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密药-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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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又是谁啊?」
「老身外甥的老婆的妹妹。」
「是姐姐喔。」
「哎哟,管他是姐姐还是妹妹。」
凛花把圆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姥姥,你的亲戚可真多呀。」
「确实不少,老身根本没有办法一一记住他们。不过听说那个叫做玉叶的姑娘,几年前曾经在昆仑山受了伤、迷了路,碰到了赤天爵。他是一个号男人,不但让玉叶暂时住到他的庵堂里,还非常好心地帮他疗伤包扎。」
喔~~阿白感兴趣地凑了过去。
「然后呢?那个姑娘怎么了?」
「就是呀,她怎么了呢……?」
娥瑛歪着头询问,狐狸姑娘回答:
「玉叶结界回村子了。听说她只在赤天爵的庵堂待了一个晚上。事实上人间已经过了一百年。」
「原来如此,所以她的夫婿早就被别的女人抢走了。而且不只是孩子,连孙子、曾孙、玄孙都有了。可怜的姑娘。男人这种生物岂能百年没有老婆呐。凛花呀!你无论如何都别和皇子离开太久哟。」
「我知道啦,姥姥。」
凛花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阿白依然一脸不以为然。
「话题也扯得太远了吧……真是鬼话连篇,这根本就是童话故事。」
「的确,与其去找五彩灵芝,不如去逮捕如人比较实际。」
寅仙冷静地说道。因此,没有人再提到梦幻植物的话题。
问题是,如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天苑呢?
问什么会从银露山跑到那么远的地方,还出现在皇帝陛下驾崩、阴雨连绵的东株国都城呢?不知所以然的不安,转瞬间就在凛花心中扩散开来。
☆、no。55
第二天,娥瑛说了声「老身出去办点事」,就带着狐狸姑娘出门了。
寅仙连夜赶制治疗湿邪的药,一大早就下山卸药。
凛花待在厨房里,边做饭边看着前几天发现的「阿翔和八吉祥」。
「真奇怪……」
凛花已经揉了好几次眼睛。
明明是自己最喜欢看的故事书,为什么就是静不下心来读呢。
奇怪,雨声一直传到耳里。
凛花下意识地用指尖确认过袖子里的东西。
她的袖子里藏着符咒。
这是辟兵之符。用朱笔将符咒画在桃木板上,据说带着就可以挡掉一次别人对自己而来的敌意。
过去,凛花曾经一度靠这样的符咒度过危机。
这是今天早上,寅仙下山前才交给她的。
凛花问原因的时候,寅仙和上次一样,只回了一句「为了慎重起见」。
(寅仙或许是在担心什么吧。)
寅仙难道是在担心可怕的狒狒会跑到山上吗?
凛花抬起头,频频把视线转向户外。
不会有事的。
屋顶上有阿白,他在书库的屋顶修理漏水,大概正在一边进行修整,一边竖起耳朵和鼻子留意着想靠近这座府邸的人的一举一动吧。
凛花合上书本,为了确认锅子里煮的东西而战了起来,炉火太弱了,炉灶的状况并不是很好,凛花弯下腰来,准备查看炉火到底怎么了,就在这个时候——
凛花突然感觉到,好像有人站在自己的背后。
原本以为是阿白,回过头去竟吓得愣在当场。
凛花发现自己背后,站着一个身材异常高大魁梧的男人。
身高比凛花高上一倍,身材也壮了一圈。男人**着上半身,上臂肌肉锻炼得非常结实;上面还刺着蛇纹图案的刺青;短短的脖子上顶着一颗大光头。
他的脸上留着无数条玩笑般的缝合伤痕,并用那双闪闪发光的眼睛瞪着凛花。
凛花的双脚因为过度惊吓而无法动弹。
「敢问你是哪位?」
凛花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么一句话,就像平常一样对造访府邸的妖魔问话。
大光头竟然窃笑着说道:
「请你跟我一起走吧!」
面对如此奇特的男人,凛花当然不可能说声「是」就乖乖跟着对方去,因此拼命地摇着头,男人当然不会就此作罢,随即举起令人望之却步的巨大镰刀。
「姑娘不肯和我走的话,我只好用它来让你屈服……」
凛花赶忙把手伸进袖子里取出符咒。
「别、别过来!」
她拿起符咒指着大光头的鼻子,大光头只是皱起眉头,没有任何动静,凛花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大光头手上的镰刀冷不防往符咒横扫过来,符咒应声掉落在厨房的地板上,发出一阵空响。
(辟兵之符只能使用一次,带着它就可以避开对自己有敌意之人的攻击,无论妖魔或人类皆可使用,所以不管是到哪里去,都希望你能一直藏在衣袖中。)
大、大骗子~~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嘛!
