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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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不用平起平坐,那是因为我连平起平坐的资格都没有。
我怎么就信了他的话啊。
回到了公寓,杨欢不放心我,说要留下来陪我,我没让,这个时候,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会儿。
杨欢跟楼箫她们去住了,反正想着也就住在我楼上,也就没坚持留下来,只叫我有事给她打电话,她立马就下来。
有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送走了杨欢她们,我关上门,没有哭,拖着被抽空了力气的身子回了卧室,我怔怔的盯着衣柜,然后急急地拉开了,将里面的衣服都拿了出来,床上,地上,到处都扔着,我将最底下一个黑色盒子拿出来。
手指微微颤抖着拂过盒子,靠着床沿坐在地上,将盒子放在膝盖上,缓缓地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叠a4纸,还有我跟傅容庭的结婚证。
一白一红刺着我眼睛生疼。
白色的是我跟傅容庭的契约,当年签下的,看着上面的日期,条款,眼泪终究还是落下了,我没出息的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阅读着这一条条细则,几十条条款里,最后一条是不准有感情,也就是我不能爱上他。
这一场游戏,因我的爱上而输了,全军覆没的输了。
我翻开结婚证,看着上面的结婚照,两人笑的多勉强啊,明明就是貌合神离啊,哪有他跟苏姗的天造地设。
眼泪流的更厉害了,我索性闭上眼睛,将不争气的眼泪都关在眼眶里面,靠着床沿,双手抱着膝盖,在心底告诉自己,楼笙,你只能哭这一次了,就放纵一次,下次别这么作践自己了。
我只给自己几分钟收拾情绪的时间,随后我将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回去,若是傅容庭不离婚,这东西就是最后能给我自由的筹码了。
将衣服也都扔进了衣柜,我朝窗户走过去,准备拉上窗帘,却看见楼对面的阳台上站着一个人,其实对面阳台没有开灯,我是看见了一点像火星微弱忽闪的光,那是烟慢慢燃尽的光,我判断出对面站着的是男人,而且还是傅容庭。
因为刚才我们赶过去的楼层,正好是对面这栋楼,也正好是这层,这个朝向。
将情人的房子买在正室对面,打开窗户都能看见,这真是让人膈应。
我这边开着灯,对面能看见我这边,我气的立马关了灯,然后我们谁也看不见谁了。
我站在窗前,没有立刻去睡觉,尽管酒后的我很累,很想睡觉,头也昏沉的厉害,我却还是抓着窗帘,留了一丝缝隙,看着对面的阳台,看着对面那一抹猩红。
那一抹猩红直到我困极了还在,可我已经没有那个精力跟傅容庭玩持久战了,也不想去想他站那朝我这边看什么。
眼泪是最好的暂时镇痛剂,我这一夜没心没肺的睡了一个好觉,谁也没想,安安心心的睡了。
我醒来后已经是下午了,宿醉后很难受,洗漱的时候还忍不住一阵干呕,脑袋昏昏沉沉的,杨欢见我睡到这个时辰,不放心的向楼箫拿了钥匙开门进来,见我没精打采,眼睛都肿了,叹息一声:“就知道你昨晚在逞强。”
逞强也好,软弱也罢,也就那么一次了,我看了眼杨欢身后问:“楼箫她们呢?”
“上班去了。”她说:“你这个店长可以不去,她们俩员工总不能跟着旷工,不过你这是怎么做到的,能将楼箫镇住这么久,没再出去鬼混了。”
喉咙干的很,我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喉,说:“我也不知道,想着哪天我也要好好找找她谈心了,自从上次忽然回来,就这么安安分分的一点事儿也没给我惹,我比你还讶异。”
杨欢没跟我提昨晚的事,这让我很感激。
她忽然问我:“你说楼箫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
她的话让我一下子想到了连成杰,难道楼箫是因为连成杰?可楼箫是在连成杰出现之前回来的啊?
我有点想不通,不过楼箫变好怎么说也是好事,我说:“谁知道呢,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换一件衣服马上出门。”
她讶异的问:“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要出去?”
