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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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容庭,你怎么忘记了,我跟你说过啊,就是店里面新来的员工,我偷偷告诉你,她在店里面偷钱,其实我每次都知道,只是不想拆穿她,我知道她只是为了喜欢的人才那样做的,就像我一样,为了喜欢的人,什么都愿意做。”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红了的脸,吐了吐舌头,又低头快速吃饭:“我要快点吃,待会怕没车了。”
“不急,店里面的工作你已经辞掉了。”
“辞掉了?”我茫然的挠了挠头:“我怎么不记得了,昨天我明明还去上班了啊,难道我也记错了?”
“嗯,你已经辞掉了,我不想你太辛苦,想跟你好好的过日子,就让你辞掉了。”他抓着我的手,声音柔柔地:“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我们吃饭,吃完了我带你出去走走。”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辞职了,可容庭不会骗我啊。
一只鸡腿夹到碗里,我也就忘记了工作的事,高兴的吃了起来,实在是太饿了,吃饱喝足后,我躺在沙发上,摸着肚子,眯着眼睛,弯着嘴角:“好饱。”
睁开眼睛看着一直坐在身旁的姚天明,他一直看着我,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亮晶晶的,我坐起身来,伸手去摸了摸,放在嘴里舔了舔,立马又吐了:“好难吃啊,咸的。”
“……楼笙。”他一直紧锁着我,动了动唇瓣,又把话给咽了下去,隔了许久才开口试探性的问:“楼笙,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你是容庭啊,你怎么这么笨,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还问我。”我嘻嘻哈哈,伸手摸了摸他脑袋:“没发烧啊。”
第406章:是我之悲,还是我幸
姚天明深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问:“你不记得姚天明是谁了吗?”
“姚天明?谁啊?容庭。他跟我们很熟吗?”我茫然地眨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啊,再一想,就头疼,脑子里闪过好多血,还有砰砰砰的声音。头好痛,我忍不住拿手去砸脑袋:“到底是谁?谁呢?”
“楼笙。想不起就不想了。”姚天明赶紧抓住我的手,捂在他的手心里。自嘲地笑了一声:“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这样也好,真希望你永远不要想起来,这样我就能一直陪着你。”
我听得迷迷糊糊的。什么叫就能一直陪着我,这不是一直在吗?我不懂,而我想问什么的时候。却觉他的手好凉,好粗糙。让我有点不舒服,我低下头,仔细瞅着他的手。又看看他的脸。揉着脑袋:“不对啊,明明不是这样的手,不是这样的啊。”
我记得容庭的手很大很温暖,怎么变了呢?
他温声问:“楼笙,在想什么?”
我摇了摇头,皱了皱眉,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急急地将手抽了回来,背在身后,说了句:“我要睡觉去了。”
我从沙发上跳下去,一边敲着脑袋一边朝楼上走,嘴里反复念着:“怎么变了呢,怎么变了……”
反反复复,不知念了多少遍,却还是找不到答案。
蜷在飘窗上,怀里抱着一个洋娃娃呆呆地看着外面,远远地地方,又一个像圈圈一样的东西,闪着五颜六色的转动着,上下着,好漂亮,好熟悉。
脑子里闪过一个圆圆的东西,它也像眼前那闪闪的东西一样转,慢慢地升高,我缓缓地闭上眼睛,填满那记忆,我仿佛感觉身后还有人拥着我,暖暖地,心砰砰地跳,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喜欢吗?”
我下意识的点头,分不清现实与记忆,点了点头回答:“喜欢。”
第二天睁开眼睛一起来,我穿上鞋子噔噔下楼,姚天明听到动静立马出来问我怎么了,我高兴地像得到糖果的孩子,抓着他的手臂开心道:“我终于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姚天明紧张而忐忑的看着我:“想起什么了?”
“对啊,想起来了,我可是想了一晚上才想起来,那个圆圆的东西就是摩天轮,容庭,我们去坐摩天轮好不好?我记得以前我们一起坐过,对了,还要吃烤番薯,还要看雪,你以前都买过番薯给我吃,还给我一场人工雪,好漂亮的,我其实一直想问你,容庭,你到底是提前准备好的,还是因为我喜欢临时弄的啊,苏姗是不是也很喜欢看雪?”我不依不饶的问:“容庭,你说是不是啊?”
