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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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成杰给杨欢使了一个眼色,杨欢也说:“妞儿,你就别担心了,沈晨南皮厚实,一定会没事的,再说了,都说女为悦己者容,这男人不也是,你要这么过去看到沈晨南最狼狈的一面,那自尊心还不全没了。”
“对,他平日里这么臭美,一定是不想让我看到。”我看向连成杰说:“那你一定每天将他情况都告诉我,你告诉他,等他好点了我去医院看他。”
我只能暂时信了他们的话,希望沈晨北真的只是不想让我看到他狼狈的一面,接下来的日子我都很配合医生,定时吃药,吃饭,休息,每天我都会在傅容庭病房外面坐上几个小时,我期待着奇迹出现,有一天他忽然就醒过来了。
连成杰每天向我汇报沈晨北的情况,傅宛如来了医院一次之后,也没再来了,警方后来又来找我询问了关于仓库大火的情况,我还是那些话,调查了将近半月,他们一点进展也没有,楚天逸跟傅宛如都只能算是犯罪嫌疑人,而不是罪犯,除了不能出北城,他们的日常活动都是自由的,时间拖的越长,希望就越渺茫,全国一年不知多少案子是没有破掉的,一起纵火案,如果不是因为徐建豪施压的缘故,这些人也不会表现的这么积极。
傅氏集团已经成了傅宛如跟楚天逸的,他们一接手就来了一个大裁员,凡是傅容庭的人,都被以各种理由辞退,琳达当然是首当其冲,第一个被裁员的人,连成杰有傅氏的股权,这点楚天逸他们没法动,但连成杰也参与不了傅氏集团的运作,只能分点红而已。
傅容庭名下的财产都没有了,不管是香山的别墅还是红鼎天下的公寓,都在转让股权的时候都被傅宛如拿走了,现在仅剩下的就是以楼箫名义买的那一套房子。
这次傅容庭可谓是散尽了家财,身上更是背着欠连成杰跟沈晨北的债,虽然这两人也不会急着让还,但那钱也是要还的,两人加起来可是上亿。
现在的傅氏集团,就等着更名换姓的那一天,改为楚。
楚天逸拿出钱继续动工之前建了一半的地皮,现在的傅氏集团虽然是瘦死的骆驼,但也比马大,假以时日,回到从前,不是难事。
我真的想不明白,傅宛如怎么能狠心到这一步,她嘴上说着要毁了傅容庭,可当他出事了,她明明那样紧张,却是如何做到卷走傅容庭所有的家产,更是害他到这一步。
半月过去,傅容庭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而我再次提出要去看沈晨北,连成杰还是以之前的说辞打发我,不让我过去。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沈晨北一定是出事了,他们有事瞒着我。
这天连成杰走后,杨欢每天都来医院,身子有些吃不消,我把她给叫了回去,病房里只留下我妈在照顾,喝下我妈给我倒的水,我掀开被子下床,我妈放下杯子连忙说:“笙笙,你这是要去哪里?”
“妈,我实在不放心,想去医院看看沈晨北。”在我妈面前,不用瞒着沈晨北的身份,也跟她说明了。
我妈担忧道:“可是医生说你不能出院,而且刚才连成杰不是也说了,沈晨北才做了植皮手术,还是过几天再过去吧。”
“我现在不信他们的话,只要我没亲眼看着沈晨北好好的,我就不信。”我说:“这些日子我也好的差不多了,只要尽量不动气就行了,妈,你帮我拿件外套,待会我们偷偷出去,我就看他一眼就回来了,不会有人知道。”
如果是杨欢跟连成杰,他们是死活都不会同意我的话,可自古母亲的心都是最软的,我坚持要过去,我妈也只能给我拿来外套,跟我一起过去。
一路上我妈千叮咛万嘱咐,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动气,我知道我妈很担心,却又不忍心拒绝我。
在她的心里,她想把这些年没有给我的母爱,还有欠楼箫的,全部都给我,就算要她的命,也会毫不犹豫的给。
三月的北城还是有点冷,大风吹着,让我想起了楼箫跳楼那日,风也是这么吹着,让人心里陡然升起凉意。
今天我们来的很是不巧,沈晨北才被打了一针杜冷丁睡过去,透过玻璃窗看着趴在床上睡着的沈晨北,他的眉头紧紧的蹙着,哪怕是睡着了,生理上的疼还是让他睡不安稳,此时的沈晨北,就像是一个安静的孩子,让人心疼,酸涩从心底冒出,直接涌上鼻尖,在眼眶里泛滥。
我紧咬着下唇,捂着唇忍不住掉泪。
在医院里跟着沈伯父照顾了沈晨北半月的李曼青走过来,与我一同看向病房里面的沈晨北,我哽咽着声音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她红着眼睛,沙哑着声音说:“今天的情况比之前好多了,当初手术后麻醉药过去,伤口实在疼,让他的脾气暴躁,几次更是疼的撞墙,生不如死,抓着沈伯父让给他一个痛快,腿部的伤口一直好不了,做了植皮手术之后,伤口长肉奇痒难忍,让他忍不住去抓,去挠,医生只能给他打杜冷丁了。”
杜冷丁?
