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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多情剑客无情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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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明白。
    西门柔道;我若一定要走呢?
    独腿人道:你走不了的!
    西门柔忽然大笑道:我若真要走时,凭你们还休想拦得住我!
    独腿人大喝一声,铁拐横扫出去。
    这一拐扫出,虽是一招平平常横扫千军,但力道之强,气势之壮,却当真无可伦比!
    西门柔长笑不绝,鞭子旋转更急,他的人已突然冲天飞起。
    那独眼大汉双手齐扬,一霎间发出了十三柄标枪,但见红缨闪动,带着呼啸的风向西门柔打了过去。
    长的标枪先发,短的标枪却先至,只听喀嚓、喀嚓连串的声音,长长短短一十三根标枪全都被旋转的鞭子拗断,断了的标枪向四面八方飞出,有的飞入高墙,有的钉在墙上,余力犹未尽,半截枪杆仍在嗡嗡的弹动不歇,枪头的红缨都被抖散了,一根根落下来,随风飞舞。
    西门柔的人却像是阵龙卷风越转越快越转越高,再几转便转入浓雾中,瞧不见了。
    独腿人喝道:追!
    他铁拐笃的一点,人也冲天飞起,这一条腿的人竟比两条腿的人轻功还高得多,霎眼间也消失在浓雾中。
    但铁拐扫动时所带起的风声仍远远传来,所有的黄衫人立刻都跟着这风声追了下去,巷堂里立刻又恢复了昔日的平静,只留下一滩血泊、两具尸体。
    若不是这两具尸身,孙驼子真以为这只不过是场梦。
    只见那老头子不知何时已清醒了,眼睛里连一点酒意也没有,他目送黄衣人一个个走远,才叹了口气道:难怪西门柔的蛇鞭排名还在青魔手之上,看他露了这两手,就已不愧神鞭两字,百晓生毕竟还是有眼光的。
    辫子姑娘道:武林中用鞭子的人,难道真没有一个能强过他吗?
    老头子道:软兵刃能练到他这种火侯的,三十年来还没有第二个。
    辫子姑娘道:那一条腿的怪物呢?
    老头子道:那人叫诸葛刚,江湖中人又称他横扫千军,掌中一金钢铁拐重六十三斤,天下武林豪杰所使的兵器,没有一个比使更重的了。
    辫子姑娘笑道:一个叫西门柔,一个叫诸葛刚,看来两人倒真是天生的冤家对头。
    那老头子取出锭银子放在桌上,扶着他孙女儿的肩头,蹒跚着走了出去,也渐渐地消失在无尽的夜雾里。
    孙驼子望着他的背影,又出了半天神,回过头,才发现酒鬼不知何时也已醒了,而且已走到神鞭西门柔方才坐过的桌子前,拿起了诸葛刚方才留在桌上的那封信。
    孙驼子笑道:你今天可真不该喝醉的,平白错过了许多场好戏。
    那酒鬼笑了笑,又叹了口气道:真正的好戏也许还在后头哩,只怕我想不看都不行。
    孙驼子皱了皱眉,他觉得今天每人说话都好像有点阴阳怪气,好像每个人吃错了药似的。
    那酒鬼已抽出了信,只瞧了两眼,苍白的脸上突然又泛起了一阵阵异样的红晕,弯下腰去不停地咳嗽起来。
    孙驼子忍不住问道:信上写的是什么?
    那酒鬼道:没──什么?
    孙驼子眨了眨眼,道:听说那些人全都是为了这封人来的。
    那酒鬼道:哦?
    防驼子笑道:他们还说这里有什么宝藏,那才真是活见鬼了。
    他一面抹着桌子,一面又道:你想不想喝酒?今天我请你。
    他听不到回答,转过头,只见那酒鬼正呆呆地站在那里,出神地遥望着远方,也不知在瞧些什么。
    他目中虽也没有醉意,却带着种说不出的凄凉萧索之意。
    孙驼子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就看到了高墙内小楼上的那一点孤灯,在浓雾中看来,这一孤灯仿佛更遥远了──-
    孙驼子回到后院的时候,三更早已过了。
    院子里永远是那么静寂,那酒鬼屋子里灯光还在亮着,门却没有关起,被风一吹,吱吱地发响。
    孙驼子想起地天晚上的事,立刻就走了过去,敲着门道:你睡了么?为何没关门?
