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天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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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嘉猛然一把推在我胸前,疲倦的我丝毫没有防备,往后退了两步。
“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你应该骂我,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我不要你对我这么好!我不要!”她叫着直往前冲去。
我微微摇晃着,几乎无法站立,险些跪在地上,我感觉自己的胸膛里在一滴滴的流血,冰凉的,一滴滴从高空落下来。
从安安城堡回来已经数天,每夜我都不敢入眠,总是在天明前小睡片刻,而且还经常惊醒,我身体倦乏,而且埃嘉也不来陪伴我了,我内心越来越烦躁。
一天中午,埃嘉来到橡木城堡,她又显得活力四射,她说有个神秘礼物要送给我,同时告诉我,福陵兰郡主和夫人邀请我共进晚餐,费尔南多伯爵和他的家人也回光临。
我带着两名亲兵和埃嘉来到了银龙城堡,阿力克也跟着我们,因为好几天没有出门,他开心的在野外狂吠乱叫,撒着欢跑来跑去。
晚餐的时候,我将阿力克拴在城堡后面的小校军场上,叫两名亲兵从厨房找来很多牛排和骨头,安抚着低声吠叫的阿力克。
阿力克可能是非常不满意把他拴在小校军场上,在我们正进餐的时候,他呜呜的用很大的声音埋怨着。
“你们万万没有想到吧,你们说阿力克太温顺了,其实他是条苍龙呢,天藏一命令,阿力克就变身成苍龙了,他在落日平原上咬死了五头三头犬,好凶猛呢,就象伯父养的猎鹰扑兔子一样,一扑又一扑就把三头犬咬死了,好恐怖呢。”埃嘉听见阿力克在外面叫唤,得意的对旁边人说道。
“真的吗?”旁边有人很惊讶。
“是啊,天藏在京城就有怒龙骑士的外号呢。”费尔南多伯爵笑道。
“哦,落日之战已经传到京城去了吗?”有人问道。
“那倒不是,可能很多人都以为京城谈论的怒龙骑士和落日之战的血魔天藏是两个人呢。”伯爵道。
“这是怎么回事?”
“天藏在今年春季京城举行的武神大赛进入决赛前十名,第二阶段的比赛中,有两位法师学院的法师同时和天藏一个组,一个是召唤法师,一个是元素法师,”伯爵见所有人都听他说话,停下进餐,讲述着,“但是这个组只能有一名出线,所以当时外围赌的赔率都认为天藏毫无出线希望,赔率居然是一赔六十四,可惜我当时不知道啊,哈哈。”
“伯父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天藏连我都没有告诉呢。”埃嘉问道。
“我的一名副官当时正在京城,他说他看好天藏,于是在赔率一赔六十四的时候买了天藏出线,天藏果然力克所有对手出线,他大赚一笔。后来远征兰色大陆的时候,他一直是最支持天藏的,开战前就极力怂恿我重用天藏,我很是奇怪,因为我对天藏略有了解,而他并不认识天藏,于是我探询究竟,他就告诉了我大赛的始末。”
“阿力克是在天藏对抗召唤法师的时候,法师召唤出朱雀,阿力克就变身成苍龙与之抗衡。所以,京城知道天藏是怒龙骑士,而不知道落日之战中的血魔天藏。”
埃嘉听了最开心了,而我略略点了点头,没有给众人继续谈论的话题,我不想令海杜克对我有什么反感,或者感觉到他不再是主角,太被冷落。
不一会儿,众人又开始谈论别的话题,而海杜克果然成为主要的发言者,再次成为焦点。
晚饭后,埃嘉将我带到她的书房,书房中有一大一小两面古朴风格的镜子,大的有一人多高,放置在地上,并且有沉重的框架保护着,而小的可以放在桌上,镜子呈现水晶一样的晶莹,并且散发着柔和的蓝色的光晕,与众不同的是两面镜子都出奇的厚,至少有数寸厚。
当我从镜子面前经过的时候,一道流光异彩扫过镜面,而我样子映在镜子中。
我轻微的感觉到镜子中有温和的魔法源存在,我问道,“这镜子是用水晶石做的,是吗?”
“对啊,你看出来了。”埃嘉得意的说道,“不过,这不是一般的水晶,你能看出这镜子的神奇之处吗?”
