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iii-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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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不可能发生。别说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别说了!”Redback捂着耳朵不愿听刺客的话,我们都知道他讲的是实话,但从没有人认真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没有人能面对它带来的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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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逼她,刺客!”我伸手将刺客从Redback身边推开,怕继续刺激她会出现什么意外的情况,然后一把将Redback搂在怀里安慰。
“我没有做过那种事,你知道的!告诉我,我没有做过!”Redback揪着我的衣领,颤抖地看着我,满眼写满了渴望。
“当然,你没有做过!当然;别往心里去!”我把她的脑袋按回胸口,没有安慰人的经验,只好不停地重复那两句话。
刺客气呼呼地坐在最后排的座位上,看着我们两个,张嘴仍想说什么,被我用手势制止了。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这会刺激到Redback,就像提到我那段不愿想起的回忆一样。就像当初在康哥拉时,医生告诉我的,无论多坚强的人,也有不能碰触的死|穴。
“下来!换车!”快慢机把车停在一家超市门口的停车场上对我们说道。
我伸手去扶仍抱着头沉浸在痛苦中的Redback,没想到她竟然拨拨头发没事人一样地整整衣服,推开我的胳膊下了车。看她那副不似装出来的镇静样子,倒是把我们三个吓了一跳,我赶紧追上去想嘘寒问暖一番,但被她拒绝了。
“我不想和这个混蛋坐一辆车了,我们分道扬镳吧!”Redback吸吸鼻子扭过身对着快慢机说道,看都没有看刺客一眼。
“你退出也好,我送你回去!”我看她和刺客闹成这个样子,也不可能很快和解,既然她提出来也只有这么办了,说到底她毕竟不是我们狼群的人,参加我们的任务纯粹属于陪我。我扭头看了看快慢机和刺客,两人也点了点头。
“名单上还剩几个?”我们把负责的名单按远近排序,这两天一路杀下来已经干掉了数人,剩下的应该不多了。
“两个!”快慢机从掌上电脑中调出最后三份资料看了看,“怎么了?”
“其他组剩下的加一起还有多少?”我的掌上电脑被刚才一阵撞把屏幕给撞花了。家用的东西就是没有军用的结实,我平常习惯了不把电脑磕磕碰碰当回事,现在可算吃苦头了。
“还有11个!不过明天周末加加班也就做完了。”刺客说得好像是上班族写报告一样。
“纽约还有几个?”我才问了两句话,Redback已经搞来一辆奥迪A4停在了边上。
“两个!”快慢机留下继续给我讲解,刺客已经去搞车子了。快慢机不愿意再废话,直接把手里的掌上电脑扔给了我,吓得我赶紧双手一捧,生怕再掉在地上摔坏了。
“我回去顺路料理了,其他人就不要管了。”我在电脑上划下了这两个人的名字,表示由我负责,其实我是为Redback擅自离队找个台阶下。
“没有问题!队长正愁这两天海上劫船任务腾不出人手呢。”刺客搞了一辆雪佛兰越野车,靠在车门上抽着烟对我说道。
“我们还要为美国政府干事?这回我们搞掉的这批人可有不少是美国官员呀!我以为干完这一票我们就逃之夭夭,再也不踏上美国的土地了呢!”我意外地看了看刺客。就像刚才我们干掉的那个家伙,明着是黑市的中间人,其实也是美国政府的外围线人。
“所以我们才不能不帮美国政府干这件事。也算是打个掩护吧!拿着这个。”刺客把车调好头向我们两个点点头,说完这句扔给我一个沉甸甸的包裹便走了。
看着两人的车子渐行渐远,我心中稍稍升起了股惭愧的感觉。毕竟这也算战时,而我为了自己的女人中途退出任务,有逃兵的感觉。当然,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是中国人由来已久的价值观。“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则是西方人观念中的理所当然。
“走不走?一会儿车主出来就麻烦了!”Redback坐在车内不耐烦地向我招手。
