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刻骨,总裁画地为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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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单独乘电梯,去地下车库。
狭窄静谧的夜晚电梯,玻璃帷幕下是整个城市的霓虹光影,她却背对着这片璀璨,中规中矩的看着下行数字。
他在她身后,馥郁的红酒香气在这间密闭的电梯中来回萦绕。
叮咚……
凯茵先出去,然后滞退一步,表示对他的尊重。
“宋总,那我就先回去了。”
与她一作比,他身高应该在185cm,从空中垂眸的眼睛十分清澈,盯着她的瞳孔中央。
这时候,唐泽从地段深处跑过来,看到凯茵神色稍微焦急:“萧小姐,我爸爸吃鱼卡到了刺。”
凯茵挑开眼帘:“那你赶快送他去医院。”
唐泽点头,却也十分抱歉:“萧小姐,我不能送你了。”
“没关系,你快回家吧。”
唐泽走了,宋校波澜不惊的眼神从他背影中收回,索性对凯茵说:“那我送你吧。”
“不用,我开车了,很安全。”
宋校却惬意的挑起左边眉角:“蒋董说了,一定要送你回家。”
他笑着朝她伸出手。
有些场合是会令人进退两难的,比方说现在,凯茵将车钥匙交给了他。
解锁后他找到了凯美瑞,站在副驾旁边噙着微笑等她,凯茵低着头说了声谢谢。
车子行驶在霓虹初上的夜晚,他第一次开小女生的白色车子,包括方向盘、椅背,或者后视镜,全都被凯茵装饰了冬天可爱的粉白色皮套。
凯茵的家在年代小区里,没有健全的物业系统,宋校下车时稍稍打量这一带漆黑的楼体,眉心不禁搅缠起来。
凯茵接过了钥匙,对宋校说谢谢,他却问她:“住几楼?”
“三楼。”
宋校仰头,朝三楼打量,家中漆黑。
“家人还没回来?”
凯茵提起一丝警备:“今天是元旦,去亲戚家吃饭了。”
宋校屹立在黑夜中,眉间的担忧平息下去,他说:“晚安。”
“……晚安。”
凯茵说完,挤出一个官方微笑,转身走进了楼道。
他没有离去,点了根烟等在楼下,后来三楼亮起了灯火,他一柔笑,转身才朝着来时的路离开。
出来时唐泽站在马路牙边,迈巴。赫闪着灯,宋校走来时唐泽儒雅的说:“先生,你开心吗?”
宋校夹着烟与唐泽面对面,目光安静,在街灯下温柔缱绻。
他用笑回答了唐泽的问题,然后绕过车头回迈巴。赫:“晚安。”
唐泽一愣,然后也回了一个相同的问候语:“晚安,先生。”
宋校在车里把那根香烟抽完了,他一直想许多场景,都是今天晚上的,笑容也不由自主的弥漫出来。
后来他关上车窗准备回家,挡风玻璃前却出现一个柔弱的清丽身影,身影的主人脚步匆匆,自出小区后完全没有朝他的方向看,迎面来了一辆计程车,她坐了上去。
☆、14。夜半,她为爱乞求
“师傅,去瑞景一期。”
凯茵对司机报出地址后不安的坐在车后座,眼睛红过。
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真心爱过的人会这样残忍,甚至再也打不通他的电。话。
对于分手,她是不信的,他家里出了事,可以理解他心情苦郁,她也愿意体谅他时不时的坏情绪,但他不能一直伤害她,甚至对她无礼的提出分手。
凯茵决定到他家找他面谈,问他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计程车行驶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街灯每三十米一盏,好在那些灯火照亮了这个寒冷的冬季,不让她的心完全冰凉。
司机师傅倒是很闲意,边开车边和也跑夜班的同行聊聊天,手机放在方向盘旁边的卡座里,发出一系列滋滋啵啵的声音。
“哎我跟你说,刚在元一看见一辆劳斯莱斯。”对方师傅的声音传过来后嗡嗡叫响。
这边的师傅笑了,偏头朝侧后视镜看看,对手机说:“我后面也有一辆豪车。”
凯茵老习惯的望着窗外,神情哀默。
“今天跑了多少单?”
后面就是两位师傅交流今天的工作收获了,凯茵也听进去一些,当她时而从窗外收回来视线,看到前座胖乎乎的整日为生活处处奔波的的哥,心情又奇怪的愈合了不少。
付过车资凯茵来到了瑞景一期,这里是尚修文父母的家,没办婚礼前,他当然住在这里,更何况新房他已经过户给自己了。
曾经她来过无数次,小区里的保安或者街坊邻居都认得她,每一次见到都会打一声招呼,可是现在,她却不愿意进去,独独站在小区外的人行道上给尚修文打电。话。
他没接,其实也是意料中的,只是她难免有点眼湿,她是女孩子,本该被男友疼爱的不是吗?