这事连成杰之前没有跟我提过,就连沈晨北痛的生不如死,这些恢复过程连成杰都没有跟我说,他全捡轻的说。
第309章:狂躁暴怒的沈晨北
看着此刻安静睡着了的沈晨北,我难以想象他被疼痛折磨的想要让沈伯父给他一个痛快时的样子。
这才是他不想让我来看他的真正原因。我怎么能忘记了。沈晨北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他不想给我留下一个不美好的记忆。留下吃喝拉撒都得靠别人,狼狈的,疯狂的一个形象。
连成杰说的没错,让我看到他狼狈的一幕,那不如要了他的命。
我沉声问:“必须打杜冷丁吗?现在已经打了多少针。”
当初苏姗就是依靠杜冷丁。戒了这么多年才戒掉,我真怕最后沈晨北会杜冷丁也产生依赖性。
李曼青吸了吸鼻子说:“每天必打一针。医生说了,现在只能等伤口愈合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能慢慢的让他戒掉对杜冷丁的依赖。只是因为打了这个,伤口的愈合速度变得很慢,他的脾气又如此暴躁,一旦暴怒起来。谁都劝不了。”
我呼吸一窒,沈晨北是个意志力坚强的人都忍受不了,那一定很疼很疼。然而这些疼,是因为我受的。但我却一点忙也帮不上,这漫长的恢复期,他得受多少苦?
我咬着下唇。喃喃道:“他一定会撑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不对?”
李曼青没有回答我,她不知何时已经泪流不止了。
病床上的沈晨北忽然动了动手指,那是疼痛之下的条件反射,在打了杜冷丁之后,还能有这种疼痛,真的难以想象,没有打这个之前,他得多疼。
我不知在病房外站了多久,我妈见我脸色不好,过来劝我:“笙笙,还是先回去吧,你这么一直站在这里,你的身子也吃不消啊,别到时你这刚有点起色的身子又垮了。”
“妈,没事,我想再多待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好。”
我的执拗让我妈摇了摇头,她是担心的不行,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劝我在椅子上坐一会儿,其实我知道自己在这里什么忙也帮不上,一点用也没有,可是让我离开又做不到,沈晨北毕竟是因为我才受如此劫难。
下午的时候沈伯父过来了,他的头发白了,眼里布满沧桑,大儿子没了,老婆疯了,沈晨北现在又在受罪,沈伯父又如何能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沈伯父走过来时,我站起身来,看着白头的他,声音悲戚的说:“对不起。”
世界上最无用而苍白的话就是这三个字,可很多时候,又只能用这三个字来表达自己的歉意,比如此刻。
沈伯父什么也没说,甚至连眼神也没有给我一个,只是摆了摆手,脚步如灌铅般沉重的朝病房窗口走过去,被遭遇压弯了腰的他像一座木雕一样,透过玻璃窗一直一直的望着里面,他受罪的儿子。
沈晨北是下午六点醒来的,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陷入暴怒狂躁的他,整个人冷戾的让任何人都无法靠近,李曼青都被他给打了,尽管他的腿脚不便,只要轻微一扯动,腿部跟后背的伤口撕扯的都能令他痛不欲生,可他还是停止不下来,不停的拿头去撞墙,最后还是几名医生合力将他按在病床上,用绳子将他的手脚都给捆住,可他不断的动弹挣扎,看着后背的纱布沁出红色血迹来,我心如刀割。
之前才打了杜冷丁,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打了,我不顾我妈的阻拦,硬是进了病房,人是半跪在床边,手轻轻的附上沈晨北削瘦的脸,哽咽着嗓音喊了声:“沈晨北。”
这个时候我哪里还顾得上去作假,沈晨北就是沈晨北啊。
我的声音让他忽然停止了下来,目光循着声音看过来,见他安静了下来,那时我惊喜不已,可下一刻,他突然咆哮道:“谁让你来的,我不是说了不想见你,谁把她带来的,给我带出去,走,滚啊。”
那时他用暴怒掩盖了一个事实,而我也沉浸在他的痛苦之中,根本就没有去想过,为什么沈晨北朝我看过来时,是靠声音辨出方位的。
我被沈晨北的怒吼给吓了一跳,身子朝后仰,是我妈在身后托住了我,沈伯父走过来,眼角微微湿润:“楼笙,你还是先出去吧。”
沈晨北的情绪更为激动,医生也劝我先出去,我都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被我妈跟李曼青扶出病房的,自己都感觉懵了,沈晨北既然真的不想看见我。
听着病房里的声音渐渐的平息了,沈晨北慢慢的平静下来,我才如梦初醒,看着李曼青问:“他为什么不想看见我?”
