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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多情剑客无情剑-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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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飞冷笑道:“你不敢?”
    荆无命脚步骤然停下。
    阿飞道:“你腰上既然还有剑,为何不敢抽出来?难道你的剑只是摆摆样子的么?”
    荆无命霍然回身。
    尸体已落下,剑已出手!
    剑光一闪,刺向阿飞的咽喉。
    他出手还是很快,甚至还是和以前同样快,但也不知为了什么,这一剑距离阿飞咽喉还有半尺时,阿飞手里的竹剑已先到了他的咽喉。
    阿飞削了三柄剑,这是第二柄。
    他凝视着荆无命,缓缓道:“你还是很快,但不能杀人了,你可知道为了什么?”
    荆无命的剑垂下。
    阿飞道:“这只是因为你比别人更想死,当然就杀不了别人。”
    荆无命本全无生命的眼睛里,忽然露出一丝沉痛凄凉之色,又过了很久,才黯然道:“是。”
    阿飞道:“我却能杀你。”
    荆无命道:“是。”
    阿飞道:“但我不杀你。”
    荆无命道:“你不杀我?”
    阿飞道:“我不杀你,只因为你是荆无命!”
    荆无命的恋忽然扭曲。
    他已忆起这句话正和那天他第一次遇到阿飞时完全一样,只不过那天他说的话,现在却变成阿飞在说了。
    他仔细咀嚼着这几句话,眼睛里似有火焰燃起,就像是一堆死灰复燃。
    阿飞凝视着他,忽又道:“你可以走了。”
    荆无命道:“走?……”
    阿飞道:“你给了我一次机会,我也给你一次……最后一次。”
    阿飞瞧着荆无命走了出去,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荆无命以前所给他的,现在他已同样还给了荆无命。
    一个人的心若已死,只有两种力量才能令他再生。
    一种是爱,一种是恨。
    阿飞自己就是靠了爱的力量而重生的,现在,他却要以恨的力量来激发荆无命生命的潜力。
    他想要荆无命活下去。
    假如这也算是报复,那么这种报复只怕就是世上最伟大的报复了,假如世上的报复都和他一样,人类的历史必定更辉煌,人类的生命必将永存。
    无论如何,报复总是愉快的。
    但阿飞现在真觉得很愉快么?
    他只觉得很疲倦,很疲倦……他手里的剑已掉了下去。
    孙小红一直静静的瞧着,直到现在,才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要杀一个人很容易,但若要他好好的活着,就难得多了。”
    着是李寻欢说的话。
    无论对什么人,对什么事,他的出发点都是爱,不是恨,因为他知道恨所造成的只有毁灭,爱却可令人永生。
    他的心胸永远是那么宽阔,人格永远是那么伟大。
    现在,孙小红发现阿飞也几乎变得和他完全一样了。
    她忍不住瞟了他一眼。
    李寻欢仿佛也很疲倦得连话都不想说。
    孙小红凝视着他,良久良久,忽然笑了笑,道:“世上武功最高的两个已被你们击败了,天下势力最大的一个帮会也已在你们手中瓦解,你们本该觉得很开心,很得意才对,但你们看起来却连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简直就好象是败的是你们自己一样。”
    
     
   
第八十九章 蛇足第八十九章


    
    李寻欢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口气,缓缓道:“一个人胜利之后,总会觉得很疲倦,很寂寞的。”
    孙小红道:“为什么?”
    李寻欢道:“因为他已经完全胜利,完全成功了,已没有什么事好再让他去奋斗的,一个失败了的人精神反而会振作些。”
    孙小红咬着嘴唇,悠悠道:“这么说来,成功的滋味岂非也不好受?”
    李寻欢又沉默了很久,忽然笑了笑,道:“虽然也不太好受,但至少总比失败好得多。”
    胜利和成功并不能令人真的满足,也不能令人真的快乐。
    真正的快乐是你正向上奋斗的时候。
    你只要经历过这种快乐,你就没有白活。
    长亭,自古以来就是人们饯别之地,离别总是令人黯然神伤,这使得“长亭”这两个字本身就仿佛带着凄凉萧索之意。
    雨已住,荒草凄凄。
    长亭外,小道旁,正有一双少年男女殷殷话别。
    英挺的少男,多情的少女,他们显然是相爱的,他本该守在一起,享受青春的欢娱,为什么要轻言难离呢?