凛花在心中埋怨寅仙。
大光头伸出手来,凛花想要退后,却被大男人那双看起来大得像熊掌的巨大手掌一把抓住,身体还被夹在胳肢窝下。
「放、放开我!」
凛花用力踹向对方,双脚不断挣扎,却依然无法挣脱出对方的掌握,男人挟持着凛花就往庭院走去。
「阿白,阿白~~~~~~!!」
男人迈开大步,从门口走到外面。
门外还有另外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们守候。
「完事了吗?」
大光头点点头。
「这小子如何处置?要一起带走吗?」
其中一个男人问着。
「太麻烦了,就让他在那里睡吧。」
另一个男人回答。
凛花吓得魂不附体,看到少年姿态的阿白倒卧在遥远的地方,额头已经被人贴上符咒,符咒上写着自己无法判断的文字。
「阿白~~等一下!」
凛花大叫着,看到男人们拿出来的东西时,更是气得瞪大双眼。
男人们手上拿着巨大的布袋,袋口朝凛花大敞。对方到底会怎么对付自己呢?凛花心里其实非常明白,所以她拼命试着挣脱,失去理智般地挥动双手双脚。
「……果然是个凶悍泼辣的姑娘。」
其中一个男人咋了咋舌,伸出手一拳打在凛花的心窝上。
凛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男人们吧凛花装入布袋内,便脚程飞快地下山去了。
☆、no。56:奇妙的囚禁生活(1)
这座离宫被命名为「白凤宫」,位于天苑的东北方。
从天苑的皇城——金庆城前往离宫的途中,设有一条专用道路,坐在马车奔驰约莫半小时即可到达。
成排漆着朱红色的梁柱前,有一座名为「丹凤池」的大水池,这是一座水面上有莲花缤纷绽放的漂亮水池;可惜池水透明度非常低,即使是天气晴朗的日子,池水依然呈现深绿色。
李圃在白凤宫那条长长的回廊上,边走边眺望着水雾朦胧的丹凤池。
他在回廊上悠然地往前走,走到凸出水池上方的楼台才停下脚步。
马上又女官赶上前来,把他带到主人的跟前。
楼台的扶手旁站着一位女子,李圃朝着女子叩拜行礼。
她年约五十来岁,称不上美若天仙,不过是一位脸上随时挂着柔和婉约笑容,气度雍容华贵的女子,身上穿着色泽素雅的襦裙,头上则因服丧之故未插头饰。
她是贞惠妃,朱玄叡的贵妃之一,也是新王的母亲。
「怎、怎么样?有没有动静?」
李圃则是从容不迫地回答:
「皇太子殿下非常平静,尽心尽力地料理国丧;反而是高王殿下、昌王殿下麾下仍积极地运作,据说经常聚集在宫城的某个角落会商道深更半夜。」
皇帝朱玄叡才刚驾崩,尸骨未寒,宫城内的异常举动就已经浮出台面。
皇太子伟人诚实敦厚,不能算是机敏聪颖,资质极为平庸。倘若在太平盛世,或许可因出身高贵而成为一个好皇帝;很不凑巧,东株国的繁荣昌盛已经开始笼罩阴雾。
因为,东株国已持续由三任昏庸无道的皇帝治理。
文德帝登基后,不顾国内天灾连年,国库虚空,以这座白凤宫的大改建为首,为了帮自己建设壮丽的陵墓大兴土木,搞得人民苦不堪言,官僚贪污舞弊之风大为盛行。紧接着登基的昭帝骁勇善战,却不像过去一样,生在有外敌威胁环绕的军事大国,于是他竟然以「实在是太无聊了」为由,大举出兵到远在北方的一个关系相当有好的小国多加干涉,所幸在贤能的丞相治理之下,免除了一场大规模战争。然而当时的恩恩怨怨至今依然存在。
朱玄叡即位后,年纪越大越荒淫无道,更无心上朝料理国事。
李圃并不像民间流传的一样,操纵者皇帝陛下。
只不过是对朱玄叡纵情私欲,即使他显露出为政者不该有的姿态,李圃依然视若无睹,他会在那里只要是凡人就会有的——对人毫不留情地加以痛击的残忍之心上火上加油。