发给他的短信这样写的:
我就在瑞景外面,如果你不出来,我就去你家找你。
发送后凯茵就开始等,已经九点半了,温度很低,她抱着自己在近处走走回回。
尚修文到底是下来了,穿着米色的毛衣,看来并不打算送她回去。
才恋爱的时候因为他一直在部队服役,所以难得回来的机会都会用来跟她约会,每一次约会都是一天,带她逛遍城市吃遍美食,晚上不超过十点必须送她回家,因为他说,女孩子要好好保护皮肤,十点半入眠是护肤的最佳时机。
这些恋爱的小事她都记得,现在换成她等在他家楼下,又是何种滋味?
尚修文走过来,精神好像越来越疲惫,甚至懒得看凯茵,一直蹙着眉双手插袋。
男朋友这样对自己,女孩子是会崩溃的,凯茵的眼泪已经蓄在眼底了,她试着和他交流:“修文,你到底怎么了?”
☆、15。深更半夜与男人纠缠不清
尚修文回答的却是:“别来找我了,各走各的路,行吗?”
“……”凯茵讷讷的,眼神有股呆滞:“你别这样好不好?”
他转而低头慢慢看着她,脸色那样苍白,精神那样疲惫,叹息声诉尽哀凉。
“月底我要和苏副市长女儿结婚,最近挺忙的,没事就别联系我了。”
说完,他准备头也不回的走进小区,可是凯茵却揪住了他的毛衣肩角,死死不松手。
尚修文转身回过头来,他看着凯茵眼底的憎恨与痛楚,唇畔扯出一抹极为刺心的笑,然后他伸手掐住凯茵的脸颊,痞气的将她往后一推。
“你烦不烦?深更半夜跟一个已有婚约的男人纠缠不清,这就是你的教养?”
凯茵死握着他肩头的毛衣,高昂着脑袋盯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睛像铜铃一样,边缘噙着泪。
“尚修文,你是认真的?”
他捧腹一笑,在想哭前转过了身:“你们女人总有一个毛病,觉得男人离不开自己。”等他说完这句话再转身回头时眼睛已经充满了讽刺与狠绝:“萧凯茵,你不过22,我也不算耽误你。”
凯茵垂了垂睫羽,一抹极度虚弱的微笑从她清丽的脸颊像涟漪一样浮出,尚修文在这个时候甩掉了她抓着自己肩头的手,然后决绝的彻底离开了她。
天色渐晚,上空是深黑色的苍穹,她孤零零的站在瑞景小区的高楼下,脚下印出一个萧条变形的长影。
没过多久,她迈动了步伐,沿着夜晚安静无人的人行道散步回家,也不哭不闹,只是将手放在羽绒服口袋里,并且往领口里缩压脖子,好让自己不要受冻感冒。
……
元旦狂欢,商场各类大型促销,秦岭和芮芮吃完火锅后直奔步行街,血拼一晚,虽已是囊中羞涩,但是换来的却是称心如意的高端商品。
两个人提着若干个品牌购物袋,一边走一边聊,回到小区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也只有老妈们不在家的时候才能这样放肆,平时三个小丫头的门禁时间是晚间十点,超过十点一定会受家法处置,就连当初尚修文好不容易回家过年带凯茵出去约会也同样有效。
芮芮正在和秦岭这样说,走回楼道时看到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停放在楼下,驾驶位的车窗处搭着一条卷着毛衣袖口的修长手臂,一根燃烧了一半的香烟夹在这个男人的食指和中指之间。
进楼道时芮芮好奇的朝这辆车回头看了看,椅背靠着一个模样清俊的男人,他闭目阖眼,没有看她。
芮芮跟秦岭上了楼。
秦岭把购物袋交给芮芮后取出钥匙打开了门,可是这门刚一打开,一阵凄厉痛苦的呛咳声从自己家内传了出来。
☆、16。出血,她是不是怀孕了?
发现是凯茵的声音,姐妹两大吃一惊,带上门把购物袋往地上一扔,就陆续冲进了左手边的卫生间。
家里的房间除了卫生间全部一片漆黑,凯茵跪在马桶边撕心裂肺的咳嗽,咳的满脸是泪,长长的卷发乱糟糟的散了一团,盥洗池里的水流开关还没关,堆积出来的水面越来越高,再迟那么一分一秒,这水便会漫到瓷砖上了。
“喵喵!”
