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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部分

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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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将附在小腹上的手拿下来,将那一丝难受压下去,立即上前:“容庭,怎么样?”
  他没有回答,反而抓起了我的手,剑眉冷蹙:“手怎么这么凉,脸色也这么难看。”
  他的一句关心,我仿佛又满血复活,摇头:“我没事,可能这走廊里的空调温度有点低而已。”
  转头问车成俊:“车先生,检查结果怎么样?”
  “跟傅先生之前检查的结果一样,回去多休息吧。”车成俊对这个结果,并没有一点神色变化,但又不是那种看多了生老病死的麻木。
  之前我跟他说过傅容庭的病情,他这说的一样,那就是真的只有三年时间,这三年内,必须找到心脏做手术。
  这话,我跟车成俊心照不宣,或者说我们三人心照不宣,心脏衰竭这几个字,我们心里都清楚,却都不提。


第448章:楼笙,你还是重新找个人过日子吧

  原本就知道的答案,在车成俊再次说的时候。心还是沉了沉。凉了凉,好在被傅容庭温暖的手心捂着。那一丝丝温暖,还能支撑着我。
  可我正要开口说话,傅容庭却忽然松开了我的手,担心尽褪,又染上冷意:“现在你也该放心了?”
  之前他在我这里说了谎。说是检查没有什么大碍。
  他的话,梗的我不知如何开口。垂眸看了眼空荡的手,良久。无视他的冷,他的寒,抬眸强颜欢笑:“是啊,放心了。不过车先生刚才也说了,要你多休息,以后你还是别太累了。”
  他动了动嘴角。似乎有话要说,又像下了某种决定。将话给咽了回去,最后转头对车成俊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车成俊点了点头:“我送你们出去。”
  从那天车成俊向我谈起楚天逸儿子的死跟傅容庭有关,再到刚才傅容庭来到这里。一点没有意外。还对车成俊客气,我就有点好奇他们两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而现在,两人淡然地语气里,好似相识了许久的老朋友,我就更加疑惑了。
  车成俊送我们到门口,傅容庭跟着之前领着我们进来的人去取车,我看了眼走远的傅容庭,挪到车成俊身边,问:“车先生,在我找你之前,我丈夫有找过你吗?更准确地说,你们俩之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交易达成?”
  我记得,上次车成俊说,他跟傅容庭一样,送楚天逸进监狱不是目的,他们要的,是楚天逸的命。
  车成俊跟洪仙儿的婚礼在下月初八,巧合的是,姚天明也说那天将孩子送回来,思来想去,我觉得这两者之间肯定有什么联系。
  车成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反问道:“傅太太,你觉得我跟傅先生能有什么交易?想必傅太太也知道,洪帮落到如今原因在谁,我今日能答应给傅先生看病,全看在傅太太之前知会一声的份上,若不是傅太太,那天若是晚去一步,仙儿可就……”
  他在称呼上很是客气,真瞧不出有什么别的交情。
  而他这话合情合理,洪仙儿估计是车成俊的命吧,也只有洪仙儿能牵动车成俊半分了。
  我蹙了蹙眉说:“当初的事,也是互相利用,况且车先生也不算输,就算没有我丈夫跟沈晨北,有一天,政府也会找机会,寻由头削弱洪帮。”
  “看来傅太太倒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车成俊别有一番意味地看了看我。
  剔透吗?
  我觉得自己甚是糊涂。
  望了一眼车成俊,我恳切地问:“车先生,我想听你说一句实话,我丈夫的病情,如何?”
  车成俊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而是意外地睨了我一眼,扬着唇角:“傅太太是不信我刚才的话?傅先生的心脏确实在衰竭,而以目前的医疗水平估算,若没有合适的心脏做换心手术,活不过三年。”
  活不过三年,这几个字就像一把剔刀,划在心口,仿佛不知道疼似的,反反复复地划,鲜血淋淋……
  我沉痛地眯了眯眼,虚着声音问:“除了换心,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没有。”车成俊回答的干脆。
  我又问:“那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颗合适的心脏?”
  “合适的心脏,这个倒是……”
  他顿了顿,我看着他急问:“倒是什么?”
  “倒是不难。”他浅笑着说:“傅太太放心,是你保住了仙儿,这个人情,就像傅太太之前说的,一顿饭怕是有点轻了,我这个人也不喜欢欠人,傅先生这条命,包在我身上了。”
  能得到车成俊如此保证,我喜出望外:“那真是多谢车先生了。”
  “还是那句话,先别急着谢,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没有心脏,我就是再有把握,也救不了,难不难是一回事,能在三……年之内找到合适的心脏,才是真。”
  车成俊的话就像一盆凉水,将刚燃起的小火苗一下子就浇灭了,我的注意力都在他说的前半句上,脑子里一直无限循环且放大了‘救不了’这个三个字,并没有去注意,他后半句的不自然停顿。
  像枯萎的青草,我有点蔫蔫地说:“我知道。”
