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每天求抱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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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奕和郑景还没到步梯间,疾跑回来分头制住服务生和搀扶许择遥,可他纹丝不动,松都不肯松。
“程小姐,程小姐?”郑景快急哭了,不敢强行去动许择遥,只能求程璃。
程璃狠狠咬了下舌头,抬起剧烈颤抖的手去推,推不动,她的眼泪无意识淌下来,湿了满脸,嘶哑地低喊:“快放开!让我看看!”
手上用了狠劲儿,许择遥才退开些许。
她拼命蹭着眼睛,想让视线稍微清晰点,揪紧他的衣服强行转过来,眼前再次模糊掉。
许择遥没穿大衣,黑色毛衣从肩颈到腰间全是淋漓的热油和被炭火烧坏的斑驳印记,她指尖碰都不敢碰,茫然动着嘴唇,拼命急喘。
“许总……”郑景要去扶他。
许择遥挥开他,咬住牙关站直,抬手把程璃的帽子压低,遮住她的眼睛,沉声说:“云盈。”
云盈已经傻了,听到声音急忙上前。
许择遥环视周围,看到近处有间贵宾等候室,扣着程璃的腰把她送进去,吩咐云盈,“看好她,不要出来。”
“是……是!”
程璃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一个字都说不出。
许择遥轻声,“乖,很快。”
关上等候室的门,他闭了下眼睛,调整呼吸,再睁开时,目光锐利扫向郑景,“马上叫人过来,把会所封死,刚才发生的事绝对不允许透露出去,”他又加一句,“包括我哥,也不能知情。”
郑景表情一肃,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干练,“许总放心。”
“裴奕,现在——”
程璃贴在门口,后面的话听不清了,代表许择遥已经走远。
他下楼时还站不太稳,苍白脆弱地贴着她。
哪来的精神,哪来的力量能让他在那么短的时间扑到自己身上,用后背去挡,现在又要做最冷静可靠的存在,去一一处理麻烦。
程璃恨死了到现在还发抖的手臂,狠狠一口咬上去。
云盈挡不住,直接见了点血,她也成功镇定下来。
等候室里有洗手间,程璃拨开云盈冲进去,用冷水洗了几遍脸,终于勉强稳住了情绪。
她把帽子口罩重新戴好,“云盈,跟我说一遍过程。”
云盈仔细回忆,详详细细把注意到的全说了,觉得是意外的可能更大,她眼睛红着,“谁都措手不及,只有许总,他好像……随时随地都在准备着保护你。”
十分钟后,等候室的门从外面打开。
裴奕脸色难看地进来。
“他呢?!”
裴奕哑着嗓子说:“不知道伤到什么程度,强行把他押上车,郑景先送他去医院了。”
程璃指尖嵌进手心里,“哪家医院,现在带我去。”
“你不能去,我送你回家,”裴奕捏着眉心,叹了口气,“程程,你红了,不是以前来去自如,帽子戴得再低也难保不会被认出来,真要是在医院公然出现有人拍到,这事可能就闹大了。”
程璃心脏快要爆炸,强忍着深吸两口气。
“他受伤了,我可能就这么回家吗?”她厉声,“我们从后门出去,偷偷走,怕被跟绕几圈也可以!到医院帮我换个医生或者护士的衣服,我保证绝对不惹麻烦,就看看他,行吗?!”
裴奕哑口无言,过了半天,朝她竖起大拇指,“你别说,换装这招可能还真行。”
晚上的医院灯光依然通明,走廊里非常安静,整个VIP楼层的临时观察区几乎没有人走动。
能来这层的不是显贵就是大牌明星,谁也不希望露脸被发现,行事一个比一个低调。
每间病房门外,都套着一个单独的小门厅,增加私密性,此时郑景就站在这里,压低声音跟裴奕交代情况。
“万幸,毛衣够厚,里面还有层衬衫,伤的比较轻,”郑景脸色还没恢复,“主要是红肿了,真正烫伤的地方很少。”
裴奕摸了摸烟,想到是医院又放弃,“其他的都处理好了吧?”