我仔细的端详着这两面镜子,除了格外精致,略微感觉有魔力源的波动,好象并没有奇特之处。
我笑着摇了摇头。
“你瞧。”埃嘉见我看不出镜子的秘密,开心的笑着,十分得意。
她伸出一只手,手掌轻轻贴在大镜子的表面,一团淡蓝色的光晕立刻从接触镜面的手掌处笼罩了埃嘉全身,我明显感觉到魔力源的波动急速增强。
笼罩埃嘉身周的光晕消退了,埃嘉缩回了手掌,她笑着让我看镜子里面。
我目瞪口呆,镜子里面呈现出变幻的景色,而原来和埃嘉一样大小的镜子中的埃嘉迅速的变成么指大小,背景时而是云雾山林,时而是银龙城堡,时而是高山,时而是流水,时而是草原,而么指大小的埃嘉在不同的背景中活动着,笑着,沉思着,舞蹈着。
“太神奇了,太美了,居然世界上会存在如此美的东西!”我惊呼道。
这时,图象逐渐黯淡,然后镜子又恢复成一面普通的镜子。
“知道这镜子叫什么吗?”埃嘉问我。
“不知道。”我惊异的抚摩着镜框,不停赞叹着。
“它叫阿弗洛迪特,是爱神的意思。”埃嘉说道。
“爱神,真美的名字。”
“听我说啊,知道为什么叫爱神吗?”埃嘉把我的手拉着,叫道。
“不知道,真是太神奇了。它为什么叫爱神?”我问道。
“因为它有个特点,如果一人将手抚摩在上面,影象会被镜子记忆下来,但是瞬间影象就会消失,但是如果一对爱人或者情人手牵手抚摩镜子,则被记忆的影象一直会存留在里面的。”埃嘉说道。
“这么神奇?”我几乎惊呼道,“会一直存在里面,永不消失吗?”
“如果永远互相爱着对方,则影象永远也不会消失。”埃嘉说道。
“但是,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里面有爱侣的身影啊,难道在这面镜子前留下影象的爱人,从来没有一对永远互相爱着对方吗?”我几乎手足发凉的说道。
“傻瓜,人都是要死的,人死了,怎么还会爱着对方呢。”埃嘉说道。
我长舒了一口气,极力的勉强自己忘记这个问题。
“来,我们拉着手,天藏,慢着,你要一心一意的想着我哦,好了吗?”
“好了。”我笑着拉着埃嘉的手。
我们伸出手,手掌抚摩在大镜子的表面,瞬间,我们两人都被淡蓝色的光晕笼罩,温和的魔法元素围绕着我们,然后逐渐消散了。
我们缩回手掌,果然,镜子再次变的不透明了,美丽如仙境的背景出现了,我和埃嘉的影象在镜子的世界中漫步,牵手,坐在草地上,嬉戏,交谈,互相偎依……
“哇,快看,是落日平原耶,好美啊!”埃嘉叫道。
镜子中出现的是别样的落日平原,不再是战场,而是辽阔,壮丽,温馨的落日平原。
我几乎为面前的美丽心疼的窒息,我握着埃嘉的手,目睹著名叫爱神的镜子简直痴了。
“这面大镜子放在我的书房,这面小镜子,嘻嘻,给你拿回橡木城堡,放在你的床前,你要好好照顾他们哦。”埃嘉说道。
我沉迷在这美丽中,几乎都忘记了回答。
“天藏笨笨。”埃嘉叫着我,“来,和我一起摸这面小镜子啊。”
我们同样也拉着手,抚摩着小镜子,同样我们被光晕笼罩,光晕消失以后,小镜子中也出现了我们两个人的影象,景色在不断的变幻。
更为奇妙的是,大镜子中的景色和小镜子中的景色不一样,而且影象的举动也不一样。
我置身于两个镜子之外,目睹着两个世界的两对璧人一样的影象。
我小心翼翼的将那面小一些的爱神带回了橡木城堡,我捧着她看了又看,景色不断在变幻,里面我和埃嘉的影象也不断在变幻,我看着镜子中的埃嘉,她或颦,或笑,或喜,或嗔,我爱不释手,转眼一夜就过去了,天边已经曙光初现,我将镜子小心的放置在卧房的桌子上,坐在床沿,远远的望着她。
不知不觉中,我合上双眼。
“天藏……天藏……天藏……”
令我恐惧的声音又出现了,我抱着头大吼着,但是声音仍然没有消失,我喊叫着,“醒过来,天藏,醒过来,天藏!”,四周的景物迅速变的清晰,面前出现巍峨巨大的城堡主楼,四周城墙上都是虎威骑士团的骑士,他们彼此小声交谈着,城堡主楼上埃嘉的房间里,隐约透出一团昏黄的灯火。
“不!混蛋!不要老把我留在梦里!”我对着四周的骑士大吼道。
四周的骑士惊讶的看着我,一名骑士走过来,“天藏骑士,天藏骑士,你没有事吧?”