我眉飞色舞的描绘着,苏姗的名字脱口而出,也不知道怎么冒出来这个名字的,我没去细想那些细枝末节,心思都跑到摩天轮上去了,那个还算不是混乱的记忆。
仿佛下一刻就能吃到那些好吃的似的,记忆中,番薯的味道有点甜,但还有点别的味道,有点像昨晚我在姚天明眼睛上尝到的味道,可又似乎不一样,好像有点苦苦地,涩涩的,一想起来,心里还有点难受。
姚天明松了好大一口气,眸色复杂无比,动了动嘴角,很是苦涩地说:“好,我们去坐摩天轮。”
吃了饭,我在衣柜面前找好看的衣服,可每一件都不好看,我坐在衣服堆里,仰着脑袋看着身侧的人:“好丑的衣服,我不要。”
“没关系,马上我让人又送过来让你挑。”姚天明走过来拽着我的胳膊说:“别坐地上,凉。”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好多人从门口进来,带来了好多衣服,我高兴的挑选着,最后目光落在一件浅绿色的裙子上,好熟悉的裙子,记得好像以前穿过这样类似的裙子。
“就要这件了。”
姚天明就站在边上看着我笑,回房间换了衣服,想到要去坐摩天轮就高兴,可是到了空荡的游乐场,站在摩天轮底下,仰着脑袋看着高高挂在上面的跟大轮子一样的东西,又很是陌生。
大轮子忽然慢慢地降下来,姚天明牵着我的手温声说:“来,不要怕。”
我不敢上前,可混乱的记忆让我心里又发痒,甩了甩头,跳了上去,我害怕的紧紧地抓着姚天明的手臂,看着慢慢升高的自己,眼睛不由自主的闭上。
刺眼的太阳照射进来,跟记忆中一点都不一样,我记得那天很冷很冷,还有好多雪花的,可今天的太阳晃的我头疼,我死死地闭着眼睛,脑子里乱得很。
“别怕,睁开眼睛看看。”姚天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睛,看着已经快升到顶部,下面变得越来越渺小,我吓的大叫了一声,满脸惊慌地推开了姚天明,在摩天轮里面乱跳,急得打转。
脑袋里好多人在叫,在喊我,疯了一样跑,姚天明的一只手伸上来,刚碰到我的肩膀,我疯了一样抓着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咬出了血,从我的嘴角溢出来,我看着那抹红,惊惧的连连后退:“血,血……”
“楼笙。”姚天明急的赶紧冲下面的人喊,让把摩天轮降下去,他过来安抚我,可我什么都听不见,也好似看不见,对他拳打脚踢。
摩天轮降了下去,门一开,我立马窜了出去,疯跑着,乱叫着,姚天明在后面紧追上来,大喊着。
耳边都是汽车的鸣笛声,我跑啊跑,那些人都嘲笑我,骂我,一辆车子在离我一眯的地方骤然刹住了扯,刺耳的刹车声仿佛要穿破了耳膜,我懵了,傻傻的站在车跟前,看着司机凶神恶煞地朝我怒骂,周围的人也指指点点,我听不到声音,看着那一张张嘴脸,我抱着头大叫一声,然后身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闭上眼睛时,我只觉得好累,心好痛,莫名的,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捏住了心脏,疼的无法呼吸,脑袋里不断地都是爆炸的声音,还有那幕血肉翻飞的场面,我不知道那是梦还是真实,但如果是梦,我真想清醒过来。
这次一睡下去,再醒来时,外面的树叶已经黄了,我趴在窗台上,脑子更加不清楚了,目光浑浊的盯着头上那片天空,看着楼下黄了,红了,落了的树叶,我伸出手,想接住什么,手中却空空如也。
脑子里忽然想到什么,我赤着脚噔噔跑出了门,跑下了楼梯,直接往后面去了,那是一片草地,没有青草了,都是些枯草,花也没了。
秋风凉飕飕的,我只穿了单薄的一件里衣,灰色的运动裤,鞋子也没穿,踩在草地上,凉意直钻到头顶,凉透心脾。
我打了一个哆嗦,身体冷,可大脑没告诉我冷,我跪在地上,用手不断地刨开地面,将草都扒光了,指甲都断了,血都流出来了,我也不知道疼,不断地挖啊挖,本来是想着要挖什么的,可挖着挖着,我自己也不知道要挖什么,只是本能地不断地手指甲去刨。
“你怎么鞋都不穿跑出来了。”姚天明提着鞋子跑过来,看着我流血的十指,抓着我的手,心疼道:“楼笙,别挖了。”
“不,我要挖,下面有宝贝。”我甩开他,不听劝地挖。
他急了,带着气愤大声道:“别挖了。”