“来了来了!”我拎着沉重的提包坐进车内,示意她可以走了。
车子顺着洲际公路开向纽约,我打开包发现里面是刺客常用的一些易容工具和武器,拉上包沮丧地仰头叹了口气。如果刺客没有给我这些东西,也许我只是觉得有点内疚而已,可是如今怀里这沉甸甸的关心,压得我没有勇气再一次面对它的主人。
“怎么了?”Redback一边开车一边问。
“没事!”我把怀里的东西卷了卷扔到后座上,不想因为这个再分心,也不想让她为此而感到内疚,今天的事以后我再出面向刺客道歉好了。
“你的伤没有事吧?”Redback扭过头看着我关心地问,她把我的感叹当成了抽泣。
“没有关系,好得差不多了!”我骗她。刚才我还感觉腹部上的纱布有点发潮,估计是两人争执时碰到了我的伤口,导致又出血了。
“你骗不了我,我闻到了!”Redback把车停在一个加油站内,俯过身解开我的衣服看到纱布渗出的红色嗔斥了我一眼,那神情除了责怪还有浓浓的关心,看得我心头一暖,那份关心让我不禁握紧了手腕上的手镯,这种感觉自从我在医院与母亲离别后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
就在Redback趴在我腹部给我整理伤口时,不经意抬头让我看到一幅哭笑不得的图面:正在加油的工人,踮着脚伸长脖子正在向车内张望,脸上猥亵的笑容、咬在唇外的舌尖和他通红的脸颊,无法掩饰地昭示着他下流的想法。看到我发现他时,那个家伙竟然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示,而是含笑对我点了点头,做出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那副看得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我觉得美国人还真无所畏惧啊!
“你他妈的看什么?”Redback收拾好我身上的伤口,抬起头也看到那个家伙的表情,便向他勾了勾手指,把他叫到近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将脑袋拉进车内,按下自动升降器用玻璃将他的脖子卡在车窗顶部骂道。
“唔!……唔!……我什么也没有看!什么……也没有看!咳,咳!……”那个家伙双手伸进玻璃缝内使劲扒扯,想为自己争取一点呼吸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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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Redback将车内的电子打火器按下去片刻抽了出来,将烧红的电炉丝逼近他的眼眶说道,“我不这么认为!”
“我真的没有看!我什么也没有看到!真的!”那家伙被火热的炉丝逼得睁不开眼,一边侧着脸拼命地想逃避,一边又怕被车窗玻璃刮破喉咙,眼泪都被吓出来了。
“什么都没看到,你笑什么?嗯?笑什么?”Redback漫不经心地用点火器将他额前的发丝一根根烧着再吹灭,车内一股子蛋白质烧糊的味道。
“我没有笑,没有笑!”那家伙被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但Redback仍没有放人的意思。
“没有笑?可是我看到了!”Redback把有点冷却的点火器又插回去加温,扭过头冲他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这个女人真够骚的!光天化日下给男人Kou交,不是好东西。对吗?”
“咳!咳!”她大胆的言语将我吓了一跳,慌忙咳嗽两声提醒她不要太露骨。
“现在!我告诉你我现在在想什么!我在想,如果把这个烧红的东西放在人的眼球上,烧出来的味道会不会和头发不一样呢?这中学老师可没有教过。你知道的,我是一个很爱学习的好孩子!”Redback将再次烧红的点火器抽出来,还没凑到加油工人脸前,那家伙便已经杀猪般惨叫起来。
“算了,放他走吧;我们还有事!”虽然我也很讨厌这家伙刚才的行为,不过人家也是误会,没有必要搞这么严重。
“这是油钱,这是小费,这是理发的钱,你应该洗洗头了!”Redback掏出钱塞进这家伙的衣领松开车窗,那家伙立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喘气,而Redback则一踩油门蹿出了加油站。
听着身边Redback银铃般的笑声,我真是摸不清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刚才还为死在刺客枪口下的小朋友而难过,现在却又开始疯狂的行径,她不会有神经病吧?想到这里我突然忍不住被自己的奇思妙想给逗笑了。
