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医生,小爷有喜了-第2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呀!小金!’。
齐忠恒被我踹的一栽歪,扳机扣动……。
砰!
巨响震的人耳膜都疼,我眼神却随着枪口看去,一道黑影伴着枪响就摔倒在地,挣扎着要爬,眼瞅着就要被公安撵上了!
“我靠!”
我兴奋的浑身都麻了,毛孔张开,“打中了!”
确切的说……
是懵着了!
“我,我打中了?”
齐忠恒自己都难以相信的样儿,握着枪脸都白了,“我是打中了?打中了?”
“恭喜你啊!”
我兴奋冲到齐忠恒的身前,脑门子都麻了,“你打中啦!”
激动的啊!
就如同中国足球终于出现了!
“齐大哥!””
我兴奋的大喊,“你开抢啦!”
职业生涯第一抢啊!
妈的我想哭啊,一脚踹出来的!
“小金同志!”
齐忠恒后头捂着自己受伤胳膊的秦队看我这样居然牵起唇角,他对我一直有成见,真是首次对我态度缓和,“小金同志!你小心啊!不要太过暴露!回到所里!”
“好!”
我回应,冲着对面还处于发懵状态的齐忠恒笑着,“齐大哥你太帅了!加油啊,我终于帮你……”
‘砰!’。
枪响……。
我身体猛的一忽扇,肩膀后,像是有巨大的推力冲的我向前栽歪,声音卡在嗓子里,“呃……”
一瞬间,似乎万籁静寂……。
张着嘴,我脸上还挂着笑,木木的转眼,看向自己的右肩,没事儿啊,我没事儿啊。
左手抬起,从肩头摸过,掌心忽的湿热,指尖一掏,在右肩背部,摸到了一个热热的,黏糊糊的洞……
“谁开的抢!”
有警察大喊,余光中,瞄到追出的公安都防守状蹲到地上,“小心!”
“鱼儿!”
庄少非的一声惊叫划破长空,我直直的看他朝我奔过,“鱼儿!”
“小金!”
齐忠恒更是惊恐的看我,扯着我手一动,“小金,你……”
“我没事……”
我用力的吐出三个字,腿却是一软,单膝‘噗通’!的跪地,“我……”
“鱼儿!你怎么了!啊?!”
倒地的瞬间我猛地被庄少非抱在怀里,他的手顺着我后背一摸,涂满鲜红的手掌当即就刺痛了我的眼,“鱼儿!鱼儿!”
我想说没事儿,没事儿……
一种形容不出的疼痛的却从后肩的骨头中喷涌而出,洞口像是生出了锯齿刀子,沿着我的四肢百骸层层生剐……。
疼的我喉咙里只能发出艰难的音节,衣服,好像是湿了,紧紧的,热热的,贴着我的后背,很不舒服……
“车哪!”
庄少非拦腰抱起我,扯着凄厉的声音狂吼,“我鱼儿中抢啦!妈的!赶紧给她送医院!车啊!”
中抢了?
我恍惚着,唇角疼的抽搐~。
原来,中抢就是这种感觉,可,没有穿透啊~。
电视剧里,子弹不是都会穿出吗……
有车开到身旁,庄少非抱着我就坐到后面,他像个疯子一样的叫唤,“去西城医院!快!快!”
