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霍成婚-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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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
恍惚之际,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另一个人。
那个奇怪的男人,她女儿的……父亲。
视线交汇。
她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了掩藏的深沉。
刹那间,不知为何,左曼忽然觉得心跳漏了拍。
而下一秒,她看到那个男人在朝自己走来。
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她猛地松开夏晚,往后退了几步。
南沉想要握她手的动作硬生生僵在了半空中。
她眼中的排斥和害怕是那么的明显。
她忘了,真的忘了啊。
曾经,她最喜欢自己牵着她的手摇晃,然后仰头看自己,那得意又傲娇的眼神,他一直都记得。
一时间,满腔的情绪将他淹没。
南沉自嘲的笑了笑。
但这样的情绪,也仅仅只是短暂的两秒,快到让人根本察觉不到。
“卿卿……”他看着这张就算闭着眼自己也能画出来的脸,心里不是不难过的,可终究,他不愿意伤害她,他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
她已经有了选择。
纵有万般不舍,他也会成全她想要的幸福。
尽管,真得很难。
“卿卿。”睁开眼,他哑声开口,有些艰难,“照顾好自己,有事……可以给晚晚打电话,照顾好自己……”
千言万语,最终也只是化成了一句照顾好自己。
而话落,他再也不犹豫,转身往登机口走去。
他怕,怕自己多待一秒,会忍不住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带她回去。
像是有形容不出来的东西被人从身体里强行剥离了一样,左曼觉得,好痛,好难过。
可是,到底是什么?
她想不起来。
她不知道。
薄意卿……
这个名字,到底……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去?
离开机场回去的路上,左曼始终精神恍惚。
谭程开着车,时不时的看她一眼。
最终,他叹了口气,将车停在了路边。
“左曼。”他叫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像是猛然惊醒,左曼一下抽回了自己的手。
气氛微变。
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左曼懊恼的咬住了唇,声音很轻:“对不起,我……我刚刚……”
“在想他们吗?”
冷不丁的一句话,左曼猛地抬起了头,讶异地看着他。
若是以往看到她如此,谭程会笑着摸她的头。
但这一次,他忍住了。
“告诉我,是在想他们吗?”他重复,一副坚定的要听到她答案的模样,而且,他不受控制的在“他”身上加重了音。
话落,他又忍不住在心里笑自己。
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
左曼不会明白的。
她……
“……嗯。”
犹豫的,不是很清楚的一个字响了起来。
谭程定定地看向她。
左曼被他看的不知所措,下意识想要逃:“谭程,你……”
剩下的话,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谭程,也没有像平时的每一次一样对她有问必答。
“谭……”
“如果想回去,就回去吧。”
左曼呼吸一下滞住,大大的眼睛里,全是不加掩饰的惊讶。
谭程笑了笑。
“左曼。”他还是握住了她的手,和以前一样的温柔,“如果你舍不得夏晚,如果你好奇你的过去,甚至如果……我都可以陪你一起回去,寻找你要的答案。你要知道,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尊重你。”
左曼愣住了。
“我……”
“左曼。”有个念头蠢蠢欲动像是要破土而出,谭程看着她,冲动之下,他终究没有忍住,“我喜欢你,我想娶你,想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能名正言顺的陪伴着你,给你幸福。左曼,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吗?”
轰!
左曼的脑子一下子就乱了。
“你……你说什……什么?”她很乱,也不明白。
这不是自己想过的情形,谭程曾经想过要跟她告白一定是在她喜欢的环境下,但现在,他不想等了。
那个男人的出现,让他感觉到了危机。
就算左曼已经不记得那个男人了,可,他们之间,毕竟有个女儿,那是谁也无法割断的联系。
所以,他害怕。
“我说,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就像袁铭和邬静那样,真真正正的生活在一起。”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用力,谭程一字一顿地说道。
像袁铭和邬静那样……
脑中回忆着那两人的相处,曾经邬静跟自己说过的话,竟也在这种时候通通冒了出来。
“我……”左曼慌了,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将她的神色看在眼中,谭程心里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想知道她的答案,想知道她的心里真的有他。
“左曼,你喜欢我吗?”
喜欢……
喜欢谭程么?
直到回到别墅,这个问题,左曼都始终没有回答。
她很迷茫。
而这种迷茫,在邬静拉她坐下谈话的时候,更明显了。
“曼曼,你不会离开巴黎,离开我们的,对不对?”
左曼张了张嘴。
邬静深怕她犹豫,没给她回答的机会,又急急道:“难道你想离开巴黎,离开我们,离开谭程?”
“离、开?”左曼重复着这两个字。
邬静无声叹息,握着她的手,索性直白的把一起挑明:“曼曼,你和谭程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他对你怎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他喜欢你呀,只不过他傻,一直都没告诉你,而你呢,你也是喜欢他的啊,你看,你依赖他,信任他,愿意他照顾你,你舍得离开他?”
左曼眼眸动了动。
邬静继续:“如果你离开了巴黎,谁陪你种一花园的花?谁每天下午陪你喝下午茶?谁陪你傍晚的时候在塞纳河旁散步?谁又能每天给你画一幅画?”
左曼迷茫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一直想得很简单,她也一直觉得这样的生活会伴随自己很久很久,或许是一辈子那么长。
可是现在……
邬静的声音还在继续——
“曼曼,谭程对你的好,你都知道的,对不对?你跟谭程在一起,很开心,不是么?所以,答应我,不要走,不要离开谭程,好吗?”
左曼手指动了动。
“邬静。”遵循着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细声开口,“我没想到离开你们,现在的生活,每一天,我都好开心好满足。”
邬静大喜:“曼曼,那……”
“可是。”左曼蹙着眉,看向她,“邬静,你会……想莹莹么?你会不会……丢下她不管?”
