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毒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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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回听起来顺耳多了。”柳婵满意了,果然啊,她的心态还是很年轻的。尽管多活了一辈子,但不代表她已经老了。
那个男人现在被放在药房,武僧都在,他们不知该怎么处理,而且又担心他会忽然的蹦起来,再到处爬。
一空带着柳婵走进药房,十几个武僧随即过来,“女施主,接下来怎么办?”
“让他家人把他接走,他这辈子就这样了,不会更糟了。”柳婵走过去,绕着那躺在桌子上的男人转了一圈,随后抬手欲揭开他的衣襟。
“柳姐姐,你做什么?”一空抓住她的手,后又忽的松开。别看人不大,但男女有别这句话却深深地刻在脑子里。
低头看了他一眼,柳婵又在她头上拍了一巴掌,“我能干什么?占他便宜。”
“啊?不太好吧。”一空张大了嘴,哪有女人占男人便宜的。
不再搭理他,柳婵微微扯开那人的衣襟,脏兮兮的衣服下,他的胸口露出来,却是不同于寻常的皮肤,因为他的皮肤上居然长了一层灰色的细小鳞片。乍一看很慑人,但是若细看就会发现,这鳞片和蛇很像。
“怎么会这样?”一空翘脚一眼看到,不禁皱起脸,太恶心了。
“因为他把一窝蛇都吃光了。”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低沉平稳很好听。
转眼看过去,门口,一袭青色的僧衣先进入视线当中。衣角摇摆,恍若踏风而来。
“长修师兄。”一空几步走过去,仰脸儿看着他,笑眯眯。
“嗯。”长修低头看了他一眼,虽是面上依旧淡然,但是看得出他和一空还算亲近。
柳婵看着走进来的人,不怪玲珑说从未见过这样的和尚,她也从未见过。这和尚就好似带着圣光,然后又载着无限的冷淡,让人根本无法靠近。
不过,其实想来和尚就应该是这样的,尤其是所谓的得道高僧,更应该如此。
但是,瞧他这一身僧衣,头上也没有戒疤,显然他不是已经受戒的僧人。
“你们将蛇灵封在这位施主体内,导致他一辈子昏迷不醒,作孽。”长修走过来,随着他走动,他身上青色的僧衣也微微摇摆,而且散着一抹淡淡的檀香味儿。
十几个武僧一愣,后果如何他们真不知道,原来是这样。
“这位大师,你的雄黄法子若是管用,他们也不会大半夜的追到山上去。”柳婵看着他的眼睛,这种颜色真特别。
“一条性命。”长修看也没看柳婵,他抬手,转着挂在手中的佛珠,开始默念往生咒。
柳婵无声的哼了哼,假慈悲。
“长修师兄,我们也是没办法了。那么多的雄黄他都跑出去了,根本就困不住他。柳姐姐说,唯一的法子就是杀了他,但是现在最起码他还喘着气呢,没死已经很幸运了。”一空却不这么认为,不能因为这个人把净土寺闹得不可开交。而且,湛圆大师都因为他去世了。
“长修大师德高望重仁心仁德,哪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比的了的。”柳婵哼了一声,随后举步打算离开。
然而,她刚迈出去一步,就被外面的声音吵得停下了脚步。
众武僧也快速移到门口,然而下一刻也不由得让开,因为冲进来一群人。
他们衣饰不寻常,显然家庭条件很好,虽比不上达官贵人,但比那些普通的百姓要强得多。
当先的是一男一女,年约六旬。进来后便直奔那躺在桌子上的活死人,甚至把那正在念往生咒的长修都推开了。
“儿啊!”妇人扑上去,随即便哭叫起来,原来这是她儿子。
那男人也以袖子擦拭眼睛,瞧着躺在那里毫无动静的儿子,可见真的很悲痛。
后退几步,柳婵看着他们,一边缓缓扬眉,这一家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这男人因为将一窝蛇都吃了,两条大蛇显然已修炼有了灵气,这般不畏自然,和他这父母有着直接的关系。
“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们把他送来是驱邪的,不是送命的?”
“我的儿啊!”
