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来日方长-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姑且暂时将今天的事放下,我首先想把纽约的事理理清楚。
“是与不是,你说了我才知道。那晚你接到电话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莫向北双眉一蹙,没有急着回答我而是从裤兜里掏着什么,熟悉的铁盒被拿出时我心中一动,那不就是纽约回航的飞机上他用来储放昂贵烟丝的盒子吗?但见他挑开盒盖,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朝盒子里头飘,发现里面装的不再是那种金黄色的烟丝,而是一根根已经包好的白色烟卷。
他抽了一支出来夹在指间,然后盖上盒盖把盒子朝我抛来。
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接了,铁盒被抓在掌中的时候听见他说:“陈华浓是我发小,一个院子长大的,后来因为出了点事跟我撕破了脸,又被他老爷子给送出国去了。这些年常常给我使绊子,我也不遗余力地回击,似乎我和他从兄弟变成了仇人,中间还夹着一个楚桥。”
我注意到他用了一个词——似乎,所以其实他们的关系并不如表面。
“那晚电话就是他打来的,称楚桥在他那,我赶到那边时包厢里就他一人。”莫向北说到此处将手中那支烟卷给点燃了放进嘴里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烟雾后才缓缓再道:“他什么也没说,只把手机丢给我看一个视频,拍的是你在酒店的房门外。”
我心头一震,隐约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
“是我的疏忽,忘记当年他被遣送出国的地点就是纽约,他在那边待了五年。他什么也没说,就指了指桌上的一瓶威士忌让我选。喝了那瓶酒后我就不省人事,直到你们找过来时才醒,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所以就是说陈华浓给他下了一个套,以我为要挟逼迫他喝下那瓶酒。
“那瓶酒有问题?”我疑问出声,否则他怎么会陷入重度沉睡。但见他点头又摇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酒确实有问题,以我的酒量一瓶威士忌还不至于放倒我,他在里头加了料。但那不是致使我醒不过来的主要原因,醒来后我也存疑,假如单单只是要把我放倒他用不着多此一举把我送去医院,所以就让老陆去查,结果很蹊跷,表面看来好像他就是单纯把我送到那家医院搁放着,然后通知楚桥过去。”
“实际上呢?”我本是顺着他的话追问,可不知道为什么烟雾之后他的眼神好似有了变化,迷迷蒙蒙里透着难读的幽沉。
这一次他没有要立刻回答,而是一口接着一口抽,使得整个室内都飘散了这种特殊的烟香味。就在我以为他将沉默进行到底时,浅沉的声音徐徐飘来:“当有种东西如河般涌进我身体内,并且随着时间越来越清晰时,我的脑中只剩一个念。”
这时烟雾陡然而散,使我看清那双黑眸,心顿时如脱缰的野马狂跳如雷,不经大脑口中就无意识地问了:“是什么?”
他沉沉盯着我,一字一句的:“命运把你带来我身边,在这之前或许你还有各种可能与选择,但这之后,你别无选择。”
我怔凝在那,心中的震撼无法言表。
他是在对我宣告我今后的归属吗?可这是不是要先问问我的意愿?他好似知道我在想什么般,直接驳回了我的念想:“苏苏,当决定把你带上这艘船起,就意味着我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不是没给过你机会,但凡你有一点对我上心我也舍不得让陈华浓动你。所以,你的意愿从今天起不在我考虑范围内。”
就在他发着狠对我说这些时忽然就感昏沉,紧随着目光晕眩,后面还看到他的嘴唇在蠕动却听不清说什么了,阖上眼的一瞬才懵懂领悟:原来那烟味是有问题的。
好似就那一恍惚间的事,睁开眼发觉还是莫向北的那间舱房,甚至连位置都没动过,我还是坐在那张椅子里但他人已不在。迟疑是否自己神经太紧绷而导致一时疲累,在与他说着话时都能睡着,但下一秒忽然昏暗的舱房闪过光亮,随即我正对面的那面墙上出现了影像。
是投影!
