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生婚-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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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误会什么?”伍少野突地转过身体,一只手撑在她副驾的车门上,几乎把她包围在了怀里,深邃的眼窝里带着笑,那模样儿就像他的绰号——野狼,带着光,带着热,也带着邪气。
“……那怎么会是误会呢?根本就是事实啊!”
莫暖一惊,猛地抬头……
他靠得太近,她的唇片差点碰到他的下巴。
慌乱地避开,在伍少野似笑非笑的促狭目光里,她心乱如麻,怦怦直跳,想逃开他的圈禁……
可她背后是坐椅,前面是他坚硬的胸膛,四面八方都弥漫着他的气息,强势地席卷着她,仿佛要把她卷入其间,无路可退。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莫暖陷入了短暂的恐慌。
“伍少野,你不要这样……”
“这样是哪样?”伍少野头越来越低,专注的眸,微偏的头,俨然一副向爱侣索吻的经典招牌动作,呼吸也越发低重,“师父,那你教教徒弟,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走进你的心?”
莫暖头拼命往后仰,双手用力撑着他的胸口,像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兔子,声音越来越弱。
“不可能的!伍少野,我们都不要欺骗自己了……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伍少野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轻笑一声,他猛地扣住莫暖的下巴,狠狠抬起,目光烁烁地盯住她,唇角荡漾开一抹迷人的微笑,细看之下,似乎又泛上一丝凉意。
“就因为你喜欢过我哥,我哥也喜欢过你,所以,我们就不可能?嗯?这是哪条法律规定的?”
“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莫暖在他温热的呼吸中,气息愈发不稳,思绪也有些紊乱,“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我们之间……跟这些都没有关系……”
“那和什么有关系?”
伍少野像一个固执的孩子,托着她下巴的手,越捏越紧……
“你说啊!师父,徒弟听着呢。”
在他禁锢的大手下,莫暖觉得下巴都痛了,挣扎不了,他又逼得狠……她脑子里乱糟糟的,索性一闭眼,深呼一口气,压低嗓子,用极冷极冷的声音告诉他。
“行,那我告诉你好了。伍少野,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能接受的人,就是你。是的……就是这样的,我可以接受任何一个男人,但绝对不会接受你,你听懂了吗?”
“我不懂!”伍少野声一沉,突地发横,堵了上她的嘴。
吻住她,侵入她,他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唇齿肆虐般惩罚着她,第一次亲吻女孩儿的感觉,让他瞬间烧红了双眼,像一匹狰狞的野兽,带着一种要将她吃拆入腹的力量,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
车窗外,汽车来来去去。
这座城市,从来不缺故事……
良久,莫暖觉得都不会呼吸了,伍少野才从她唇上撤离。
“莫暖,你也给我听好了。”
他盯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声音喑哑而坚定。
“我也是天蝎座。”
固执、热情的天蝎男,对于喜欢的人,从来不会轻易放手——这是莫暖喜欢吴越的时候,从星座知识里查到的资料,可为什么吴越不是这样?
为什么吴越喜欢她,从不像伍少野这么直接?
莫名的想到那个男人,她心里一塞,加上被强吻的种种复杂情绪,鼻子一酸,眼角倏地流下两行泪,却一个字都没有。
“别哭!”伍少野禁锢着她的双手,吻向她的泪水,放柔了声音,“我不会欺负你的……”
这还不叫欺负?那什么才叫欺负?
莫暖挣脱不了他的包围,也懒得辩解,被吻过的唇火辣辣的,心情一团糟糕,却没有拌嘴的心情。
伍少野盯着她,双眼布满了红血丝,有歉,也有无奈。
“我本来想就这样等着你的,不管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我都可以等,等着你跟我一起,从失去他的伤痛中走出来……可你太不听话了。你知道吗,你太不听话了。我要不这样做,你永远都学不会重生……”
莫暖紧紧闭上眼,任由泪水长流。
他以为他这样,她就可以重生了吗?
