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少的呆萌纨绔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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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奖!这回你欠我的,记得还。”
我大感疑惑,“班长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不过,我要怎么还?”
他只笑不答。
天色将晚,我们便先取了车骑到学校门口的小贩上,买了两串冰糖葫芦,我心情大好,想给钱,给他拦住了,他将零钱递给小贩,“你心情不好,我请你吃。”
我毫无形象大笑,“不会啊,刚整了她一下,我现在心情倍儿爽。”
“倍儿爽也拿着,我跟你一起,哪能让女孩子给钱啊。”
原来是大男子主义作祟啊。
我嘿嘿一笑,收回自己的手,“那就谢谢了,不过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很喜欢吃东西。”
兰仲文想了下,一本正经的说,“不对啊萧九九,我记得你是无论什么心情都喜欢吃东西的啊,天天吃,我就没见你的嘴消停过。”
我大囧。
他微微一笑,“小心吃成一个猪猪。”
“一个猪猪?”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啊?太萌了吧。
“对啊,那种迷你小猪猪,胖嘟嘟的,臭烘烘的那种。”他吃了个山楂球,看起来不怎么喜欢,却没有吐出来,随便嚼了几口就吞下去了。
我妈说这就叫涵养,若换了我,管什么涵养啊,不喜欢直接吐出来。
不过他刚说了什么?我仔细回忆了下,炸毛道,“我又不臭!”
他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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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蔚北北(男二终于来啦)
很快就迎来了期中考,听说班主任生病了,需要在家里静养几天,听到这个消息,我和兰仲文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我仍是一学渣,而林湘因为成绩一落千丈,期中考后,她被踢出了一班,换进了一个转校生。
蔚北北。
蔚北北被老师带进班级的时候,我正在剪贴纸,被老师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剪到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液瞬间漫了上来。
兰仲文殷红的唇一抿,拿出创可贴给我粘着,我谄媚一笑,嘴里的巧克力就被他看到了。
他现在规定我上课不准吃零食了,作为条件交换,他的作业借我抄。
考试也会假装不经意被我看到,所以我的成绩突飞猛进,进入了及格的分数。
我爸曾规定,如果我考及格就能奖100元。没兰仲文这个福星前,我没有一次及格过,我爸估计对我太没辙才出此下策的吧。
所以以后每逢小考,只要及格了,我就能奖100元,想想还很期待。
除了期中考和期末考我无法抄袭外,其他时间我都能准时完成功课,考试及格,所以班主任也不为难我了,睁只眼闭只眼随我胡闹。
戴雪和辛璇也整不了我,小动作名单随着期中考落幕而消除,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消息,简直比改革开放还要激动人心。
兰仲文摇了摇头,真是怎么教都改不好。最不好的就是她睡午觉的习惯,语文还好教,但是数理就麻烦了,一般下午跟她分析程式,讲解题技巧,她都能听得睡着。
萧九九被家里宠坏了,又拖延,只能一点点改,还要一边给甜头一边改,先是要抄他的作业,一科接着一科,最后连小考都要抄袭。要是换了别人,他是不会管的,但是她这么懒,其实不笨,就是懒,性格强势,自尊心重,老要忤逆老师,有时候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老师越是罚她,她越要拗。
偏激,执拗。所以老是被罚站,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时心软,就更助纣为虐了。