  车成俊可能觉得话说得有点重,转了话题:“我看傅太太脸色不是很好,有空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我没事。”我这话,能骗得了傅容庭,在医生面前却是骗不了,自从上次空腹喝酒之后,小腹总是绞痛,可我没时间去顾自己。
  车成俊摇了摇头,说:“身体是自己的,还是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有空还是去看看,方才我看你跟傅先生好像有点嫌隙,这生病的人难免脾气有点改变,傅太太这段时间里能顺着点,还是多顺着点吧。”
  这个是自然,就是知道他生病了,所以那晚的事,我什么也没提,什么都尽量顺着他。
  傅容庭取了车过来,摇下车窗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也不跟车成俊多说,连忙跟他说了一句:“车先生,我丈夫的事还请你记挂在心上,只要他没事,你就是我楼笙一辈子的恩人。”
  “言重了。”
  与车成俊告辞,我朝傅容庭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傅容庭冲车成俊点了点头招呼告辞,尔后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车子开出二十来分钟,我瞧了窗外,他走的路线,不是回家,也不是去公司,我正疑惑地想问,他将车子在路口拐了一个弯,在路边停靠下来。
  我左右窗户看了看,周围商铺林立,刺眼的是,旁边就是苏樱开的美容院,目光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看着美容院门口,挪不开了。
  那晚他跟苏樱拥吻的画面毫无切换地在脑海里放映,让我手脚冰凉起来。
  手紧攥成拳,嘴角强扬起一抹笑,我问:“容庭,我们停在这里做什么?”
  他单手捏着方向盘,捏得有点紧,手背上的青筋尽显,泛着寒光的眸子直直地看向车前方,前面,除了来往的车辆与纷落的树叶,也没什么特别,可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让人心里有点发毛,有点不知所措。
  手覆上他青筋鼓起的手背,我小心翼翼地又问:“容庭,你这是怎么了?”
  我的声音,仿佛将他拽回现实,墨玉般的眸子转了转,带着一丝郁痛凝视着我,凉薄的唇动了动,说出一句伤人肺腑的话,他说:“楼笙,你还是重新找个人过日子吧,连成杰,沈晨北,我看他们哪一个都不错,他们都能陪你一直走下去,会好好照顾你,孩子们也很喜欢他们,也不会……”
  “傅容庭,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被他的话,气的浑身都在发抖,许久许久,我没有这样连名带姓的吼过他了。
  他的话,太伤人,覆在他手背上的手,顷刻间冰凉,轻微颤抖,不可置信地滚下一颗,两颗……热泪,灼伤着自己。
  他自嘲地勾着唇角,眸子里带着绝望看着我,他是那种高傲的人,眼里的那抹情绪很快消失,让我寻不到踪迹,心跟着一沉,我开想补充,他却抢白道:“楼笙,我说什么,你难道不清楚?沈晨北现在有了李曼青,有些不合适了,萧寒恐怕熬不过今年,连成杰对你的心,一直没变,他是个很稳重的人,由他来照顾你跟孩子们,我很放心。”
  曾经,沈晨北在烧伤住院时用过这样冷漠伤人的语气,只为推开我,而现在,傅容庭也如此,甚至,他的话比沈晨北的伤我百倍千倍。
  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的人,曾经不管经历再低谷的事,也没在他眼里看到过绝望,前段时间,我们还能互相演着戏,此刻,他是演不下去了吗?
  那层窗户纸,终究是要戳破吗?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孩子在你眼里又是什么?你是我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你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安排好我们,你觉得自己就没有责任了,一身轻了?傅容庭,你是以什么心情来将我推给别人的?啊?”我哭的泣不成声,他的话字字锥心啊。
  他沉默不语,手却慢慢地握成了拳头,话既已摊开,覆在他手背上的手,骤然抓紧,含着泪,我恳求道:“容庭,你别这样,还不到最后,我们怎么能放弃,车成俊说了,只要找到合适的心脏,就会好的,还有三年的时间,中国人口这么多,十几亿人呢,一定有希望的,别放弃好不好?”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我一眼,眼神有些缥缈,也不知道看向哪里,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明明是炎炎夏日,外面人来车往,什么吵杂的声音都有,却在这一刻,仿佛成了背景,仿佛被隔绝,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也感受不到外面的温度,冷的仿佛要冻成冰了。
  我一直眼含期许的望着他,等待着他点点头,我惶恐此刻的他,让我寻不到一点过去的他,让我陌生得很。
  他的眼里,再没有对我的温柔与怜惜。
  过了许久,仿佛世界都寂灭了,他才将目光转向我,缓缓地开了口:“楼笙,你先回去。”
  我等了半天,却等来他这样淡淡地一句话。
  我愣了愣,想从他清寒的眸子里寻到点什么,他却错开了我的视线,瞥向了我的身后。
  在这时,我的身后,响起了敲窗声,不急不缓地,我回了神,连眼泪也没抹去就转了头,看到窗外的女人眼里充满怨毒的盯着我,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颤。