郑景点头,“压住了,消息没透出去,相关几个人分头在审,目前的结果是客人态度不好,服务员上菜心急,纯属意外。”
他刚说完,走廊里就传来格拉格拉的推车声。
身材窈窕的年轻护士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口罩,长发盘起,护士帽端正标致,露出的眼睛极美,但有点红。
郑景顿时皱眉,“医生处理过了,只剩涂药膏,我们说好自己来。”
护士不走,把推车贴墙放好,手里拿着没拆封的药膏盒子。
郑景更厌恶了,什么人都敢往许总跟前凑,“我说了,不用。”
旁边裴奕捂着嘴,咯咯咯笑出声,郑景鸡皮疙瘩掉一地,没好气地瞪他,他无辜地摊摊手,朝护士扬扬下巴。
郑景这才仔细看,看清后,一张脸迅速涨红,果断闪身让出病房门,弯腰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护士点点头,轻轻开门进去。
后面传来郑景要一拳锤死裴奕的声音。
病房里窗帘合紧,光线很暗,灯只亮着床边一盏,修长人影趴伏在床上,身穿病号服,被子仅仅盖到腰。
“谁?”
他目光只侧了一下,看到护士服的一角,语气温度直降到冰点以下,“出去。”
护士不说话,也不走,反而靠得更近。
许择遥冷声,“郑景!”
门外毫无反应。
他忍无可忍一抬头,寒霜顷刻瓦解,傻傻愣住。
程璃摘了口罩,在病床边蹲下,轻柔摸摸他的头发,“遥遥,是我。”
许择遥满眼的冰直接化成水,迫切盯着她,里面的光一荡一荡的,抓紧她舍不得放,“你怎么来了。”
医生说必须留院观察一晚,他以为裴奕已经送她回家,整晚都见不到了,正在默默难受。
程璃看着他脸上藏不住的欣喜,撕心裂肺揪扯得厉害,起身小心翼翼碰碰他的背,“疼吗?”
许择遥乖乖摇头,“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程璃把他扶起来,“我去洗洗手,给你涂药。”
他抿了下唇,“不着急,晚点再涂。”
这种事程璃绝不能惯着他,“必须现在。”
她站着,他坐着,扬起头才能直视。
许择遥眉心拧着,闷声提醒:“……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看程璃还没想起来,他忍着疼张开手臂,“抱。”
☆、52。52
听他说抱; 程璃眼泪强忍着才没涌出来; 连忙扑上去抱住,环着脖颈; 不敢碰腰背; 在他耳侧吻了又吻,听到他喉间发出小小的满足的叹息声。
他想要的,就只有这么微不足道的一点。
褪下许择遥身上的病号服,程璃一下子咬紧嘴唇; 他肌理精实流畅的背上,右半边大片红肿,肩膀的位置明显更重,已经鼓起好几个水泡。
“程程?”
“我……”她匆匆低头,水滴无声地落在被子上; “我先戴手套。”
把盒子里的一次性医用手套戴好; 沾着半透明的药膏极尽轻缓地在伤处涂抹,他缩了缩,下意识往前躲。
“很疼吗?”
许择遥说:“凉。”
“听话; ”她在他完好的左肩上亲吻; “马上就好。”
病房外,郑景满脸通红缩回头,锤了裴奕一下; 压着声音; “你怎么不听; 非让我听!许总知道非剥了我的皮!”
裴奕嘿嘿一笑; “心爱的女人制服诱惑,估计伤好得更慢了。”
“低级趣味,”郑景斜他一眼,“今晚没事了,你走吧,我就守在这儿。”
“胆子不小啊,敢听许总墙角?”
郑景气得踹他,“快点去干你的事!”
裴奕不闹了,脸上恢复严肃,目光如刀,“我还就不信了,真能有这么巧的意外,菜洒了能正好往女明星的脸上泼。”
听到门外隐约传来的细碎说话声,程璃抓紧把药涂好,调高空调温度,“先别穿衣服,等药膏吸收,不然会蹭掉。”
许择遥切切望着她,“你不走吧?”