    屋子里寂静无声。
    孙驼子将门轻轻推开一线,探头进去,只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根本就没有人睡过。
    那酒鬼已不见了。
    三更半夜的,他会跑到哪里去?
    孙驼子皱了皱眉,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凌乱,床上堆着十七八块木头,但却瞧不见那把刻木头的小刀,桌子上还有喝剩下的半壶酒。
    酒壶旁有一团揉绉了的纸。
    孙驼子认得这张纸正是诸葛刚留下来的那封信。
    他忍不住用手将信纸摊平,只见上面写着:九月十五日,兴云庄有重宝将现,盼阁下勿失之交臂。
    就只这短甜美的三句话,下面也没有署名,但信上说的越少,反而越能引起别人的好奇之心。
    写信的这人,实在很懂得人的心理。
    孙驼子皱起了眉,面上也露出一种奇异的表情。
    他知道兴云庄就是他小店对面那巨大的宅第,但却再也想不出那酒鬼会和兴云庄有什么联系!
    
     
   
第三十章 漫漫的长夜


    
    夜雾凄迷,木叶凋零,荷塘内落满了枯叶,小路上荒草没径,昔日花红柳绿、梅香菊冷的庭院,如今竟充满了森森鬼气。
    小桥的尽头,有三五精舍,正是冷香小筑。
    在这里住过的有武林中第一位名侠,江湖中第一位灵人,昔日此时,梅花已将吐艳,香气醉沁人心。
    但现在,墙角结着蛛网,窗台积着灰尘,早已不复再现昔日的风流遗迹,连不老的梅树都已枯萎。
    漫漫长夜已将尽,浓雾中忽然出现了一条人影。
    只见他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看来是那么落拓、憔翠,但他的神采看来却仍然是那么潇洒,目光也亮得像是秋夜的寒星。
    他萧然走过小桥,看到枯萎的梅树,他不禁发出了深长的叹息,梅花本也是他昔日的良伴,今日却和人同样憔悴。
    然后他的人忽然如燕子般飞起!
    小楼上的窗子是关着的。
    窗棂上百条裂痕,从这裂痕中望进去,就可以看到那孤零寂寞的人,正面对着孤灯,在缝着衣服。
    她的脸色苍白,美丽的眼睛也已推动了昔日的光采。
    她全上全没有表情,看来是那么冷淡,似乎早已忘却了人间的欢乐,也已忘却了红尘的愁苦。
    她只是坐在那里,一针针地缝关,让青春在针尖溜走。
    衣服上的破洞可以缝补,但心灵上的创伤却是谁也缝补不了的──
    坐在好对面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他长得很清秀,一双灵活的眼睛使他看来更聪明,他的脸色也那么苍白,苍白得使人忘了他还是个孩子。
    他正垂着头,在一笔笔地练字。
    他年纪虽小,却已学会了忍耐寂寞。
    那落拓的人幽灵般伏在窗外,静静地瞧着他们。
    他眼有已现出了泪痕。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孩子忽然停下了笔,抬起了头,望着桌上闪动的火焰,痴痴地出了神。
    那妇人也停下针线,看到了她的孩子,她目中就流露出说不尽的温柔,轻轻道:小云,你在想什么?
    孩子咬着嘴唇,道:我正在想,爹爹不知在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妇人的手一阵颤抖,针尖扎在她自己的手指上,但却似乎一未感觉到痛苦,她的痛苦在心里。那孩子道:妈,爹爹为什么突然走了呢?到现在已两年了,连音讯都没有。
    妇人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叹了口气道:他走的时候,我也不知道。
    那孩子突然露出了一种说不出的狡黠之色,道:但我却知道他是为什么走的。
    妇人轻轻道:你小小的孩子,知道什么?
    那孩子道:我当然知道,爹爹是为了怕李寻欢回来找他报仇才走的,他只要一听到李寻欢这名字,脸色就立刻改变了。
    妇人想说话,到后来所有的话都变做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她也知道孩子懂得很多,也许太多了。
    那孩子又道:但李寻欢却始终没有来,他为什么不来看看妈呢?
    妇人的身子似又起一阵颤抖,大声道:他为什么要来看我?
    小孩笑道:我知道他一直是妈的好朋友,不是吗?
    妇人的脸色更苍白,忽然板着脸道:天已快亮了,还不去睡?