    少男的身上负着剑,但无论多锋利的剑都斩不断多情儿女的离愁别绪,他眼睛红红的,仿佛也曾流过泪。
    “送到这里就够了,你回去吧。”
    少女垂着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少男道:“不知道,也许一两年,也许……”
    少女的泪又流下,道:“你为什么要我等那么久?为什么一定要走?”
    少男的腰挺得更直,道:“我早就说过,我要找到那些人,将他们击败!”
    他凝注着远方,眼睛里发着光,接着道:“那些在兵器谱上列名的人,上官金虹,李寻欢,郭嵩阳,吕凤先……我要让他们知道,我比他们更强,然后……”
    少女道:“然后怎么样?我们现在已经很快乐了,你将他们击败后,我们会更快乐吗?”
    少男道:“也许不会,可是我一定要去做。”
    少女道:“为什么?”
    少男道:“因为我不能就象这样默默无闻的过一辈子,我一定要成名,要象上官金虹和李寻欢那么有名,而且我一定能做到!”
    他紧握拳,显得那么坚强,那么兴奋。
    少女望着他,目光带着叙不尽的柔情密意,终于轻轻叹息了一声,柔声道:“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的,无论你要去多久,我都等着你》”
    他们心里充满了离别的痛苦,也充满了对未来幸福的憧憬。
    他们当然不会注意别人。
    林下却有人一直在注意他们。
    直到那少年昂首阔步,踏上征途,孙小红才叹了口气悠悠道:“这少年若知道上官金红的结局,只怕就不会离开他的情人了……”
    一个人成名之后又怎么样呢?
    孙小红凝视着李寻欢,目光里似也有泪,悄悄接着道:“他想和你一样有名,可是你……你是不是就比他快乐?我想……你若是他,一定就不会像他这么样做的。”
    李寻欢的目光还停留在那少年的身影消失处,过了良久,才沉声道:“我若是他,也会这么样做。”
    孙小红愕然道:“你……”
    李寻欢道:“人活着,就要有理想,有目的,就要不顾一切去奋斗,至于奋斗的结果是不是成功?是不是快乐?他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嘴角带着微笑,眼中发着光,缓缓道:“有些人也许会认为那种人傻,但世上若没有这种人,这世界早就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
    孙小红目中忽然也充满了和刚才那少女同样的柔情密意,她也和那少女一样,正在为她的男人骄傲。
    阿飞站在更远些,现在才慢慢的走了过来。
    但孙小红还是紧紧拉着李寻欢的手,没有松开,她并不害羞,因为她觉得她的感情并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她简直恨不得将她的感情当着全世界的人表露出来。
    阿飞突然道:“我想她一定不会来了。”
    他们本来在这里等林诗音的。
    林诗音和龙啸云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并不知道,正如上官金虹的遭遇,那少年也不知一样。
    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比知道好。
    听到“他”想到林诗音,孙小红的受才不知不觉移开。
    但她立刻又握紧,握的更紧,道:“她跟我约好,一定会来。”
    阿飞道:“她不会来!”
    孙小红道:“为什么?”
    阿飞道:“因为她自己也该知道,她已不必来。”
    这句话本是孙小红问他的,但他在回答的时候,眼睛却凝视着李寻欢。
    李寻欢也没有放开孙小红的手。
    以前他每次听别人说起林诗音,心里总会觉得有种无法形容的歉疚和痛苦,那也正像是一把锁,将他整个人锁住。
    他总认为自己必将永远负担着这痛苦。
    但现在,他的痛苦却似已不如昔日强烈,是什么力量将他的锁解开的呢?
    他和林诗音的情感是慢慢积累的,所以才会那么深。
    孙小红和他的情感虽较短暂,但经历了最大的患难折磨,经历了出生入死的危险。
    这种感情是不是更强烈?
    这时林诗音已离开他们很远了。
    阿飞说的不错──她没有来,因为她觉得不必来。
    龙小云曾经问过她:“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见他最后一次?”