程璃看看紧锁的门,再看看旁边一张陪床用的小床,点点头,“陪你。”
许择遥拉过她,“你看小床干什么,又不睡那里。”
他侧身躺下,伸着手臂,“程程,过来。”
程璃犹豫,“你背上……”
“不会碰到,”他不容拒绝,“过来。”
程璃低了低头,顺从地摘掉护士帽,长发打散,蹭上宽大的单人病床,掀开被子躺进他怀里。
许择遥立即俯身搂住,头埋进她淡淡甜香的颈窝,一言不发抱了许久,程璃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弄疼了他。
在程璃以为他是不是太累睡着的时候,他才低声喃喃:“我终于能护住你了。”
他微微抬起头,一双眼在床头灯的暖色光线下如曜石一般,目不转睛凝视她。
誓言似的话,他却说的极其随意,甚至还带着笑,“程程,再也没人能伤害你,不管什么事,都有我在。”
程璃怔怔望着他,水迹从眼角滑进头发,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中无声无息。
她究竟何德何能,能拥有这个人。
许择遥在她脸颊上蹭蹭,唇缓缓啄吻着移向她的唇。
程璃环住他,仰起头主动深吻,心里像劫后余生似的,生怕他从眼前消失,勾着他的舌尖,咬着他越发火热的嘴唇,才能落到实处。
她莫名想起自己曾说过,恋爱就该是轻松愉快的。
可到此时此刻,她觉得错了,恋,或许能毫无压力,但爱,本身就带着沉甸甸的重量。
许择遥光裸的上身迅速升温,手掌抚在她腰间,蠢蠢欲动,声音都沉了,“我想……”
程璃吸吸鼻子,果断按住他,“想什么都不行。”
他急得鼻尖冒汗,语气不自觉撒娇,“程程……”
“没得商量,你是病号,这是医院,”程璃眼泪还在顺着太阳穴往下流,嘴上没有异常,半点不留情,拍拍他的头,“听话,不然我去小床睡了。”
连哄带威胁,总算是老实了,程璃看他背上的药膏已经凝住,帮他把病号服穿好,“不要平躺,睡吧,很晚了。”
他今天连番受罪,体力恐怕早就透支。
“抱抱也不行?”
听这闷声闷气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程璃心疼地叹气,“抱可以,但是——”
他很懂地“嗯”了声,“只抱抱。”
程璃回到他怀里,安抚地在他手臂上顺顺,牵住搭在胸前的那只手,十指相扣。
不消片刻,耳边的呼吸变得缓慢均匀,显然累到极点。
都这样了还惦念做坏事。
程璃在他额间亲亲,睡不着,静静描摹他线条优越的五官,看得入神,他熟睡后不自觉动了动,要平躺下去,她赶忙轻轻拉住。
手臂牵动时,病号服的宽松衣袖滑下,灯光照亮了他白皙的小臂和手腕。
这只手臂曾经因为她的不小心伤到骨裂,皮肤上的外伤还留着印记没褪下去,程璃轻摸两下,想起机场刚见面时他多么凶神恶煞,难以接近,不禁有些想笑。
然而笑意刚刚溢出,就和视线一起戛然凝住。
有个一直忘记去求证的问题,现在她看见了答案。
许择遥的手腕内侧上,杂乱交错,或深或浅,全是划伤落下的疤痕,即使已经很淡,平常不是特殊角度根本注意不到,但在今晚的清晰光线里,全都铺陈在眼前,无所遁形。
程璃忘了呼吸,这些疤痕象征着什么,她骗不了自己,一时间全身冷汗浸透,眼前有些花,所有痕迹纠缠成密不透风的大网,把她死死箍住。
屏息太久,直到闷得眼眶生疼,才急促地呼出一口气。
她支起身,想看看他另个手腕,动作时他的手臂跟着抬起,衣袖掉得更低,手肘以上,上臂内侧,那些蓬勃健康的肌肉上,仔细去看,也有无数密布的浅淡伤口。
他向来不穿短袖衫,夏天仅是把衬衫衣袖挽起,哪怕意乱情迷衣衫尽褪时,她也粗心地从没发现过。
程璃按着额头喘息几下,才敢去细看。
牙印,咬出来的,有些覆盖在了一起,触目惊心。
程璃脑中嗡嗡乱响,呆怔地看着他,甚至能想象到那种画面,他曲身坐着,手臂交环,刚好能咬到上臂的位置。
遥遥……到底对她隐瞒了多少事……
熟睡中的人忽然不安地动了动,皱起眉,轻声呢喃:“程程——”
他没醒,好像在做梦,头埋进枕头里,闷闷的声音渐低,“我什么都能做到……你别……别走……”
宁谧病房里,程璃跪坐在他身边,眼泪一瞬沁出,她捂住嘴,不敢出声。
他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了,却仍在恐惧失去,连梦里都惴惴难安。
她究竟有什么值得他这样。
一直失神到后半夜,程璃才挪动一下僵直的身体,慢慢躺回到许择遥怀中,握住他的手,在他腕上轻轻地吻。
没关系,只要是遥遥,什么秘密都没关系。
她做好了全盘接受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