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奇谭-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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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涉到这种问题,谨慎一点总不会有错。”英俊男,或者说曾经的宁王朱权,露出了非常严肃的表情,“我们所要图谋的东西很大,所以不做充分细致的准备,不尽可能谨慎的话,是绝对不行的!”
黑衣年人点了点头,满脸信服。
虽然他才是老君观当代的大师兄,但朱权这位小师弟无论修为还是才智都远在他之上,甚至于远远超过了老君观当代任何一位弟,就连师长们之都有很多人不如朱权……当一个人只比别人优秀一点点的时候,人们自然会嫉妒他;可当他比别人优秀太多,到了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那他将会得到充分的尊重和敬仰。
“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我去帮助皇加强生育能力,等他生下了儿,自己又去指点大皇呢?”这位老君观当代的大师兄疑惑地问,“如果要扶持的话,扶持一个就足够了吧?”
“表面上看是这样,但事实上,我根本没打算扶持他们当的任何一个。”朱权淡淡地说,“以我和他们熊家的关系,我不杀他们全家就已经是大慈大悲了,怎么可能帮助他们培养出色的孩?”
“那是为什么呢?”
“一个国家,如果只有一个优秀的继承人,那是好事;但如果有两个不错的继承人,彼此又难分高低,那么你觉得该怎么办呢?”朱权不怀好意地笑了,“几天之后,大皇的正妃就将会生下儿。我很期待那时候大臣们的表情啊!”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两虎相争,扰乱大楚国的国运?”
朱权的目光渐渐变冷,抬头看向窗外天空游荡的气运之龙:“这区区楚国的国运,我才不在乎呢!我只是要借助国运离乱的机会,让这条气运之龙失去夭矫腾挪的空间,然后捕捉它而已!”
“只要能够得到这股气运,就可以让本门的几位凝元祖师试着借助它的力量突破到还丹境界。对于我们老君观来说,这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事情!”
还有一句话,他却没有说出来。
对于他自己来说,那条气运之龙,才是他唯一想要的东西!
第十一章 螳螂捕蝉()
“气运这东西,你急切想要的时候多半得不到,等到用不着了,却常常无缘无故来到……这正应了天道无常之理,叫人唏嘘不已啊”
宰相府的客厅不大,主人客人加起来也只得三个座位,此刻三个座位上都有人了,每个座位后面还都有人陪侍。
坐着的三个暂且不提,站着的那三个却也都不是寻常人物林麓山身边的是他儿林孝,通幽境界;吴解身边的是二徒弟秦静,通幽境界;萧布衣身边的是师侄宁风,也是通幽境界。
通幽境界的修士,在天下各个门派之便已经是极具价值的潜力股,得到师长们的大力栽培;而若是散修的话,往往也已经是小有名气的人物。
但此刻此地,他们只是陪侍而已。
从当初吴解立志求仙到现在,间过去了三十七年,三十七年对于凡人来说是大半辈,可对于修仙者来说只能算很短的时间。但仅仅这三十七年之后,吴解和他的朋友们,便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地步,这在知情人看来,不能不说是一件十分惊人的事情。
“只看这客厅就知道,我们这些人的确颇有气运。”对于林麓山的感叹,萧布衣微笑着说,“我当初浪迹天涯寻求机缘的时候,曾想过此生能修炼到通幽境界,转世回轮不失向道之心,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却没想到有一天连我的师侄都能达到这个境界,而我自己赫然已经是飞仙人”
“萧兄积累深厚,成就飞仙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罢了。”林麓山呵呵笑着说,“只是这气运之说,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我明明气数将尽,性命也只是朝夕之间的事情罢了,为什么偏偏会有气运呢?这气运难道和生死并无关联吗?”