    孩子眨了眨眼睛,道:我不睡,是为了陪妈的,因妈这两年来晚上总是睡不着,连孩儿我看了心里都难受得很。
    妇人缓缓地阖起眼睛,一连串眼泪流下面颊。
    那孩子站起来笑道:但我也该去睡了,明天就是妈的生日,我得早些起来──
    他笑着走过,在那妇人的面颊上亲了亲,道:妈也该睡了,明天见。
    他笑着走了出去,一到门外,笑容就立刻瞧不见了,目中露出一种怨毒之色,道:李寻欢,别人都怕你,我不怕你,总有一天,我要你死在我手上的。
    妇人目送着孩子走出门,目中充满了痛苦,也充满了怜惜,这实在是个聪明的孩子。
    她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这孩子是她的命,他就真做了什么令她伤心的事,真说了什么令她伤心的话,她都还是同样地疼爱他。
    母亲对孩子的爱,是永无止境,永无条件的。
    她又坐了下来,将灯火挑得更亮了些。
    每天夜色降临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会生出一种说不出的畏惧。
    就在这时,她听到窗外传来了一阵轻轻的咳嗽声。
    她脸色立刻变了。
    她整个人似乎已若然僵木,呆呆地坐在那里,痴痴地望着那窗子,目中似乎带着些欣喜,又似乎带着些恐惧──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窗口,用一只正在颤抖的手,慢慢地推开窗户,颤声道:什么人?
    四下哪有什么人影。
    那妇人目光芒然四下搜索着,凄然:我知道你来了,你既然来了,为可不出来和我相见呢?
    没有人声,也没有回应。
    那妇人长长叹了口气,黯然;你不愿和我相见,我也不怪你,我们的确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她声音越来越轻,又呆呆的立了良久,才缓缓关起窗子。
    大地似已完全被黑暗所吞没。
    黎明前的一段时候,永远是最黑暗的。
    但黑暗毕竟也有过去的时候,东方终于现出了一丝曙光。小楼前的梧桐树后,渐渐现出了一条人影。
    他就这亲戚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也不知已站了多久,他的头发、衣服,几乎都已被露水湿透。
    他目光始终痴望着那小楼上的窗户,仿佛从未移动过,他看来是那么苍老、疲倦、憔悴──
    他正是昨夜那宛如幽灵般白雾中出现的人,也正是那在孙驼子小店终日沉醉不醒的酒鬼!
    他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心里却在呼唤:
    诗音,诗音,你并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
    我虽不能见你的面,可是这两年来,我日日夜夜都在你附近,保护着你,你可知道吗?
    一线骄阳划破了晨雾,天色更亮了。
    这人以手掩着嘴,勉强忍住咳嗽。
    然后,他缓缓走到那门房小屋前。
    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推开了。
    一推开门,立刻就有一股廉价的劣酒气扑鼻而来,屋里又脏又乱,一个人伏在桌上,手里还紧紧地抓着个酒瓶。
    又是个酒鬼。
    他自嘲地笑了笔,开始敲门。
    伏在桌上的人终于醒了,抬起头,才看出满面都是麻子,满面都是被劣酒侵蚀的皱纹,须发已白了。
    谁也不会想到他就是武林第一美人林仙儿的亲生父亲。
    他醉眼惺忪的四面瞧着,喃喃道:大清早就有人来敲门,撞见鬼了么?
    说完了这句话,他才真的见到那落拓的中年人,皱眉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怎么来的?
    他嗓子越来越大,似又恢复了几分大管家的气派。
    落拓的中年人笑道:两年前我们见过面,你不认得我了吗?
    麻子看了他几眼,惊喜道:原来是李──
    落拓的中年人不等他跪下,已扶住了他,微笑着缓缓道:你还认得我就好,我们坐下来说话。
    麻子陪着笑道:小人怎会不认得大爷你呢?上次小人有眼无珠,这次再也不会了,只不过,大爷佻这两年来的确老了许多。
    落拓的中年人似乎也有些感叹道:你也老了,大家都老了,这两年来,你们日子过得还好么?
    麻子叹道:在别人面前,我也许还会吹牛,但在大爷面前──
    他又叹了口气,苦笑着道:不瞒大爷,这两年的日子,连我都不知怎么混过去的,今天卖幅字画,明天卖张椅子来度日,唉──
    落拓的中年人皱眉道:家里难道连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麻子低下了头。
    落拓的中年人道:龙四爷走的时候,难道没有留下安家的费用。
    麻子摇了摇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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