我感觉到他的手一直在捂着我后肩,可有热乎乎的液体,一直在涌,涌的我很疼,很疼……
像是要抽干了我,抽干我身上所有的液体……。
“鱼儿,没事儿,不会有事儿的……”
庄少非的声音在我脸前响着,“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别怕,别怕……哥们会让你好好的……好好的……”
车里太暗,我很用力地想看清庄少非的脸,可入目的,却是虚幻的画面……
我和小兰从大院出来,我还穿着那件很像列宁装的军便服,新婚的衣服,不,不是我,是金多瑜,她和小兰在道边看到了红云,鸡蛋换围巾……
画面转的很快,金多瑜被实验小学的门卫呵斥的不知所措……
她请小兰吃面,偷偷的在女厕所抽烟……她在大院骑着自行车教训扯老婆舌的女人,二十岁的金多瑜,骑在自行车上,双臂张开,像鸟儿一样的惬意啊。
她去清河村……她的一眸一笑都是无比的清晰……
我努力的睁大眼,看到金多瑜在车上遇到大哥,她唱歌,她在臭小子家撞到了洗澡的庄少非,她替臭小子出气……她被大哥救了……她在厨房给大哥唱喀秋莎……
眼里,突然有液体涌出,我呆呆的看,直到眼前出现了养老院的长廊,似乎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肖鑫,肖鑫……
“我要走了……我要走了……”
我哑着嗓子发声,不疼了,后肩膀的洞口不疼了,我很累,很累,好像又吃了安眠药,闭上眼,就会很舒服,“大哥……我任务完成了……我完成了……我得走了……”
正文 第450章 怎么会这样(1)
第450章 怎么会这样(1)
齐忠恒的一抢,开了。
“鱼儿!你别说傻话!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庄少非喊得声音发颤,:“车开快点开啊!她不能有事的!不能有事!”
“大蒜……大蒜……”
他喊得我耳膜疼,可我却看不清他,用力的抬起手,好像摸到了他的脸,有湿湿的东西,“你哭了啊……大老爷们哭什么,别哭……哥们没事……只是要走了……”
“鱼儿,你别吓我……别吓我……”
庄少非的抱得我发紧,“金小爷不会有事的,金小爷所向披摩……你不能走,你哪都不能走……你别睡,听话,别睡!”
“不由我的……不由我的……”
我手贴着他脸,掌心温温地,湿湿的,“你听我说……华子想要jun用的56三菱刺,我其实让大哥打好招呼给我弄到了……我骗华子说没弄到,我是怕他玩军刺会出事,那东西太狠了,军刺让我藏在花窖休息室的床底了……你到时候找出来给他……替我谢谢他,我的好哥们……”
“鱼儿!你别说这些!”
庄少非吸着鼻子,“你他妈自己给!你亲自给!他乐的鼻涕泡都得出来!”
“呵呵……咳咳……”
我不知道怎么就咳嗦了,不知道喷出了什么,好像是口水,很腥的口水,黏糊糊的,齁着嗓子……
“鱼儿,鱼儿……”
庄少非不停的帮我擦着嘴,“开快点!”
疯了啊,真疯了,他喊得喉咙都要破了!
“大蒜……”
我断断续续的发声,“姜南想要我唱过那些歌的乐谱……我也全都写下来了,在抽屉里,你帮我给他……我能做的太少……不知道要怎么谢他们……只能做这些了……”
“鱼儿,你……”
“公司,我公司就交给你了,别忘了我在老家说过的事……福利院啊……”
我困得不行,眼皮都要撑不开了,手用力的贴着他的脸,“大蒜……我很感激在这里可以遇到你……你要好好的……枫叶,枫叶……”
脑子里,莫名的涌进了肖刚背着我在山上看枫叶的画面……
“我喜欢枫叶……大蒜,你帮我烧一片红叶,写上肖鑫……保佑我,下辈子,有个家……我想有个家……我想有个家……”
“鱼儿!”
庄少非嗓子全然变音儿,“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唯独不要说这些,哥们将来买座山!给你种上一山头的枫树!咱不要破叶子!不要!”
“得要……得要,这是我偷来的日子……得还回去了……”
我张了张嘴,咳了两声后感觉好像是下雨了,有液体不停的落在脸上,摸着的庄少非的脸,也越发的湿润,“你别哭啊,别哭……记得……要让我看日记……看日记,我写了三本了……三本……要让我看啊……”
‘呲~!’。
车子急刹,我‘噗’~的又喷出一口甜腥润的液体……。
身体旋即悬空,手从庄少非的脸上落下,胳膊一直都在摇晃~。
“医生!医生!”
庄少非大声的喊着,“快来人啊!”
用力的撑着眼皮,我终于看到了白光……。
我想,我不是真的死了,我只是要离开了。
将金大娘的人生,还给她。
眼底有液体不停的涌出,我颤颤的,眼前,都是霍毅的样子……
他在车里压低帽檐轻笑,他弄脱了我的肩膀,他一脚踹废了厕所的门,他哄着我在家里开抢,他拽着我的手摁在他自己的心口,“你听好了,这里!你进来了!老子不管你是人是鬼!是男是女,就别想给我出去!”