他不懂她,根本就不懂。
“你太天真了!伍少野,你完全是一厢情愿。”
“呵!”他突地撒手,大手蛮横地擦干她的泪,“咱们走着瞧好了!莫暖,你是我的,这辈子就别想跑了!”
他像一个宣告主权的王者,在告诉自己的猎物她的归宿……
然而,这一刻莫暖感觉到的不是幸福,而是无限的心酸,以及无法掌控人生的悲哀……
~
同一片天空下,还有无数个夜色掩盖不了的故事。
军区总医院,宽敞明亮的高干病房里,安瑜坐在那里玩了许久手机,突然站起身,急匆匆就去拿包。
“妈,我出去一趟……”
安老太太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正吃着雪姨削好的梨子,见她冒冒失失的样子,脸就拉下来了。
☆、第588章,你是不是准备娶我了?
第588章,你是不是准备娶我了?
“又做什么去?”
“你别管!”
“我不管你不是要插上翅膀飞了?”重重放下梨子,安老太太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把对安北城的怨气,一股子撒向她,“你们一个个的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非得把我气死了,你们才甘心吗?”
“妈!”
安瑜站在原地,怔了半晌,又坐回去挽住她的手。
“妈,这都闹多少天了?差不多得了啊!”
“我?我怎么了我?”
“你说你……非跟城子一个小辈置气做什么?”
哼一声,安老太太不为所动,反问:“你以为我在跟他置气?”
听她冷静的声音,安瑜吓了一跳,“难道你是认真的?”
安老太太一脸平静,“当然是认真的。安瑜,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些年,我为了你大哥和你这个不争气的大侄子,操了太多心。可结果怎么样?良心都喂了狗,我又何必枉做小人呢?”
安瑜抿一下唇,“可你知道的,二哥和三哥根本就没安好心……”
“怎么他们就没安好心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为了跟自家人争财产,天天算计,像什么?”
“安瑜,你这心眼儿怎么比我还偏?”安老太太白她一眼,脸色不悦,“我又没说安氏从此就归老二跟老三了。再说,我也没有这个权力做主不是?我老了,能做的主只有自己的东西……难道我错了吗?我自己的东西爱给谁就给谁,谁管得了吗?”
“妈!你明知道二哥和三哥不会满足的……”
“别跟我讲道理,我还有几年好活?我几十岁的人了,活着不就图个乐呵吗?反正我话已经放出去了,我手上所有财产,包括安家的祖产,全部留给最优秀的安家曾孙……”
最优秀的曾孙子。
这个定义太广泛了。
安正林只有女儿,没有儿子,当然也就没有孙子。安正泽有两个儿子,其中大儿子家的小子刚刚满两岁……
也就是说,现在除了东东之外,她的曾孙子就安正泽家那一个。
两个孙子,到底哪个更优秀?
想到东东的病,安瑜心疼的叹一口气。
“妈,你为什么一定要口是心非呢?你明明最疼爱的人就是城子……”
“我是疼他没错,可我得到了什么?疼着疼着不就疼出一个白眼狼来了吗?”
想到安北城做的事,安老太太心头血都快涌出喉咙来了,那口气愣是顺不下,说话没半点客气,一双浑浊的老眼很快红透。
“以后他的事,不用跟我说,我也懒得管!还有你……”顿一下,她盯着安瑜,从头到脚地打量,一脸狐疑,“最近你在野什么?大半夜的,又想去哪里?”
“说了你别管!”
“不管,那你以后别管我叫妈!”
这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行事风格,年纪大了,固执劲儿也见长,尤其被安北城那件事给刺激了,作得就更厉害了。
听她叨叨,安瑜头都大了,只觉脑袋隐隐作痛。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去见雷荆山,给你找女婿,可以了吗?”
~
野豹战队的人都熟悉安瑜,警卫看她的汽车驶过来就想给雷荆山打电话,却被安瑜阻止了。
“别!”她温温婉婉的笑,“警卫大哥,今儿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特例?”