被他这一吼,我愣住了,姚天明有些后悔地放低了声音,将我手上的泥巴都拍干净,将鞋子套上我的脚,自顾自话:“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吼你,楼笙,因为你的疯癫,才能让你在我身边待上两个月,可若是非要以这种方式才能留住你,你说该是我的悲哀还是幸运?”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茫然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兀自苦笑了声,将我扶起来:“傅容庭已经死了,你心里这么念着他,就算清醒了过来,也会承受不住打击,与其看着你再一次痛苦,也许疯了,是最好的选择。”
他牵着我朝屋里走,我回头看了眼被我扒光了枯草,已经挖出一个洞的草地,不知不觉,眼泪滑进了嘴唇里,涩涩地,咸咸地。
姚天明将我带回去,拿出药箱给我手指做了处理,贴上创可贴,我看着贴满创可贴的手,不满地撇了撇嘴:“好丑。”
姚天明笑了笑:“等过几天好了就可以拆了,只要听话不碰水,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漂亮。”
听到漂亮二字,我乐不可支的笑了。
在这空空的房子里,因为我怕生,姚天明只找了一名保姆做卫生煮饭,其它时候都是他亲自照料我,有时候看着姚天明我会出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觉得想透过他看到点什么。
我脑子已经越来越乱了,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还记得傅容庭这个名字,其它什么都是乱的,只要不受刺激,不发疯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待在房间,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说话,累了就睡觉,渴了就喝水,饿了就吃饭。
第407章:小臻回来了
我不清楚自己在那房子里具体待了多久,后来有天。一个女人抱着孩子急匆匆的来了。我正在睡觉,被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给惊醒了。哇哇的哭声,就像是两条无形的绳子不断地将我向两边拉扯,难受得很,孩子哭,我也莫名地想哭。
我掀开被子出去。哭声就在大厅里,抱着孩子的女人不知道在跟姚天明说什么。姚天明生气了,让她赶紧带着孩子走。女人死活不走,她看见了我,手指着我很凶地说:“天明,他们跟我说你跟一个疯女人在一起。我不信,没想到还真是,你难道忘记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可是傅容庭的老婆,就算傅容庭死了。那也还是人家的老婆,现在徐家人,沈家人。连家都在找她。你却把人藏在这里,你疯了吗?”
“容庭,这个女人是谁?”我很不喜欢这个女人,看着有点儿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我警惕地看着她。
女人错愕的看着我,姚天明走上来,柔声道:“怎么不多睡会儿,你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紧紧地盯着女人,不死心地问:“容庭,你告诉我,这个女人是谁?她是不是就是你心里的那个人?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我一直都知道的,她就是你每晚嘴里叫着的姗姗吧,你是不是要她,不要我了?”
我记得容庭的心里一直有个女人,我好像记得有这么一回事,现在这个女人是要来跟我抢人了吗?
姚天明一怔,随后抓着我的手说:“说什么傻话呢,我心里的人,不一直都是你吗?时间还早,我先扶你回房再睡一会儿,早餐想吃什么,待会我给你做。”
“真的吗?”听到他这么说,我高兴的攀上了他的脖子:“容庭,你说话要算话,我现在就暂时信了你,要是再招回来一些花花草草,我可是要跟你离婚了。”
脱口而出的离婚让我脑子忽然一懵,嘴角的笑意一僵,对了,我记得跟傅容庭还在闹离婚呢,错乱的记忆让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将手缩了回来,姚天明跟着一愣:“楼笙,怎么了?”
他话刚落,女人怀里的孩子忽然哇的一声比之前哭的还厉害,孩子的哭声仿佛让所有混沌的思绪都清明了一些,同时也将女人从错愕中拽了回来。
她没顾孩子的哭闹,心痛而悲戚地看着他:“天明,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