“阿力克,阿力克?”我大叫着。
我感觉左手有清晰的热烘烘、湿漉漉的感觉,我低下头,阿力克用舌头舔着我的手,“啊!不!”我恐惧的大叫着,不可能,在梦里怎么可能感觉到阿力克在舔我的手,不可能。
我狂叫着,纵身从城墙上跳进石冠城堡中,我发疯一样扑进城堡主楼,“埃嘉,费尔南多伯爵!”我叫喊着拼命往城堡上面冲。
我猛然撞开点着烛灯的房间,埃嘉的房间是整个城堡唯一亮灯的地方,我冲了进去,埃嘉正背对着我,坐在桌前,她的身后有个巨大的黑影,正无声的向她压去。
“埃嘉!”我大叫着投出血魔战刀。
黑影象一块绸布一样被战刀钉在屋顶。
背对着我的埃嘉缓缓转过身来,可我看到的却是一张漆黑的脸,陌生的面孔,她用我已经熟悉的声音喊着,“天藏……天藏……天藏……帮帮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啊!不!”我歇斯底里的大叫道。
第十九章 怒焰焚天
我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我以为自己在梦中,我以为自己会从噩梦中惊醒,远离梦魇。
“这不是你的梦境,天藏!我是娜丽塔,你忘记了吗?”陌生的女人说道,缓缓走过来。
我的自信居然消失了,内心深处感觉前所未有的失控,我失去了抗争的勇气,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当我面对让我不安的事物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居然只有一个念头让我汗颜的想法,我想离开。
甚至根本没有想去了解这个奇怪事物的企图,我只想离开,迅速的离开,如流星,如时光岁月一样迅速的离开。
但是,我发现更为可怕的一件事,我的身体如同被瞬间浇铸一样,僵硬在原地,丝毫不能移动,而且身体中的力量如决堤的江水一样一泻千里。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惊骇地问道。
“天藏,我对你没有恶意,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你总是不让我把话说完,就象逃避瘟疫一样逃走。”她的声音有着女性的柔媚,“难道你不再是勇往直前的天藏了吗?”
“恩……真的是我把你惊吓了吗?天藏啊天藏,如今的你已经这么软弱了吗?你难道还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我怎么会伤害你呢。”她已经走到我身边,她伸出和脸一样闪烁着鳞光的黑手摸着我的脸,“你是我在困境中唯一可以依靠的希望。”
她的手柔软而温滑,轻轻的抚摩着我的脸。
“你知道我靠近你有多么困难吗?”陌生的女人说道,“我对你没有丝毫的恶意,如果我存心加害于你,你现在还有机会吗?”
“这只是场梦,不是真的,真的我正在橡木城堡,而这是兰色大陆的石冠城堡。”我说道。
“痴儿,你现在还以为是在梦中吗?”陌生的女人笑的越来越暧昧,她的眼神说不出的甜美,她的手从我的脸上慢慢落在肩上,身体逐渐靠近我,吹气如兰,我的脸上感觉到湿润急促的喘息。
她几乎贴在我耳边说道,“你有发过这样的梦吗?”
我眼睛的余光见她抚摩着我肩膀的手指轻轻一弹,剧痛立刻闪电一样传遍我全身,瞬间我僵硬的身体恢复正常,我忍不住一声惨叫,用手捏住刚刚被她抚摩过的肩膀。
肩膀上出现了一道深有半寸的裂口,血流不止,疼痛仿佛被放大了一百倍,如同一顿乱拳一样打击着我的痛觉感官,我整条手臂上的血管都在激烈的搏动着,耳朵被搏动声震的生疼。
我的后背撞在墙上,睁大眼睛瞪着面前的陌生女人。
“啊……”她轻声惊呼,企图走过来,此时的我如同一只断臂的幼鸟,不禁防备地缩着受伤的肩膀。
我对她的防范仿佛刺痛了她,她的眼神一黯,幽幽说道,“你真的已经变了,变的很软弱了。”然后两只手在身体前局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