这个问题,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问谁,问李曼青,亦或者是在问自己。
李曼青眼睛也是湿润的,刚才被沈晨北打了的左脸是红的,这段时间她肯定没少被沈晨北打,但还是一直坚持在医院里陪着。
她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声音低低的说:“他不想你过来,你以后还是别过来了吧,这段时间他对谁都这样,你看他刚才不是都动手打我了吗?你一句话能让他瞬间平静下来,已经算不错了,不过这里有我跟沈伯父就够了,你脸色也不是很好,等过了这段时间,或许他就会见你了。”
李曼青没问我关于沈晨南怎么变成了沈晨北的事,因为在她的眼里,不管是沈晨南也好,沈晨北也罢,她爱的只是这一个人,跟名字其它都无关。
连成杰去了医院,见我不在医院,可能猜到我来看沈晨北了,匆匆的赶了过来:“楼笙,你没事吧?”
连成杰在问我这话的时候,眼神同时也看向了李曼青,我不知道他们眼神里在交流什么,木讷的朝李曼青点了点头说:“那我先回去,他有什么情况,一定记得告诉我。”
此刻沈晨北不想见我,我也没办法,只能先回去,对于连成杰瞒了我沈晨北病情的事,我也没有去问,因为我知道他这都是为了我好。
因为沈晨北的事,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沈晨北发狂的影子,连成杰见我翻来覆去,担忧的问:“楼笙,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医生。”
第310章:我允许你睡觉休息
“没有,只是心里觉得愧疚。如果不是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们都不用受苦。是我当初上当了。”
“别胡思乱想了,这些都跟你没关系,这一切也很快就会过去。”连成杰柔声安抚,他的声音很是好听,带着一股让人沉醉的魔力。听着听着,仿佛就能让人睡着了。
心里抱着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信念。聊着聊着我就睡着了,已经身在黑暗里这么久了。离天亮还远吗?
傅容庭已经从重症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允许家属随时进去看望,但为了让傅容庭有个好的恢复环境,还是不能在病房里待太久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每天都会去看沈晨北,只是我没再靠近,只是在玻璃窗前看一会儿就好。每天我也都会去陪傅容庭,给他擦手。洗脸,陪他说话,不管他听不听得见。我将从我们相识的那一天。一点点回忆说给他听。
看着安静躺着的他,我将手里的毛巾在温水里泡了泡,手腕上的纱布并没有拆掉,我连拧个毛巾都很是费力,因为根本就使不上劲,医生也说了,我这手以后提不了重物,也不能活动的太频繁了。
拧了半天勉强将水给拧干了,我一边给傅容庭擦脸,一边说:“你看你都睡了这么长时间了,要是再不醒,可就看不到孩子出生了,基于你之前太累了,我允许你这次好好的睡觉休息,但在孩子出生之前,你一定要醒过来,你以前可是答应过我,要陪着我生孩子的,如果你食言的话,小心我生气再跟你闹离婚。”
我的话得不到回应,傅容庭他安静的睡着,他不能给我一个宠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