    林诗音就又问她的儿子:“你为什么还要去见他?”
    龙小云回答的时候咬着牙,道:“我至少要让他知道,我父亲是为了什么死的。”
    龙啸云无论做过什么事,现在都以用血洗清了。
    作儿子的自然希望别人知道。
    但林诗音却不这么想:“他这么样做,只因为他自己觉得应该这么样做,并不是要求别人原谅,也并不是想要别人知道。”她顿了顿,又道:“他不但为自己洗清了债,也为我们还清了债,只要我们能好好的活下去,他在九泉之下瞑目了。”
    她不想去见李寻欢,因为她知道见了只有令彼此痛苦。
    他们也没有再去寻找龙啸云的尸身,因为江湖中人都知道,金钱帮对处理尸体的方法不但很特别,而且很迅速。
    他们若去寻找,找到的也只有痛苦──这也正如孙小红所知道的一样,她爷爷的尸身也永远也找不到的了。
    世上本就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无论谁都无能为力。
    这种事虽痛苦,但一个人若要活着,就得想法子将这种痛苦甩掉。
    他们都决心要好好的活下去!因为死也不是解决这种问题的好法子──死根本就不是解决任何事的法子。
    长亭内又有人在饯别。
    这次要去的是阿飞,他说他要到“海上”去看看,找找是不是真有长生的仙草,不死的神仙。
    他说的当然不是真话,但李寻欢也并没有阻挡他。
    因为他的身世始终是个谜,甚至在李寻欢面前,他也从来不愿提起,但每当李寻欢说起沈浪,熊猫儿,王怜花,朱七七,这些传奇人物的传奇故事时,他脸上总会现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难道他和这些前辈名侠有某种很奇特微妙的关系?
    他这次要远游海外,为的就是要去寻访他们?
    李寻欢并没有问。
    因为他认为一个人的身世并不重要──人既不是狗,也不是马,一定要“名种”才好。
    一个人要成为怎么样的人,全都要看他自己。
    这才是最重要的。
    朋友间的离别总少不了祝福,也免不了伤感,但他们的离别却只有祝福,没有伤感。
    因为他们确信彼此都会好好的活着,确信以后还有见面的日子。
    尤其当阿飞看到李寻欢的手,他觉得更放心了。
    李寻欢的手还是和孙小红的紧紧握在一起。
    这双手握刀的时候太多,举杯的时候也太多了,刀太冷,酒杯也太冷了,现在正应该让它享受温柔的滋味。
    世上还有什么比情人的手更温柔的呢?
    阿飞知道孙小红一定会比任何人都珍惜这双手,这双手纵然还有剑痕,也一定会渐渐平愈。
    至于他自己,他当然也有过剑伤。
    但他不愿再提。
    “过去的,全都已过去……”
    这句话看来仿佛很简单,其实真能做到的人并不多。
    幸亏李寻欢和阿飞全都已做到了。
    阿飞忽然道:“三年后,我一定会回来。”
    他微笑着,瞧着他们的手,又道:“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当然要请我喝酒。”
    李寻欢道:“当然,只可惜三年未免太长了些。”
    阿飞道:“我要喝的那种酒很特别,不知道你们肯不肯请?”
    孙小红强着道:“你要喝什么酒?”
    阿飞道:“当然是喜酒。”
    喜酒,当然是喜酒。
    就因为要喝喜酒,所以才要等三年──无论为谁守丧,三年都已足够。
    孙小红的脸红了。
    阿飞道:“我什么酒都喝过,就是没喝过喜酒,只希望你们莫令我失望。”
    孙小红的脸更红,垂下头,却又忍不住偷偷去瞧李寻欢。
    李寻欢的神情很特别,“喜酒”两个字,似乎令他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很久,他才缓缓道:“我什么酒都请人喝过,就是从未请人喝过喜酒,你可知道为了什么?”
    阿飞当然不知道,李寻欢也不想要他回答。
    李寻欢自己说了出来,道:“因为喜酒太贵了。”
    阿飞怔了怔,道:“太贵?”
    李寻欢笑了笑道:“因为一个男人若要请人喝喜酒,那就表示他一辈子都得慢慢的来付这笔帐,只可惜我又偏偏不愿令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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