放的是之前我随华姐走进那间奢华赌场的场景,影像将我的不安扩大到连细微的表情都能呈现,穿过前面几桌后我们来到了最后那张赌桌前。
忽的我一愣,为什么陈华浓的位置上换成了莫向北,而邱总的位置却换成了陈华浓?这不是我之前经历的那一幕啊,可是这身制服如今还穿在我身上,华姐甚至是那本在发牌的小伙子都还是原来的人。
只见华姐走到桌前后说的是同样一句话,只是把称呼改了:“陈总今晚手气不错。”
陈华浓并没有像那邱总一样对华姐上下其手,只牵扬嘴角邪笑着道:“希望不要扫了某人的兴。”坐在他对面的莫向北倒是眉色未动,神情也很轻松地手指敲了敲桌面,漫不经心而问:“有没有兴趣再来一局?”
“赌什么?不会又是那些筹码吧,老实说我还真没那么大兴致。”
莫向北闻言勾唇而笑:“就赌你最想要的呗。”
陈华浓眼睛一眯,“你说得可是当真?”莫向北挑了挑眉:“我几时诳过你?”两人对视数秒,陈华浓终于笑了:“好,既然你敢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华姐这时走上前:“陈总,莫少,就让我来为你们掌这副牌吧。”同样的就在她要伸手去拿牌时被陈华浓一挡,脸上虽然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眼睛盯着莫向北缓缓道:“华姐的风韵太过迷人,怕是会使我分心呢,换个人吧。”
莫向北眼皮都没抬地吩咐:“梁仔来发。”
陈华浓还是摇头:“一张桌上三个男人就没乐趣了。”他转眸看向我这处,轻幽而问:“美女懂梭哈吗?”我没回答,华姐先牵强而回:“陈总,她是新来的,还不怎么懂规矩。”
“就她吧,不懂就当来练练手了。”
于是我走上前,成为了这张桌子的荷官。到这里镜头一切,跳过了赌牌的阶段,直接便是莫向北与陈华浓两人翻牌在桌上,而莫向北眉眼上扬似笑非笑着看对面脸色铁青的人。
无疑这一局,莫向北胜。2016年的最后一天,在这里先祝大家新年快乐。明天早上7点59分59秒以后,还会有60秒,整个一年里就多出了这一秒,你们会想用这一秒来做什么?可以在底下回复,接龙下去
第69。明确的选择
之前他们所说的赌注到底是什么我并不清楚,但从陈华浓那难看的脸色可判断定然输了这场对他极端不利。蓦然间他猛地站起,双手撑在桌面上狠狠瞪着莫向北从齿缝中迸出字眼:“你给我设套!”莫向北耸耸肩,不置可否。
陈华浓脸色更沉了,他抬起眼时突然凌厉的目光向我看来,“她究竟是谁?”问的依然是莫向北,只是那眼神如刀一般恨不得将我刮了。
莫向北云淡风轻地说:“你不用知道她是谁,愿赌服输的道理相信你懂。”
“她出千!”
“谁看见了?”莫向北一句话丢出去直接将陈华浓给噎住,最终只能撂下狠话:“好,今天我记住了。”画面就定格在陈华浓拂袖而走,莫向北抿起唇角微笑时。
看到此处,我再笨也看出了这些场景是合成的。取了之前我参与邱总和陈华浓最后那赌局的画面,然后与刚才这段揉合在一起。另外,我也察觉到虽然陈华浓与莫向北确确实实都是本人,可他们在画面中所展现的气质与我认识的他们不同,陈华浓我可能了解不多,至少莫向北在其中比以往展现给我看到的更张扬!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么一段合成过的场景?尤其是我看着这些,为什么会有一种似曾熟悉的错觉?就好像。。。。。。就好像我真的曾与他们共处过这样一段。
舱门被移开,没有意外的莫向北走了进来,他眸沉似水地站在门边看了我好一会才缓缓走近坐在床沿。听到他轻声问:“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一瞬不瞬地仰看着他的黑眸,“那是什么时候的你?”
他倏然而笑,“苏苏,你总是这么的。。。。。。”似乎在寻找着措辞,冥想两秒后就接上了:“一针见血,哪怕是你依然没有想起。”
我蹙起眉,犹疑而问:“什么意思?”