警卫不明所以,“嫂子,有事你说,甭客气。”
“不要通知他!”安瑜指了指营房内,“我偷偷过来,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当然,如果你们不放心,我可以把东西都押在这里,身上什么东西都不带进去。”
“这……”
警卫明显有些为难,表情都显得不自然了。
“我们有规定的。不好意思,嫂子。”
“我明白,我也不为难你们。不然,这样好了……”安瑜又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你们派一个战士跟着我进去,保证我干不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不就行了?”
队上任何人来访都必须先登记,得到同意还要家眷来接才可以进入营区,安瑜的要求从来都没有过先例……可法律还不外人情呢,何况她是雷荆山的女朋友,安公子的小姑姑,人又长得那么好看?
长得美,说什么都是对的。
警卫最终同意了她的请求,让另一个战士领她去雷荆山的宿舍。
“嫂子,到了!队长在里面,我就不上去了。”
“谢谢!”安瑜甜甜一笑。
小战士腼腆的低下头,站在楼道口的灯火里……
半夜了,营房里静悄悄的,宿舍楼道里空无一人。安瑜怔了半晌,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拎在手上,一阶一阶踩上楼道,慢慢走向那个熟悉的房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咚咚!”
只轻轻敲两下,里头就有了反应。
“谁?”
雷荆山睡觉向来警醒,不会睡得很沉,这一点安瑜很清楚。
因此,她并不回答,只静静地等待……
果然,房门很快拉开了,一片漆黑的房间里,隐在阴影之中的雷荆山脸色不太清楚,这让安瑜心里又敲起了小鼓,来时的勇气泄了一大半。
她有点痛恨自己。
走过那么多红毯,见过那么多比他厉害的人,为什么就单单对他没有办法?
“你怎么来了?”他问。
“你怎么不开灯?”她也问。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一愣。
怔半晌,他说:“灯泡坏了,等明儿再换。你……怎么来了?”
似乎不太好意思,他轻轻挠了一下脑袋,那憨憨的样子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让安瑜仿佛又看到了曾经那个傻乎乎抱着她冲出人群冲出电影院冲出记者包围圈的那个雷荆山……
血一热,她脑子居然短路了,蹲身放下高跟鞋,望着他的眼,以三十多岁的“高龄”问出了一个幼稚的问题。
“你是不是准备娶我了?”
“……”
雷荆山没有回答,漆黑的眼里有一层淡淡的光。
只可惜,安瑜看不清他的脸,也包括他的表情。
冲口而出的话,让她瞬间有一种想钻入地缝的羞涩……或者说羞辱感。
他为什么没有反应?
是她太冲动了?
还是苏小南的信息只是为了安慰她?
☆、第589章,意外消息
第589章,意外消息
房门口,突然安静下来。
尴尬的气氛里,两个都不说话。
幸好灯泡坏了!安瑜有那么一丝丝庆幸。
仓促间,她捋一把披散的头发,轻笑一声,为自己挽尊,“愣着干嘛?被我吓倒了?放心吧!我开玩笑的,其实我过来……只是顺便,刚好打这儿经过而已……”
这荒郊野外的,去哪里打这儿过?
……说来都没有人相信,包括她自己。
话未说完,她自己就顿住了,看雷荆山一动不动的样子,烧心灼肺的情绪又上来了。她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又觉得自己恨嫁的姿态格外狼狈,于是发泄似的一把扯住他。
“我就想来问问,雷荆山,你到底怎么想的?”
雷荆山只穿了一件背心,一条短裤,她这么用力一扯,他稍稍一退,结果她光着的脚一不小心就踢到了门板,疼得她龇牙咧嘴,恨不得宰了他。
“你什么意思啊?”
她生气了,狠狠咬着牙,扑上去就抱住他的脖子。
“我问你,一年之约算不算数,你还准不准备娶我?”
雷荆山心疼地低头看一眼她的脚,看她没事,一只手慢慢扣上她的腰,另一只手缓缓抬起,抚上她光滑的脸,不舍般轻摩着,喉结微微一动。
“想娶!但我太穷了,安瑜!”
安瑜像被雷劈了似的,动弹不得。
她的视线在雷荆山的脸上反复巡视,“可不可以麻烦你打个手电筒?”
“做什么?”他愣愣问。