“刚才你在笑什么?”Redback在车子驶入市区停靠在火车站外后问我。
“没什么,我只是为你能这么快从悲痛中解脱出来而高兴。”我提着包和她一起走进了火车站,买了票登上一辆前往纽约的高速列车。
“我没有!”Redback挑了个没有人的座位,坐在我对面说道。
“我以为……”我为自己的估计错误感到无措。
“但我能顶住,又不是天塌了!”Redback用手指理了理她被阳光照耀得闪着银光的发丝,看了一眼窗外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要不要来一杯?”我看见她胸口起伏幅度又略有变大建议道。
“你陪我?”Redback扭过头看着我,淡蓝色的眼眸充满笑意,明知故问道。
“那不行,我还有事要做!而且我也不需要。”我将服务生送上来的酒水递到她的面前,自己拿了杯牛奶。
“我怎么不知道你爱喝牛奶?世纪末新好男人!”Redback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后笑话我道。
“其实我不喜欢喝酒,你不知道吧?”为了转移话题,我把面前的JimBeam威士忌推到一旁说道。
“不知道!你那么能喝,开什么玩笑!”Redback常看到我和狼群其他成员把酒吧喝到没有酒,突然听到我这么说颇为意外。
“应该说我不喜欢喝洋酒。”我看她喝得美美的,飘过来的酒精味让我舌根发酸,颇想抢过来一饮而尽。
“为什么?”Redback的酒量不错,一杯接一杯地喝,还没事对着酒杯吹口气,让味道传到我这里。
“小时候家乡酒给我留下的坏印象!”中国的白酒比较辛辣,外国白酒虽然也有挺高的酒精浓度,可是除了冲,没有什么辣的口感。所以美国人喝酒才会不像中国人那样需要配菜,可以干喝半天,更不要提如同加了酒精的像水似的韩国酒了。
“坏印象?”Redback小时候在教会长大,很少接触到酒精,更没有痛饮的机会。
“对!我很小的时候曾经被我的亲友灌醉过。你知道的,就是那种本来是开玩笑想用酒逗我玩,结果被我喝去了半瓶。那感觉对于一个四岁的孩子可真是一场灾难,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后又因为烧心,我在床上翻了整整一下午的跟头。噢!想起来胃就不舒服!”我讲起小时候一次极坏的经验,它是导致我在成年之前再也没有碰过酒的主要原因。
“呵呵,好可怜!不过看你和他们拼酒的样子可不像是童年有什么阴影!”Redback听完笑了起来,
“我是加入佣军后才发现,有时候酒精也是一样好东西!尤其……”
“尤其是当你遇到不好的事情、招来不好的心情时!”Redback替我将没有说完的话讲完,“就像我今天看到的事情一样。对吗?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你还是要宽解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今天的反应有些过度!”
“小时候看着玩伴们一个个血肉横飞地倒在我面前留下的……嗯!……坏印象。”Redback抓起刚才放下的酒瓶又添了一杯。
“我很难过。”
“感谢你的好意。但他们已经不需要了!”Redback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后,想再倒一杯的时候被我拦住了:“我可不想下车的时候背一个醉醺醺的女人。”
Redback会意地点了点头。我们两人面对面没有再说话,只是等待着火车到站,直到边上两位年轻人的对话吸引了我们的注意。
“尼克,你知道如果弹头恰好击穿了动脉,在心脏泵血833毫升/秒的强大压力下,血液可以喷射到10米以外的地方吗?可以想像如果是在房间里,血迹会铺满墙壁、家具和天花板。可真酷!”
“是啊!听这段:当一颗762毫米口径的步枪子弹以850米/秒的速度射穿人体之后,它会在正面射入的皮肤上留下一个直径不到1厘米的小口,而弹头在经过身体时形成的巨大力量会震伤脏器,然后以570米/秒的速度穿出人体,震波形成的出弹伤口直径有可能达到12厘米以上!如果是打在头上,创口将更为可怕,它将掀飞你1/3的头盖骨。这才叫知识,教授天天在课堂上讲的什么函数和矩阵哪有如此实用……”
“是啊!化学老师怎么从来没有告诉我们在弹头上涂一层二硫化钡(MolybdemumDisulfide)可以增加弹头和枪膛间的润滑度,有助于弹道系数,也可以延长枪管寿命呢?什么是二硫化钡?如今才发现这么好的书真是可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