蔚北北是拄着拐杖进来的,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带着帽子,我可以想象,他是个光头,因为自卑才会带着帽子。
但他有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孔,面容俊逸富有侵略性,肌肤很白,就像被抽走一层血色般,很沉寂的白。
惊艳与苍白形成了一种邪气的搭配,却不突兀,当它恰到好处,反而能迸射出一股奇异的魅力。
如果他不是这副样子来到教室,而是像个平常学生来到教室,他一定可以一瞬间吸走所有女生的眼球,因为他有一股不羁的味道,令人一眼沉迷。
听说他是蔚校长的儿子,中考时出了车祸,只能重读初三,但他有一定的初三底蕴,不怕跟不上功课。
他补在林湘的位置上,也就是我的前头。
他似乎有一种吸引人的能力,唱歌过分好听,总喜欢在课间哼几句谭咏麟的歌,讲话又幽默,不久,就吸引了不少女同学的注意,其中包括戴雪和辛璇。
也不怪大家都喜欢他,蔚北北打小就聪明,会看人说话,还长得绝对帅气,随着蔚校长在校地位攀升,蔚北北愈加突出。
戴雪和辛璇总是堵坐在过道上,听蔚北北唱夏日寒风,“说爱我百万年的她,今爱着谁,我虽不怪她,带走旭日,却一生怪她,只带走痴痴的心,剩底眼泪……”
这首歌一度风靡乐坛,在80年代可以说家喻户晓,小街小巷都在播放,后期在电影开心鬼里反复出现。
但我不喜欢他,因为我的偶像是张国荣。
80年代。谭张争霸。
无人不晓。
1984年,光芒四射的巨星支撑着整个香港乐坛,尤其以谭咏麟和张国荣两人的竞争最为激烈和突出,两派歌迷经常发生口水大战,争霸彻底白热化,非吵即骂,甚至发生肢体冲突。
那个时候。
谭咏麟拿奖,粉丝互殴。
张国荣拿奖,粉丝互殴。
可谓每次颁奖典礼,台下都会打成一片。
喜欢谭咏麟的粉丝不屑和喜欢张国荣的粉丝做朋友,而张国荣的粉丝,亦鄙视谭咏麟的粉丝。
我和蔚北北就是这种关系,他是谭咏麟的头号粉丝,书包衣服挂件都映着偶像的样子,随口说出一首谭咏麟的歌,他都能哼出调子,倒背如流。
在喜欢张国荣的我眼里,是看不爽他的。
张国荣。
哥哥。
是我心底的明月。
家里有所有张国荣的唱片,每次心情低落时,就会拿出那一张张珍贵的唱片倾听,那悲凉清澈的声音,直入血液灵魂。
一开始,喜欢跟同学打闹的蔚北北常常靠在我桌上,见我苦思冥想解程式,还会开玩笑话,“这么简单的程式你都不会解吗?”
我心里抵触他,抿嘴不答。
他笑着用手提点,“x-2=x(x-2),x—2=x^2—2x……”
我完全听不懂,但他说得这么胸有成竹,应该是不会错了,于是我竖着耳朵倾听答案,再抄到练习册上。
不止对我,他对班上所有同学都这么友好,他是高大上的,帅气张扬的,享受女生追逐的爱慕眼光,引无数娇娥尽折腰,包括外班的,上下年级的,筠不断向他抛出求爱橄榄枝。
☆、第二十一章 男神
有时候,我觉得蔚北北其实挺不错的,睦邻友爱,不该因为他是谭咏麟的粉丝而对他存在偏见。
我成绩不好,解不出程式,蔚北北就顺手帮我填上,有时直接把他的作业借我抄,大方随性,惹来一大片女生羡慕的目光。
也惹来兰仲文的不快。
兰仲文见我乐颠颠地抄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皱起英挺的眉唤了我一声,“萧九九。”
“嗯?”我头也没抬,认真抄着从蔚北北那借来的作业。
“你答应过我什么?”兰仲文抽走我的作业,将我千辛万苦写上去的答案撕掉了,“抄袭不算,重头写过。”
蔚北北喜欢受众人的吹捧,所以对每个人都好,但并不见得就是真心的,九九本来就是班级里成绩最差的一个,蔚北北就是冲着这点,才对九九好,以达到友爱弱小同学的光辉形象。
而懒惰如萧九九,要是照着这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下去,她迟早把刚累积起来的知识丢光,变成一个只能依赖蔚北北的可怜虫。
我看着作业本被兰仲文撕掉,接着蔚北北的作业又被兰仲文收走了,我大大地肉疼了一把,“喂,他作业借我又不是借你,你干嘛收我的?”
“身为你的同桌,我有权监督你。”
我苦着脸。
兰仲文又轻飘飘补了句,“身为班长,我还有特权可以向老师揭发你。”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同桌一场,你真的要这么对我?”
“嗯哼。”
“真的要这么无情?”我抱住最后一丝希望。
“嗯哼。”
我气得说不出话,扭过头,支着下巴生闷气。
良久。
久到我差点瞌睡了,身边还是没有动静。
我气鼓鼓回过头,旁边那位气定神闲,压根就感受不到我的怒气,思绪沉浸在几何书中,专注认真。
闹了半天,我这气白生了?