邬静突然说不出话了。
莹莹是她的女儿,算起来,就比那个夏晚大两岁吧。
她怎么可能会不想呢?
“邬静。”左曼觉得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打得她很难受,“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送晚晚离开,我……我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妈妈,我丢下了她,这么多年,我……我都没有管过她,关心过她,甚至……”
“曼曼,不是你的错!你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啊,曼……”
“可是……我好像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我觉得很难过,好像……原谅不了自己。”
左曼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邬静再也说不出话,这么多年的相处,她很清楚她的性子,她很乐观,很坚强,不会动不动就哭。
可……
自从那个夏晚出现后,这三天,她哭了不止一次。
他们能劝说她放弃从前,劝说她不要离开谭程,但是,他们又怎么能阻挡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思念呢?
邬静忍不住叹了口气。
抬头,她看向了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谭程。
谭程没有看她,他的一双眼睛,始终看着那个他放在心底多年的左曼。
十三个小时后。
青城。
第648章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早上八点多的青城机场,人也很多。
一出来,夏晚便看到了人群中最显眼的南薄夫妇。
她有些意外。
他们怎么来了?
难道……
“晚晚!”
舒然也看到了三人,笑着朝他们招手。
“南总,南夫人。”夏晚暂时压下了想法,礼貌打招呼。
知道她暂时还没有接受南沉这个父亲,所以对于她的称呼,舒然也是理解的,也不急,她相信有一天,夏晚会叫南沉爸爸,叫她伯母,叫南薄伯父的。
“累不累?”她一边问,一边上下打量着她,确定起色很好后才放心。
而说话间,她又朝南沉看去,这才瞥见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心里“咯噔”一下,舒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再往后看了眼。
没有。
没有薄意卿,只有他们三个。
不是说找到了么?
那为什么……
舒然有些想问,但深知南沉的脾气,也看的出来此刻他的心情并不好,最终还是没问。
“走吧,车子就在外面。”她换了话题。
“南夫人,不麻烦了,我的司机已经到了,我们自己回去就好。”霍清随淡淡说道。
“那好吧。”舒然没有强求。
她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很快,他们告别。
夏晚坐上了车,习惯性的靠在了霍清随肩膀上。
霍清随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又习惯性的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才说道:“先回家,我陪你吃点东西,再睡一会儿,晚点再去公司。”
夏晚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拒绝也没用,何况她的确也想他陪一会儿。
在飞机上,南沉在,很多话,她不好说。
“霍清随。”
“在。”
夏晚没有抬头看他,而是一直看着自己拿在手里的甜品。
她妈妈给她做了五种不同的甜品,上了飞机后,她就给了南沉四份,但南沉沉默了片刻后,最终也只拿了一份。
他吃了,全程沉默。
夏晚都看在眼里。
她舍不得吃。
这是她妈妈给她做的甜品,哪里舍得呢?
可是啊……
“如果。”她往他怀里靠了靠,轻声问,“你是我,你会怎么选择?是希望他们重新在一起,还是……如他说的,让她选择自己的想要的?”
霍清随知道她心里难过。
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了几下,他开口:“无论她做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会过得很幸福,你应该也看出来了,那个男人,爱你妈妈,不比你爸爸少。”
她就是看出来了啊,所以才会犹豫,会难过。
“那……”
霍清随轻笑,摸了摸她的头:“谁也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好像谁也不能肯定一定会发生什么,一件事,就算早已被别人盖棺论定,但也不是没有转回的可能,明白了么?”
夏晚一下就坐了起来:“你是说……”
“静观其变吧。”霍清随执起她的手吻了吻,“再怎么着急,我们都不能替他们做决定做选择。”
夏晚安静了两秒。
“我懂了。”她终于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这和微染言言的事,其实差不多,身为局外人,他们没有办法,也不能干涉。
她其实应该庆幸。
毕竟,她的妈妈还活着,而且看起来,这些年生活得很快乐。
她的妈妈……
夏晚松了口气,心里轻松了不少。
很快,他们回到了梧桐路别墅。
周姨一早就接到了霍清随的电话,做好了早餐等他们回来。
吃完早餐,又简单的洗了个澡后,两人上床倒时差休息。
“睡吧。”结束深吻,霍清随离开了她的唇。
夏晚满足的在他怀里蹭了又蹭。
霍清随失笑,手掌抚上了她的腰蜂,半威胁半认真说道:“如果不想睡,我们做点睡前运动好不好?”
又做?
夏晚瞪大了眼睛。
她还记得在圣托里尼那次他把自己折腾的多狠呢,到现在她还觉得身体是酸的。
“我睡着了!”猛地闭眼,她一动不动。
霍清随简直拿她没办法,最后作势捏了捏她的鼻子惩罚,故意说道:“好,那就暂时放过你,晚上看你怎么逃。”
夏晚:“……”
两人相拥着,脉脉温情在卧室中流转,笼罩在他们身上。
霍清随只睡了一个小时就起来了。
小心翼翼放开她,他轻手轻脚离开,换了身衣服后就开车前往了公司。
另一边。
南薄一眼就看到了在沙发那独自喝酒的南沉,他走了过去。
“算起来,我们兄弟俩,已经很多年没坐在一起喝酒了。”给自己倒了杯酒,他开口,依旧是那副外人面前冷漠的样子。
南沉动作顿了顿。
“哥。”他的声音很哑,很沉。
南薄轻笑,直接和他碰杯。
抬头,扬手,一饮而尽。
南沉亦是。
两个男人间,没有多余的话,陪着喝酒也没有特意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