芮芮忙着关上自来水,秦岭夹着凯茵的腋下努力要将她抱起来,看到这样反常的凯茵,姐妹两都目瞪口呆了。
“喵喵!快起来!”芮芮关了水龙头也来帮秦岭的忙。
凯茵穿着居家的羊毛衫羊毛裤和枣红色的兔毛袜子跪在瓷砖上,小小的脑袋整个埋进了抽水马桶中,呕吐咳嗽的连内脏都能吐出来,秦岭和芮芮抱她,她却不愿意起来,双手一直捧抓着马桶边沿,呕到后来只剩下胃里的酸水。
秦岭蹲下去拍凯茵的背,芮芮又火急火燎的跑出去,端了杯热腾腾的白开水送进来,姐妹两互相帮忙,秦岭抱凯茵的肩膀,她慢慢从抽水马桶里抬起头,芮芮就立刻将水杯凑到凯茵惨白的嘴唇上。
“喵喵,喝点热水。”
凯茵捧着芮芮的手努力的将热水喝进胃里,秦岭怕温度太高伤害胃粘膜试图拿走,凯茵却死死握着她们的手,吞咽白开水的声音持续很久,三姐妹蹲在马桶边,真是无计可施。
“芮芮,夹她的胳膊。”
秦岭指挥着芮芮,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将原本瘦弱娇小此刻却瘫软无力的凯茵扶起来,一人架一边,从卫生间拖出来送去卧室。
凯茵躺上。床立刻蜷缩成一团,秦岭正将叠的整齐的蚕丝被拉开,可她朝凯茵这样一看,登时吓的捂着嘴巴尖叫起来。
“啊——”
芮芮在开空调,听到秦岭叫声回头看她,原本困惑的顺着秦岭的视线去看凯茵,可是当芮芮看着凯茵时,反应甚至比秦岭还要激烈。
“啊!”
姐妹两瞠目结舌的看着彼此。
凯茵的臀bu印出了地图般的血迹,秦岭趴下去用手一摸,居然血是未干的。
“喵喵……”秦岭张着嘴巴唇瓣瑟瑟发抖,她真的不敢相信:“你……你是不是怀孕了?”
芮芮闻言,吓的面色惨白,她们家可是标准的封建家庭,女孩子未婚前绝对不能和男人逾越关系,如果凯茵怀孕的事给父母知道,那家里的房顶都能掀翻啊……
“芮芮,赶快给尚修文打电。话!”
芮芮惊愣一下立刻点头,哆哆嗦嗦走到外面客厅,开始联系尚修文。
而房间里的秦岭已经快要哭了,她们都是22岁的小姑娘,且还没谈过恋爱,哪里知道这种情况要怎么应付,看着凯茵蜷缩在床上那痛苦的样子,秦岭无计可施,只能拿起手机往120打电。话。
☆、17。含着泪液看着他
电。话正在等待的时候芮芮跑了进来,火急火燎的:“不知道尚修文在干什么,他不接啊!”
秦岭听着电。话看着芮芮,纠结的满脸皱起,她想了想,吩咐芮芮:“那你到小区外面找一辆计程车,我这边120还没打通呢!”
芮芮打开。房门邦邦邦的冲到楼下,她看着楼前那辆黑色私家车然后跑出了楼道,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小区外,岂料这时候她身后突然有人冰冷刺骨的问她:“出了什么事?”
刹止脚步,芮芮回头一望,黑夜下是一个身型极好的长腿男人,修身款黑色大衣,领口竖立,白皙的皮肤眉清目秀。
陌生人突然问你“出了什么事”,这不是很奇怪吗?芮芮虽然很想问他“你是谁”,但现在紧要关头,如若凯茵真的怀孕,那眼下出血真的攸关生命。
她竟然没有回答这个男人的问题,转身又朝着小区外飞跑。
而楼上,秦岭正紧锣密鼓的给凯茵收拾住院以后换洗的内。衣物,当她听到脚步声从楼道跑进家中时却微微一愣,因为这不是女孩子那轻薄的声音,秦岭立刻跑出去,在客厅见到一个清俊优雅的陌生男人。
“喂你是谁!”
眼前的男人有一股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冷厉,冰凉的眼睛在空中寻找着什么,可他并不慌张,步伐稳而不乱,但行走如风,无视秦岭从她身边一闪而过时,鼓起的气旋竟让秦岭冷的瑟瑟发抖。
“喂!”
秦岭转身冲了进去。
这个男人看着凯茵臀bu的血液,站在床边纹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