夫妻俩一前一后,整个药房只有他们俩的声音。
一空看了看长修,又看了看其他的武僧师兄,随后弱弱道:“他救不了了,保住他一条命还费了我们好大的劲儿呢。”
“你说什么?这是净土寺,就是救人驱邪的地方。你们、、、你们这是杀人的地方么?”那老爷立时瞪大了眼睛,头上戴着帽子,帽子上的翠玉亮的刺眼。
“你说的什么话?为了救他,湛圆大师支撑不住已经圆寂了。哼,这若不是净土寺,你以为我们有功夫救他?”一迟脾气暴躁,当即反驳,光头上青筋凸起。
“你、、、好啊,枉这净土寺一方净土,竟然残害人命。这净土寺大雄宝殿的佛像还是我花钱建的。你们、、、好好好,叫你们方丈来。”那老爷怒上心头,跟着他来的人立即吵吵嚷嚷,一副要打仗的模样。
一空人小,这种阵仗他没见过,一时间慌了神儿。
“长修师兄,怎么办啊?”不善言辞,吵架也吵不过,而且这个人的确为净土寺捐了许多的善款。
长修垂眸看了一空一眼,并没有说话,显然他也不善争辩。
柳婵双臂环胸,冷眼的看着眼前吵闹的一切。
片刻后,一行僧人走进了药房,净土寺的方丈,以及寂言大师,还有几位上了年纪的高僧,这小小的药房瞬间被占满了。
一瞧方丈出现了,那夫妻俩更是气急,直直的将方丈也逼退了好几步。
柳婵挑高了眉尾,这整个净土寺居然没一个人能打嘴炮。方丈大师也就算了,那些武僧也一样,根本不善辩驳。一个个只是看起来吓人罢了,关键时刻根本不顶用。
整个药房吵闹的要翻了天,那一家人主子加上仆人都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将一群僧人都逼到了墙角。
“不要吵了!”蓦地,柳婵大喊一声,那边的吵闹被瞬时截住。
放开双臂,柳婵走过来,虽是一副柔弱的外形,但她明显不耐。
“吵什么吵?这是净土寺,这是寺庙,是吵架的地方么?你们夫妻爱子心切我们都明白,不过,你们还是先看看这个吧。”说着,柳婵直接走到桌边,一把将那人的衣服扯开。
半个胸膛露出来,上面不是正常的皮肤,而是附着了一层灰色的细小鳞片。
“啊!”那妇人随即尖叫一声,便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看清楚了?那一窝蛇大大小小数百条,它们来讨债,便是神仙来了也不好使。为了救他,湛圆大师去世,我的手也险些断了。这个瓶子里,便封印着那两条大蛇的蛇灵,显然它们现在还不满足,要把害死它们以及它们孩子的人通通都杀了赔命。”说着,柳婵拿出一个瓷瓶来,盖子盖得紧,但是她托在手里好似还很费力气。
众人立即后退一步,恍若看着野兽一般的盯着柳婵手里的瓷瓶。
弯起红唇,柳婵将那瓷瓶放在了桌子上,“这人和这两条蛇灵你们都运回家吧,这本来也是你们家的事儿,净土寺并没有责任帮忙。你们捐给净土寺的那些善款,我想方丈大师也愿意归还,从此两不相欠。只是可惜了,净土寺的大师们一身本领无处可用,本来能供奉超度这两条蛇灵的,但想来做不了了。”
那一家人面面相觑,再看向那桌子上的人满胸腹的鳞片,和那诡异的瓷瓶,面露难色。
☆、009 对症下药
“这、、、”
“抬走吧,净土寺一方小小寺庙,僧侣潜心修行,根本不是这位老爷的对手。”柳婵双臂环胸,淡淡道。
“大师、、、大师您看这、、、这两条蛇灵,还得劳烦大师供奉超度啊!我们、、、我们凡夫俗子,哪里懂得怎么超度。”那老爷脸色一变,随即朝着方丈大师鞠躬作揖。
方丈白胡子一大把,手上挂着佛珠,刚要说话,那边寂言大师却先开了口。
“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这蛇灵若是跑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岂止不堪设想,它们想要谁的命,大罗神仙来了也不好使。”柳婵弯起唇角,就知道是这样。人啊,果然都惜命。
“大师,大师您可一定得救救我们啊。您看我们一家老小,家中还有一个刚刚满月的孩子,您不能不救啊!”说着,那老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一瞧这场面,不止方丈,寂言大师也愣了,变脸速度太快。刚刚一副要烧了净土寺的模样,现在却跪地祈求。