“当然要出去,有些事今天该做了。”我说了这句话后关上了卧室的门,从衣柜里拿了件浅绿色无袖纱裙,中间系了一条白色的腰带,脚下踩着白色七分高跟鞋,头发依然扎起,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我穿出去时,杨欢不由得长大了嘴:“楼笙,你今天穿这么惊艳干什么?”
我很少这样穿,衣柜里的衣服对于我来说大多数摆设,没几件是穿过的,就连身上这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过的,如果不是昨晚翻柜子,也就忘了这条裙子。
我扬唇一笑说:“就算是过了二十五,也真不能将自己活成二十五,我觉得这样挺好看的。”
总不能穿成弃妇的样子。
第98章:充满回忆的房子
杨欢赞叹道:“当然好看,穿这一身出去。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那就走吧。”我跟杨欢一起出门。走在门口时遇到了杜奕伟,他看了我一眼。也就急匆匆的往苏姗住的那一栋楼去了。
我心里不由得笑了一声,跟杨欢在路边等车,等顾云生的车。
杨欢在我换衣服的时候给顾云生打了个电话,正巧顾云生在附近,也就过来接我们。
我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五点了。一天没吃东西,顾云生说是先带我们去吃东西。我拒绝了,让杨欢跟顾云生走。不用管我。
明天才是八号,我今晚打算回老宅,既然已经做了离婚的打算,在傅家我唯一觉得愧疚的就是老夫人。我想如果有时机,还是找个时间跟她打一个预防针。
实在饿了,我找了一家快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如杨欢所说,我今天这衣服让我的回头率是百分之两百。那些往我身上停留的目光一直就没断过。
吃了之后,我在路边拦车准备回老宅,却接到了沈晨南的电话。他约我见面。给了我一个地点,然后就挂了电话。
从他的声音里我听得出他是喝了酒,想到他给的地点,我站在路边犹豫了许久,过往的出租车司机已经停了几辆问我走不走,我却还没决定走不走,因为沈晨南给的地址是当年我跟他在外同居的地址。
我望着来往的车辆,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明明自己心里也想见沈晨南,问他丫丫怎么回事,却还在这里犹豫。
我缺少杨欢的果断。
想通了之后,我扬手拦了车,去了沈晨南给的地址。
已经快两年没来这里了,明明人都变了,这里连个标志都没有变,守门的大爷也还像当年一样,坐在椅子里戴着老花眼镜,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大爷早就不认识我了,这里不是什么高档小区,没那么严格,都是随意进出。
循着记忆走到了当年我跟沈晨南住的地方,看着上面标着的房门号,我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门。
他可能一直等着我吧,刚敲了一下,就听见里面有脚步声,然后他给我开了门,看见我的打扮,眸子里有过微微讶异,随即沉声说:“进来吧。”
他呼出的气息带着酒气,果然是喝酒了。
我跟着进去,将门给带上,这房间里的一切都还没变,那些陈设都还在,看着这些,跟沈晨南那些记忆也都跑了出来,顿时心里五味杂陈,甚至还有一阵抽痛。
我看着坐在沙发里,腿搁在茶几上的沈晨南问:“你叫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抬眸淡淡反问我:“你又是为什么来这里?”
为什么来?
当然不是为了缅怀什么,也不是来重温旧情。
茶几上有几个空酒瓶子,还有一盘花生米,我微微蹙眉:“我是来问你关于丫丫的事,你说那是你女儿,可连成杰说,你没有过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你很关心?”他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拍了拍身侧的沙发说:“我不喜欢仰着头说话,坐吧。”
抿了抿唇,我坐下了,只是不是在他的身边,而是在他的侧对面,我说:“现在你能说了吧?丫丫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想知道丫丫是不是我女儿,还是想知道丫丫是谁?或者你是想说我是不是拿一个假孩子在你这里演戏?”
我的心思全部他给猜中了,皱了皱眉头,没想有一天在沈晨南面前我的心思也掩不住了,我的自控力什么时候这么弱了?