而后,皇帝驾崩,朝廷就在几个派阀的巧妙推波助澜下,暗潮汹涌地相互较劲抗衡。
其中包括皇太子派、二皇子「高王派」、四皇子「昌王派」;三皇子以宿疾急速恶化为由远走他乡。另外两位皇位继承权排名前几位的公主(皇上的女儿),眼见皇城局势诡谲,早就削发为尼出家去了。
为了争抢皇位或王位而兄弟相残的例子,早在东株国建国以前就发生过。
「葬礼仪式举办之前能解决吗?登基事宜不会比预定时程早吧?」
皇帝的遗体被安置在皇城里的清和殿。
天子驾崩后,通常会被安置两个月并举办种种仪式,这就叫做「殡」,完成殡的程序后,还要定庙号或上谥号,并与大庙设置神主牌,再举办葬礼仪式。
这些都是新登基的皇帝应做的工作。
通常,天子驾崩的半个月以内,皇太子就必须登基。
登基大典前,皇太子除了需要前往清和殿参与仪式外,还不得离开皇太子的宫殿;必须戒除酒肉,不得梳理头发,怀着悲痛至极之心净身斋戒。
「皇太子殿下似乎已经下令动用禁军护卫吟夏宫。」
「禁军」即是直属于皇帝的近卫军。
「哦!」贞惠妃满脸惊讶,李圃则淡淡地继续补充说明:
「禁军中的左羽林军之长,与小的交情深厚。」
口说「交情深厚」,事实上禁军早就在李圃的掌控之下。
「这就万无一失了。」
贞惠妃终于放下心中大石地笑了,然后眺望着极尽奢华的御花园。
「本宫进宫已近三十年,御花园依然美好如昔。」
贞惠妃和黄丽妃一样,也曾受宠一时,虽然时间并不久长,但是失宠后的近三十年来,她依然屹立不摇地坐在「惠妃」这个众嫔妃中的高位上。
朱玄叡或许还有人心,清楚自己亏欠了贞惠妃;因为他不仅强占了臣子之妻,还将其子赶去偏远的地方。
惠妃表面上装成贤淑婉约、知书达理的女人,实际上一直把恶鬼般的一面隐藏在那张假面具之下。
「就把那些人给我一网打尽!」
她若无其事地简短说出这么一句话。
「这么一来,我儿即可顺利登基,翠金丹还没到手吗?」
李圃摇摇头,贞惠妃焦急地挥动象牙精雕的扇子。
「那个方士不肯点头应允的话,就将其逮捕,总有办法让他听命吧!」
也就是说,要把对方抓起来拷问。
「那种方法小的已经用过一次,并没有成功。」
唯有龙之后裔会炼制翠金丹,因此,李圃曾经把住在白翼山上的年轻方士逮捕进宫,经过一番拷问,强迫他炼制金丹,却害得实际执行该策略的宝林娘娘,因事迹败露而被囚禁在天界。
「怎么可以命那个女人执行呢!本宫彻头彻尾都反对这个决策,打从一开始就应该由亲信去做。」
松弛的眼皮下那双冷酷异常的眼睛,紧紧地瞪着李圃。
贞惠妃气呼呼地一把将鱼饵抛入鱼池,旋即迈步离开露台,脚步匆忙地往宫殿里走去。
李圃仍紧跟在背后。
「陛下太早驾崩了,为何不等本宫稍微巩固立场再离开人世呢……至少也的呢个本宫取得翠金丹吧。现在这样若是一个不留神,很可能会让高王竄夺皇位。」
「娘娘请宽心。」
「皇太子派是故意装成没有动作,并不是对边的动静无动于衷,万一在行动前被对方罗致罪名而遭监禁的话,又该如何是好?」
「娘娘请放心。」
惠妃回过头来厉声问道:
「证据呢?」
「小的确实有证据。」
李圃只简短回了这句话。贞惠妃在阴暗的室内,被他那对漆黑得宛如深潭的冰冷眼眸注视得胆颤心惊,赶忙把视线移开。
「娘娘,可否请你稍安勿躁。」
李圃紧紧地盯着她看。
贞惠妃弓着背全身打颤,接着背过脸,躲在扇子后偷偷瞧着李圃。
「……本宫早就想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