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剑侠的后现代生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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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齐天戈昂起头,坚定道,“这次定不负所托。”
目送齐剑侠离开,鉴真满意地回头,便见江道义正黑着一张俊脸,“我记得你上次对我说过,只有我替你保护他们才能让你安心。”
鉴真:“……”
江道义语气平静地道:“刚刚你又对齐天戈说,保护他们,你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
鉴真:“……”
江道义的语调朝上一扬,终于抑不住浓浓的酸味,“你说,到底是我,还是他?”
鉴真……鉴真心虚尴尬地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江道义逼问,“那这句话,你还有对几个人说过?”醋味迎风飘十里。
负心汉·鉴真就差指天画地,“除了你们就没有了,我保证!”
“你还没回答,在你心里的到底是我,还是他?”
“你!只有你……”
这是鉴真这辈子走过的最难熬的路,待那座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的道观出现在眼前,她立刻箭步如飞,“到了,我们先偷偷潜进去。”
入夜后整座道观只有钟楼与对称的鼓楼还亮着灯,鉴真跃上墙头观望了下,没有看到守夜人,她向江道义打了个信号,他便敏捷地一蹬一翻,与她一起轻盈的翻入墙内。
此前她已经向镇民打听过这家道观是子孙庙,如今只有古稀之年的玄清道人和一个不足十岁的小道士。这老的老,小的小,鉴真颇有罪恶感,朝宫观的方向认真的行过礼,借着夜色的掩护,与江道义悄无声息的先进入三清殿……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被锁哎……连接吻都没有……
☆、第十七、八章
第十七章
道观从山门开始; 先后依次排列着灵宫殿、吕祖殿与三清殿。东北方向为:财神殿、文昌殿。西北方向则是:药王殿、娘娘殿。
鉴真之所以选择先从三清殿开始; 是由于三清殿内供奉着最高尊神: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和太清道德天尊。既然地位尊崇,或许找到线索的几率会更大?
为防手电筒的灯光从门窗透出去; 两人皆用一块薄布裹着灯面,虽然因此更隐蔽,不过可见范围也大幅度缩小。
“你要找的是什么?”临到此时见她还没有明说; 江道义只得开口。
“我也不知道。”
江道义:“……你是不是在逗我?”
“我只是对这里有感应,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我知道这里一定会有一个关键的东西。”鉴真回忆着前一夜攀升至最高处时意识体所见的龙形山脉,那一掠而过的感知锚点,应该就在这里。
江道义扶额:“但你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
“对!”
“好吧。”事已至此; 江道义一撸袖子,舍命陪君子吧。
根据第六感的指引,两人举着手电筒猫着腰分头行动; 在漆黑的庙殿内各自从上到下摸索了一圈; 愣是没有发现什么奇异之物。
鉴真并没有太失望,“我们去下一座庙殿看看。”
……然而前后找遍了三座主殿四座配殿; 他们依然一无所获。
鉴真将目光投向了后殿附近一排呈梯形依山延伸的黑色屋舍,一条灰白的石板道自观门开始; 沿墙而建; 盘旋直入屋舍内; 许是道士们休憩之所。
不过整个道观内只有一老一小两个道士,至多只占据2个房间,那么其余的屋舍也许正藏着那个线索。
从离庙殿最近; 隐带生活气息的两个房门前略过,他们从最远的屋子开始找起……不论如何,鉴真还是不想正面与老道起冲突。
第一个房间是满坑满谷的宗卷,一进屋浓浓的灰尘与浊朽之气让江道义鼻尖一痒,用力捂住嘴憋回即将打出的喷嚏。
“全是书和卷轴……”
他摸了一手的灰,开始向第二个屋子进发。
所幸,第二个房间并没有那股浓郁呛人的尘朽味,横据屋内三面墙的博古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摆件,他提着手电筒照去,透过细小飞舞的粉尘,可以看到那些摆件多为瓷器,釉色古朴雅致,最大的有一米长,小得却不过拇指。
这次他就帮不上忙了,江道义乖乖地站到一旁让鉴真亲自抚摸感应……
待鉴真摸到位于正中的多宝阁时,霍然,一个重重的脚步急急朝房间走来,然而屋内无窗,只有正门一个出口,他们相视一眼,仓促中只得朝阁楼而上。
门外,震惊地发现原本关好的房门变成虚掩着的,巡房的老道士提着烛灯愤怒道,“是谁?”