被他说中,我也就大方承认:“是,我都想知道。”
他又是一个让人看不明白的笑,拿起桌上的酒瓶子灌了一口,头仰在沙发上,环看了一眼房子,偏头问我:“楼笙,你进来这里有什么感觉?”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缅怀,这里的一切没变,就连放在阳台上养狗的笼子也还在。
我很喜欢狗,跟沈晨南同居后就买了一条萨摩,可后来备孕,我的体质发生了变化,对狗毛过敏,也就将狗给送走了。
这里打扫的一层不染,显然是有人经常来,而这个人就是沈晨南。
“没什么感觉。”我口是心非的说,不知道沈晨南的目的,我不想过多的暴露自己的内心,对于男人,有的时候就别太认真了,或者伤的那个人肯定是自己。
我以为沈晨南会变脸,没想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去喝了一口酒,用着让人心酸的语气说:“女人还真是善变,这个地方,这一年半以来,你一次都没有来过,我却经常过来,对了,当初你说坏了的洗衣机,我也重新买了一个,还是放在老位置,你喜欢的那条狗,我本想也带回来,可看着它跟着新主人过的挺好,我怕带回来没有你照顾我照顾不好,也就继续留在朋友家里养了,不过你还喜欢的话,我明天让人带回来。”
听到这些,心头不由一颤,我说:“不用了。”
他怔了一下,嘴角扬着苦涩的笑说:“确实不用了,明知道你再也不会来这里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买来干什么,还想这些干什么,或许心想着有一天你还会回来吧。”
朴实的话,表达出来的却是让我心惊的真实,他内心的真实,他真的想让我回来,可那孩子……
沈晨南今天有些奇怪,在他身上我看不见戾气,而是满满的悲伤与落寞。
“沈晨南。”我轻轻喊了一声,在这充满回忆的房子里说这些话,让我心里很是不舒服,明知心里怨这个男人,记忆跑出来的时候,却只有那个对我千般好的沈晨南了,而不是后来对不起我的沈晨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停在孩子出生之前的沈晨南,让人不容去亵渎,也让人不忍心去责怪。
甚至是想起来心里还会忍不住悲伤,淡淡的忧伤从心底爬出来,让人心酸不已,让人忍不住有想要落泪的冲动。
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在这特定的空间里才暂时出现的思想。
可为什么我看着眼前的沈晨南,始终无法将他跟当年的沈晨南对上,总觉得哪里是不一样的,有种偏离轨道的感觉。
沈晨南将腿从茶几上拿下去,站起来,手抚过沙发,抚过我当年跟沈晨南吃饭的桌椅,尔后他站在卧室的门口,目光看着阳台外面养的紫罗兰说:“没人打理它却开了,楼笙,你说我们搁置了的爱情,还能再开花吗?还能回得来吗?你还能回来吗?”
这话太煽情,太悲伤,带着一股淡淡的悲怆,一丝丝期盼,我的身子不由得一僵,心像是被什么捏紧了,很疼,出乎意外的疼。
我捂了捂胸口,将那股疼意压下去,站起来,捏紧了手提包说:“沈晨南,都过去的事何必再说,景物虽在,人心不在。”
他回头看我,自嘲的笑了:“好一个景物虽在,人心不在,楼笙,一直不在的人心是你,沈晨南的心一直在,这房子的每一个角落,空气里,你仔细回忆一下,问问你的心,沈晨南对你的心是温热的还冰冷的?”
心又是一阵抽痛,我皱眉冷喝:“够了,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回忆过去,说再多也抵不过丫丫存在的事实,除非你现在告诉我,丫丫是你用来欺骗我的孩子,这样还能让我相信你沈晨南的心一直在,你敢吗?”
沈晨南不敢不说实话,这世界有一个叫亲子鉴定的东西,我没那么好糊弄。
果然,他说:“丫丫是沈家的孩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笑了:“那还说这些干什么,沈晨南,说再多的甜言蜜语也抵不过丫丫存在的事实,挽回不了你当年背叛我的事实,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我也同样背叛了你,我们两清了。”
得到这一句话,我也就无须再待下去了。
他看出我要走,疾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腕,目光沉沉的锁着我说:“楼笙,既然两清了,那重新开始如何?你不是喜欢丫丫吗?我让你当她的妈妈……”
我定定的看着他:“我是喜欢丫丫那孩子,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