第449章:他跟苏姗走了

  我未猜中那开头,也就猜不到那结局。我怎么会想到。此刻敲车窗的人会是苏姗,她本该躲得远远的。如今却大摇大摆地,站在我面前,眼里带着怨毒,嘴角带着冷笑。
  多久没见了?
  她的出现,让当年的情形再现。恍如就在昨日。
  愤怒就像是虫子,爬满了全身。噬咬着每一条血管,从保姆那里知道苏姗曾到过老宅。我的反应也没那么大,现在她就站在我面前,如何不恨?如何不怒?
  手脚总是受大脑支配,脑子里那样想着。我的手已经覆上了安全带,准备解开安全带下车,可同时。傅容庭的手抓住了我的手,目光盯着苏姗。话却是对我说的:“先回去。”
  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绝的态度,我错愕着。他当是知道我多恨苏姗。她害我疯癫,在这大街小巷跟乞丐一样活着,饿着,冷着,害怕着,惶恐着,不知年岁,不知有何亲人,孤独的像全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
  在那段时间里,苏姗是怎样的生活?
  就算我不知道,也当能猜想到,她享受着,欢笑着,痛快着。
  他紧攥着我的手,不容我有半点挣脱,刚才他要将我推给别人,已经在我心口上砍了几刀,此刻他这是做什么?维护苏姗吗?
  我挣了挣,瞪着他,忍着悲愤冷声道:“放开。”
  他没有一丝犹豫,冷冰冰的话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含着一丝怒气:“回去。”
  身子微微颤了颤,就像一座屹立的城堡,轰然坍塌了,我失望地看着他,多想问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他却无动于衷,松开了我,解开安全带下车,绕过车头走向了苏姗。
  苏姗笑的一脸灿烂,亲昵而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公然冲我挑衅一笑,得意在她的眼里尽现。
  若说傅容庭刚才的态度就像一盆冰,浇透了全身,冰冻了全身,麻木了,那么苏姗的挑衅,就是一股火,让冰冻瞬间融化。
  看着挽着手准备朝美容院进去的两人,我急急地解开安全带下车,失控地冲他喊:“傅容庭,你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对我冷漠也就算了,我什么都不计较,我懂,我理解,可我不能接受,他跟苏姗如此旁若无人的亲昵,将我置于何地?
  傅容庭眸色沉沉,并未开口,苏姗倒笑得甚是得意:“还不懂吗?你对于容庭来说,本就没什么意义,识趣的,还是自己离开吧。”
  我也就当苏姗的话是放屁,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傅容庭,我要的是他给我一个答案,上前两步,我手指着苏姗,对傅容庭说:“容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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