这座道观立于山巅,香火冷清,玄清道人曾收的两个徒弟耐不住清苦下了山,身边仅剩一个小徒孙。他已年过七十,上下山极为不便,而他的徒孙又年纪太小,他也不放心让他下山,因此他们不得不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
好在罕有的几个信徒每月定期会供些米粮,玄清道人自己也种着几亩菜,偶尔还会下山做几场法事,所剩无几的钱勉强够他们这老少嚼用,是以几个月前由于线路年久失修,几间屋舍断了电他也无钱请人上山修理。反正那几间屋舍平日也没有进去,将就着烛灯也罢。
可谁知这一贫如洗的道观,竟还能遭了贼?
玄清道人虽然年纪大了,可年轻时就是个暴脾气,到老了也没有收敛的意思。他见屋内空无一人,便提着烛灯就往二楼去……
阁楼上没有摆件,但与前一个房间一般,同样叠满了各式的书册卷轴。
鉴真环视周遭一圈,好消息是:阁楼上终于有一扇窗;坏消息是:这个窗子是被锁死的。诚然她可以靠暴力破开窗,甚至直接击晕老道士从容离开,但她夜探道观本是理亏,在看出老道士的经济拮据之后,如何能一错再错……鉴真只是犹豫了几秒,楼梯上紧跟着便传来了脚步声,等等,鉴真忽然灵机一动。
大步流星赶上阁楼的玄清道人愣住了:二楼竟然也没有人?
要不是前一脚发现大门是虚掩的,他还以为这一切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不信邪地提着昏暗的烛灯在阁楼内仔细转了一圈,书柜,没有;库存箱,没有;桌案下,也没有……
能够藏人的地方也就这几处呀,他蓦地抬头——
江道义全身紧贴着檐顶,随着老道士走路的速度悄悄挪动着身形,此刻他一只脚已经踩在房梁上,一只手勾住托脚,即将离开阁楼之际被老道士抓了个现行,只得保持着与老道四目相对的姿势干巴巴地打了个招呼,“嗨!”
老道爆喝一声,“小贼!哪里跑!”
江道义自不可能干站着让他抓,既然已经被发现,他索性手一松,双脚一蹬,平稳轻捷地落了地,跟上先走一步的鉴真。
“你给我站住!”玄清道人怒不可遏地追了过去,“站住!”
阁楼的书箱与桌案在先前的搜寻中被他挪动了位置,昏黄的烛灯却又照不分明,玄清道人此际急匆匆地返回头追人,情急之下他不小心被斜拉的桌腿打横一绊,烛灯脱手而出——
在空中一个翻滚后,烛灯径直摔入书册堆,在外层的玻璃罩碎裂的一瞬间,灯油与烛火浇在了干燥易燃的纸面上。顿时“呼啦”一声,火焰在迅雷不及掩耳间,以着摧枯拉朽之势,将这连成一片的书册宗卷彻底点燃了!
江道义与鉴真打开屋门正要走,却听见楼上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响。
鉴真迟疑地慢下脚步,“好像是玄清道人摔着了?”毕竟是老人家,要是摔出大碍就糟了。
江道义没有多犹豫,“不然回去看看他吧?”
“好!”
由于烛灯是摔在楼梯口附近,两人还未近前就看到火光熊熊腾跃,并且还在向四周蔓延着……
火势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就这短短几分钟,怎么会起这么大火?”江道义大惊失色,他三步并两步上了楼梯。
阁楼内浓烟滚滚,热辣熏人,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鉴真也顾不得了,直接扯开包裹手电筒的薄布朝内照去,“玄清道长,你在哪里?能不能应一声!”
“小,咳咳,小贼!”听到他们竟还敢返回来,玄清道人循着声音的方向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停下来,义无反顾地往反方向的阁楼深处而去——
鉴真耳聪目明,感知到他竟是朝里走,她焦急道,“阿义你先到屋外等我,我去将玄清道人救出来!”
江道义只是重重地握了握她的手腕,深深再看她一眼,“你多加小心。”
越往内走烟气便越浓重,眼睛不由自主被熏出生理泪水,鉴真用被雨淋湿的衣角捂住口鼻,阁楼并不大,最大的障碍是拦住前路,并不断扩大地盘的炙热火焰,整座屋子是木质结构,鉴真知道自己必须要快,否则按火势没过多久就会将房梁烧塌,到时便出不去了。
她小心地控制着一束意识触角,用最快速度感知到玄清道人的位置,犹带剑鞘的破邪剑霍然朝前方精准的一击!
