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密药-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早在你们刚到这座城的时候就打过招呼了。」
绮罗轻笑着,隔了许久,黑发少年寅仙才进出一句「是吗?」
「原来是莱羊公的白色人造花就是你的杰作?」
「不会吧!」阿白自言自语。
「还喜欢吗?」
「吹出啸声的也是你吗?」
「是的。你应该要感谢我,这个城里的仙人用的部是远比蛊毒恐怖千百倍的法术,我早就警告过你,真的重视那位姑娘和你的狗,就必须小心一点。」
「是朋斋将啸传授给你的吗?」
「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教别人法术,我是偷学的。偷窃从以前开始就是我的拿手绝活。哼,我偷的东西比那个臭老头从山上盗来的东西可爱多了。」
「你不打算说出你真正的身分吗?」
绮罗耸了耸肩。
「我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舞者,因为现在缺钱用,所以只好答应朋斋那个臭男人做做他的情报商,赚点零用钱花。」
「骗子!」
阿白的手臂更加用力了。
「一个普通的小姑娘,哪可能会使用啸这种恶心的法术啊!而且」
阿白突然闭上嘴,把鼻子凑了过去,嗅着绮罗头发上的味道。
「你是!原来如此,咱上次因为受到香水干扰而没有闻出来,这个味道咱好像在哪里闻过。」
「别碰我,混帐!」
绮罗的手肘猛力地击向阿白的腹部、阿白**一声后松开手,绮罗顺势低下身子,用脚扫向阿白,然后纵身跃向后方。
她翻了个跟斗,从倒在地面的阿自身上跳过去,又继续翻着跟斗,最后停在民宅外那高耸的围墙上。
寅仙纹风不动,静静地站在阿白的身旁。
不过,他的手指已经指向绮罗的头部。
这下不妙!
绮罗大声放话:
「想救那个姑娘的话,请再去银露山一趟。」
对,无论如何都必须请他再去一趟。
寅仙讶异地放下手。
「为何?」
「都已经到莲州来了。我绝对不容许你回避银露山所面临的问题,快到山上去吧!然后,再拜会拜会『长老』。」
绮罗顿了一下,稍微思考过后又接着说道:
「再给你一天的时间,只是一天的话,我会想办法帮你保住凛花。」
抛下这句话后,绮罗便腾跃而起,跳向围墙的另一侧。
☆、no。29
冬日午后的阳光照耀着宽广的庭园、五层楼台被飞檐装饰得美轮美奂,有大有小的池子、花木、小径巧妙地融为一体,衬托出自然且无与伦比的美景。
然而士兵们身穿铠甲、手持长枪穿梭其中,让人感到美中不足。
他们是守护城池的士兵们。
这里是莲州的州都——惠慧城。
住在这里的州侯于五年前走马上任,自州侯大人上任以来,惠慧城的警戒一年比一年森严,州侯的私人住宅大约每走十步就可见一名士兵。
凛花长吁一声,从窗帘的细缝中把脸缩回。
她身处华美家具用品一应俱全的房间里,上了黑色螺钿的木桌搭配外地输入的猫脚椅,随处妆饰着金银珠宝,墙上还挂着栩栩如生的山水画。
和庭园一样,最令人感到美中不足的是天气明明这么好,房间却大门紧闭,窗子也被厚重的窗帘遮住。
「不可以太靠近窗户,卜卦的先生说今天东南方出现了不吉利的卦象。」
对方轻声说道。
凛花转过头去,望着说话的人。
一回头就发现那人似乎真的很担忧,竟然一脸苍白,不过他平日还更严重。
他就是莲州的州侯——宋秀成。
听说他年届不惑,看起来却比实际年龄老个二十来岁,一头白发加上没有光泽的侧睑,骨瘦如柴的身上穿着织工精致的袍子。
「来,快回到这里吧。」
听到宋秀成的话,凛花听话地点点头说声「是」后,赶紧回到对方为自己准备的座椅。
凛花身穿桃红色的丝绸衣裳,头上缀满花饰与发簪,耳垂上戴着沉重的耳环,一走起路来就不停地摇来晃去。
眼前摆放着描绘花朵图样的茶具,里头的茶水不断地散发出香气,凛花呆望窗外之际,侍女们已经为她沏好茶,旁边还摆放着五花八门的糕点,一看到当中有自己最喜欢的油炸点心时,凛花的眼睛不由得亮了起来,正要把手伸出去的时候