“当然了,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供奉超度这两条蛇灵并非诵经就行的。它们怨气重,起码得建一座经楼给它们,让它们知道你们忏悔的诚意。再诵经念佛,直至它们怨气消散。”柳婵开口,她算看明白了,这整个净土寺没一个能打嘴炮谈判的,只有她了。
“好好好,经楼没问题。只要它们不出来,不来找我们,怎样都行。”那老爷点头如捣蒜,一家子性命重要。
“这是净土寺,佛门清净之地,还希望这位老爷往后不要带着大拨人冲进来吵闹。湛圆大师为救令公子旧疾复发,最终圆寂升天,现在所有僧人都还沉浸在悲伤之中。这位老爷这般吵闹,只会使得湛圆大师无法顺利登上极乐。”柳婵长叹口气,语重心长。
“姑娘说的是,是我们唐突了。这样吧,明日我便派人为寺中各位大师送来新的僧衣芒鞋以示歉意。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那老爷站起身,连连作揖。
“这位老爷有心了。这两条蛇灵,我们会尽力供奉超度的。”说着,柳婵将那瓷瓶拿起,看起来那瓷瓶好像很重,她拿的很费力气。
“好好好。快快,把少爷抬走,快。”瞧着柳婵手里的瓷瓶,不止那老爷,他身后的仆人都眼露惧怕。尤其一瞧那少爷身上的鳞片,更是满身鸡皮疙瘩掉下来。
速速的把那活死人抬起来,仆人们一溜烟的跑出了药房。
“哎呀,它们在挣扎,这瓷瓶怕是要关不住它们了。”柳婵手腕忽然一抖,她整个身体都要倒了。
那老爷立时瞪大眼睛,连连拱手作揖后,便快速的跑了出去。
一时无声,药房里众人面面相觑,这就走了?
“切,不见棺材不掉泪!”扬手,瓷瓶啪嗒一声落在桌子上,滚了几圈,最后躺在了那里。
“哎哎哎,轻点轻点,两条蛇灵啊,会要了我们命的。”一空立时跳过去,小心的把瓷瓶扶起来,小脸儿上皆是谨慎。
斜睨他一眼,柳婵懒得理他。
“没有蛇灵,那只是个空瓶子。”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正是长修。
“啊?空瓶子?那柳姐姐,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假的?”一空睁大眼睛,这也可以?假话随口就来。
“若不是那些假话,你觉得那一家人现在能走?而这位大师你还能在这儿说风凉话么?若是诸位大师觉得不妥,现在追下山还来得及。”柳婵冷哼一声,顽固不化。
一空闻言立即点头,“柳姐姐做的没错,他们欺人太甚了。师公圆寂,都是因为驱邪,不然现在他老人家一定还在。”
“一空,休得胡言!阿弥陀佛,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女施主。”方丈大师抬手,终于承认柳婵是帮忙了。
“还是方丈大师讲道理,不似某些大师,关键时刻不出声,人家走了马后炮的劲儿倒是足。这空瓶子还是保存着吧,估摸着过两日那位有钱的老爷就会送钱来。盖一座经楼,造福大众。”双手负后,柳婵举步走出药房。
一空把那瓷瓶拿在手里,分别看了看,然后送到了方丈大师前。
“师父,这瓶子,保存着?”一空认为柳婵说的有道理。
方丈大师稍稍沉思,随后点头,“先保存在药房吧。”
阴沉的云彩终于要撑不住了,细细的雨点落下来,浇的四周的树叶沙沙作响。
柳婵一路返回后山,脚步轻快,和她那柔弱又婀娜多姿的身材极其不相称。
不过,就是这种不相称却莫名的在她身上很和谐。
时近下午,大雨终于落下来了,那些乌云托不住它们,最终只能落下来了。
玲珑被雨声吵醒,幽幽转醒后,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醒了?”一直都在这房间里,柳婵听见床上的动静,便起身走了过来。
倾身,柳婵捏住玲珑的脸左看看右看看,随后点头,“没事了。”
“终于想起这味道是从何而来的了,一空的童子尿。”一咕噜坐起来,玲珑一把将头上的毛巾扯掉,整张脸皱成一团。
“小孩子火气旺,尿有味道也正常。不过就是有味道才有效果,你看,你的小脸儿白里透红,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柳婵似笑非笑,瞧玲珑那样子,她显然很开心。
“小姐,你是说一空的童子尿有护肤的作用么?不行了,奴婢去洗澡,这味道太大了。”赶紧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