刻意放出的剑气令火焰短暂地凝滞了下,朝两侧分开,鉴真急速地越了过去——若是抽出剑鞘,她怕会将整座阁楼劈成两半→_→
体力不支陷入昏迷的玄清道人就倒伏在离书柜不远之处,鉴真赶忙扶起他,选择以剑鞘就近击破一个窗户,抓紧时间离开火场,只是在临去前鉴真鬼使神差地望向几步之遥的书柜东侧。
书柜东侧恰好与几幅披挂的字画相接,燃烧的字画引燃了实木书柜的侧沿,但奇特的是,这明黄的火焰在接触到书柜时化作了幽蓝色,尤其是离火源最近的东侧下方,就连顶部都开始着火了,下方的木板表面被熏得发黑却始终不燃。
噼里啪啦的脆响突然从屋梁处传来,鉴真快如闪电地将玄清道人往胳膊一夹,一脚踹开书柜,弯身往柜底一抄——触手冰凉甚至还带着潮冷的湿气。
她来不及细看到手的是什么,径自踩上窗台后朝下一跃——
迷蒙地从短暂昏厥中清醒的玄清道人才刚睁开眼,便发现自己似乎被什么夹在半空,低垂的脑袋正对着窗台外一处高高翘起的檐角,他尚疑惑着身在何处,鉴真就已经毫无预警地夹着他纵身一跳!
“啊啊啊——”
第十八章
鉴真默默地将又晕过去的玄清道人递给江道义,“我觉得他醒来后应该不想第一眼就看到我……”
江道义:“……”
这连排的屋舍全部以木料为主,当前最重要的是阻止火势继续朝外蔓延。在鉴真跳下窗那刻,整座房梁轰然崩塌,所幸屋外是瓢泼大雨,鉴真沿着四面墙挥动破邪剑,将与这间屋子相连的屋舍草木都劈开一段距离,分隔开来。
江道义此前就在附近两间屋舍找了一圈,没有看到灭火器,而道观位于山巅,消防车也开不进来,再看这冲天火势……只单纯靠提水是杯水车薪,还是由雨水全方位浇灌更快。
江道义抱着玄清道人去隔壁屋舍避雨,刚将他安顿好,鉴真提着一个袋子跟了进来。
“这就是……你要找的东西?”
“你也见过。”鉴真点点头,将袋子小心地打开,一块眼熟的青色菱形石头映入眼帘……
整块石头的面积接近笔记本电脑,呈等边菱形,厚度却只有一根指头宽,每个菱角的边沿有一处浅浅的凹槽。在附近的火光映射下,如有实质的金芒在内部暗涌……但最神奇的当属石头的表面,仿如呼吸一般,捧在手中不过片刻,便沁出一层薄薄的水汽。
“这不是我们之前在山崖内部发现的奇怪青石?”江道义摩挲着被水汽润湿的手指,“像这种石头倒是闻所未闻,还是有什么原理在?”
“不知道,”鉴真坦诚地摇头,她抚摸着光滑湿冷的青石表面,“或许,它并不是石头?”
“这是龙鳞。”
玄清道人不知是什么时候醒来,他眼神复杂地望着鉴真手中的青石,怔怔道。
江道义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发音:“这是石头的名字?”
玄清道人:“顾名思义,就是龙的鳞片。”
江道义微微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盯着这块青石,“如果是鳞片的话,就可以理解边缘为什么是这么规整的等边菱形。”他暗暗将鳞片的大小换算了下,口中喃喃惊叹着,“这单片鳞已经比人的头部还大,真正的龙体,究竟该有多大啊……”
玄清道人见他认真地开始换算,不由笑了起来。原以为是两个无耻小贼,不想他暗中观察,两人心有正气,纯稚善良,口气不自觉温和了许多,比了比脚下,“这整座山……”
“有一座山那么大?”江道义脑中开始回放哥斯拉的经典影像。
老道士摇摇头,“这整座山,不过是他的龙头罢了。”
江道义轻吸一口气,想起在镇上的宗祠内所听闻的传说:“……既然龙这般庞大,百年前是怎么被镇压的?”
玄清道长摇头,语带保留,“或许那位前辈法可通天。”
鉴真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