「啊~~果然很像。」
宋秀成专注地看着凛花有感而发。
看起来颇为神经质的黑色眼眸中漾满泪水。
凛花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把伸向油炸点心的于缩了回来,宋秀成则偷偷用衣袖拭泪。
「玉枝也是一位非常适合穿桃红衣裳的孩子」
玉枝是宋秀成独生女的名字,五年前甫到此地时逝世了。宋秀成的妻子死得很早,他和爱妾亦未生下子嗣,所以对他而言,玉枝是他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听说玉枝是和宋秀成一起去银露山山脚下的森林游玩时,被妖魔杀死的,似乎是遭到一只长着两对翅膀的妖鸟攻击,八成是酸与所为。
而宋秀成与数名家丁擭救,好不容易才回到城里。
从此,州侯宋秀成不断加强城池的戒备,并找来了朋斋,命令他扫荡妖魔。
「她是一个非常乖巧的孩子,每天都会为我沏茶,她沏的茶有如本人一般温润无比,圆圆的眼睛非常像你,嗓音的话,那孩子稍微高一些吧」
看宋秀成泪流满面,不断对坐在对面座位的凛花诉说自己的女儿有多可爱、多乖巧,自己花了多少心血来养育女儿。
然后,他突然满脸惊恐地继续说道:
「她是个好孩于,不该被那可恶的妖魔吃掉。」
说着,便掀开右手的农袖,听说他当时也受了伤,妖魔还在手臂上留下清晰的伤痕。
「旧伤一入冬就经常痛得要命,右手臂抽筋、甚至发烧都下足为奇,朋师父说这是因为妖魔留下的毒没有完全去除才引起的。」
凛花苦恼着该怎么安慰他才好,后来还是开口提出心中最纳闷的疑问。
「请问,银露山的妖魔为什么会攻击大小姐呢?」
据闻过去并没有发生过类似事件,凛花很难想像原本应该居住在深山里的妖魔会突然下山、跑到人们居住的村落袭击人类。
「谁知道,大概是肚子饿了吧?」
宋秀成不高兴地将眉皱成一团,侍女正好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老爷,吃药的时间到了。」
大大小小的茶壶和纸包等,在托盘上堆得像座小山。
「那、那些全都要吞下肚吗?」
凛花讶异地问道,宋秀成却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我因为受伤的关系生病了,头痛一年比一年严重,气温骤降就会咳个不停,关节总是隐隐作痛,不但视力衰退,口臭也非常严重,碰到一点小事就会心悸或是胃痛还有肩膀、腰部」
他喋喋不休地述说着不舒服的部位后,表情严肃地说道:
「所以我需要能有效治疗各种症状的药剂,朋师父甚至还特别为我调制了珍贵的丹药。」
他一边说,一边在凛花面前把托盘上的药饮尽,吞下药丸、丹药、药粉,接着又吃了药丸,让看他吃药的人都快要生病了。
宋秀成或许是注意到凛花的眼神吧,于是无力地苦笑着说道:
「你一定觉得我很虚弱吧?」
「不会」
凛花摇摇头。一想到对方经历过那么多折磨,也就不得不对那戒备森严到有点可笑的做法寄予同情了,一想到他遇过那么恐怖的遭遇,就不难理解他为什么只是罹患一点小病,就如此仰赖药物的心情。
不只是药物,他也很依赖占卜,靠朋斋的兽骨卜卦来占卜好像是古时候盛行的方法,特别是在乡下地方,不过现在几乎没有人使用了。宋秀成异常迷信占卜,一听到日子不好就会取消当天的外出行程。一听到北方是吉位就会命令官员变更会议及裁决的场所。
自己到底能为这个人做些什么呢,凛花陷入思索。
他手中的茶水似乎已经完全凉掉了。
「要不要再重新泡一壶呢?」
这是现在的凛花唯一能做的事。
宋秀成露出打从心底愉快的神情。
品茗时间结束后,凛花被送回自己的房间。
为凛花准备的房间事实上是一间牢房。
由冰冷的石材铺成地板和墙壁、设有粗粗的铁栏,还摆放着粗糙的木床和小桌子。
凛花是如假包换的囚犯。
她从舒适的州侯房间被带回这里,姑且不论喜不喜欢,凛花已经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处环境了。