“气运当然和生死有关。气运深厚的人,往往就会长寿。”萧布衣很肯定地说,“但凡事总有例外,这正如各种生灵都有生有死,可天地间偏偏就有那长生不死、乃至于渡劫飞升的的大神通者……一样的道理。”
林麓山眉毛轻轻一挑:“我可不是什么大神通者。”
“老弟你的成就,尚在人间大神通者之上”
萧布衣这话说得斩钉截铁,顿时让众人为之一惊,吴解忍不住抢着开口,追问究竟。
“这茫茫州大地,修仙之人乃以千计,能够渡劫飞升的也不时有之比方说十余年前,著名的灶神张广利前辈就在无回谷问剑峰上飞升而去,当时有上百人亲眼目睹。”萧布衣解释道,“相比之下,老弟你所得到的成就,别说十余年上百年,就算几千年几万年,也未必再有第二个”
“如果非要找一个历史人物和你类似的话,大概只有圣皇陛下了。”
林麓山顿时为之失色,急忙苦笑着摇手:“我哪里能跟圣皇相比差得太远了”
“但你们所做的事情是类似的。”萧布衣笑着说,“开创一个新的时代,为后世立下规矩。古往今来能够做到这种事情的实在不多,如我仙门之,大概只有昔年神山讲道、万法源流的无名真人和划三教道、定正邪之分的白帝阁第四代掌门白金真人和你类似,而在人间之,最近的唯有圣皇离辛了。”
“我不过是提倡写百姓看得懂的字,怎么就被捧得这么高呢?”林麓山有些纳闷,”古往今来,在化领域有所提倡的名士也有很多,我不能算是特别的吧。”
“你所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化的范围或者说,你改变了。化,的定义,将它从士们拓展到了百姓。”萧布衣赞道,“最重要的是,你做得成这件事”
“每个人都会有很多的想法,其不少都是很有价值的,会对整个世界造成巨大影响的。但几乎没有人能够把这些想法付诸实施,就算去做了,也根本不能成功我研究了史书,发现有你这种想法的人,在过去的历史上出现过好几位,但他们生前大抵是籍籍无名之辈,既无权力也无地位,更没有什么影响力。所以纵然他们大声疾呼,也只是犹如在旷野之上呼喊,没有半点用处,只不过在史书里面留下了轻描淡写的一笔罢了。”
“莫非我做的就有所不同吗?”
“当然”萧布衣笑了笑,手一挥,客厅间出现了一面半透明的水镜,波光潋潋,映出了很多远方的景象。
在水镜之,可以看到各地的人正在就林麓山这段时间写的东西展开激烈的讨论,尤其是他明确提出的“写百姓的字”这个观点,更是成为了讨论的焦点。
“……这也没什么啊,等我死了之后,讨论很快就会平息的。”林麓山先是满意地微笑,但很快就从微笑变成了苦笑,“人亡政息,字也差不多。”
萧布衣又一挥手,那些景象敛去,却显出了一座座学府之的运流转。
原本清冽高傲的运,此刻纷纷低下了头,与人间烟火开始勾连。
“自古以来,人往往都脱离百姓,坐在书斋之颐养性情。就算他们经历颠沛流离,写出诚挚感人的字来,所面向的也依然是人。但从现在开始,人间便有了新的流派,将字面向百姓,让大众喜闻乐见,口口相传。这是一个新的时代,这个时代已经开始了”
林麓山愣了片刻,大笑几声,又问:“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别人做不成,我却能够做得成呢?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一下就成功了呢?”
“因为你不是别人,你是冠天下的林独秀不仅如此,你有盖世名,却深藏笔墨三十年,天下不知道多少人都对你的传奇耳熟能详,都对你的作品翘首期待一结果你抛出这样的东西来,就算他们震惊,就算他们不喜欢,他们也不得不重视”萧布衣说,“重视,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就会让很多人反思,进而理解,最后成为你的支持者。”
“同样说一句话,小孩在野外随便嚷嚷,没有任何效果;贩夫走卒在街头信口闲聊,人们听到了也不会在意;但如果是一位有声望有信用的人当众宣讲,那就会有很多人在意,得到一定的效果。”萧布衣最后总结道,“正因为是你,才能做得成这种事情。所以天降气运,也是理所当然。”
“即使我快要死了?”
