声望去,只见水月一身华装姗姗而来,清秀的面孔化了浓重的妆容,眉间尽是妩媚之气,对着她微微行礼。名义上,如陌是王妃,而她是侧妃,并且南宫晔还未正式娶她。
沁贞连忙问道:“她被关在哪里?”
水月只是看着如陌,对于沁贞的问题,仿如未闻。沁贞急了,伸手就去抓水月的手臂,却被水月一个闪身给避了去。沁贞大惊道:“你会武功?!”她与水月一同伺候过如陌,竟没发现她会武!
如陌望着她的眼睛,淡淡道:“嗜血楼左使巫临月,可不只是会武,且是武林高手。”
水月面色顿变,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如陌淡淡的笑了笑,道:“因为你接连三日的嗜血魔音,精心为我准备的那碗能让伤口恶化的药,以及‘无意中’带我路过的花柳巷,还有在我中了媚毒之后,南宫晔的及时赶到。”
巫临月心中一惊。“你那时就已经知道,为什么不揭穿?难道那晚的魔音,也是你破的?不对啊,魔音只有拥有三大神功之人才能不受控制,你为什么不受影响?”
“若揭穿,如何能查出你背后之人?”如陌扫了一眼布满血痕的掌心,状似随意道:“你为了南宫晔,背叛了嗜血楼,可惜了巫邪,到死都不能瞑目。”
“你说什么?”巫临月睁大眼睛,仿佛不敢置信,立即向她冲了过去想要确认,却被沁贞拦住,她二人武功相当,巫临月只好做罢,眼中有着明显的惊痛,激动道:“你说他死了!怎么死的?是你杀了他?”他身负煦和神功,怎么可能会死?!
如陌并不答她的话,只自顾自道:“听说巫邪有个妹妹,是你吧!为了他,背叛自己唯一的亲人,值得吗?我很好奇,煦和乃金国振国神功,历代只传皇族继承人,巫邪既不是金国太子,何以习得煦和神功?”据她所知,金国太子好好地待在金国,绝非是巫邪。
“值不值得?!”他也问过同样的话。巫临月目光顿显茫然,仿佛痴了般。过了许久,方平复过来,望着如陌笑了起来,那笑容竟有些诡异,道:“你想知道那个假的辰王妃在哪?我告诉你。她被王爷废了武功,扔到军营做军妓去了。”
如陌一惊,还未来得及确认,沁贞已经抓住巫临月的手臂,惊道:“你说的是真的?军营,哪个军营,在什么地方?”
“北郊的护国军。”
沁贞回头看她,期盼道:“小姐……”
“巫临月,你说的是可是真的?”
巫临月笑道:“不信可以去问依颜,虽然王爷封锁了消息,但如果是你去问,她一定会说。军妓可不是好当的,这都第三日了,也不知还活没活着。”
如陌心中一震,微澜跟着她已有三年,不只对她忠心耿耿,更是以性命相交。若她真被南宫晔废了武功,扔到军营做了军妓,那她便有着无可推脱的责任。看巫临月也不似说假,再看沁贞焦急的面容,再不犹豫,带着沁贞就出了王府,门口侍卫未加阻拦。
巫临月望着如陌的背影,目光射出怨毒的神色。口中低喃道:“哥哥,你为了她,真的舍去了性命,你问我值不值,那你的性命,牺牲的可值?不过,你放心,临月很快就会为你报仇。”
如陌叫了辆马车,两人朝着北郊疾驰而去。马车的颠簸,令她感到头有些晕眩,眼皮异常沉重,浑身乏力。定是淋了一夜的雨,未得到很好的休息所致。她强打起精神,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便来到一座肃穆庄严的军营门口,里面传来激昂而振奋人心的口号。
沁贞先下了马车,门口的守卫见来了个女子,便叫道:“你是什么人?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速速离去。”
沁贞道:“我们找三日前送进来的女子。”
“女子?军营里只有一种女人,那就是妓,你一个女子,找她们有什么用?”说完周围的几个士兵哈哈大笑。
沁贞顿时刷红了脸,恼怒之极,正欲动手,被如陌喝住。那些士兵一看如陌都愣住了。白衣胜雪,长发轻舞,绝美的脸庞,出尘的气质,让人觉得多望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她,莫不是仙女下凡!他们还从没见过如此美人,不由看痴了。直到沁贞大声咳嗽,他们才缓过神来。笑着问道:“这位小姐来军营有何贵干?”
沁贞道:“刚才不是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