幸好房里还摆着火盆,不过石室里还是非常寒冷,尽管如此,凛花还是换了衣服,褪去那身桃红色袍子、五彩缤纷的刺绣背心和贴身衣物等一整套的绢制衣物,等脱掉那身衣物之后,又摘下宝石饰品,换上原来的棉衣,更加感到寒风刺骨。
连肚子都不争气地开始咕咕叫,早知道就把那个油炸点心吃掉,凛花正在后悔之际,朋斋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
「喔,难得像个公主似地穿得漂亮亮,为什么又马上换回那套破旧的衣裳?」
他故意装得十分惊讶,一踏进入房内就一屁股坐到唯一的椅子上。
「茶会进行得很愉决吧?」
凛花老实地摇了摇头,紧接着,朋斋和蔼地露出微笑。
「你还真坦率,而且又善良,见到现在的宋大人有没有觉得很心疼呀?」
「我很同情他。」
「没错。既然这样,想不想帮帮忙,好让老夫早一天解决那个人的问题呢?」
原来如此,果然又提到这件事了。
凛花两天前被带到这里,原以为会被关入大牢中,没想到马上就被命令更衣,带去拜见州侯。
赐予华丽的衣裳、美味的糕点,再加上暖和的房间。
原来他是打算收买凛花。
「只要你愿意老实说出你所知道的事,老夫可以在宋大人面前帮你求情,让你做真正的大小姐,也就是请州侯收你为养女。」
「怎么样?」朋斋满陵期待地望着凛花。
每天都有漂亮的衣服可穿,不用再穿棉麻粗布,可以穿上丝绸衣裳,身边还有一大群侍女服侍,即便是高昂的宝石也是应有尽有。」
「我的父亲还活着,根本不想当别人家的女儿。」
「反正八成是贫穷的农夫或商人吧?看你的穿着打扮就知道。」
朋斋同情地说着。
「想得到高贵的身分之前,还有两个会引发事端的东西要先解决。」
朋斋把那些东西摆在桌上。
乳白色的镯子在桌面上打转并且发出碰撞声。
是水玉环。
凛花寸步不离,贴身携带的东西。
另一个则是木片。
是那个用过一次就失去效力的辟兵符。凛花觉得丢了可惜,所以一直带在身上。
刚被带来这里的时候,凛花的衣服和随身物品马上遭到搜查、结果,水玉环和裂开的符咒被拿走了。
英招的骨骸也是,凛花还以为会被对方百般追问,不过或许是因为外观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最后又回到凛花的手上。
朋斋一边用手指触碰水玉环一边说道:
「这绝对不是凡人的东西。」
睑上虽然浮出柔和的笑容,不过,那对藏在皱纹底下的小眼睛看不出一丝笑意。
「绮罗或许是因为当过扒手,所以颇为识货,听说这种高贵的玉只有灵山才开采得到;即使开采到了,凡人也无法做出如此细致的雕工,这比较像天界之人会拥有的东西。此物的材质为玉,玉是能够让妖魔发挥力量的软石,妖魔通常会将玉吞下或是带在身上,老夫还听说拥有如此高贵的宝玉的妖魔,其道行不容小颅,就手环这种东西的形状来判断,应该是可以维持人形的妖魔吧,更何况,你曾经在城里的小巷和形迹可疑的妖魔说过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唔~~你说呢?」
凛花歪着头。
「我想你应该与银露山的山主关系匪浅,或者是和法力高强的妖魔有所往来。遗有,你是为了某件事才来到惠慧的不是吗?」
坦率是凛花的优点,同时也是缺点,大概是因为凛花把答案都显露在脸上,惹来朋斋放聋大笑。
「果然被老夫料中了,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一定被妖魔骗了,不过令老夫最难以理解的是这个符咒。」
老人的手指这次改指着木片。
「用朱笔在桃木板上画符具有相当的法力,怪不得你没有遭到狍鸮攻击,假使不是相当擅于仙术的人,应该画不出这种东西吧。」
凛花紧闭双唇,不高兴地撇过头去。
才不是妖魔,更不是仙人!
他是方士!
凛花虽然想大声反驳,却无法这么做。
假使让他知道寅仙的事情,还有银露山山主曾到白翼山请托的事情,这个朋斋不知道还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