“没错,天地之道,公正无私。即使你行将就木,该降下的气运,也一分都不会少”
听到萧布衣的话,吴解忍不住转头看向屋外的天空。
游动的气运之龙,近来越发灵动磅礴,林麓山消耗掉的那点气运,和他创立化新时代而得到的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如果这份气运能够与国家相连的话,就算大楚国的国运已经衰微,大概也能再坚持个上百年吧……
“那该怎么做,才能把我的气运和国家勾连起来呢?”林麓山有些纳闷但更多是急切地问,“这份气运不用掉也是浪费,如果能够为国家做点什么,那我就算早死几天,也会很高兴的”
萧布衣沉思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可以试试。”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哑然失笑。
“你们还记得吗?当初在安丰县城,我们就是这么做的。”
吴解闻言一愣,然后也笑了。
“是啊,当初我们什么都不懂,懵懵懂懂地就敢于逆天改命好在没造成太大的后果,现在想起来,真是越想越后怕,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啊”
“这次不能像上次那么随意了吧?”林麓山回忆了一番,也不禁笑了,“是不是要到皇宫里面施法?
“当然,不仅要到皇宫施法,还要请天和太来。”萧布衣说,“牵涉到国家的气运,皇帝和太是肯定要参加的。”
“那我这就去奏明陛下”刚才听到吴解说若是能用林麓山的气运来维持国运,便能让国运至少多维持上百年,宁风已经面露急切之色,此刻他终于按捺不住,急忙请缨。
萧布衣略一思忖,点了点头。
宁风顿时大喜,向众人拜了一拜,脚下遁光发动,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他走后,萧布衣和吴解、秦静三人便开始准备阵法所需的各种东西,林麓山则在儿的服饰下开始写奏折这件事非同小可,需要写一个详细的奏折,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留给内史记录。
牵涉到国运之事,就算天也不能肆意妄为,必须要走正规的程序。
正忙碌间,萧布衣突然心一动,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
可心那一丝悸动一闪而逝,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是我的感觉出了错误吧……”他摇了摇头,“这件事实在有点大,难免心惊肉跳啊”
他所不知道的是,此时本应已经抵达皇宫,将事情的原委奏明天佑帝陛下的宁风,却已经遇到了意外
宁风原本急急忙忙朝着皇宫赶去,甚至于连走路都嫌太慢,施展出了遁地之法。可他一个遁光纵出,却没有像预计的那样落在皇宫门口,反而发现周围一片昏暗,昏暗之更有极强的黏性,只觉得犹如一头撞进了极为粘稠的胶水之,整个人都被粘住,别说是继续向前,就连移动一下手脚都十分困难。
这是怎么回事?
宁风大惊,急忙施展法术,将丹田之一股纯阳之气炼化为火焰,想要把周围这些粘稠的东西烧掉,好挣脱出来。
可还没等他将真气运转,一股阴寒之气已经从头顶贯注下来,轻轻松松就击溃了他的护身真气,毫不费力地侵入了他的身体,将他整个人完全封住。莫说是动弹和施法,就连头脑的思绪都被冰封,陷入了昏迷之。
直到这时,原本一片昏暗的环境才重新亮堂起来,却是距离皇宫大概一条街的一间屋。
这件屋是卫士们的休息室之一,不过卫士们正在外面巡逻,屋自然一个人都没有至少说,本该一个人都没有。
老君观的两位炼罡弟便坐在屋,注视着整个人都被冰封起来的宁风。
“朱师弟,你抓这小干什么?”那位“大师兄”沉声问道,“这小修为不高,身份却颇为敏感。动了他的话,只怕会有麻烦啊”
“他是我们计划的关键人物之一,就算有些麻烦,也不得不想办法。”朱权微微一笑,显得胸有成竹,“何况我们并不会伤害他,只是在他心留下一个念头,日后在合适的时候发作就行。”
“不会被看出来吗?那忌老鬼可不是一般人物而且这小虽然不行,他师叔布衣神相却厉害得很更不要说已经赶到长宁城的小火神……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以我们师兄弟的本事,对上小火神和布衣神相,只怕输多赢少啊”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必须在他的身上动点手脚。”朱权并未因为大师兄的话而动怒,反而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