不到一星期,蔚北北就成为所向披靡的万人迷,在校威望仅次于兰仲文。
兰仲文无论相貌还是成绩,都惊为天人,在校任官数职,本是最万众瞩目的男神,但他天性疏离,浑身散发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只可远观不可亵渎。
而蔚北北性格跳脱,开朗,幽默,帅气,令他人气爆崩,成为学校一道鲜明独立的风景画。
小考刚过,蔚北北就与一位四班的同学打得火热,谈起了学校禁忌的早恋。两人甜蜜的逛着唱片行,打算入手一张谭咏麟唱片。
唱片行里。
有颗不安分的小脑袋在唱片堆里三挑四拣,海藻般的长发垂在肩上,蓬松而慵懒。
眼珠淡静如海。
正仔细的梭巡在唱片包装的字上。
萧九九。
蔚北北一喜,正要唤她,瞥见她手里拿了张张国荣的唱片,脸色一沉。
所谓张谭争霸就体现在这里。
蔚北北看似随和,实际执拗得可怕,他是不容许自己的朋友喜欢敌方偶像的,换句话说,他不会和张国荣的粉丝做朋友。
就这样,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蔚北北就开始冷淡我,有时我问他问题,他也是爱搭不理,甚至露出不耐烦的厌恶。
我虽然成绩不好,但内心敏感,擅懂察言观色,这也是拜一班所赐,被人孤立惯了,也就开始会看脸色了,跟他说了几句话,知道他态度炎凉,也就渐渐和他保持距离。
对此,兰仲文却是乐见的,这下没人帮她,她就愿意学着独立了。
对此,我也没什么反应,他不把我当朋友,我也不用去巴巴去缠着,我人缘不好,但总是有骨气的。
“你要是不懂可以问我,但你要先试着解题,这样才能进步。”见我闷头答题,兰仲文似笑非笑,说着每天千篇一律的话。
我指着一道复数,“我试过了,可是还是不会。”
兰仲文的眼皮微微一抬,落在我的书上,“看到i的平方就用—1带进去,比如看到指数大于2时,就一个2一个2的减……”
我一脸迷茫的听着,小脸皱成一个苦瓜。突然觉得,蔚北北肯帮我写就好了。
兰仲文见我一副不开窍的傻愣样,摇了摇头,“你先解,解错也没事,等会解完告诉我,我帮你批作业。”
我继续咬笔头发呆。
实在不行了,我只好改写语文。
好不容易煞费苦思写好一篇作文,我美美的赞了一下,就被兰仲文顺手拿过去了,他看了看,居然学着老师的样子,拿出红色笔在我文中打分。
圈出两个错别字,一个成语颠倒。
我大囧,他已经把分数打上去了,满分130,他给了我62分。
居然不及格?
我一把抢过我的作文本,怒目圆瞪,“你干嘛在我的作业上打分?”
“先打分也没事,反正语文作业都是我批的。”兰仲文笑意缱绻,“你看,相形见绌,是绞丝旁,不是提手旁的拙,清澈见底,是三点水,不是双人旁的彻。气定神闲不是气闲神定,颠倒了。”
他的声音里有令人动容的穿透力,我弱弱哦了一声,觉得抬不起头。
这简直比被老师批评还难受。
明明是同年龄的孩子,怎么就差那么多呢?一个天,一个地,把我说得想钻地洞。
“还有什么不懂的要问吗?”兰仲文望着我,眼珠诚挚而清澈。
我心神微微一荡,低头翻书包,“我还是去写政治作业吧。”
太妖孽了。
心脏受不了了啊。
“嗯,不懂就问我。”
我点了点头。
跟兰仲文打交道太累了,他软硬不吃,滴水不漏,不像蔚北北那么好说话,把程式都写出来,而是只教不解,只给你思路,不给你答案。
让你知道一半,猜一半。
特别煎熬。
☆、第二十二章 狂潮
过了十一月,学校为了改变过去那种《一支粉笔一张嘴,一面黑板讲到底》的传统教学方式,特别对全市展开了精彩的开放式课堂,到时候来参与听课的教师,家长,多达400人。
此次方案由蔚校长提议。体验全新课程概念,引导学生独立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