“大哥,大哥……”
我控制不住的流着泪,回忆太多太多,心疼的无以复加,“大哥,大哥……我想你……我不想走……不想走……”
躺在担架车上,身旁都是人,乱糟糟的人声……
我的手被庄少非紧紧的抓着,他的声音再就在我鼻尖儿处响着,“鱼儿,你不会有事!你放心!你大哥马上就回来了!你想他!想见他就更得好好活着!好好活着,别他妈吓唬哥们!啊!”
“大蒜……大蒜……”
“我在,我在!”
我张了张嘴,眼睛在这一刻居然看清楚了,回光返照般,我看清了庄少非的脸,沾满血也沾满了眼泪,他怎么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似得,又造的这么惨?
“你说,你说!”
庄少非跟着我跑,耳朵帖到我嘴前,“我听着听着……”
“你帮我,告诉大哥……我爱他……”
我说着,眼泪潺潺的流着,吐音儿,愈发的微弱,“我爱他……我谢谢他给我一个家,三年,三年,我应该知足了……让他……对金多瑜好些……照顾好金多瑜……我走了……我走了……”
“鱼儿!”
手术室的大门敞开,我用力的抬头,伸手冲向走廊的庄少非,:“帮我转告大哥……大哥,大哥……大哥!”
“鱼儿!”
庄少非踉跄着追了几步,冲着我,双膝‘噗通’!的跪地,哭的仰头,“你他妈别吓我啊!你有事了我怎么活!我怎么活!”
“……”
我没力回话,手术室的门带着我的光明渐消,身上的衣服好像都湿透了,淅沥沥的顺着胳膊滴着水花……
耳边有很多的声音响起,杂乱乱的……。
我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呢喃的反复叫着霍毅的名字,大哥……大哥……对不起,我终究没能一直陪着你,没有等到下个月,又没有听你的话,你别怪我……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我爱你。
如果有来世,我希望,我是女人……
假如我没有见到太阳。
我也许会忍受黑暗。
可如今,太阳把我的寂寞。
照耀的更加荒凉。
‘呜哇~~’。
我合着眼,液体顺着眼尾流着,耳旁有婴儿声响,谁在哭泣?
‘呜哇~~’。
婴儿的哭泣声还在继续……。
正文 第451章 怎么会这样(2)
第451章 怎么会这样(2)
我睁开眼,脚下貌似沿着长廊再走~。
周身薄雾缭绕,什么都看不清晰,我不懂,这是哪里,这走廊,显然不是我们养老院的走廊,而我,不是应该回去了吗。
有些莫名,像是又身处梦里,怎么又会做梦?
‘呜哇~~’。
婴儿的哭泣似给了我某种指引,三声后,戛然而止。
我寻着这声音抬眼,眼前的薄雾似被风吹散,逐渐化开……。
攒动的人影映入眼帘,只是,人脸都好像打上了薄薄的马赛克,虚化的,看不真切!
我用力的分辨,感觉上,这像是个诊室的门口,能看认出的,只有衣服,抱着婴儿出来的,穿着一身的白,是白大褂!
白大褂的后面,还跟着几个穿护士服的女人,从衣服上,我隐约的分辨身份,该是医生和护士!
“产妇难产,经抢救无效,已经身亡……”
产妇?
我微微拧眉,看着抱孩子的白大褂说着,“很抱歉,你们节哀吧。”
她的声音一出,我身前的两道人影也开始清晰,一个是穿着黑布对襟罩衫的老太太,后背微驼,另一位,是个男人,有些高,瘦瘦的,懊恼的只是我如何用力,他们的脸,都太过模糊!
“什么!我儿媳妇儿没啦!”
老太太脚下一晃,被男人扶住,哭腔传出,“妈!妈!”
“我们尽力了,家属节哀……”
白大概语气沉重的,把怀里抱着的孩子朝着老太太身前一送,“这孩子心脏可能有些问题,我们医院目前确诊不了,你们最好给孩子带到大城市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