但见他摇了摇头道:“由我嘴中说出来没有意义,需要你自己来寻找答案。”
我的心头莫名而揪,好似被一只手紧紧抓捏住。
夜晚,我独自站在甲板上。
游轮已经停航,但华美的灯光却还照得通亮,纸醉金迷的夜生活刚刚开始。只是这喧嚣热闹与我无关,我沉浸于。。。。。。迷茫之中。
有莫向北在不用再颤颤惊惊地担忧自己的处境,当然,可能本来就不用,陈华浓不过是故意威吓。如果之前我会以为这是一场莫向北设定的惩罚,此刻不再有这念。
他,或者说是他们,原本在谋划着一件事,这件事与我有关,与那个经过合成后播放给我看的那段场景视频有关。只是中途因邱总对我突然动手而中断,想到此处我心头酸了涩了然后涌入暖,这个男人,是真的对我在意。
也因此我更想弄清楚究竟他铺了一张怎样的谜图让我单独来解,甚至用这种极端方式。
身后脚步声渐近,我听着不像是他便不去理会。然而那人却站到了我身旁,毫不忌讳地侧靠在围栏上盯着我。
无法忽略这种给人以虎视眈眈的目光,我只得移转眸对上那视线,“你有什么事吗?”
对方挑了挑眉,酷沉着脸幽幽缓缓道:“我在看你,”有意顿停,然后轻慢的口吻:“看你究竟有什么魔力让北那么着迷?”
默沉片刻,决定不理他。
但他们这些人似乎都不懂别人的拒绝,他并不走,盯了我半响忽然问:“他是怎么和你说我的?”我蓦的心中一动,或许。。。。。。从他身上能找到突破呢?
于是想了下便道:“他说你们曾是发小,后来因为一件事而决裂。”
如果这是起点,那么转折在哪?他们之间从分裂至今的这段时间里曾发生过什么,还有如果影像中所呈现的某个他们的一段过去经历,又与我有什么联系,为什么要与我的现在时态合成在一起?
这些我从下午想到了晚上,始终不得结果。莫向北并不来管我,性子清沉地像换了一个人。天黑后我来到甲板,就见他在游轮的二层远远看了我一眼便消失了身影。
陈华浓敛了目光与我一般将双手撑在栏杆,幽然而道:“他是这么和你说的?决裂。。。。。。”轻咀两字后他就像是陷入了回忆在沉思,我也不去催促,反正暂时他是没有侵略性的。
平静的海面偶有海风吹来,带来一丝凉意。
隔了好长一会突听身旁的人徐声开口:“在那件事发生之前,我从未想过会有一天与他站在对立的一面。这些年我们一直暗中较劲,各有输赢,当你的照片送到我手上时我突然间顿悟过来,有些东西不是藏得深就会消失的。”
“是什么东西?”我提着心轻问。
却得来陈华浓的邪笑:“你无需拿话试探我,既然北要让你自己想起来我也就不多参与了。但是有一点我很肯定,你终有一天会离他而去。”他突然欺身而近,凑在我耳边噙着恶意地说:“我等着看那一天。”
陈华浓走了,却丢了一个炸弹在我心中。
夜风再吹来时我感到身体不由颤栗,不是因为害怕陈华浓最后像是宣誓般说的那句我终会离莫向北而去的话,而是他的言辞里终究还是透露了一个令我震撼的讯息。
我几乎是狼狈地跑上游轮顶层,推开门时莫向北正在吞云吐雾,一整个舱房内都是那弥散不去的烟雾。他靠坐在那,看不清表情,只觉轻幽浅沉,如梦似醉。
闻着那烟味我顿觉双脚发软,想不通为何这烟味于我如迷香而他却全然无事。
我问:“这烟里是有加了什么吗?”
“醉香草。”他很干脆的给了我答案。只是我蹙了蹙眉,从没听过这名字,“它是什么?”
“一种迷幻草,用来助兴的。如果不点燃就不起作用,你初次闻会受不住有短暂晕眩是正常的,于身体无害。”
原来如此,我默然走到他旁边坐下,想尽量不去吸那烟味,可满屋子都是不可能避得了,最后索性不管了。任由身体逐渐发软,脑袋发涨甚至眼前晕眩,听到有声音从身体深处传来:“莫向北,我们是。。。。。。很早就认识吗?”
迷蒙中感觉有道视线落在我的脸上,清冷与灼热本是两个矛盾体,可偏偏它们就揉合交织在一起。陈华浓说,莫向北要让我自己想起来。。。。。。用了一个“想”字,于是合成的影像,不合理的一切都变成了合理。
我想陈华浓应该是故意的,他表面说着不想参与实际上还是推动了一把,无论是否带有恶意,成功地指引了一个方向。
比如,我曾记忆缺失,然后,刚好与他们有关。
我没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